007 赌注

作品:《原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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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赌注

    血鼠狼奔豕突的冲势忽然静止,从扑跃的空中掉在李夜的脚爆少顷他睁开了眼睛,但视野却远不如从前那么宽阔,他眼前的色调是黑白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纱的老电影。

    李夜感觉到有力的四肢和膨胀过度的躯体,那就像是他的一部分;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这只血鼠的喜怒,那就像是凭空闯进脑袋里的其他思维。

    “我成功了?”他不敢置信的望了望血鼠,望了望自己污垢的手掌。

    是的,他成功了,在利齿快钻进他皮肤那一刻,几万条神经就像是蜿蜒盘旋的高速公路,驱使着精神虫以醉酒驾车的速度,从虎口的掌心深进了血鼠撑张过度的喉咙里。

    他坐在地上回过头去看了眼接二连三从门缝中摔进来的血鼠,猛省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瘸起腿向后蹒跚,走了两步,小腿被蹭的有点瘙痒。

    他低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脚边紧挨着自己的东西,那只东西也不约而同掸起下颚和李夜对视,红亮的眼睛映着李夜憔悴而疲倦的脸庞。

    然后李夜惺惺相惜的一脚把它踹到一爆被他踢开的血鼠也惺惺相惜掸起了下肢的小短腿,向旁边的空气勾了一下。

    血鼠奇怪的举动引起了李夜的注意,一人一鼠的目光再次含情脉脉的交汇在一起,愣了大概有一秒钟,他抬起了右手,而那只血鼠也照样学样掸起右爪;他抬起了右脚,血鼠也跟着抬起了后肢,但这只血鼠很快就因为下盘不稳,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般慢慢斜倒在了地上。

    如果李夜此时手上有评分器的话,他会给它九十八分,另外两分被扣除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它长但丑。

    “别装了,起来吧。”

    李夜的念想刚一动,被揭穿的血鼠就倏地蹿了起来了,李夜吃了一惊,他心想难道这只血鼠真这么听话吗?他边想边回头顾盼了一眼正在搜罗房间的鼠群,他蹙了蹙眉头,感觉自己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它们居然看不见,简直是不把人当人看!

    转念一想,之前他的眼前也出现过一片朦胧的黑白场景,或许血鼠看到的东西也和他一样,只有单调的黑白画面和窄小的视野,所以才注意不到站在阴翳死角的李夜,这么一想,他总算明白过来了,刚才的那双眼睛,实际上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这只正贴着自己脚后跟的血鼠!

    “精神虫的能力就是控制别人吗?”

    此时的鼠群像是一股扫雷侦察队,用鼻子帖着地面猛嗅,寻找着李夜的踪迹,但大多时候它们敏锐的嗅觉,都被房间中弥漫的腐肉气味给分散了。

    正巡视的时候,一丝危险忽然闯进了李夜的意识之中,这不是他感觉到的,而是旁边的血鼠,它嗅到了同类分泌地殊气味,这股气味中透露的讯息就是:吃掉吃掉全部吃掉!

    生物的本能使身边的血鼠在颤栗,思维的衔接使身边的李夜也在颤栗,他们谛听着远处急促颠踏声,大脑同时传递过一个讯息。

    逃!

    李夜不敢再滞停了,他拖着伤腿赶忙向贮藏室的方位颠去。

    而此时,一只体型如同小马驹大小的血鼠正电赴似的追在他身后一米的地方,它刚张开的下颚直接被嘴里迸出的獠牙给顶开,长度估计能把李夜戳个对穿,而且它也确实有这个打算,仰着两颗利齿一个纵跳向李夜刺去。

    就在危在旦夕之时,李夜猛然转过身去,想抵挡一下,却发现那只被精神虫控制的血鼠,已经与空中的白毛鼠撕咬在了一起。

    在半空中遭受到袭击的白鼠一下子失去平衡和另一只摔滚了在地上,但白鼠很快从地上重新跃起,咬住了那只“叛徒”的身子,叼起来回甩动。

    生或是死。

    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此时,铁门已经被鼠群的猛烈攻势撞凹了一大块,两边的门框都翘了起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对金属质地碟门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的,除了那只超前进化的白鼠外,李夜的小拇指暂时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趁着小个儿的血鼠还没有成为钻蛋的苍蝇时,李夜挪动脚步朝侧边的缝眼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大脑里计算着仓房离阁楼门口的距离。

    少顷,他蹒跚到被撞出的门缝前,这个门缝的大小刚好能塞进管,但他必须靠在墙上,斜着把插进去,可这样做就导致了他连都开始有点握不紧了,被撼动的墙面,使他的身体也跟着不断的被撼动,连手中握住的柄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李夜大着胆子向门缝里觑了一眼,他估计从这里到厅堂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而且中间还隔着一道阴暗的长廊,延至前厅的这段距离几乎没有任何照明物。

    整间阁楼的纵长只有这么多,如果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可能闭着眼睛都能射中目标。但前提是他没有身处这种境遇。

    缝眼的射界很偏,你很难确保子弹不会打在墙壁或则地板上后光荣跳弹,李夜只能凭借着前厅的那盏昏暗油灯作为参照物,慢慢把准星往下移动,他的手腕在颤动,有时甚至已经瞄准了,也被徒地撞开。

    “嘭!!”

    忽然一声的轰鸣在李夜耳边响起,而伴之轰鸣的是几颗螺丝零落的声音,但高度紧张的李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被撞开的门缝中,正有一只的白色利爪朝他脆弱的颅骨拍了过来,因为在视角扩张的那一瞬间,李夜就将半石化的扳机猛地扣动。

    “生还是死?”

    阿洛伊斯正在和克拉拉打赌,他们已经在隔壁奠台上逗留了半个小时,而且全无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余悸,反而饶有兴趣的拿李夜的生命逗起趣来。

    “我猜百分之八十死了。”

    “嗯哪。”克拉拉应付着。

    “也有可能活着,那兴许有点本事。”

    “嗯哪。”克拉拉应付着。

    “嗯哪嗯哪你是母牛吗?就算是母牛也是一只欠-的母牛。”阿洛伊斯总是喜欢在无意中夸大自己的性-能力。

    他转过身使劲拧了一把克拉拉衣服下的乳-头,克拉拉轻哼了一声,可这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被他视作了反抗,于是他随即加大了几分力道。

    紧闭着嘴巴的克拉拉忍住了疼痛,忍住了几欲滴下的泪水。

    这时,他才适当的表示了满意,再次回过身去,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枚硬币。

    “反就是死,正就是活。”他喃喃道。

    言罢,他的拇指一弹,将硬币向高空抛去。

    硬币在空中旋转,正反面翻转着渐渐落下,可正当他想伸手去接的时候,忽然迎面扑来的一股气浪,将半空中的硬币掀了出去,风沙吹得他只能睁开一点儿眼睛,他单手遮挡住额头,试图从手指的间隙中向爆炸的地方看去。

    只见对面奠台上被沙尘席卷的雾霭中,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阿洛伊斯歪头看了眼滚落到远处的那枚硬币,它正好卡在了一条狭小的地缝当中,不正亦不反,不生亦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