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又出妖蛾子了

作品:《盛宋官道

    第二日,司田及司仓两曹继续奋战,范铭则忙于送客,与此同时,应天府修河道大雇工的告示也已向城郊及六县广为散发,厢军修造更是不用他船早就已经预备好了。

    第三天早晨,范铭在应天府城外十里长亭处送别赵武东、方有山及乐平三人。

    赵武东念念不忘地还是范铭的经商能力,“你不来从商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有朝一日兄弟你改变主意了,我必定以上卿之礼待之,”

    言至此处,范铭笑了笑,道:“老哥,兄弟我也给你透个实底儿,我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都不会忘了你我的交情,而今不论诗是私,我与老哥都是一荣俱荣,这事断不会让你没个着落处”。

    “好!”,赵武东闻言双眼一亮,重重一拍范铭的肩膀,“你这个兄弟老哥我没白交”。

    与方有山的道别就简单的多了,毕竟两人隔的近,往来方便,更重要地是两人脾胃相投,这么些日子处下来,颇有些知音互赏地意思,到此时反倒无需再说更多的话。拱手一笑之间,心意已知。

    到了乐平这里时,他特意示意范铭两人走到了一边。

    “阿铭,你真不愿意到京城?”,经过这些日子地熟悉之后,乐平的称呼也由范铭变成了更为亲热地“阿铭”。范铭不防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一愣后笑着摇了,“直到这两日我才将整个修河道的事情弄清楚,阿铭,你在商贾之事上实是奇才,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可是你自己的话”。

    这番作在后世乃是尽人皆知,奇才!乐平的赞叹实让范铭汗颜,“还是那句话。穷极思变,所谓才华不过是比别人多用些心思罢了,于我个人如此。修造河道也同样如此,实当不得乐兄如此赞誉。至于说到京城,早晚总是要去的,但现在我就是想走也离不开,况且对于商贾之事我实是志不在此,这一点还请乐兄万勿怪小弟狂妄”。

    “罢了!”,乐平闻言无奈地摇了,“不愿就不愿吧,不过阿铭你却需将此次修河道事宜的详细经过写一份文案出来。匪夷所思啊!我这番的‘观察’一职算师德圆满了,我会上一份条陈递上去,至于是传到三司还是参知政事府,我就不清楚了,兄弟,保重!”。

    不等范铭说什么,乐平已接续道:“此事不许再辞!我在京中可是等着的”。

    “好吧”,范铭只能点点头。

    见状,乐平哈哈一笑,拍了拍范铭的肩膀后上车去了。

    送走这三人,这两天着实忙活的不轻的范铭刚回到家里,还没坐下吃够一盏茶,就见门房老福头领着一个州衙的杂役走了进来,言说通判大人有请。

    “钱通判找我有什么事?”。走一路想一路,直到走进钱兆瑞的公事房时,他也没想明白老钱究竟找他是干什么。

    ……

    终于等到了应天书院公试的日子,范铭这天美美的睡了个饱觉,没了心理压力的他此刻异常轻松,这些天实在是有些累得狠了,让他这从地里熬出来的身子都有些熬不住了,好容易大部分的事情都上了轨道,也终于是可以抽出时间来好好喘口气了。

    一侧身,范铭躺在身旁的妇人脸上满带着一种祥和的幸福,阳光照射之下就仿佛圣母的光辉,看得范铭不由痴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爬了起来,像个圣徒一般虔诚的趴在莫惜容日渐隆起的肚子上上听胎动,嘿嘿的傻笑着,嘴里喃喃自语着,“我的玛丽亚。”

    这一刻仿佛持续了许久,直到外面的声响起,这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身子动了动之后,范铭依旧没动,依旧匍匐着撅起屁股像个蛤蟆一般,正在香雪打开房门的同时,范铭莫名的大叫了一声,“动了,他动了。”

    这一声大叫不仅将刚进来的香雪吓了一跳,也将睡梦中的莫惜容吵醒了过来,手臂一伸将两人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个大半,两人了大半的身体顿时就在了空中,香雪倒是没什么,那跟着进门的小环猛然看到这一幕。眼睛就跟触电一样闪到了一片,脸上也臊的跟大红布一样。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那儿好了。

    见到这一幕,反应过来的莫惜容忍不住嗔道,“阿铭……”。

    “真动了,真动了,香雪你也来听听”,虽说两世为人,但就是没当过爹,平生第一次听见自己孩子单动,沉浸在兴奋之中的范铭还没从惊喜中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是莫惜容不相信孩子真动了,犹自特意用手指点着左脸道:“刚才还打我了呢,喏。他就是打的这儿,劲儿还不小,打的我麻酥.酥儿地。嘿嘿!”。

    看着手上比划个不停,脸上嘿嘿傻笑的范铭,本就在惊喜中地莫惜容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笑着的同时,她已伸手撩过被子将范铭盖住,扭头向那香雪问道:“快服侍官人穿衣,今儿可是大日子,可别拿错了,要那套士子服”。

    相比起去衙门做当差穿正服,莫惜容仿佛更喜欢范铭穿学生士子服的样子,其实这种心理也不难理解,即便范铭在外面如何风光,但大宋的传统思想中,科考才是正途,正经的士子出身才符合这个时代的正身观念,也不怪莫惜容有这样想法,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如此。

    伸开两臂,任由着香雪同小环两人摆弄着,范铭思绪已经是飘到了应天书院中,有了楚大人的保证,这内舍生的名额理当是没什么问题,他也是纯粹是走个过场罢了,想不轻松都不行啊。

    说起来这有点无耻,就像后世中考公务员一样,家里有关系的早已经内定好了,考试也只是走的过场,关键还是考面试分,除非笔试成绩第一第二,否则是没什么差别的。

    快速穿衣梳洗完毕,都已走到门口儿的范铭重又折回榻爆笑吟吟的望着莫惜容的肚子。

    “怎么了?”,莫惜容这话刚问出口,便见榻边的范铭已俯身在她肚子上亲了一口,“儿子,你爹今儿要去激昂文字了,你在家乖乖的啊,爹爹去给你赢一个富贵出身来!”。

    在莫惜容的嗔喜之中范铭笑涔涔的颠着步子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