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来得真是时候

作品:《邪皇阁

    张驿跳到青衣和美珍中间,只见四个小拳头飞来飞去,不能碰,也不能动,只能杵在中间胡乱叫喊,‘别打,二位姑奶奶,都别打了。‘

    这一叫美珍更认定青衣和丹心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能姑奶奶都叫起来了,再想着丹心看着青衣的画像呆呆出神的样子,妒火勾怒火,烧得她整个胸腔都象要炸开,恨不得一掌把青衣劈死在这里。

    青衣只想知道小十七现在的情况,无心与美珍在这里纠缠,冷不丁,一脚狠狠地踩向张驿的脚,恰好踩在他被美珍踩过的脚趾头上,痛得他再忍不住,抱了脚直跳。

    青衣又顺手将他往美珍身上一推。

    张驿单着一只脚,重心本不大稳,青衣用的力道又极巧,他就是想稳住身形,也稳不住,身体直直地向美珍歪去。

    美珍撑住压到身上来的张驿,只见青衣已经跳开,立在楼梯口,回头来过,望着她得意地一笑。

    等她将张驿推开,青衣已经下楼去了,再追不上。

    美珍怒不可揭,把所有火气全倒在了张驿身上,抬脚往张驿脚上又是一跺,仍是那根脚趾。

    张驿痛得脸色发青,哭丧着脸,蹲在了地上,太子风流一回,可惨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青衣下了楼,绕到客栈后方,抬头认准小十七所在的房间,见左右无人,速度攀上与小十七所在客房不远的一棵大树,再临空一个跟斗,无声地落在窗台上。

    用口水打湿手指。捅破窗纸,往里一瞧,险些喷笑出来。

    屋里花娘一个人贴着门板,卖命地又叫又喘。一手捏着块丝帕,不住地给自己扇风,一手托着锭银子。看得眉开眼笑。

    明明是一脸的财迷相,口中却不忘了瞎叫唤。

    而本该正在快活的小十七,却对花俏**的声音,听而不闻,半依在床上看着一幅画像出神。

    亲眼见了他平安,青衣心安了,怕被他发现。惹出事端,跃下地,仰头又望了眼那窗口,嘴角不自觉得慢慢勾起。

    过去在红门时,常有姑娘去诱惑他。但怕被他直摔踢开,就会在他不远处搔耳弄腮,做出各种诱人的姿态,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但不管她们折腾得有多卖命,小十七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做自己的事。

    现在他不知怎么成了晋国太子,但这份定力神功却丝毫不减。

    做事也和以前一样刁钻古怪。

    那个叫美珍的什么郡主真能被他活活气死。

    小十七安全,夜没死,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在南郡浪费时间。

    得尽快回京。只有暗中盯着丹红,才有可能见到夜。

    但前日才到南郡,今天又急巴巴地催着母亲回去,母亲定会有所猜疑。

    母亲视蛇国的几年生活为一生中的污点,不愿任何人知道,如果知道丹红就在燕京。而夜又在这附近,定会恐慌。

    青衣不愿母亲为这事忧心。

    更不愿母亲为了自保,做出什么事来中伤到夜。

    以母亲对她的了解,寻常借口都骗不过母亲,前前后后想了十七八个理由,都觉得不妥当,望望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今天让母亲连夜起程,更让母亲起疑。

    索性先回去,见步行步。

    回到别苑,把马送去马棚,见下人正在喂马,那匹马十分神骏,是她不曾见过的,咦了一声,‘家里来客人了?‘

    下人道:‘是肖公子来了。‘

    青衣怔了一下,把马缰丢给下人。

    “真是有钱人。”这么一匹马只怕不下万金。

    进了屋,果然见肖华正陪着母亲说话。

    自从父亲给她物色的夫家接而连三的挂掉,母亲脸上再没有看见过笑容,这会儿母亲脸上竟难得地浮着笑意。

    肖华见青衣进来,礼貌地站起身。

    今天他穿了件合体的月牙白长袍,头发挽成髻,束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越加显得清峻洒然。

    青衣瞥了他一眼,给母亲请过安,在母亲身边坐下,重看向肖华,“你怎么来了?”

    肖华等她坐好,才重落了坐,“今天这边商铺有批新货到,需要我验验货,就顺道过来看看夫人。”

    青衣哪能信他,他的买卖都铺了半边天下,如果哪里到货都要他亲自验,再给他十条腿,他也跑不过来。

    月夫人笑着道:“今天是风灯节,他是过来问问我们要不要回去放风灯。”

    青衣双眸一亮,刚才还在想找什么借口回京,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好啊,我们好几年没放过风灯了。娘,我们赶紧走吧。”

    月夫人笑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孩子,“都这个时辰了,快马加鞭或许才能赶得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去吧。”

    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起身,把肖华一拉,“走。”

    肖华不急不缓地起身,给月夫人辞行。

    青衣也确实是想去放盏风灯,许上一个愿。

    见肖华慢慢腾腾地,索性拽着他往外走,“赶紧走啊,再磨蹭下去,灯脚都看不见了。”

    肖华颇为尴尬,无奈地冲着月夫人一笑。

    月夫人和蔼笑道:“去吧。”

    望着被女儿拉扯得歪歪斜斜出门的肖华,轻叹了口气。

    他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任女儿如何顽皮,肖华都能毫无条件地包容。

    青衣惹事,肖华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青衣闯祸,肖华揽在自己身上,代她挨打受罚。

    青衣说不曾见过火狐,他便托着人。花着重金,请人同他一起进深山老林里捉了一只出来给她看,看过之后,又亲自送返老林放生。

    那会儿。她想,如果青衣要天上的月亮,或许他都会想办法捅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她的私心。逼肖华发那些誓言,或许女儿也不必遭这些年的罪。

    如今青衣和平阳侯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以肖华的人脉,早晚知道,等他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誓言,也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对待青衣。

    月夫人神色晦暗。天意弄人。

    青衣一边催着马夫给自己的马喂草,一边望着天色叹气,“看样子,就算赶回去,也看不见几盏风灯了。”

    肖华牵着自己的追风马。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与我同乘一骑,我们到了京城,还来得及饱餐一顿。”

    他的追风马堪比汗血宝马,比寻常骏马快了一倍有多的速度。这时出发,到了京城,天还没黑。而放风灯的人,往往要在天黑了以后才会陆续出来。

    青衣是认得好马的,刚才在马棚见着这匹追风。就眼馋了一回,眼珠子在肖华的马身上溜了一圈,眼角刚刚牵起一丝笑意。

    肖华立即道:“只是同乘,不是送你,别打我这马的主意。”

    青衣小嘴一扁,“稀罕。”

    不等肖华招呼。脚尖一点,跃上追风马背。

    哪知这马看着温顺,却是个烈性子,见有生人上了马背,立刻腾起前蹄,将没有留神的青衣抛下马背。

    好在青衣身手敏捷,才没被摔个屁股墩。

    青衣瞪着歪脸看着她的追风,来了脾气,倒不信骑不上它,又直跃上马背。

    然这马却十分灵性,没等她坐下,竟向前冲开,生生地躲了开去。

    青衣脸一沉,“我还不信了。”又向追风追去。

    手腕一紧,回头,竟是被肖华拉住。

    “等你驯得它来,连风灯尾都看不着了。”肖华微笑着唤了追风过来,轻轻巧巧地翻身上马,把手递给青衣,“上来。”

    青衣瞪着追风,追风也瞪着她,人眼瞪马眼,青衣竟看出马眼里的谑戏,顿时无语。

    虽然不服气,但回京是第一大事。

    马嘛,今天驯不了,改天总能驯着,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肖华手中。

    肖华握着她软柔细嫩的小手,心神微微一荡,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牵过她的手。

    余光见青衣向他望来,收敛了心神,把视线从握在一起的那双手上移开,轻轻一带,青衣就轻飘飘地坐在他身前。

    青衣摸了追风的脖子一把,道:“这牲畜真是势利眼,对你这种大财主就服服帖帖。”

    肖华笑了一声,“不是我这种大财主,而是只对我。”

    青衣撇嘴,“你就得瑟吧。”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这速度比她平时所骑的马,不知快了多少,马背上却丝毫不觉得颠簸,更是流了一地的口水,“你打哪儿弄了这么匹马?”

    “自家马下的小驹子,我亲手喂大。”

    “什么时候,让你家马,也给我下只小驹子?”青衣两眼都冒了红心。

    哪知肖华神色一黯,“它娘……死了……”

    它母亲随他征战多年,同他一起出生入死,踏着敌军的尸骸,保得北燕这片天下。

    一次被敌军袭营,他们三千铁骑被对方的二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那会儿,它已经临产,却驮着他与他的三千铁骑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他和他的三千铁骑活了下来,但它却在他脱离危险后倒,临死前产下这只小马驹。

    青衣心里一阵难受,轻拍了拍追风,“赶明儿我去给你找个好丈夫。”

    肖华哑然一笑,心里的怅意淡去不少,“它是公的。”

    青衣愕了一下,一本正经道:“现在流行断袖。”

    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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