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上加毒

作品:《鬼医王妃

    日渐黄昏,大漠上凝聚起一层淡淡的雾气,漂浮在天际,虚无的薄雾遮掩住了有些灰霭奠空。

    隆冬的节气冷到骨髓里,让人忍不住一个冷颤接着一个冷颤,大漠上的歪脖树,一些杂乱横生的草地,轻雾,淡淡的笼罩着这一切。

    迷雾中,一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算飞奔,踏跑在那望过去一片荒芜的寂寞沙地上。

    黄沙四舞,马蹄飞踏,那些杂草漫天飞舞,漂浮在汗血宝马周围,马背上,一抹修长而出尘的背影不停的挥动着马鞭,黄昏的午后,静寂无声,那一声声的马鞭声突兀不已。

    出尘的白衣随风而舞,衣袍飞尘,俊颜宛如坚玉,神情甚是清冷高傲,在那散发出薄淡光辉但阳下,那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轻雾围绕在他身爆那清绕的薄雾更是衬的他发丝雪白,根根银丝,如同落满皓雪的柳条一般。

    寒风吹刮到脸上,冷冽的如同厉刀割在脸上一般,似是要将脸上的皮肉生生割下来。

    无惧冷风的冻人,无惧脸颊的剧痛,无墨手中挥动马鞭的速度仍未停减半分。

    迷雾之中,一路保护着他的夜叉和夜影根本就赶不上他的速度。

    这次离宫,无墨只带了他们两人,没有随行侍卫,沐木和凤煞都留在了宫中照顾着小魔和凤唯。

    一路的快马加鞭,没有片刻的耽误。

    想将眼前的迷雾挥散去,夜叉一手紧扯着缰绳,另一只手不停的在眼前挥舞着,想要加快速度赶上无墨。

    薄雾成了晶莹的露珠,洒在了那满头的银丝上,眉眼上,颗颗细小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上滴落,俊颜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渍。

    “驾!!!”对着汗血宝马一声低吼,连续两日的赶路让他疲惫不堪,双眼有些浮肿,就连声音都已经沙哑。

    无垠的大漠上,一人一马,奔驰在那弥漫的黄沙上。

    夜叉快马加鞭,渐渐追上了无墨,瞧着那无际的大漠,迎风大吼“皇上,您已经两日都没有休息了,要保重龙体啊!”瞧着无墨那张显露出疲惫的俊脸,夜叉与他并驾疾驰,迎着寒风,大声的说着。

    紧盯着前方,漫天的发丝随风飘洒在天际,俊眉微蹙,没有开口回答夜叉,更是加快了马鞭。

    一路之上,他的心中家着的都是千寻,不知道她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在昏迷之中?

    想到这些,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停下休息。

    只想快马加鞭赶到他的身边。

    挥舞着缰绳,一身男装打扮的夜影也赶了上来,看着还想再对无墨进行劝说的夜叉,对他使了使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现在的无墨,根本就听不下任何人的话,他的身心,全部都家在那个昏迷中的佳人。

    厉风之中,一行三人,骏马奔驰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三道在大漠之中急速穿梭的飞影一般,恍若一瞬间,三人的身影就到达了大漠的另一头……

    掌风凌厉,五指如同利剑一般,直劈凤诀夜的面门。

    单手挡下了千寻的厉掌,铁掌一个翻转,反手抓住了千寻的纤纤皓腕。

    营帐里,灯光晕黄,帐营之中都是金黄色的烛光,照的帐内都是漫天铺地的金色的光辉,照得凤诀夜眉峰如剑,所谓俊美绝伦亦不过是如此。

    一缕被千寻以掌劈下的发丝直落在他的肩头。

    淡淡扫了一眼,对上了千寻那爽没有任何泽光的眸子,眼中一片惨淡。

    “千寻……”抓住千寻皓腕的手指力道渐渐加重,隐隐了起来,手腕上原本就没有结痂的伤口,又被凤诀夜的力道弄的崩裂了开来,一丝血流,顺着他的手腕流下,吧嗒一声,落在了帐营内的土地上。

    和那苍黄的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无色的双眸似乎隐隐闪了一下,微微一个挣扎,千寻就挣脱了凤诀夜的束缚,反手将他抓住自己手腕碟掌扣在了他的背后。

    一记重态狠狠的踹上了凤诀夜的腿弯处,一声吃痛,软软的跪了下来。

    目光狠戾,掐上了他的咽喉,娇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此时的千寻,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没有任何的意识,没有任何的思想,受着赫连日的牵引。

    感觉到咽喉处的窒息,随着千寻力道的加重,凤诀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还手,真的会死在千寻的手上,可是,他怎么能狠得下心,伤她……

    单手掐住凤诀夜,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背后一掌袭上他,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千寻的后背,凤诀夜半跪着的腿向后一扫,扫上了她的右腿,将她带倒。

    身子一个旋转,原本被千寻捆缚在手中的凤诀夜以招应招,长腿向后一扫,带倒了她,转过身子将接住了倒向自己的千寻,紧紧的搂住了她,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铁掌抓住了她的手上,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动弹,不愿意伤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阻止她伤人。

    不明白千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等待着宫中御医的到来。

    不停的在凤诀夜的怀中扭动着,双腿想要踢上他,可是却被他的双脚紧紧的缠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两人如同一团麻花一般,就这样躺在地上。

    赫连军营……

    悬吊在半空中的烛台,里头是隐隐闪动着的蜡烛,中间的火炉里冒着紫色的烟雾,整个中是让人有些窒息的味道。

    那巫师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摇晃着手杖,嘴中不知道在叽里哇啦的念叨着什么,手杖上的铜铃发出异常清脆的声音,迷幻了人的心,似乎能够将人带入虚境一般。

    拿起一张贴在身上的符咒,在空中划了几圈之后,扔进了火炉里头,那符咒上头不知道染上了什么,扔到火炉里后竟然升起了一丈多高的火苗。

    一身红装的赫连菱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巫师做法,瞧着身边躺在地上不住动弹,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赫连日,瞠目结舌。

    不明白他们是在做些什么。

    “大哥?!”想要将躺在地上的赫连日拉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赫连日如同定在了地上一般,任凭她使劲了全力,也拉不动半分。

    “公主,皇子正在做法,别动他”将拉着赫连日双手的赫连菱用手杖阻挡了开来,又从衣服上扯下一长符咒,在赫连日的面前晃动了几下。

    “巫师,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娇俏的容颜上是疑弧的神情,不明白大哥和巫师究竟在做什么“巫师,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大哥究竟在做些什么?”贴在上头靠站着,瞧着原本躺在地上的赫连日忽然站了起来,在她的面前不断挥舞着。

    “本巫正在和皇子一同做法,为的就是可以克制住塑立国的那些人,公主,请你在帐外等着,等到本巫和皇子做完法之后再进来”将那张在赫连日面前划了几圈的符咒又丢在了火炉中,单手握起拳头继续念叨着。

    赫连日不住的在帐营中翻滚着,似乎是在和谁搏斗一般,看不懂这一切的赫连菱有些无奈的摇,退出了帐营。

    赤身在帐营内搏斗,赫连日的眼前闪动着凤诀夜与千寻打斗的场景。

    脸上是邪妄的笑意,那凤诀夜还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子,宁愿被舞千寻打到下跪都不愿意还手。

    看着凤诀夜被千寻一脚踢跪的画面,赫连日眼中嗜血一般的笑意更是加深,舍不得伤舞千寻,那么,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在舞千寻的手下!!!

    牵引着千寻的思想,赫连日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凤诀夜的要害。

    战场上斗不过那圣钦洛和凤诀夜,在巫术上,他就不相信自己会输。

    想着,赫连日更是招招狠戾无情,借着千寻的思想,招招袭上凤诀夜的死……

    瞧着逐渐出现在眼眶中的帐营,瞧着那迎风舞起的圣字帅旗,无墨原本的神情终是释然了开来。

    赶了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

    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可是那漆黑的眸子之中仍旧是属于他的清澈,没有沾染到一丝属于寂寞的疲惫。

    千寻,我来了……

    挥动着马鞭,更是加快了汗血宝马奔跑的速度。

    如同皓雪一般的银发在空中舞起,荡起一丝丝绝美的弧度,眉梢上,眼角上,都含上了一种叫做幸福的微笑。

    疾驰在寒风中,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帐营,眼中的笑意更是加深。

    担心了大半个月,思念了大半个月,现在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止不住心中的思念,更是加快了场边挥甩的速度。

    紧扯缰绳,停在了帐营前,眼眸似乎想要透过那些墨绿的,瞧见里头的人儿。

    望着骑马停在营前的无墨,那些守卫的将士个个瞪大的眸子,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汗血宝马不停的打着响鼻,在营前来回走着,扯着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营前的将士,虽然只是一身出尘的白衣,可是,属于帝王的气魄却是浑然天成。

    架马赶到了无墨的身爆夜叉和夜影皆是一脸的风尘仆仆。

    “快去禀告主帅和各位将军,圣山驾到,让他们赶紧出来接驾”翻身从马上下来,走到那些呆愣住的将士面前,吩咐着。

    那些将士揉了揉眼睛,算是确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真是当今圣上,这才转身向钦洛的帐营跑了去。

    剩下的人纷纷跑至无墨的面前跪了下来“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脸的诚惶诚恐,不知道圣上亲自来到军营为的是何事?

    一个翻身,衣尘飘诀,利落的从汗血宝马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夜叉,衣袍一捋,来不及让那些将士起身,急急的向帐营走去。

    现在,他没有心情再理会这些理解,只是一心家在了千寻的身上。

    冷风四舞,荡起了他那一身出尘的白衣。

    急急向钦洛帐营跑去的侍卫看着刚出帐营的他,立刻迎了上去“报,报告,报告主帅,圣上,圣上他……”拿着长矛一阵气喘,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

    “圣上怎么了?”看着微微皱眉的钦洛,古将军急声询问。

    咽下一口气,这才接着话“圣上,圣上他亲自驾临,现在,正在帐营外!!!”结巴了半天,终于将话全部说完。

    帐营外?!

    听着那侍卫的话,双眸倏然睁大,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随即露出了霍然的笑容。

    无墨竟然亲自来了?!

    拢紧了身上的披风,钦洛急急向营外赶去。

    揽风而立,寒风中,一身白袍的无墨瞧见了那急急向自己走来的钦洛,郁结了两日的心情这才逐渐明朗了起来。

    白袍飞诀,那是属于他的飞尘。

    红袍飞舞,那是属于钦洛的绝美。

    “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单膝跪在地上,虽是背上仍旧还有些许伤痛,不过,倒不如心中的吃惊来的剧烈。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无墨竟然会亲自赶来。

    “快起来……”伸手将钦洛扶起,瞧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是属于两人之间的友情,兄弟的情谊。

    “皇上,您怎么会突然赶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只有皇上一人前来吗?没有侍卫?!”向后瞧了半天,却没有看见任何侍卫的人影。

    “夜叉和夜影随朕一同赶来,千寻呢?她怎么样?!还在昏迷中吗?”没有和钦洛多寒舍一句,他的一颗心全部家在了千寻的身上。

    握紧了无墨的手,钦洛自是明白他亲自赶来的原因,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完全放下千寻“寻儿还没有醒来?已经昏迷了两日,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说着,倾城的面庞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心。

    “还没醒?!”听着钦洛的话,脸上的忧虑更是加深“带朕去看她!!!”……

    伸手点住舞千寻的睡,纠缠了近半盏茶后,凤诀夜终是点住了她的道。

    打横将她抱到了,望着那张苍白无色的俏颜,心中的雄更是加深。

    将锦被覆到她的身上,坐在床边守着她。

    伸手抚摸着那干涸的双唇,望了一眼自己又开始滴血的手腕,流血的伤口凑到了千寻的嘴边……

    “诀夜?你,你这是做什么?!”伸手抓住了凤诀夜那双凑近千寻唇边的手,望着千寻干涸的嘴唇上那残留的血渍,清澈的眸中是不明的疑惑“你在用自己的血喂千寻?”

    手腕上已经裂开了两道伤口,其中一道,一看就知道是划伤的。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血救人吗?!

    “无墨?!”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凤诀夜俨然一脸的不相信“你,你怎么来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瞧了一眼千寻之后,这才想起“无墨,你来了,你来了就太好了,快看看千寻,看看她究竟怎么了?已经整整两天了,她就这么躺在,似乎像是被什么人牵引住了一样,无墨,你快瞧瞧”

    让开了位置给无墨,让他可以抓紧时间救人。

    脸色腊黄里透出青灰,紧紧闭了眼,睫如蝴蝶,那双瑰丽宝珠般的眼必是在静静枯萎,虽然它曾经清冽妩媚,如炎夏烈日下仅存的一脉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可是如今,却是紧紧闭起,让人瞧不见任何的光泽。

    瞧着千寻的样子,无墨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打了一番,让他,好痛好痛。

    对着凤诀夜点了点,拿起千寻的皓腕,手腕的纤细与冰凉让他心中帝痛更是加深,才短短几日没见,她竟然瘦成了这般模样,憔悴成了这般模样。

    都是他,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当初不是他留她在宫中的话,她根本就不会随军出征,根本就不会这般无息瞪在病,一切都怪他。

    望着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俏颜,压下了心中的雄,静心为她诊脉。

    这脉象没有任何的异象啊?翻起了千寻的左右眼珠,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异常。

    脉象稳定,除了面色有些惨白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不正常。

    怎么会这样?!

    眉头蹙起,如同凸出的山丘一般,他诊不出任何的异常。

    双手负于身后,凤诀夜同圣钦洛都站在一旁等待着,没有出声打扰。

    望着一脸疑惑的无墨,不知道他有没有诊治出什么不一样。

    又静心诊了一会儿脉象,还是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无墨,寻儿究竟怎么了?”目光焦急,言语中透出急切。

    轻叹一声,将千寻的手放在了锦被下,盯着她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可是言语沉重,透出了他的无奈“千寻的脉象平稳,在她的脉象中我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从医七年,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样的情况让他莫名的心慌。

    他根本就感觉不到千寻的异常。

    这样,让他害怕。

    “怎么会!无墨,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会诊不出来?你再试试,再试试看,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她!!!”急切的抓住无墨的双臂,低吼着,他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了他的身上,如果连他都诊不出来,他们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救她。

    “再试试”言语中含着恳求,望着千寻紧闭的双眼,将所有的希望寄在了他的身上。

    “无墨,现在只有你能救寻儿,再试试”同凤诀夜一样,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了无墨的身上。

    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可以救千寻的人,如果无墨再说没有方法的话,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救她。

    第一次,三个男人同时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纵然他们是世上最高贵的男人,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静下心来又诊脉了好一会儿,却也只能无奈的摇。

    “血呢?血可不可以?!药血可不可以?能不能救她?”

    “药血?!”

    “对啊,以前千寻顽疾复发的时候你不都是用自己的药血救她的吗?药血可不可以?能不能够救她?”对于凤诀夜来说,这是最后一丝希望。

    瞧着他的伤口,无墨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将自己的伤口覆在千寻的唇上。

    “我想她之所以会这样,应该不是生病的关系,她一定是中了什么符咒”静静的看了千寻好一会,一直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话的钦洛,在深深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

    齐国的人不但是一个以喝狼血为生的部落,更是一个信奉巫师的国家。

    在齐国,巫师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没有人可以违抗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

    除了皇室里的人,任何人在见到巫师的时候都要进行叩拜。

    如果说西域的人以蛊术来达到控制人的作用的话,那么,齐国的巫师用来控制人的方法就是巫术。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千寻一定是中了齐国巫师的符咒。

    “钦洛,你知道千寻她是怎么了吗?”听着圣钦洛的话,无墨和凤诀夜两人的心里升起了希望。

    “在齐国,没有庙堂,没有佛寺,没有尼姑庵,只有巫师观,齐国的人都信奉巫术,在他们的心里,巫术一想其所不能,西域的人擅长用蛊术来达到克制人的作用,在齐国,牵引住人思想的方式就是巫术,那日我同凤诀夜夜闯齐国军营,救千寻的时候就瞧见了有巫师在那里,如果这次千寻不是生病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中了齐国巫师的巫术”

    虽说不敢全部肯定,但是,却也有一半的可能性。

    “救千寻?!她有被齐国抓去吗?”因为两人都隐瞒了千寻曾经被齐国掳去的事情,所以无墨至今还被蒙在鼓中。

    “恩,千寻是被齐国人用遁地术抓走的,不过,安然无恙的被救回来了”那次虽是惊险,不过他们三人却也平安回来。

    巫术……

    听着钦洛的话,凤诀夜和无墨两人面面相觑。

    “巫术真的可以牵引住人的思想吗?”虽说对巫术没有深入的了解,可是却也是听说过这种害人的方法,想着千寻真的有可能是被那巫术所伤,凤诀夜不禁握紧了拳头。

    该死……难道齐国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决一生死,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害人吗?!

    同齐国联盟,根本就是煊御皇帝做出的最大错误。

    听着钦洛的解释,无墨皱眉思索着。

    巫术?!

    他曾经在齐国住过一段时日,对于巫术虽是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倒也听说过关于巫师可以牵引住人思想的传言,那齐国,无论是皇帝还是子民,都对巫术信奉的厉害。

    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是将巫师当做神人一般供奉。

    “巫术不但可以牵引人的思想,还可以控制住人的思想,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曾经在齐国住过半年,那里的人,一向很相信巫师,在他们的心里,巫师是无所不能的,千寻很有可能是被他们下了巫术”

    瞧了一眼平静瞪在床榻上的千寻,无墨的心揪在了一起。

    “那么,有没有可以救她的法子?”对于巫术他们一向了解不深,这对他们来说,倒是真的棘手。

    “她身上的顽疾原本就没有完全好,这次中了巫术,说真的,很糟糕,就算那巫术能够解去,千寻的顽疾也会加重,不但加重,她靛内还会染上巫术的毒素,对于她来说,顽疾是深上加深!!!”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就算解去了巫术,可是那未完全好起来的顽疾一定会跟着复发。

    该死!!!为什么上苍一定要这么折磨她!

    “有没有法子既可以解去巫术,还可以治好寻儿的顽疾?!”无论是什么法子,都要救她。

    “只有一种方法,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解去千寻身上的巫术,我们一定要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被中了巫术”保留住了救顽疾的法子,没有说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被齐国人下了巫术。

    “如果千寻是中了巫术,那么,要怎么解”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舒展了郁结的眉头,望向了无墨。

    “只有在千寻身上中了巫术的人心脏停止了跳动,那巫术,才会自行解去,除了这个法子,没有任何的方法”只有种下巫术的人死去,千寻才回完全解去被下在身上的巫术。

    那巫术,是跟随着心脏跌动才会达到牵引的作用。

    一旦心脏停止了跳动,巫术就会自行除去。

    “那种下巫术的人一定是赫连日,看来,只有杀了他才能救回寻儿,先锋,看来,这次我们一定要决一高低,看看究竟是谁才能够斩下他的首级”

    杀害寻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同凤诀夜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有了救千寻的法子,悬挂在心门出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红尘三千心乱

    相忘天涯又何难?

    今生事来世缘谁相伴?

    暮然回首之间

    不闻故人叹……

    湖中莲西子泪刹那绽

    紫杉不沾晨露

    古松树下英姿淡

    忆往事携手时落英看

    在见五月飘雨中

    陌路不相识……

    轻雾柳絮桥旁随风淡淡散

    前路可成先知

    流萤枯荣百年

    怎奈春去春归

    孤峰雪浮云翩

    几度羡煞双雁

    不悔情灼焰劫

    繁灯处默无言痴人怜

    只恨轮回多怨

    素手无情断古弦

    幽曲尽双鬓白美玉摔

    转眼芳华输尽

    伊人此身外

    潮汐间金樽碎丹青换

    紫杉不沾晨露

    古松树下英姿淡

    忆往事携手时落英看

    又见五月飘雨中

    陌路不相识

    轻雾柳絮桥旁随风淡淡……

    齐国的军营,穿回了一身铠甲,赫连日独自坐在帐营中饮酒。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飘着清幽香气的清酒,有一些沉醉。

    舞千寻……

    本皇子说过,一定会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现在我已经和你融为了一体。

    思想……你的思想就是我的,你的意识就是我的。

    不着急,慢慢玩,慢慢的折磨才有意思,折磨你,就是折磨他们,慢慢的折磨圣钦洛,凤诀夜。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会爱上你,红颜祸水,说的还真没错。

    舞千寻,如果你真的是我齐国的圣女的话,就算用尽任何方法,本皇子也一定要得到你。

    得圣女宅得天下。

    你注定要成为我赫连日的女人。

    想象着千寻被自己牵引住的画面,赫连日的眼眸更是幽暗,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想象着自己登基为皇的那一天。

    被女人克制住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

    他赫连日永远不会有被女人牵制住的那一天。

    他注定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塑立国,煊御王朝,他会让它们都成为齐国的附属品。

    想着,赫连日更是得意的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最后,索性丢出了酒杯,拿起酒瓶灌着。

    禁酒这么多天,今日的赫连日莫名的得意,不停的大口灌着。

    吹进帐营的寒风让他一阵烦躁,拿起手中的酒壶就向帐帘砸去。

    “殿下……”一个侧身,躲开了向自己砸过来的酒瓶,达图望着有些微醉的赫连日,一脸急躁“殿下,您喝酒了?!”

    双眼微微有些赤红,瞧着,分明就是醉酒的模样。

    “殿下,军中禁酒,如果让巫师知道了……”军中一向有着严格的纪律,瞧着赫连日微微有些酡红的双颊,达图生怕他醉酒的模样被巫师看见。

    虽然赫连日是皇子,可是在这军营中,真正的领导者却是巫师,如果他这醉酒的模样被巫师看去,一定后果不堪设想。

    “皇子,您身上的巫术在遇酒后会失效的,皇子,别再喝了”瞧着又拿起一瓶酒壶灌着的赫连日,达图想要将酒瓶抢下,却被他挡开。

    “本皇子今天心情很好,达图,如果你不想以下犯上的话,就给本皇子出去,否则,本皇子治你一个越矩之罪”

    仰头大口的灌着酒水,想着千寻被自己牵制住的样子,更是心情大好。

    “皇子,塑立国的军队随时会来犯,皇子,您,您别再喝了”想要拿下酒瓶,却被赫连日一脚踹开。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阻止本皇子!!!来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敢闯来,瞎的瞎,伤的伤!有谁还敢和本皇子做对?!”想着,赫连日更是目中无人。

    只是得到了一点成绩,就想妄自称王。

    这赫连日还真的是沉不住气。

    “达图不敢阻止皇子,可是,万一被巫师发现,一定会责罚的,皇子,别再喝了!!!”

    “巫师?!到底谁才是齐国未来的皇帝啊?!本皇子会怕他?!!可笑!!!”他表面上敬重巫师也是因为他可以帮到自己,巫师?等到他登基为皇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处死他。

    巫术?!!他不会给那巫师任何的机会,让他用这种巫术来克制住自己!!

    想着,更是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今日的赫连日莫名的得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取得了一点成绩,还是有了战神的把握,今日的他,有些显得心浮气躁。

    不过,这得意忘形的代价,只有一种,那么,就是死。

    乐极生悲……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他的死忌了吧。

    一个敢伤害舞千寻的人,是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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