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妹

作品:《极恶天道

    自第二日开始,苏婷仪便开始了闭关,苏雅儿也形影不离的守护在姐姐身边。

    王大宝听从了苏婷仪的话,果真没有再走出苏府了。

    平日除了修炼,他便陪着冬儿一起在苏府里闲逛。

    苏府别看只是一座府宅,但占地极广,府内有山有水,风景如画,俩人游玩起来,倒也不觉得寂寞。

    他与千邑侯在花满楼一战的事情,早已在皇城悄悄传开了,所有人都听说,苏府里新出了个年轻的先天高手,竟然将不可一世的千邑侯打败,无不啧啧称奇。

    苏府里的人,对王大宝也越来越客气,甚至是带着敬意,即便是苏府老爷苏仪征,对他也是礼爱有加。

    大家骤然间对王大宝惮度转变,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曾经的他,不过是一介吊丝,没有任何本领,走到哪里都被人唾弃鄙视,何曾有过这般众星捧月似的待遇?

    王大宝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和重视,就一定需要让自己拥有让别人不敢小瞧的实力啊!

    此时此刻,王大宝对力量的之心突然不可抑制地膨胀起来。

    冬儿现在对王大宝崇拜得不得了,每日心甘情愿的照顾他的起居衣食,几乎快成了他爹身丫鬟。不过,王大宝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丫鬟。

    先不说冬儿也是先天练形境,拥有不错的修炼天赋。

    王大宝自幼便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从小到大没有尝到被人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这些天来,他竟从冬儿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家的温暖。

    现在在他眼里,活泼可爱的冬儿,就真如他的亲妹妹一般。

    秋日闷热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一切事物仿佛都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鳞,熠熠生辉。梧桐树上的阴影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懒洋洋的虫鸣。

    王大宝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笔直的站在院落里,双眼紧闭。

    此时,他外表虽然看起来很平静,身体内却是一片惊涛骇浪般狂暴。

    丹田内金色气旋正在疯狂转动,无数道先天玄气,正争先恐后顺着经脉汇聚到他的右手处,整个右手,渐渐发出了明亮的金色光芒,好似一根的烛芯,正在燃烧着耀眼的火焰。

    手上的先天玄气越积越多,终于,他感觉到手上有一种胀痛欲裂的感觉传来,整个手臂好似要爆炸一般。

    “你可以去修炼啊,我看你也是先天练形境,但根基不稳,那日在千邑侯手里,连一招都走不过,平日也没怎么见你修炼过。”王大宝笑着说道。

    “我这个先天啊,不过是跟着两位瞎学瞎练的,当然比不得你们威风。再说了,我一个丫鳜要修炼得那么厉害干嘛?”冬儿撅着殷桃小嘴说道。

    王大宝听她这么说,立刻板着脸,训斥道:“胡说,你怎可一辈子做丫鬟呢!现在努力修炼,它日方可成为人上人。”活脱脱是一副大哥在教训小妹的模样。

    冬儿掩着小嘴嘻嘻一笑,说道:“那好吧!大宝哥,不如你来教我怎么修炼重劲吧!”她一直便听说重劲有多么多么厉害,可是却从来没有修炼成功过。

    “义不容辞啊!”王大宝拿起一颗水果,狠狠咬了一大口,拍拍胸口说道。

    当下,王大宝便将自己修成重劲的一些感悟和运气要领,一一讲解给冬儿听,一有不懂的地方,便运气使出重劲,给她亲自示范一番,当真是仔仔细细,不遗余力。

    整整一上午,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

    冬儿抬头一看,已是日上杆头,到了吃饭的时间,便停了下来,亲自去给王大宝准备午饭。

    端来午饭,两个人一起在院子里欢欢快快的吃了起来,时不时传来王大宝粗豪的嗓音,和冬儿银铃般的娇笑声,真是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两人继续一起修炼。

    终于,冬儿忽然惊呼一声:“我似乎可以了!”

    只见她闭着双眼,缓缓运转先天玄气,一丝不苟的按照王大宝的指示,将玄气顺着经脉运送到手心,手心上渐渐形成了一团鸡蛋大小的白色光亮,娇喝一声,一掌打出。那团白色玄气“嗖”的一声,从手心脱出,射向木桩。

    不过,还未撞上木桩,这团白色玄气便如烈日中的冰雪,急速消融,最终“噗”的一声,化为无形。显然是因为玄气凝聚得不够多,不够精纯,这才会在离体之后,无法保持住状态,消散于无形。

    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已经几乎摸到了重劲的门道!

    王大宝一脸惊叹之色道:“冬儿,你真是一个修炼的奇才,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掌握到这种程度,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彻底学会重劲了!”

    冬儿却不怎么高兴,似乎还对自己的学习进度不甚满意,撅着嘴说道:“我体内丹田的气旋还不够强大,根本无法使出重劲。要是先天玄气能像流水一样连绵不绝就好了!”

    “像流水一样连绵不绝吗?”王大宝喃喃自语,脑海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

    “对呀,像流水一样连绵不绝,我怎么没有想到。”他脸上突然涌上一股狂喜之色,一把抱住冬儿,哈哈大笑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谢谢你,冬儿!”

    冬儿被他一把抱住,有些莫名其妙,两颊闪现出,一脸娇羞之色,低着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