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项越素儿

作品:《雪恨

    「呜……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云遥移到一座屋子之旁,入目的景象教他发指。

    一个中年男子,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双腿,竟然试图强奸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女孩!

    从他的角度可以见到小女孩的胸口全遭捏伤,一对娇小的乳头也被蹂躏得不成模样,旁边还隐见血迹。

    她身上的衣服已全被撕破,剩下的根本不足以蔽体。

    一双幼小的大腿也布满被咬伤的痕迹,却只能无力的任由男子张开,细白无毛的小腹下却见到那道粉嫩的细缝。

    面对小女孩的哀求,男子却冷笑道:「老子分不到女人,只好屈就要了你这臭丫头了。」

    云遥正要出手制止这暴行,另一边却有个男孩的声音:「快放开她!」

    说罢扑了出来,手上的木棒便要击向男子的头。

    男子回过头来,见只是个小男孩,狞笑一声,照脸就是一脚。

    「啪」的一声,木棒被踢断,男孩则惨叫一声,眼看撞倒在后面的树上,云遥飞身而出,将男孩一抱入怀,随手拾起地上一根木条,笑道:「木条是这样使的!」

    男子见到云遥的身手,吃了一惊,放开女孩,抽出背后大刀,迎面疾至。

    「大哥哥!危险!」男孩见刀光闪闪,受惊下高叫起来。

    云遥长笑一声,以钝对钝,木棒疾拍在刀面上,这招他只用了一成力。然而那男子已然消受不起,手一颤,刀丢到地上。

    「教训恶人的时候到了哩!」

    云遥笑了笑,疾踢在男子的下阴处,那男子大叫一声,重重撞到另一屋的墙上,注定再做不成人了。

    向怀中男孩道:「站得了吗?」

    男孩满脸崇拜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放下了男孩,云遥将长袍撕下一大片布帛,将还在哭泣的女孩包裹其中,又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现在没事了。」

    女孩接触到云遥的目光,立即就不哭,小脸蛋自然而然的靠向了他。

    云遥立即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

    强盗们听到那男子的惨叫声,知道不妙。立即便有人过来看情况。

    云遥微一皱眉,放下女孩,又向男孩道:「带着这个小妹妹,到边的大树下等哥哥回来!明白吗?」

    男孩立即点头,乖乖的扶着小女孩慢慢移去了。

    云遥看着二人背影,想到的却是童年时的自己和倩儿。

    「小六,你在干嘛!」

    又一个男人靠向这边来。

    云遥笑道:「因奸不遂、畏罪自宫!」闪身而出,「乘月刀」离鞘而出。

    来人连反应也来不及,头已经落到地上。

    「喂喂~~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边的人都已杀光了啦。」

    云遥怒哼了一声,抢人家的村子还不止,连一个小女孩也不肯放过,这些人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哩!

    ************

    长安城。

    李夕浑身舒泰的回到房中,正要沐浴更衣,忽发觉有异,全身脉络竟然现出一道诡异的黑气。

    「这……这是蛊毒!」

    李夕不由想到他临走前雍施容的微笑,似在笑着他着了道儿仍不自知!

    那婊子竟然一直在骗我!春药根本对她起不了控制春情的作用,她的媚态全是装出来的!

    李夕立即运气迫毒,骇然发觉其毒已深入体内。

    他想起胡族以交媾下毒的阴辣招数,立即汗流浃背。

    好个雍施容!

    ************

    云遥回到约定的大树前,刀上的血早已抹干,下手杀这类人渣,连眉头也不用皱一下。他们的尸体被他移到一些屋子里烧掉,至于劫来的财物,则由他暂且保管。

    天下间盗贼纷起,莫不是因为李家的昏庸无能?

    一个想法从云遥心中冒起:父亲之死,李夕固是罪魁祸首,但归根究底是因为李氏对忠臣的猜忌,这才是他父亲被害死的主因!

    他下了一个决定,除了手刃李夕,更要李家的天下倾覆,那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小男孩从草丛里见到是他,才敢牵着女孩走出来,其灵巧机智,尤在云遥想像之外。

    云遥轻拍了拍二人的小脸,微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看来并非兄妹,但却相识,男孩闻言应道:「我叫项越、她叫素儿。」

    云遥道:「你们的父母……」

    项越望了望素儿,垂下小脸道:「和她一样,都死了。」

    素儿「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云遥想起了自己也已是父母双亡,心头一阵恻然,比起自己,这项越更要不幸,至少,他连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童年也没有。

    他暗下了保护这对小孩的决心,但苦于自己也在寻找倩儿,要怎么办呢?

    忽灵机一动,道:「你们随我来!」

    ************

    襄阳城。

    「小姐,写好信了?」

    湘月望了望那头垂老的雕儿,转头向云倩道。

    云倩凝看着手上「吾兄亲启」的字样,「嗯」了一声。

    湘月将信笺扎好在雕儿的脚下,往天一放,雕儿立即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云倩暗暗祝祷:雕儿啊雕儿,你一定要将信交到哥哥手里啊!

    这时传来秀夫人的声音道:「倩儿,是时候教你假死的手法了。」

    ************

    「大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遥领着两个小孩来到一个美丽的山谷处,这是他偶然之下发现的一个好地方。

    云遥见到两人的兴奋的模样,不由童心大发,呵呵笑道:「你可以叫它云遥谷!」

    叫了项越来到身前,问道:「会抓鱼吗?」

    项越应道:「会!」

    云遥笑道:「好!抓一条给我看看!」

    见项越四处张望,随手拔了把匕首给他,道:「用这个抓条鱼给我看!」

    小项越兴奋的大声答应,脱了鞋子,急步走到湖边去了。

    再向素儿道:「素儿过来,让大哥哥看看你。」

    素儿来到云遥身前,云遥便将她身上的布解了下来,露出光光的小女孩的身体。

    云遥将素儿抱了起来,移到山谷中的小湖边,将她幼小的身体泡到水里,笑道:「冷吗?」

    素儿笑嘻嘻的道:「大哥哥~~我觉得很舒服~~!」

    云遥心中一动,道:「不要叫我大哥哥了,便叫哥哥吧。」

    说罢开始替她检视伤口。

    素儿的肌肤十分细嫩亮白,幸好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碍眼的疤痕。

    当云遥的手指划过素儿的两颗小乳头旁边的伤处时,素儿叫了一声道:「哥哥,痛~!」

    云遥听得呆了一呆,因为倩儿也向他说过同样的话。

    素儿的胸口还没点发育的征象,心中一热下,将嘴吻向了那颗可爱得有如樱桃的乳头处。

    见素儿娇小的身体抖了一下,便道:「弄痛了你吗?」

    素儿摇了摇头,小嘴现出了一个可爱的微笑,道:「哥哥,很舒服~~不过有点痒。」

    云遥嗅着小女孩身上独有的气味,心头竟一阵迷糊,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将一颗樱桃卷缠其中,轻轻吸啜着。

    素儿却「啧」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好痒啊~~」

    云遥让小女孩身上的两颗小乳头都沾满了自己的津液后,柔声道:「舒不舒服?」

    素儿点了点小脑袋瓜,道:「舒服多了。」

    云遥吻了吻她的小脸颊,两手从后面下移,滑过她的小背,来到两团还是平平的小臀上,轻轻的抚弄着,问道:「有没受伤?」

    素儿猛摇着小脑袋道:「没有啊~~!」

    云遥将湿漉漉的她抱了起来,坐到自己的怀里,又摸着她一对幼小的大腿,道:「这里痛吧?」

    素儿点了点头。

    云遥铺好了一片布让她躺着,正要用指尖为她涂上伤药,素儿却道:「哥哥用你的舌头好吗?好像好舒服喔~~」

    云遥「嗯」一声,先将药油含进嘴里,再用舌尖涂在素儿一对大腿上,大腿内侧的肌肤特别细嫩。

    他越舔越起劲,抓起素儿的一双小腿、小脚,仔细的舔弄着,让这个娇小的身体,全有过他唇吻的痕迹。

    每当他的舌滑过敏感的地方,素儿便会笑了起来,小女孩天真的神态,竟也有着一种天然的魅力。

    云遥最后来到素儿两腿间的肉缝处,先以手指轻轻抚弄着,一手则轻轻按揉那对粉藕般幼弱的细白大腿,问道:「这里呢?痛吗?」

    当他的手指擦过小女孩的下体时,素儿呆了一呆,看着他没有回答。

    云遥皱眉道:「受伤了吗?」手指沾了点药油,轻轻擦在那粉红色的小花唇上。

    素儿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却任他将散着草药香气的油涂满在自己连一根毛也不曾长出的下体。

    云遥见她脸色有些奇怪,又道:「是不是里面也……」沾了药油的指尖插进了那道细缝之中,由于有了润滑,因此无需爱液也可轻易进入。

    云遥凝看着呆若木鸡的她,手指在她未长成的阴道中轻轻地来回翻弄着,问道:「痛不痛?」

    素儿也只呆望着他,却摇了摇头。多余的药油从她胯下粉嫩的肉缝间滴了出来。

    云遥将手指抽了出来,见她默不作声,便道:「是不是用手指不舒服?那哥哥用舌头好了。」

    说罢,俯下身来,轻轻舔弄素儿腿间的细缝,向她道:「痛吗?」

    素儿摇了摇头。

    云遥将舌伸进了细缝之间,来回搅弄,发出一阵阵「雪雪」的水声。

    素儿稍为分开大腿,娇小的身体一动不动,任他在两腿之间的腔内涂药。

    云遥将嘴移离了素儿细白的大腿,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却一震醒了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回忆里,他不也曾替倩儿做过相似的事?

    这……

    素儿忽天真的笑了笑,道:「哥哥,素儿觉得很舒服。不过……」

    云遥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喘息道:「不过什么?」

    素儿指了指自己的下体,道:「娘亲死之前说过,谁碰过那个地方,便要做素儿的丈夫。」

    云遥吃了一惊,搔着头道:「那个被我干掉的,不也碰过了吗?」

    素儿大摇其头,道:「我没让他碰,他是坏蛋、弄痛素儿~~素儿不要他当丈夫~~!」

    云遥由骇然转为失笑,道:「这么说,我现在是素儿的丈夫了?」

    素儿笑着点头道:「是啊~~!哥哥弄得素儿好舒服,所以素儿就让哥哥当丈夫了。」

    云遥想着刚才的情况,心中一阵惭愧,一时说不出话来。

    项越这时刺中了一条大鱼,来到他面前道:「大哥哥!看!很厉害吧?」

    云遥也想不到这么快已给他刺着了一条大鱼。当然这也是因为云遥看上了这里易于觅食,故让他们暂时留在这儿。

    云遥见他身手了得,眼光锐利,出手、反应皆快人一筹,有点像自己般是练武的料子,不由心中一动。

    笑着点头,又道:「会弄火烧熟它吗?」

    小项越搔着头道:「会呀!不过……不过这里没有火石。」

    云遥讶然,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就已具备生存条件了,从包袱里掏出两颗火石,道:「这里有!用这个。」

    素儿好奇的看着项越手的石道:「这是什么石头?」

    小项越竟已做起小老师来了,道:「是火石,用来起火的!来!帮我忙找枯草去~~!」说罢跳了起来,干起他起火的大业去。

    素儿「喔」的一声,一边乱跑一边叫道:「找枯草~~找枯草~~」完全忘了未久之前遭遇的厄难。然而她说要找,却连什么是枯草也不知道。

    云遥看得笑了起来,沉重的心情竟被拂得一干二净。

    童真,有时确是伤痛的最佳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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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项越看着烧了起来的火,仔细用木枝穿起鱼儿,将它放到火里烧。

    素儿刚想要移近火堆,小项越立即叫道:「火很热的,不要走那么近!」

    云遥这下更放心了,项越既懂得什么是危险,他离开也就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当下便道:「哥哥要暂时离开一会……」

    小项越奇道:「为什么?」

    云遥认真道:「哥哥要找一个人。记着,累了便熄火睡觉、饿了便抓鱼生火烧来吃,渴了便饮湖水。不要让自己或素儿受伤,等我回来,明白了吗?」

    小项越猛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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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

    「岂有此理!这婊子……」

    李夕听到雍施容自尽,恼怒之下重重一拍,将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

    刚刚助他行气迫毒的刘显皱眉道:「殿下,你的毒虽然勉强压下,但情绪激动,也可能随时复发。」

    李夕怒哼一声,刚才蛊毒令他狂性大发,竟将两名侍女活生生的奸死,整个人完全失控,差些儿走火入魔。

    父亲已是时日无多,李家天下的担子已落到他身上了,他绝不可以出事。

    柳源、雍施容虽死,但尚有柳家的余孽在,就足以教他寝食不安,因为柳家在军方的地位根深蒂固,一夫振臂千夫应,只要柳云遥暗中筹谋,李家天下的前途殊不乐观。

    李夕挥退众人,来到寝殿的一道暗门处,悄悄打开,翻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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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两个小孩,云遥知不宜离开太久,全速赶往襄阳,当他越过一个山岭时,忽地一个大黑影从天而降,险些撞到他的头上。

    「这是……我柳家的雕儿啊……」

    云遥从它的尸身中找到了一封信笺,当他见到单属倩儿那恰如其貌的清丽字体时,不由大喜,连忙将香笺拆开细阅。

    一看之下,却如一头冷水照头淋下,热情全冷却下来。

    为什么要等十年?为什么?

    云遥这下可就急了,难道倩儿不想见自己了?

    不行,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说。

    云遥将信收入怀中,下了决定后,闪身直扑襄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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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避开了巡兵的注意,云遥轻易的翻过了高厚城墙。

    他对襄阳并不陌生,他半年的独自修行之中,这里也是其中一站。

    他知道姨姨秀夫人的居处,很快便翻过几重住宅,来到秀夫人的别院。

    侧耳细听,却是教他大吃一惊,那是办丧礼的乐声。难道……

    他的心跳得很快!

    不!这怎么可能呢?倩儿她……

    他悄悄翻开屋顶一片瓦片,入目的影像教他往后一倒,差点滑倒到地上。

    那是棺木中倩儿清丽但明显的消瘦苍白的脸庞!她正平躺在棺木之中!

    倩儿……病死?

    怎么……可能?

    他急促的喘着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洞口,眼前的事实,完全将他的心神全震撼住了。

    然后眼泪开始如泉的涌出,却无法洗去他的伤痛。

    忽有一滴泪,从缝隙间滴了下去,竟恰恰滴在棺林中云倩的脸上。

    悔恨的感觉在他心头滋长着,若不是他擅自离家,说什么闯荡江湖、见识一番,对倩儿不辞而别;若他能守在倩儿身边,为她分担痛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这刹那他生出一个冲动,就是扑下去将倩儿的尸身抢了过来,然后找一个平静的地方,让自己永远守在她旁。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现身,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必死无疑。

    爹、娘、二娘,最后……最后连倩儿也离我而去了。

    但他很快想到了小项越和素儿,还有父亲的血仇。

    他决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就像倩儿信上所写。她一定是怕自己闻她病逝而伤心过度,所以写信作出一个虚假的约定,要他快乐的活下去,一定是这样的!

    若要好好活下去,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伤心地。

    至少……至少也要多活一个十年!

    ************

    十年后。

    江南。

    柳云遥二十八岁。

    李夕继承王位已经八年了。此君确如柳源所料,残暴不仁、荒淫无度,早闹得怨声载道,外镇离心,李氏的覆没之日已然可期。

    卓立于秦淮河的一叶小舟之上,伴行的尚有他的爱徒。

    今次,他是重游旧地了。

    「师父!」

    声音清脆婉约,却又带点乖巧,发话的正是已十六岁的素儿。她出落得更美了,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精灵的大眼睛看起来总是那样的精神奕奕,配合瑶鼻樱唇,绰约婀娜的优美身段,比之柳云遥年少时见惯的美人,也不遑多让。

    柳云遥回过身来,本来俊秀的眉目却添上了点点的沧桑感,两鬓更竟然略见斑白,与他的年龄绝不匹配。

    这是素儿帮他化的妆,这些年来虽说他消声匿迹之后,朝廷的追查已不了了之,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素儿移到他身旁,嗔道:「为什么师父近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云遥洒然一笑道:「人说秦淮多娇,不若素儿伴我去逛逛如何?」

    素儿娇哼道:「师父只许光顾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明白吗?」

    柳云遥失笑道:「你既然叫我师父,拿主意的当然是我。」

    素儿扭了扭他的耳朵,道:「那么,相公,你明白了吗?」

    柳云遥摇头道:「相公是你自己叫的,我不曾承认、越儿更不会承认,明白了吗?」

    素儿装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是就是了,我管他承不承认?」说罢将嘴凑到他耳边道:「哥哥,你听清楚了,素儿只嫁你一个,你也只能够娶素儿一个,明白吗?」

    柳云遥一笑置之,几个飞跃,直取其中一只古雅的画舫。

    素儿气得猛一跺脚,运起轻功,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去了。

    ************

    「小姐。」

    「怎么了?」

    美女停下抚琴的双手,抬起清丽无匹的容颜,叹道:「湘月姊,倩儿早说过不要叫我小姐了,柳家已烟消云散,我……」

    侍女摇了摇头,道:「小姐一天尚在,柳家一天还在。」

    美女没有回话,一双玉手又在琴弦翻舞起来,绝妙的琴音之中却渗着丝丝的愁怀。

    外面忽传来几声鼓掌,二女同时一呆。

    柳云遥飞身而下,竟就那么坐到美女的对席处,道:「确是妙品,未知小姐是否愿意接受在下的点曲?」

    目光落到对方身上时,心中竟掀起了滔天巨浪。

    世中竟有长得如此像倩儿?

    侍女见他举止无礼,正要出言驱赶,却给美女制止,嫣然一笑道:「既有知音人,不若干脆由小女子弹奏一曲,让公子品评如何?」

    柳云遥回醒了少许,含笑点了点头道:「那就请小姐……」

    「慢着!」

    二人一呆间,素儿已飞身跳下,来到柳云遥身旁气鼓鼓的坐了下来,狠着声叫道:「师父!」

    柳云遥失笑道:「这是劣徒,小姐不用予以理会,这丫头刁蛮惯了,最爱使性子……哎呀!」还未说完,他的屁股已重重的吃了一记素儿独门秘技:「屁眼狙魂钉」!

    那美女看得「噗哧」一笑,那娇滴滴的少女神态表露无遗,柳云遥此时更肯定自己遇上了倩儿的化身。

    素儿不忿气的瞧了瞧那美女,也是看得一呆,因为对方有如水中之莲的清丽脱俗,确实令她有些儿自惭形秽。

    柳云遥盯了素儿一眼,向那位美人微微一笑道:「小姐请!」

    ************

    正当柳云遥赏曲之际,项越正进行一项刺杀的工作。

    目标是李夕手下一名悍将尤应之。

    十八岁的项越在刺杀之技上尤胜当年的云遥,心智上也更成熟,因为与柳云遥不同,他一出世就是孤儿,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本事。

    直到他遇上柳云遥。

    柳云遥对他来说有如再生父母,不但视他如弟,更毫不保留的传他所有,包括武功、智计。

    唯一的问题在素儿身上。

    这个他一直暗恋着的小师妹,不知为何,总是喜欢黏着师父,每当他想示亲热时,她便会找藉口避开自己,这令他感到十分痛苦。

    他的理想十分简单,就是娶素儿为妻,助师父完成颠覆李氏江山的大计。其他的,已不放在他这可怕刺客的心上。

    师父在他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神圣位置,不仅因为儿时的遭遇,更因为柳云遥确是一个十分超卓的人。

    他知道师父背负着的深仇,他明白,因为他也有过相类的经历,在某些方面来说,他觉得自己和师父都非常相似。

    转眼间,他闪电避开几起守卫,进入目标人物的所在。

    ************

    画舫上。

    那美女确实是柳云倩。

    她现在的身份,叫韩月清。

    美丽、脱俗加上音乐的天分,让她成为了这一带最有名的女子,无数狂蜂浪蝶追逐裙下,但当然都被她一一婉词谢绝。

    三年前秀夫人的过世曾令她遭到很大的打击,但对比起柳府遭灭门、父母亲惨死的经历,这已不算得什么了。

    她变得比从前任何一刻都要坚强。

    但在最近这些日子里,她却总感到心绪不宁,原因是十年之期将届,她日思夜盼见到的兄长云遥却仍是杳无踪影。

    她之所以要这样抛头露面,为的就是怕云遥找不着她。

    但她却认不得乔装过后的柳云遥,一来她不认为哥哥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二来哥哥的年纪应该比较轻,更因为他伴着个美丽的徒儿。

    想哥哥亡命天涯十年,怎么可能会收个这样的女徒呢?

    她既然认不得,湘月自然更是认不出这个柳家少爷了。

    可是当她以琴音试探那男子时,男子却出现了异常的反应,显是触动了他内心某些回忆,还有他看她时的眼神。

    这是巧合吗?

    她不知道,所以她再次邀约对方到此画舫相聚,又暗示对方这是一个单独的约会。

    她不怕对方会有不轨企图,因为她已非昨日的她了,不再是弱质女子,更有自保的能力。

    而且……

    「湘月姊,可以帮我传一个口讯吗?」

    湘月一直在旁守候,闻言点头应诺。

    「回去罢……」

    云倩向厅外的侍女作一示意,侍女立即传令船夫驾舟踏上归途。

    ************

    项越闪身进入尤应之的居室。

    尤应之刚与美女厮混近一个时辰,以他的武功底子,此刻亦感疲累之极,兼之他的府邸守卫森严,故他毫无戒心便和衣躺下。

    忽感一阵异动。

    真劲发动的轻微声响很快将这位当朝名将震醒,刚张开双目,黑暗隐现数道银光,疾射他面目要害。

    尤应之大吃一惊,连想也不及想,仰后便倒,避开项越射出的银针。

    「锵」的一声,尤应之拔出床边的佩剑,仗剑一挥,挡下了项越的第二轮飞针。他无法在黑暗中找到项越的位置,只能凭声辨影。

    破风声起,项越的长剑已搠至胸前。

    尤应之挡了数剑,心中惊骇之极,对方的剑法诡异之极,在黑暗之中划出无数光影,就像使剑攻向他的不止一人。

    「铛!」的一声,两剑交击,项越被迫退一步,内力稍胜的尤应之正要全力反击,只见眼前一闪,一道金光穿过了他的咽喉,直透到后面的墙上,可见其惊人的劲力。

    对方刺杀的手法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根本不容他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尤应之连杀死他的暗器也来不及看,已然倒地身亡。

    项越迅速将他的尸身移到原位,然后离去。

    刚踏出府门,他便发觉有人正跟踪他。

    来人不单轻功甚高,且肯定已知道自己干了的好事。

    项越装作没有察觉,来到一道黑暗无人的小巷处,沉声道:「是谁?」

    对方没有回应,项越却猜到他正蓄积内力,向他发动全面攻势。

    项越手按到腰间的剑上,脸上没半点变化,凝神察看两边寂静无声的楼房。

    左方忽现敌踪。

    一道轻盈的黑影闪身而下,身子在长空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手中兵器朝他斜扫而来。

    竟是一个女子。

    她没有像项越般蒙头蒙脸,脸颊却掩上一道薄纱,在黑暗中难辨相貌,手中剑却来得更奇,非斩非刺,只似要用剑身拍向项越。

    项越长剑一翻,准备以力横挡硬架。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对方的剑身碰上他的长剑时,竟奇异的略一扭曲,剑身沿他的剑锋滑过,斩向他的面门。

    这是一种柔韧性甚高的软剑,招式有着轻灵飘忽的特色,是胡族女子最擅长的武器。

    项越向后一翻,避开了致命一击,这才重新站起。

    二人成对峙局面。

    「柳云遥?」她的汉语说得甚是奇异,声音却是宛妙柔软,但语调偏又异乎寻常的冷漠。

    项越正思索着对方的身份,闻言心中一震,心思一乱间,女子的软剑已乘隙攻至,招式走的全是变化无方的飘渺路子。

    项越没有任何应付这类兵器的经验,兼之心神被扰乱,很快已落在下风。对方的剑法和身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给他半丝站稳阵脚的机会。

    心中暗叫完了之时,女子的软剑已来到额前。

    项越闭上双目,心中念了声「素儿」,森寒的软剑来到他额前停下,其剑气只划破了他的面罩。

    当女子见到他容貌时,脸上略过一丝的愕然,冷然道:「你到底是谁?」

    项越无惧她的软剑威吓,沉声道:「姑娘既认得柳云遥,那我倒想先问问姑娘与柳云遥是什么关系?」

    女子冷哼道:「你没有发问的资格。」手中剑一划,项越惨哼了一声,肩上立即多了一道可怕的血痕。

    项越冷笑道:「如果姑娘认为可以在我身上问到什么,那将是浪费时间的行为,最干脆就是杀了我。」

    女子面纱内的双目盯视他好半晌,却道:「告诉柳云遥,如果想活命,七天后到城西的望月楼去。」

    说罢收起软剑,转身飘然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项越。

    ************

    柳云遥回到居处。

    素儿一路没说过半句话,神态也大异寻常。

    他本身心中也是思潮起伏,那自称「月清」的女子,勾起了他潜藏在内心的回忆。

    清丽绝俗的容颜、灵气迫人的五官、还有那双乌亮似能透出说话的眸神,那种无可比拟的气质,与他心中的倩儿实在非常相配。

    可是,十年前的惨痛回忆告诉他:倩儿已死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师父。」

    素儿背向着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少许沙哑,似是要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素儿……你……」

    看着爱徒的小背,柳云遥正不知该说什么时,素儿闪电般转过身来,一双美目竟全沾上了泪光,凄然道:「师父是不是看不上平凡的素儿呢?为什么你只看了她一眼,立即变得如此专注,对素儿却连一句心事也不曾提过?」

    柳云遥愣然道:「只是因为刚才那位小姐的琴艺,神韵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我才特别留心。」

    接着叹道:「素儿,你难道还不明白?真正喜欢你的人是越儿,他才是会真正疼惜你的人。」

    素儿扑入他怀里,道:「我……我不明白!师父是否想说,你不会再疼惜素儿了?」

    柳云遥轻轻道:「那越儿呢?他不是跟你从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吗?你忍心去让他难过吗?」

    素儿伏在他胸前,凄然道:「那素儿呢?师父就忍心让素儿难过吗?」

    柳云遥摇了摇头,正不知要如何安慰她才好,素儿忽地仰头道:「哥哥,你已经碰过人家的身体了,所以你一定要当素儿的丈夫。」

    柳云遥一愕然,思忆回到了十年前他初次碰触素儿身体的那一刻。

    素儿对他来说,就是倩儿的替身。

    十年来,与其说他俩是师徒,说是一对兄妹倒更贴切。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对素儿特别没有免疫力。

    素儿也不再是从前的素儿了,她已是一个秀丽动人的美女,身体也变得玲珑浮凸,具备了诱惑男性的优厚条件。

    「嗯……」

    素儿双手紧箍着他的脖子,桃红色的可爱樱唇与他的嘴交缠在一起。

    如此娇俏可爱的少女毫无保留的向自己献身,自己为何要苦苦拒绝呢?

    项越的自作多情显然无法成为有力的理由,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本来就无法勉强,素儿拒绝他,他也只好认命。

    柳云遥却清楚知道,他心爱的是倩儿,纵使她已不在人世。

    可是,此刻的素儿,活活脱脱就是十年前的倩儿的替身,弥补他心灵上失去了倩儿的创伤。

    心里头压抑着对自己亲妹的禁忌的爱情,在素儿的诱发下再次沸腾起来,比当年他对倩儿时更失去了自制。

    难道这是倩儿在天之灵替他祈来的?

    柳云遥感到自己的屏障被素儿的热情如火迅速的瓦解着,一对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爱徒的腰肢,轻轻抚弄着那充满弹性的肌肤。

    不知何时,二人已双双倒在床上,喘息着互望着对方。

    素儿温暖香甜的气息不断的拂过他的脸,脸上红扑扑的,俏丽上更添了几分娇艳,但那羞答答的少女情态,才最是令柳云遥动心。

    素儿探手为他解去外衣,赧然道:「脱素儿的衣服吧。」

    柳云遥吻了吻她逗人怜爱的羞赧的脸,却不急于为爱徒宽衣,左右手同时展开攻势,抚上了那隆起的玉乳和圆润的臀部。

    素儿的身体相当敏感,双手因不堪刺激而微微颤抖着,但仍在努力的为他宽衣,道:「喔……人家……还没有替你脱完……嗯……」

    柳云遥将她按倒在床上,在她耳边轻笑道:「素儿真的很可爱呢。」说罢轻轻以舌尖逗弄她的耳珠,两手同时隔着衣服按揉着那对越来越丰满的乳房。

    素儿的气息不断在他耳边吐露,一对纤柔的玉手在他赤裸精壮的的背上来回摩挲着,嘴里喃喃的念着:「师父……」

    柳云遥徐徐拉开她的衣襟,从她修长的脖子一直边吻边舔,逗得初尝滋味的少女娇躯猛颤,最后在她那道乳沟停下,将脸埋在正起伏有致的乳沟之中。

    微笑道:「素儿的身体,真的长大了很多呢!」

    素儿轻轻道:「师父喜欢就成了,长不长大有什么关系?」

    柳云遥大有深意的笑道:「那关系可就大了……」

    两手将爱徒胸前的两团软玉盈握,循着圆形的轨迹按揉着。

    素儿只感到胸前阵阵酸软,浑体发抖,星眸半闭的含羞瞧着师父,少女情欲萌动的情态,看得柳云遥胸口一热,双手揉捏的力量也加强了。

    「喔……喔……师父……轻点……」

    「弄痛素儿了吗?」

    柳云遥放开那对柔软如绵的雪乳,改为逗弄素儿玉峰上的两点正渐渐化开的嫣红,用指尖撩拨着。

    「喔~!」

    尖锐的麻痒感传来,素儿娇呼一声,身体如遭电殛般,猛抖了一下。

    柳云遥两手在爱徒的两乳间来回抚摸,柔声道:「舒服吗?」

    素儿目光如火的看着他,呢喃着道:「师父的手……好暖……好舒服……」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所剩无几,犹自沉醉在云遥的爱抚时,最后的裙摆也被解下,露出修长的大腿,一双玉足却犹自悬在床沿。

    「素儿的腿好美。」柳云遥边赞叹着,边自大腿而下,大嘴不放过她腿上的任何一处地方,包括素儿敏感的脚掌。

    「啊~~!师父……痒喔……」

    当他的嘴落到素儿的玉趾时,素儿娇呼一声,赤裸的身体跟着一阵发抖。

    这句话听得柳云遥一阵莫名的兴奋,一手摩挲着大腿细腻的嫩肤,一手软硬兼施的玩弄爱徒双乳,轻声道:「素儿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

    素儿的手按到他的胸前,不依的道:「当然记得,那天师父对素儿做过很多坏事……嗯……」

    柳云遥笑道:「坏事?怎么算是坏事呢?」

    素儿猛然一抖,轻吟出声,他的手已侵入大腿间的敏感地带,在她的玉户处细意逗弄着。

    腿间的温度渐渐上升,花穴之中也渐见春水,胸前的蓓蕾也如红花盛开,阵阵浓烈的少女体香引诱着柳云遥的大嘴,在爱徒的两乳间疯狂舔弄吸啜,无所不用其极的刺激素儿的感官。

    「喔……喔……嗯喔……!」

    素儿娇小的身体呻吟着,两手不自控的紧握着。

    柳云遥细察着她的反应,见素儿似因不堪这种羞人的挑弄而闭上了美目,便道:「素儿闭上眼睛,不怕我胡来吗?」

    素儿娇喘吁吁的道:「素儿知道师父会好好怜惜人家的。」

    柳云遥为自己解开了最后的束缚,将身体紧贴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爱徒,展开了素儿初夜的征伐之途。

    「喔~~!」

    男根破门而入的痛楚令素儿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紧抱着云遥的双手,指甲全陷进了他的背肌。

    撕裂的剧痛虽是猛烈,仍不能令性格坚强的素儿落泪,教她洒下泪花的,是一阵融和了因师父的温柔而来的甜蜜和幸福的感动。

    云遥以轻吻抚慰着爱徒的痛苦,一手温柔的替她拂去了脸上的泪。

    素儿将两腿夹紧了他,喘息道:「师父……我们继续好吗?」

    云遥心中一动,道:「不要叫师父,叫哥哥。」

    素儿凝看着他,轻轻的念道:「哥哥……」

    云遥吻上了她的唇,腰身微摆,在素儿紧窄的花径中缓缓抽动。

    「喔……」

    素儿秀眉轻皱,娇弱的四肢却将云遥缠得更紧了。

    ************

    二人正自醉心于男女爱欲之间,浑然不知道一人正在外面,一脸灰白的看着二人在榻上翻云覆雨。

    那人自然是项越。他刺杀的行动比预期之中顺利多了,但亦因此而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事。

    他肩口的伤尤在淌血,但相比内心的痛楚,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在这种不适当的时刻发生。

    师父这阵子情绪不稳他早已察觉,却没料到素儿乘他出门的机会,向云遥展开柔情攻势。

    云遥虽比他年长近十年,但论心智其实仍相去不远,加上他极了解师父的脾性,因此下了这个判断。

    项越试图叫自己冷静,但悲愤和嫉妒却如毒蛇般纠缠在他心坎之中,教他喘不过气来。

    房中不断透出素儿高亢热情的娇吟声,显是在云遥的抽动下爱欲狂烧,变得忘我起来。

    项越紧握着拳,骨骼关节发出阵阵「啪啪」的声音,快步离开,好避开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他知道自己和师父间的死结缠得更紧了。

    这是素儿一手造成的。

    但他无法恨她,正如他无法恨师父受不住诱惑一样,只能恨自己无法令素儿钟情于他。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

    现在可以分他心神的,就是那个神秘女子,以后她背后的目的。

    ************

    房中的云遥和素儿此刻又换了交合的花式,变成交叉的体位,云遥单膝跪立床上,一手托起素儿丰满的大腿,沾满了爱液的男茎在素儿娇嫩的花唇中穿插,由忽深忽浅,渐渐变成了激烈的抽动。

    全身汗珠斑斑的素儿侧卧在塌边,任由师父随意改变和自己交合的体位,初承恩泽的她只能紧抓着床单,颤声娇吟,好让自己适应那颠倒众生的销魂快感。

    「师……父……喔……哥……哥……啊啊~~!」

    云遥喘息着凝看着体下的素儿,一刹那间,素儿仿佛化作了他日思夜想的云倩,胸中的激情伴随着炽热的欲火烧得他的理智全失,沉声叫道:「倩儿……倩儿……!」

    「师父……?喔……啊~~啊~~!!」

    云遥低哼一声,阳精全泄在素儿体内,两具火热的身体紧拥在一起软倒在床上。

    素儿喘息了好半晌,待体内的高潮稍退才轻声道:「倩儿……是谁?」

    云遥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有意无意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有少许忙乱的道:「倩儿……是……」

    素儿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解释,脸色跟着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一言不发的霍地站起,咬着唇皮穿回衣服,不理云遥的呼唤声走了出去。

    项越从外面回来,肩上的伤早包扎妥当,还以衣服掩上,却刚巧碰到了衣衫不整、双目微红的素儿。

    「素儿你怎么了……?」

    素儿望了他一眼,却不言语,迳自走了出去。

    云遥慌忙跃起披上衣服,正要追回素儿,却在花园碰到了不知道是否应该追出去的项越。

    「师父……」

    项越不敢碰触云遥的目光,只垂下头望着地上。

    云遥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叹一口气,却不知道项越早知道刚才的事,道:「我对不起素儿,也对不起你。」

    又道:「去追素儿回来吧。」

    项越知道师父的暗示,连忙跟着素儿的方面走了出去。

    他的轻功远胜素儿,很快便在一条小河之旁找到了她。

    素儿正曲膝坐在河边,呆看着河中之水。

    她和师父认识十年,一直以来,她小小的心灵里,都天真的以为师父喜欢她这个丫头,她是真的认定了云遥是她的丈夫,所以他才会宠她、疼她,甚至拥抱她、亲吻她。

    可是原来不是这样,师父早有心上人,而自己却傻乎乎的懵然不知。直到自己在师父怀中迷醉得不能自拔时,才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

    「师哥……」

    当项越坐到她身旁时,素儿像早有知觉,望向他道:「素儿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喜欢素儿?」

    项越像小时候般,望着她搔了搔头,道:「素儿长得又漂亮又可爱,我当然喜欢……」不知为何,在师妹面前,他说话的技巧变得奇差,完全没法表露出心中对素儿的感觉。

    素儿目光重投河面上,轻轻的道:「师哥知不知道谁是倩儿?」

    项越皱眉道:「倩儿?我……不知道。」

    素儿望了他一眼,续道:「那么师哥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项越想起刚才素儿和师父缠绵那妩媚的娇态和热情,心中一阵剧烈的扭痛,却以苦笑掩饰道:「我……不知道。」

    素儿一对俏目又红了起来,道:「师哥和素儿一样,都是……傻瓜!」

    项越乘机道:「素儿……师父他本来就……」

    素儿截断他了的话,道:「师哥喜欢素儿,对吗?」

    项越点头道:「那当然,我……」

    素儿却站了起来,轻轻道:「可是我喜欢的是师父,即使他喜欢的不是我,我……我也一样喜欢他……而且……」

    踏出了几步,背着师兄道:「素儿已经是师父的人了。」

    项越脸如死灰的看着师妹远去的背影,知道了这是她最残忍的拒绝方法。

    素儿,你怎么算是傻瓜?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欢的人。

    而我……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