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紫涵连连后退几步，身子靠在方形檀桌边，才险险站稳，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翦瞳里跌落。

    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直到最后，也要她这么伤吗？

    她已经决定要放手了，不是吗？

    “学姐～”柳梦迪上前一步扶住紫涵颤微微的身子，略显歉意道：“对不起。但，我是真心喜欢学长的。郁然哥他，已经有我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他了！”

    心，痛到麻木。

    紫涵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拂去柳梦迪的藕臂，深吸口气，极艰难的扯出一抹淡笑：“梦迪，请你出去一会好吗？我，有话对郁然说。”

    柳梦迪楞了一楞，旋即回身求助似的瞅向司徒郁然。

    “她没有必要出去。”

    司徒郁然上前一步，搂紧柳梦迪的腰，不以为意的挑挑眉，冷然道：“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瞥见紫涵明显受伤的眼神，郁然的心蓦然一阵扯痛。

    长痛不如短痛，温柔的他，也许只对最爱他的她残忍过。

    紫涵整张小脸的血色尽褪，她小巧的唇畔抖了再抖，才艰涩的挤出一句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好，你问吧。”

    “你，爱过我吗？”

    那是怎样一种凄伤的语调？

    极力压抑的平静下，听来仍旧是像低泣。

    无限哀伤、无限惆怅、无限不舍……

    郁然的心，一阵绞痛。

    他，几乎不敢直视紫涵那双澄澈空灵的，带着几分幽怨、几分痛楚、几分迷恋、几分雾气的眸子。

    久久的，郁然都是垂首定定盯着自己脚尖，抿紧了薄唇不予作答。

    偌大的房子，瞬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久久的，直到，郁然听见一滴泪，从紫涵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脆脆作响的声音。

    “没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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