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头曼 赫萨卢卡解围...

作品:《遗落之书

    “哦?你怎么知道的?”头曼越来越觉得这老者不寻常。

    他指了指靠在谷边的大石上,正在休憩的士兵说道:“你带了军队,赫萨卢卡那边肯定有和我早上说的不一样的情况。有战事了,对吧?”

    “嗯,是的,你猜的没错。”

    阿达尔派他带兵来新圣城这爆主要就是针对最近日益猖獗的对朝圣者的劫掠。现在这些匪帮已经胆大到开始接近新圣城的周围五公里了。赫萨卢卡治安司令的信里说:“这些匪帮以前从来都不敢这么猖獗!”

    于是为了震慑这些匪帮,萨都坎决定向赫萨卢卡派兵。阿达尔则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头曼,这是我们的机会。如果能在这个时候立功,那我们就不愁站不住脚了。”阿达尔在和头曼道别前,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洛依汗似乎对我们有敌意,我们需要至少在赫萨卢卡站住脚。”

    于是头曼和向导和他说了他需要知道的部分,也就守于匪帮们最近的猖獗。

    “如果按你今早所说,那新圣城根本不是块儿肥肉。而且其实只有不入流的匪帮才会去抢劫朝圣宅走在朝圣路上的人能有多少钱?”头曼看到老人在点头同意,于是便继续说道,“那这群悍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向新圣城挑衅呢?”

    向导眉头不展地坐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我不知道,大人。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不知道。波斯狄亚特不是个玩权谋的地方,这里的战争无论数程还是结果都非常的简单。”

    头曼叹了口气,道谢后走回了属于自己的那片阴凉。

    次日傍晚,他们终于看到了新圣城赫萨卢卡的城墙。和阿拉葛汗不同,这里是纯正的阿特兰风格,高大的城墙敦实而。遮挡了城墙后的大部分建筑。只有真神圣堂半圆形的屋顶和安放拉迪诺灵柩的方尖高塔突出在城墙之上,显得这两个建筑格外的孤独。

    这城从现在的角度看上去并不算多大,甚至还不如扩建后的霍克。头曼在安格尔定居后回过两次霍克,那里现在已经完全是座城市了。

    但头曼听父亲说过赫萨卢卡是双子城,所以现在眼中的城墙并不是它的全貌。果然,在登上一座足具规模的高大沙丘之后,新圣城的全貌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高大石墙包围的老城之下的干枯河,赫萨卢卡的新城区就建在那里。

    居高往下看时,头曼却发现在自己的人马与新圣城之间,立着两支军队。正面对着自己的军队远远看去就是一条条纯白的亮犀他们飞扬的旗帜高高扬起,和城墙遍插的旌旗都是同一图案。镂空的月牙形中间镶嵌着同心的三个圆环,一把波斯蒂亚特长弯刀横着穿过。这威武之师当然就是守墓人。

    而正背对着他的则是一只杂牌军,有的穿着简陋的皮甲,有的则只穿着敞怀的上衣,更有甚者直接光着上身、手持大棒地骑在马上。但虽然他们衣冠不整,甚至有的没有坐骑,不过数量上却几乎是守墓人的一倍。而且看他们队列整齐,没有人随便乱跑,这并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乌合之众。

    只见守墓人军队在最初的惊慌后镇定了下来,骑兵们原地转身,面对着不要命般的对手。虽然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但他们还是右手握着标,左臂夹紧腋下的马刀,准备着恶战来临的时刻。

    在头曼的角度看来,前面的两支军队相接应该只在片刻之间了。但就在这危急时刻,盗匪军中的那个声音突然又想了起来。

    “跟我来,向左转!”话音未落,这个声音的主人便已从左侧冲出队伍。

    头曼这才看见那个人的样子。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那人枯瘦的麻杆身形太过醒目,头曼再看他那同样显眼的长须时,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不过没等他唤起自己的记忆,盗匪的大队伍便尽数跟了上去,把那人湮没在人海里。

    一开始无论是头曼还是守墓人都觉得这又是那人的什么诡计,可眼看他们再也没有回头,这才知道他们这便是撤退了。

    由于这变招太过迅速,两支军队都只是目送他们离去而忘却了追赶。在这群悍匪已经逃出了几十里之后,头曼才回摇了:“这人可真是狡诈。”

    虽然没能杀敌,但也算是赶跑了悍匪。于是头曼带着身后的骑兵们继续小步快跑的来到了守墓人的队伍前。

    守墓人战士们的防守阵型仍然没有丝毫松懈,显然他们并没确定眼前的这支队伍是敌是友。

    头曼率先开口了:“尊敬的守墓人部队,我是奉伊斯洛特的萨都坎哈罗门六世的命令前来支援你们剿匪的。我叫头曼,手下带领的是萨都坎的御前顾问,由米德尔加投奔而来的阿达尔爵士的第五军团。”

    片刻之后,对面的阵型稍稍松散。前排的骑兵们依次散开,从后面走出一位身着彩色盔甲的将军。只见他金盔金甲,闪亮的甲片间穿着黑色和蓝色两种匣白色的腰带和肩甲的边缘滚着亮红色的被漆黑如夜的马裤底下是黑得发亮的崭新战靴。这华丽的装扮让头曼恍惚间想起了姆林斯的亮银之师。

    那人直到走近头曼十几米处才掀起面罩,露出了一张年轻而傲气十足的脸。

    “头曼?我是守墓人军团第一团的团长迪亚,你面前的就是受众人景仰的‘常胜之团’。”

    “久仰久仰。”头曼说的虽是真心话,但对面这个装模作样的青年自己却是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你刚才说道这支部队是那个什么阿达尔的?”这人似乎完全不懂的什么是礼貌,说话时完全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但是头曼压抑着心头厌恶的情绪,依然毕恭毕敬地道:“正是。”

    迪亚此时已把“不屑”二字写在了脸上,他正眼也不看头曼的说道:“那个丧家之犬竟然还有军队?”

    头曼感到血往上涌,他把手伸向刚刚插回鞍袋的砍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