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风暴 第七十八章 佩佩的忧虑
作品:《冠军教父》 下切尔西之后,托尼唐恩和他的球队再次登上了媒条。每次赢球之后,都会有这样的待遇,唐恩已经习惯了。
记者们聚集在维尔福德训练基地外面,希望采访到某个球员,或者唐恩本人。这一次,唐恩倒是没有给球员们下“封口令”,不过记者们想要采访他本人可不容易,除了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他不会在媒体们面前开口吐露一个字。
按理说赢了切尔西之后,心情应该很不错,偏偏唐恩看起来给人一种心情很糟糕的感觉。
为什么呢?
“关键时刻伤病搅我局。”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唐恩拍打着球队医疗组给自己的报告说,“阿什利杨已经确认休战最少两个星期,注定赶不上和切尔西的第二回合比赛了。我原本还以为佩佩可以赶上最关键的比赛。现在队医却告诉我,他们不能保证佩佩的健康状况……巴西人的受伤情况还很复杂……”
阿什利杨的伤情是在赛后一天确认的,医生们对他的受伤脚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好消息是伤的不算重,不需要彻底告别本赛季,坏消息的则是肯定赶不上和切尔西的第二回合。
而一月份就受伤的佩佩已经恢复训练了,手术的还算顺利,但是现在他依然只能一个人在健身房做基本的力量练习,与全队合练在没有队医允许之前是不可能的。
老靠孔帕尼和皮奎两个人支撑这条中路防线总是有很多隐患的,和切尔西的丢球就是这个原因。唐恩不相信运气会一直眷顾着自己,如果在决赛的时候出现致命失误,那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过弗莱明不是说了吗,要上场也可以……”克里斯拉克说道。
“那就要冒他很快再次受伤的风险。会成为他职业生涯地一个顽疾,在每个赛季都成为定时炸弹。我不想拿佩佩的未来去赌。”唐恩摇头。
“可这个赛季我们形势很好。我也觉得是夺取冠军的最好机会……如果因为后防线上的问题而导致……”克里斯拉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说出来有些不祥。
唐恩没吭声,他心中也在天人交战呢。
佩佩的伤并没有好利索,身体状况也不在最佳状态下。如果在对切尔西的第二回合比赛中让他出场的话,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否健康的踢完九十分钟。如果再受伤,森林队损失地可不仅仅是一个球员。
另一方面,这个赛季却是是森林队的大好机会。除了一个鸡肋的联赛杯,唐恩做教练四年了。还没有一个够份量的冠军奖杯。虽然说成功的教练总是少数的,不是每个教练都能拿到冠军奖杯的,可唐恩不想做失败者,他不想做那些普通大众,他是特殊地,是不一样的。
如果佩佩可以上场,就可以给森林队的后防线增加足够的稳定性。在关键比赛中。唐恩还是对孔帕尼不太放心,这小家伙太年轻……
低头又看着手中的报告,唐恩的眉头紧锁。
客场战胜切尔西的喜悦很快就消散了,现在头疼地来了。
“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再说。”他叹口气道。
空荡荡的健身房里只有器械发出的碰撞声,佩佩一个人在锻炼自己的腿部肌肉力量。他机械的重复着抬腿又放下的动作,眼睛盯着窗外的训练场。
训练似乎已经结束了。队友们正在陆陆续续的往更衣室走。
其实他觉得自己地身体没有问题了,偏偏队医就是不让允许他上场做有球训练,每天都是在这健身房里恢复恢复再恢复,枯燥乏味。
自从一月份在同雷丁队的比赛中受伤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被允许碰球。手术,和术后恢复,快五个月过去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重返球场。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他曾经去找过队医弗莱明。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上场训练和比赛,结果弗莱明告诉他这需要托尼唐恩教练点头才可以。
所有问题都集中在唐恩这里,事情倒是简单了。
训练场上人已经走光了,佩佩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机械动作。他决定这就去找头儿,好好谈谈自己的伤情。
大伙儿都在为冠军杯冠军这个理想而努力,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做看客。
如果最后球队真的拿下了冠军杯,他要穿着西装上台接受金牌吗?真那样的话。他说不定会学头儿直接将金牌扔给球迷。
佩佩刚刚起身。就看到健身房地大门被推开。
伍德赤裸着上半身走了进来。
看到佩佩。伍德有些吃惊。
“你地训练时间不应该这么长……”
佩佩打断了他地话:“你都可以加练,我为什么不可以?”
“可你受伤了……”
“我早就好了!”一提到这个佩佩情绪就有些激动。“你瞧。”他又坐下来,继续重复自己刚才的机械运动。
源源不断地哐啷声中,他的膝盖承受着巨大的重量,带动小腿一上一下。
伍德静静的看,直到佩佩累的自己停下来。
看着佩佩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粗气,伍德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器械上。
“我去找过弗莱明,他说我能不能进行有球训练和比赛,都要头儿同意才行。这个赛季眼看着就没几场比赛了……当初我受伤的时候,是因为听他们说能够赶上最后的决战,才同意接受手术治疗的……现在手术成功了,却不让我训练和比赛,哪有这样的事情?”佩佩喃喃道。
伍德设定好重量,开始了自己的力量加练。
一时间健身房里只有器械撞击发出的哐啷声,佩佩坐在那里喘气,伍德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伍德停下动作。看着佩佩:“你要去找头儿?”
佩佩点头。
“如果再不去,他就回家了。”伍德提醒道。
佩佩连忙起身,刚准备跑出去,伍德又叫住了他:“你能赶上决赛吗?”
佩佩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冠军杯决赛。他摇头:“这要头儿说了算啊……”
“你想吗?”
“没有
缺席决赛。”佩佩正色道。
伍德点点头:“快去吧,晚了真走了。”
佩佩谢过伍德,跑出了门,他身后又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哐啷声。
伍德提醒的很及时。唐恩和唐刚刚出办公室地门,就看到气喘吁吁跑来的佩佩。
“你还没回去吗,佩佩?”唐恩有些吃惊。
“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头儿?”佩佩看着唐恩道。
唐恩扭头看看唐。
“我先回去了。”唐很知趣的告别。
等唐走了,唐恩重新打开办公室的门,将佩佩请了进去。
“我想我可以猜到你想找我说什么。”让佩佩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唐恩一屁股坐在卓檐上。看着自己的手下说。“很巧的是,上午我们也在商量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很想上场,我也很希望你早点上场。但是情况不是这么简单。队医告诉我,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可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头儿。”佩佩辩解道。“我得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看见佩佩急切地样子,唐恩笑了:“这可说不一定哦,佩佩。人类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请相信。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你早点出场比赛,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需要你在防守和进攻上的能力。”
佩佩看着唐恩,唐恩也看着佩佩,两人对视着。佩佩想要从唐恩的眼睛中看出真诚,他看到了。
唐恩说地都是真心话,他确实比任何人都希望佩佩早日康复。只是在公开场合他不能表达丝毫这样的想法,否则会让孔帕尼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我去问过弗莱明,他说让我来找你,我能不能进行有球训练和比赛要听你的意见,头儿。”
唐恩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没错。球员能不能出场,队医只能提供参考意见,决策权在我这里。不过……我希望你知道。佩佩。我不想急功近利的毁了你的职业生涯。你现在在一个关键时刻。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可我不想因伤错过冠军杯决赛,头儿。”佩佩的态度也很坚定。
“没人想。佩佩。伍德地事情我不想再发生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更不能轻易做出让你出场的决定。万一你贸然出场又受伤怎么办?”
“可是半决赛同样是关键比赛……”
唐恩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去雅典的一定是我们诺丁汉森林,而不是切尔西。你看了第一回合的比赛了吗?”
佩佩点点头:“我在家看的。”
“大家表现的那么好,最后被淘汰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呢?我给他们说,在没有拿到冠军杯冠军之前不许停下来,现在我得加一句——在所有人没有到齐之前,我们都不会停下来。不管是你,还是阿什利杨,或者是保罗杰拉德,没归队之前我们都不会停下来。诺丁汉森林是一个整体,是一支球队,要去雅典,当然是全队都去,都要捧起冠军奖杯,也当然要全队都伸手,一个都不能少。所以,你就别考虑这个事情了,你放心,四个月地手术和术后恢复治疗一定不会白费。”
唐恩都这么说了,佩佩还能说什么呢?
“从明天开始,你随队训练吧。”唐恩又补充道。这才是佩佩最想听到的事情,他早就厌烦了孤独一人在健身房锻炼身体的“训练”了。
佩佩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别在训练中弄伤了自己。”
佩佩点头:“我知道的,头儿。”
“回去吧,注意休息。”
“再见,头儿。”
得到了好消息的佩佩高兴的走了,唐恩随后锁上办公室的门,慢慢向外走去。
在大门口,他碰上了才沐浴更衣完毕出来地乔治伍德。
对于伍德这种训练完之后再给自己加练地做法,唐恩已经见多不怪了。以前他怕伍德身体吃不消,不允许他加练。后来发现伍德这小子根本就是来自河外星系地怪物,加练对他的身体丝毫没有什么不良影响,也就不管了。
“哟,乔治,一起回家吧。”唐恩向伍德招招手,自己站在门口等他。
伍德走过来之后问道:“他去找你了?”
“嗯。他很想上场,不过我告诉他现在不行。”
听见唐恩这么说,伍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行?”
“决赛。”唐恩笑了。
两人并肩向外走,唐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扭头问道:“乔治,你身上有几张黄牌了?”
“还差两张才被自动停赛。”伍德说。
唐恩想了想。还差两张,还剩一场比赛,如果伍德在第二回合中吃到一张黄牌,也没什么影响。如果吃到两张……那么此前有多少张也没所谓了,肯定红牌。
“嗯……小心一点啊。”一想到这个问题,唐恩就会不由自于地在心里感叹,如果伍德有一个合格的替补多好……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话题似乎没办法继续下去。
两人并肩沉默着走出了维尔福德巷,接下来,伍德要向北,唐恩则要往南。两人要在这里分道扬镳。
“乔治,你妈妈还好吗?”唐恩突然问道。
伍德点点头:“很好。”
“有段时间没去看她了……”
“她知道你很忙,所以也没让我叫你。”
唐恩摸摸鼻子,他倒不是忙的连去做客的时间都没有了。“等这个赛季结束了,到时候我带着仙尼娅一起去看她。”
伍德张张嘴,最后点点头:“我会给她说的。”
“再见,乔治。好好休息。”
“再见,头儿。”
挥手送别了伍德之后,唐恩一个人站在夕阳下的维尔福德巷口,抬头望向西方,欣赏了一会儿夕阳落山,红霞漫天的黄昏风光,他才慢慢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