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给我十天(五)

作品:《民国超级雇佣军

    成都西门外的一片空地,杂草丛生,低矮的植物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二十二个身穿灰色军服的年轻人手握着M96自动手,守在周围。

    赵千军服敞开,白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一半,大沿军帽拿在身后的李尧手上,李尧旁边站着罗狼,一如既往的安静。

    毒蝎外籍队员也在,穿着他们的制式军服,每个人都必须穿军装,这是大帅的要求,就连罗狼都换上了青山军的灰色军服。

    “打开。”赵千活动着肩膀。

    咣,巨力怪兽巴特直接掀开了木箱盖子,看得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赵千走了过去,李尧和罗狼带着二十二个从旧金山来的年轻人紧紧跟在身后,今天是他们来的第二天,俨然已是赵大帅的卫队。

    “这是青山兵工厂的新产品。”主导化学实验室的德国人亨宁从木箱中拿起了一个东西递给了赵千。

    椭圆形,黑乎乎的像个金属蛋,顶部有个活扣。

    “阿尔曼,你试一下。”赵千试着那金属蛋的重量。

    阿尔曼,“这不是我擅长的,毒蝎里的炸药专家是德里安。”

    “他人呢?”赵千看了一圈没看到德里安,不由皱起眉头。

    “在城里,锦江路。”阿尔曼道。

    赵千眼中一闪,明白了,转头对亨宁说:“亨宁室长,你和化学实验室的人躲开一点,李尧,护住他们,出了问题就找你。”

    “是。”李尧挡在了亨宁前面。

    化学实验室的科研人员站远了一点,偏偏一个年轻人不但没有站远,反而站到了赵千身边。

    “对不起,老板,我要看到它爆炸。”他说。

    “马尔斯,退回来一点,会伤到你的。”亨宁叫他。

    “不。”这个叫马尔斯的年轻人固执的。

    “你设计的?”赵千问马尔斯。

    “对,不过炸药的配比数据是亨宁室长计算的。”马尔斯吸了口气,“这个设想在我脑中存在了五年,是青山研究所给了我机会,所以我必须和您站在一起。”

    “站到我后面。”赵千笑了一下,不由分说的把马尔斯拉到了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拉掉了金属蛋上的活扣,猛地甩向远方。

    啪,物体落地的声音。

    轰!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好!”赵千双眼放光。身后的马尔斯更是激动不已!“成功了,我成功了……”他的声音都了。

    “怎么样,毒蝎的指挥官。”赵千扭头朝阿尔曼笑道,“这又是毒蝎的一种武器,呃,马尔斯,它叫什么?”

    “哦?”赵千望着握在罗狼修长手指中的手雷。

    罗狼笑了一下,拉掉了引信……

    轰。手雷落在了几十米开外,接触地面的瞬间同时爆炸。

    这个混血儿很强,不知道他和阿尔曼谁更强。赵千望着罗狼修长的身形,目光微微波动着。

    阿尔曼看了罗狼一眼,嘴角抽了抽,也拿起了个手雷,拉掉了引信。

    轰。手雷爆炸了。爆炸地点和罗狼扔出的手雷是一样的。

    罗狼笑了,就算是在夜里,那笑容也如同寒冬落在冰雪上的阳光。他又拿起一个手雷,指着远处的一块石头。

    阿尔曼点头,坚硬无比的脸上没有表情。

    爆炸了,罗狼扔出的手雷在石头上准确爆炸,碎石块纷飞。

    阿尔曼握着手雷,指着另一块石头。

    罗狼笑着点头,捋了捋暗金色的刘海。

    爆炸声响起,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石头也爆炸了,同样的准确。

    “好了。”赵千抓住了罗狼伸向木箱的手腕。

    “怎么停了?”施耐德龇着大金牙。

    赵千瞪了他一眼,克尔辛、盖伊、费南多几个立刻把钞票揣了回去……

    这帮混蛋,居然已经开盘了,赌罗狼和阿尔曼谁赢!不用说,肯定是施耐德坐庄,这荷兰大洋马,回回坐庄,赢的时候没几回,却还乐此不疲。

    “至少留两百枚。”赵千松开了罗狼的手腕,望着城东的方向,“对面可是有火炮的,阿尔曼,你们抓紧时间适应马尔斯手雷,马尔斯,你把手雷的情况对毒蝎说说,这很关键。”

    “是。”阿尔曼敬了个军礼。

    “好的,老板。”马尔斯笑着说。

    然后,毒蝎留在了这里,其余的人则跟着赵千回城。

    罗狼望着赵千的背影,褐色的眼眸中掠过一道精光。

    第一次,从他十六岁成为杀手以来,手腕第一次被人抓住。

    好强的反射神经,就像一颗从阴暗中莫名而出的子弹,罗狼的心在颤,蓦地,他笑了,如同沉静的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

    感觉到有趣了吗,罗狼。赵千的脸微侧,嘴角轻轻弯起。以后还会更有趣的,对于你这样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住,因为这就是你的需求,我付的代价。

    其实,你赢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你和阿尔曼扔出的手雷距离和爆炸时间都是一样的,可我却看到了他们都没有看到的细节——你第一次扔是右手,而第二次是左手!

    有意思的,怎么能让你当一个无聊的保镖,有个位置,太适合你了,这也许是,我这次成功的关键……赵千从李尧手中接过军帽,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