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情花之毒,一世纠缠 ②(7000字,加更)
作品:《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
雪衣微微一怔,随即倾城一笑,眸若秋水,凝眸回望着他:“王爷,情花毒已经吃下,这是注定的事,没有值与不值,也没有悔与不悔。”
两个人,彼此深望。
冻人彻骨的冰窖里,如火一般的情/欲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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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此时此刻,魅影宫。
“呲~”寒剑出鞘,那守在浴房外的两名男子冷眸拦下一袭白裳的上官弘宇。
上官弘宇眼眸冷冷对着那两名男子一扫,手中白玉长箫出招于无形,隔空点了那两人的穴道,他看一眼层层飘荡的紫色纱幔,掌风无声将薄纱掀开,一丝轻曼的笑声从里间溢出:“怎么,不敢进来?”
澡轻佻妩媚到极致的女音,伴着哗哗的水声,热浪一层层迎面扑来。
上官弘宇踱步,走入浴房。
偌大的水池里,漂浮着无数瑰红的花瓣,一具优美的酮/体正从水池里走出,一步步迎了上来,“难得来一次魅影宫,也难得瞧你如此生气的模样,你是来兴师问罪呢,还是想来杀了我?”
水蛇一般的身躯攀附而上,轻勾他冰冷的下颌,“这一年来看你为了她如此费劲心力,却到最后棋错一着,我紫老大自认为美貌无双,你多少会对我上点心,却没想到你对那丑丫头来真的,我本是想成其好事,让你拥有得到她的机会,谁知天不帮你,半路杀出个八王爷,倒白白的又便宜了他。”
“如今,你还不死心么?”
上官弘宇眼中闪着冷冽的光芒,杀意一掠而过,“她在哪?!”
“怎么,你让人在帝京寻了几天几夜,还没能找到地方么?”紫魅唇角勾起一丝笑。
那晚他追到半路,终究失了杀手的踪迹,帝京如此之大,想要找到雪衣不是容易的事。
紫魅笑道:“虽然事情不如我所预计的发展,不过现在的情形也不差,八王爷自找死路撞了上来,不如就此,让他死在那岂不方便,你从此也不必再受制于他,这样绝妙的机会,你不该感激我么?”
上官弘宇清冷的眼眸中寒光毕现,步步将她逼退,“紫魅,就算妳是魅影宫的紫老大,我也能教妳的魅影宫一夕幻灭,我可以为她做尽一切,但绝不包括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得到她,妳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没了解我?别尝试一再碰触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妳痛不欲生!”
“说,她究竟在哪!”
紫魅面不改色,笑得愈发妖娆万分,停了停,含笑道:“东城柳街,地下冰窖。”
他转身,冷面离去。
她轻曼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忘了告诉你,我留下的媚/药,叫‘情、花、毒’。”
那离去的背影陡然一震。
呲~
一道无形的指力凌空劈来,她堪堪的避开,却有一缕发丝断裂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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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地下冰窖。
冰床上,火一般的温度炙烤着坚硬寒冷的坚冰,那热量的来源正是来自上官凤澜。
麒麟散发作,驱散所有的寒冷,内息陡然大增,血液如奔流的岩浆,熨烫着身下那娇柔妙曼的酮体,凝白修长的大腿因紧张而紧紧闭合在一起,她躺在披风上,四肢不再僵冷,双手捂着胸前风光,却挡不住那野兽般炙热的目光。
他简直,烫得吓人。
金面下的一双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汗水一颗颗沿着下颌滴落在她胸前,他以一块布将她眼睛绑上,她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她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她点头同意了他的举动,当眼前忽然转为黑暗,她再看不见他的目光。
黑暗的世界里,她更清晰感觉到他鼻端沉重的喘息声,感觉到他正以灼热的目光游猎她光洁的躯体,一寸寸,一分分
有朦胧的泪光涌了上来,她拼命忍着那份无法克制的紧张。
本能的抗拒和娇羞,让她宛若一朵风中轻颤的雪莲,只需一眼,顷刻间点燃他体内情花之毒的功效,兽/欲的焰火嘭一声燃烧,在他四肢百骸沸腾着,奔涌着,他以意志抵抗那情毒的发作,想要在纯粹慾望凌驾他所有意识之前温柔呵护她,想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看在眼底,烙印在心中。
滚烫的吻沿着优美的下颌一路往下,吻过她所有敏感地带,吻过丰盈挺翘的蓓蕾,吻过如雪的肌肤,吻上小巧的蛮腰,落在那一片茂盛而浓密的黛青色毛发上。
匀称雪白的大腿紧紧交叠在一起,她是如此的紧张,却又逼着自己迎合他的火一般的炙烫,情毒之毒在麒麟散的效用下以倍速加快在血液里的流动,几乎要冲破他所有的神经,凌驾在意识之上。
他手掌所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滚烫的温度下绽放出一朵嫣红的花,绯色渐渐晕红了雪白的脸颊。
红唇娇滟,霸烈的吻陡然间强势而来。
她下意识挣扎,他双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禁锢在她头顶。
情潮在火热中荡起,情毒在血液中翻腾。
那一声粗喘,她被迫分开双腿,宽阔有力的腰身一挺,深深埋入柔软的花核
她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巨大,痛苦的咬紧下唇,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所幸他看不见所幸这丝带蒙住了她的眼,也遮尽了她的泪。
她没有想过会这么痛,真的,很痛
幽白的冰窖中,一股强烈的热量卷走滚滚冻人的寒意。
晶莹的冰砖上,倒映着一双纠缠不休的身影,薄薄的一层冰融化成水,沿着冰墙滴落下几滴闪亮的水珠。
整个幻影狭隘的空间里,浮动着无数道情慾交叠的旖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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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日落,栖霞殿。
浴桶里,雪衣阖着眼眸靠在边沿,阿碧正向着浴桶内撒下瑰红的花瓣,睇一眼雪衣暴/露在外的肌肤,凝白的肤色上那些斑驳的淤痕已经淡化了许多,淡成瑰丽的粉红色泽。
她就知道不该离开公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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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离开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阿碧心里暗暗起誓,往后要更紧的跟在公主身边,她已经无法再承受这猝不及防的打击。
“阿碧,有消息了吗?”雪衣将声音压低到只她二人可闻的程度。
阿碧缓缓蹲下来,贴近雪衣身边,“明日巳时二刻,年德街锦红绸缎庄,端王爷会在那等候公主。”
锦红绸缎庄?
正是她要去购置布景绸缎的大家店铺,帝京有名的布庄,专供帝京贵族。
她缓缓的又靠在桶子边沿,“阿碧,我被困冰窖的那几天,妳求着龙将军带上妳出宫寻我,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碧脸色淡淡,回到:“我如今换了一张脸,他更不会正眼看一眼我这丑丫鬟,咱们不必担心他发现什么。”
“可是前日他进宫,撞见妳被宫里人嘲笑的时候,他可是对妳这丑丫鬟再一次伸出了援助之手,或许他不知道妳是阿碧,但好几次下来也看得出,他对妳这丑丫鬟很关心。”他能对一个在他眼里丑貌且身份卑微丫鬟予以关心,说明这男子并非一般男人可比。
薄薄的水雾下,阿碧脸色红白交半,似喜似愁。
雪衣含着笑,心却渐渐随着心事冰冷下来,温热的水包围着身子,冰窖里的一幕幕还清晰的烙印在脑海,身上直到今日还有些酸痛难当。
当上官弘宇和龙青天等人找到了冰窖,用炸药将坍塌的冰墙炸开,她和上官凤澜已经在那冰窖中困了五天五夜。
回到宫中,她连躺了两天才渐渐恢复体力。
脑子里想着那些天的情景,鼻端飘荡着一丝幽香,是从香薰鼎里头散发出来的味道。
忽然,眉头一蹙,她睁开了眼睛,阿碧发现,狐疑问道:“怎么?”
雪衣直起身子,凝神仔细的闻了闻飘满整个栖霞殿的香味,因此时周围热度扩散,那香味便更觉浓郁了些,“这几日来,熏的是何香料?”
阿碧错愕间回答:“是,是妳一贯用的檀——”话未说完,阿碧话锋一顿,眉头骤然一凛,“公主,难道这香料会有问题?”
雪衣神情有些凝肃,道:“我爱檀香本是因为它能安眠,可此时这香料中还掺杂了一味不该有的东西。”
“是何物?”
“麝香。”
阿碧眼中陡然起了惊色,“这怎么可能,檀香里为何会混有麝香?!”麝香闻久了,会使人难以有孕,甚至怀了孩子的容易小产滑胎!
“这香只怕变了有好些天了。”为何栖霞殿的香薰炉里头会出现麝香?
其实目的很显然,而能在栖霞殿动手脚的只有一人,阿碧心中想必此时也猜到了。“公主,莫非是白蝶双?”上一次白蝶双不惜服毒陷害公主,可最后却弄巧成拙,想必心中不甘,她伴着公主,在北苍国皇宫里看过太多嫔妃间勾心斗角的争夺,若一旦为爱而生出嫉妒,那么曾经再善良的女子也会一夕之间变得疯狂,让那后宫酿出了多少的惨剧。
“公主,我担心她会继续对公主妳不利,不如,将此事禀报王爷?”
雪衣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以心比心,我终归是仗着美色和心计夺了她心头所爱,她会做出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她这样的人咱们何尝见得少了,虽然她如此做只会适得其反,可她何尝不是可怜之人。”
“可是,阿碧不能眼看着她陷害公主!”
雪衣笑了笑,说:“阿碧,我早已不是当年的纳兰雪衣。”
“那公主的意思是?”
“我不揭发她,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同时也为利用她。”
阿碧摇了摇头,“阿碧不解。”
雪衣道:“妳忘了,我已经无法再怀上孩子。”
阿碧脸色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她知道,那一场家法让公主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不但小产,而且无法再孕。
雪衣接着缓缓道:“要击垮他的权势,除了扰乱外强,引发与西夷国的不和,还要在这东陵国朝堂上搅起一汪‘浑水’才行。”
阿碧没念过多少书,自然有些不懂雪衣的话,雪衣看着阿碧道:“自被困冰窖回宫后,昨天他亲手将印玺交与我掌管,让我代管四季进贡一事,再经过明天咱们去总兵府见了歌文道之后,我想,让西夷国与东陵国交战的可能就不再遥远。——但这还不够,除了外忧,还得加上内患,得让朝廷百官人心向背,对他不再有信任,不再拥护,在外扰内乱的情形下,才能倾覆他手中所握有的权力。”
“而要达到这目的,或许我正好可以利用蝶双带来的这次机会。”
主仆二人彼此会意,忽而殿外传来请安声,紧接着有轮椅声渐渐步入这内殿之中,她二人忙收了神情,雪衣出了浴桶,披上薄纱,珠帘挑动,上官凤澜已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朱儿’,妳先退下。”
阿碧欠身退下,雪衣望着上官凤澜,上官凤澜只是沉默的打量她两眼,然后道:“换好衣裳出来,本王在外等着。”
换好衣裳后一直跟着他出了栖霞殿,他让她将眼睛蒙上,让小喜子搀扶着她,又转过了几条道,不知是到了哪儿,但从脚下的石砖听得出,大抵是一处御花园之类的地方。
心里的好奇和疑惑在那面巾松开的那一刻呆住。
只见果真是置身在别宫的一处御花园中,在几株高大的树下,以绳索围了一圈,绳索上挂满了不下数十盏的灯笼,让她惊呆的并非那高高低低排成一圈的灯笼,而是每一只灯笼内隐约飞动的闪光物体,竟是无数只细小的萤火虫?!
她脚步一动,几步置身在那一圈灯笼围城的世界里,每一只灯笼上端以纱网封了口子,萤萤飞动的小虫子带着一闪一闪或浅蓝,或幽绿的亮光,照亮薄薄的灯笼纸,透着明明灭灭的光芒,层层叠叠的一圈灯笼,幽幽散发的光芒将她围拢在中间,清暖的夜风轻扫,吹落漫天嫩黄芳香的桂花瓣儿,点点如雨落了一地。
这幻境一般的场景美得让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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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画面浮上脑海,母妃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小阿雪,有萤火虫的地方,就有娘的影子”
“萤火虫飞着飞到了遥远的地方那里有光亮跟着它娘的小阿雪再不用害怕黑夜即使没有娘在妳的身边也不用再害怕”
泪水一瞬间盈满眼眶,她用力捂着唇,却还是让滚烫的泪滑落两行,泪水迷蒙了视线,世界仿佛在旋转着旋转着不停
她被无数的光芒温柔包围,像是娘美丽的脸在笑,浮现在眼前。
“娘——”
她对着漫天遥相呼应的星辰银河,淌着绵延的泪,委屈而心酸的泪水如决堤般涌上了心头,她仿佛又看见了娘对她的疼爱,看见了娘亲每晚入睡前对她诉说的故事,看见了娘亲温柔而美丽的笑容
这无数‘小灯笼’,点亮了她内心的思念,也照亮了她斑驳的心。
仿佛有了指引前路的光芒,仿佛听见娘亲在耳边说:“娘的阿雪,跟着它们,妳就不再孤独,不再害怕”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而下,她盈盈水眸穿透幽蓝的光芒看向那轮椅上的人。
这是他布置的吗?
会是巧合吗?
今天,是娘亲的祭辰,还记得,小时候,她最是爱那一闪一闪,飞得玲珑剔透的小虫子,每当夏夜萤火虫最繁多的时节,娘亲都会送她一盏引路的灯笼,灯笼里装满娘亲自为她捉的萤火虫。
他推着轮椅上来,其他宫人都早已悄然退下。
她含着满面的泪水看着他,看着面具,“这些,都是王爷为了臣妾布置的么?”
“今儿是黄历六月六妈祖节,本王想着也许妳会想起远在‘江南’的娘亲,所以才让人捉了这些引路的萤火虫与妳。”
雪衣呼吸一窒,眼眶更是火热,一股巨大的情绪从心底如岩浆迸发,一发不可收拾,泪在转,她一步一步后退,然后顿住,猝然迈开步子奔出了这一方狭小的御花园。
上官凤澜回头看她奔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树丛花影之间。
做这一切,只是想她孤独的时候,有她唯一在乎的母妃还活在心里,曾经对她爱如珍宝。
只是想,让她记得她母妃的好。
幽暗的灯火下,面具下的薄唇紧抿,上身晃了晃,一道刺痛从心口的位置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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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辆马车驶出宫门,缓缓奔入帝京街头,向着锦红绸缎庄而来。
“‘小姐’,妳今日看来气色不好,不要紧吗?”
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雪衣摇了摇头:“不要紧。”
马车走了一刻钟的时辰到了锦红绸缎庄停下,下了车,入了绸缎庄,立即有人迎上来,对了头,方领着她入了庄子后方,一直到了一间半开放式的亭台内。
亭台四周树荫遮蔽,很是凉爽,上官凤玄早已坐于亭台中,静坐品茗。
远远的望去,一身月蓝的锦袍,带着发冠,忖得一张干净俊美的面容气度傲然。
“看来四郎是这绸缎庄的幕后庄家?”她盈盈落坐,与他面对面相望,眼眸冰冷。他浅浅笑了笑,斟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递给她,“妳心里有话藏着没说?”
雪衣没想到他先开口问了句这样的话,便目光淡淡,端了杯盏闻着茶香,道:“四郎果真好狠的心,做下这样一出戏,想陷五娘于万劫不复之地。只是这样一来对四郎来说又有何好处,难道四郎不想要那兵器库的密函了,也不再要五娘这眼线了?”
上官凤玄眸光定定盯着她看,“妳以为五天前妳被困冰窖一事,是本王所做?”
“莫非不是么?”利用她,可以同时打击上官弘宇和上官凤澜,除了他还有谁?
他云淡风轻一笑,却分外冰凉,没有反驳,而是说:“在妳甘愿做本王傀儡的那一刻起,妳便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有质问本王的资格,本王想对妳做什么,妳都得承受。”
“密函。”他眸一抬,轻扫她冷凝绝美的脸。
雪衣拿出密函,放在桌面,起身便要离去。谁知身后一道疾风掠来,她同时身形一动避开一招,但不过十招,她便倒在了身后的石桌上,杯盏洒落了一地,他像是捉到了反抗的猎物般眯着危险而势在必得的眼神盯着她,双手轻易将她制服在桌面上,“妳早已是本王笼中之鸟,就别妄图挑衅本王对你存有的一点兴趣,若本王腻了”他眸一冷,手指轻弹之间,天空一声凄鸣,一只翠鸟猝然坠地,正落在她余光所及的地方。而他更是冷语接着道:“这畜/生的下场便也是妳的下场。”
他眸若寒冰,直让她心凉直颤,这个人,随时随刻散发出来的冷意像是要把人冻伤致死。
“五娘的一切都在四郎的掌握之中,是四郎的笼中之物,中了血姬的毒,五娘即便想飞,也飞不出四郎的手心,四郎又何必动此大怒?”她目光定定的与那近在眼前的目光的对视,两人对峙了一番,他浅笑一声放开她,掸了掸飘逸的袍子,双手背后,道:“记得就好,妳可以走了。”
雪衣整理一番衣裳,转身时笑意淡却,握紧的十指微微发颤。
出了锦红绸缎庄,上了马车,一路又去了几处地方,直到下午申时末刻才坐了车前往总兵府。
马车摇晃颠簸,吹来一阵傍晚的暖风,在这轻车纱帘里,空气有些窒闷,她让阿碧掀开帘子,目光投向街道,突然之间,马车一阵剧烈的摇晃,车外马声嘶鸣,前方街道上騒动沸沸扬扬传了过来,阿碧一掀软帘,道:“怎么回事?”
那赶车的公公道:“姑娘,前头也不知怎么着,堵了一排的人,像是在打架,这一时半会只怕是过不去。”
两人蹙起眉头朝外望了望,面上露出担忧之色,别这一次又在半路横生枝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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