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烟波浩渺,这是谁家后院 第四节

作品:《恶魔的赞歌

    霍姆兹道:“我们学校原本生意兴隆,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无论老师、学生还是勤杂工全都一副欣欣向荣的表情。”

    四个家伙窃窃私语……

    尼克:‘他在说什么?’

    福雷斯:‘好像到处都是语病。’

    贝奥夫:‘连福雷斯都听得出来……’

    马克西:‘这是小学生的作文水平,他可能被湖里的魔兽咬过,所以脑子不清爽,嗯哼!’大声问道:“霍姆兹老师,您说学校生意兴隆,那学费是多少呢?”

    “哦!”最关心这个问题的是尼克同学,他身上全部加一块也只有母亲给的十个银币,当然,椅子腿魔杖和空间戒指不算在内。

    霍姆兹道:“收什么学费,教会学校从来都是免费的,在瑟德大陆的所有教会学校通通都是免费,你们不知道?”马克西道:“那……您说生意兴隆……”霍姆兹道:“安了、安了,你这人,我那是形容词,形容词是允许夸张的。”

    马克西:“……,汗……,那么、那么这个学校的资金,从哪里来呢?”

    霍姆兹道:“钱?当然全部是教会拨款了,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人跑来捐助一点。不过大多数时候学校的荷包都是紧巴巴的,因为教会本身就没钱,像我们这些老师,能领到工资就不错了,学校的伙食就没办法改善,天天萝卜白菜,郁闷。”

    听到这话,四个人都是感到诧异。尼克家境是最差的,但全家吃饱肚皮是足够,偶尔也能来条鱼什么的改善伙食。他上不了学那是王都的学校收费太贵,除去昂贵的学费和课本费外,还有什么助学贷款、周末补课费、莫名赞助费、奇怪扩招费、跨地区建设费、假期住宿费、补考费、答辩费、学位申请费、注册费等等、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处于王都社会最底层的家庭能够承受得了的。不过现在听到霍姆兹的话,好像教会学校的经济状况,是穷到连肉都吃不上啊?

    “那、那也不错了……”尼克说道,四个人里头,会珍惜上学机会的也就他一个吧?

    马克西问道:“学校现在没有学生吗,兴盛的时候,有多少人在这里读书呢?”

    霍姆兹道:“最多的时候,超过一百个吧,能塞满整整两间教室。”

    马克西:“……,貌似偶已经看到至少四十间教室了……”

    霍姆兹道:“你在讽刺我?”

    这句话语气颇为不善,他又是代理校长,但马克西虽然是来报道的新学员,却是个连帝国皇储都敢阉割的人,哪里会怕他这个,马克西回答道:“我只是对这个学校失去了信心。”

    霍姆兹对他注视良久,说道:“其实我也是……”

    四个人无言以对,但预料中的冲突没有发生,这总是好事。

    “或许你们以前都上过学,教会学校和其他学校是很不一样的。”

    霍姆兹带着四个学生游览学校,一边介绍学校的情况。

    “而伊瓦利斯的教会学校,又有别于其他,这是伊瓦利斯历史原因造成的。在伊瓦利斯立国初期,禁止我光明教会在国内传教,这条禁令直至六百年前的亚纪9375年才被取消。

    在9374年,一位人称刀尖上的舞者的艺术家拉芬,对王都卢萨丽亚长达十四年的改造终于结束,拉芬为了炫耀自己的作品,鼓动皇帝查理十一世向西方的瑟德各国大力开放国门。由于拉芬的存在,使建国以来一直拒绝与瑟德各国进行过多交流的伊瓦利斯,逐渐在瑟德人眼中褪去了那层因陌生而产生的神秘面纱,也让光明教会得以进入伊瓦利斯。”

    霍姆兹带着四个学生站在这栋四层房屋的屋顶,瓦片铺设的屋顶,只有一小块可以立足的地方。这里可以看到学校的全貌,北面五、六百米外是辽阔的奇切纳湖,风景秀丽。

    “我们的教会学校,主体建筑就是这栋教学楼,它是由教堂改造而来,现在,在当作教室使用以外,也还作为教堂继续使用。每个周末,附近几个乡镇和加利拉德的居民都会来这里祈祷。

    改造成教学楼前的教堂,兴建于9380年,是光明教会在伊瓦利斯的第一座正规教堂。直到现在为止,伊瓦利斯皇帝依旧不准教会在王都卢萨丽亚以东的地区传教,东部六省就没有光明教会的立足之处。教会在伊瓦利斯的第一个立足点不是王都,而是这里,9382年教堂竣工后,第一批进驻伊瓦利斯的教会人员,就从这奇切纳湖的湖边,开始了光明教会在伊瓦利斯的历史。”

    四个学生听着教会学校的历史,心中有些激动,马克西问道:“听说摩根枢机卿大人这次来到伊瓦利斯,好像是来谈判的?”

    霍姆兹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看来,嘿嘿……一个多月前圣城发来消息,说瑟德枢机大主教摩根福里曼,将莅临伊瓦利斯,目的是与伊瓦利斯官方谈论在东部六省传教的事宜。我们为此也忙碌了几天,整理了一些资料呈交给摩根大主教。时间上看,摩根大主教到达王都已经有十天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马克西道:“摩根大主教他已经到萨尔斯堡去了,我们就是搭他的车过来的。”

    霍姆兹奇道:“是吗?去萨尔斯堡,自然是去参观格拉纳达了,奇切纳湖的旅游荒废以后,萨尔斯堡拿得出手招待贵客的也只有格拉纳达的军工了。这么说,摩根大人和伊瓦利斯官方谈判的效果不错。嘿嘿,看来你们四个,和摩根大人的关系不错啊。”

    贝奥夫道:“摩根大人他很随和的。”

    霍姆兹笑道:“那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不随和?也罢也罢,一事归一事,这个学校现状很不好,缺乏生源。没有学生就读的话,很可能会被教会关闭掉,所以我对你们四个的到来,表示由衷的欢迎和高兴。不过,你们属于特招生,和普通学生不一样,想要进入学校,还要经过我的考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