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纸婚书锁蛟龙【第一、二更!】

作品:《天赐谪仙

    袁天赐一边向议事厅方向行去,一边心里暗自寻思,这时候老爹他们应该是在接待燕国使者才对,怎么会叫自己过去?这等机要大事可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啊。虽说贵为袁家堡继承人,但自己毕竟今年不过十六岁,如此年纪就去参议家族机要,那可就难免让外人看轻了我袁家堡。先不提袁天赐一路上胡思乱想,且说当他举步迈进议事厅时,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有点傻眼。

    大厅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袁家堡高层以及燕国使者团分左右侧坐立,只见袁家四长老一个个或是抬头看着屋顶,或是闭目养神,或是低头品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对面的四五名身着燕国当朝官服的官员则一个个黑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们几百两银子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坐的标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身前尺许的地面,一言不发。再看高居首位上的两人并列而坐,左首上正是自己的老爹袁烈血,此时正一脸关心地望着对面的那名锦衣老宅不断地问:“老将军你没事吧,真的不要紧么要不我叫医官来给您看看?”而那锦衣老者一手端只茶杯,一手不断地摇晃,示意自己没事,同时老脸憋得通红,双眼遍布血丝地不断咳嗽。这是怎么个情况?

    随着袁天赐前脚一迈进大厅,刹那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面色各异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其含义之古怪,感情之丰富,顿时让袁天赐感到有点眉心冒汗,压力山大。看这架势是在等我?袁天赐心里嘀咕了一声,随即硬着头皮顶着众人聚焦在自己头上各种饱含意味的目光,缓步走进大厅,对着首位的袁烈血一拱手:“爹,孩儿到了,不知爹急急传唤孩儿前来有何要事?”首位之上的袁烈血低头望向台下的儿子,忍不住面露关切之色,显然自从接到袁天赐求援后即便是派出一大长老作为救援,心里依然是放心不下,此时见袁天赐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虽衣着有些凌乱但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袁家堡出的这事又不算光彩,当下也不好细问,只是轻轻对袁天赐一点头,是以安慰,一切都在不言中。袁天赐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有一丝暖流涌过,微微点头,示意袁烈血放心,自己并无大碍。

    “哦,天赐啊”袁烈血见状当下转过头,呵呵一笑,指着身边那锦衣老者对袁天赐道:“快过来,见见你邹叔叔。”袁天赐闻言心中一动,眼前这锦衣老者想必就是此行的燕国使者了。当下微微上前两步,对着脸红脖子粗不断咳嗽的邹无忌微微躬身,十分有礼貌地道:“晚辈袁天赐,见过邹叔叔。”邹无忌拼命深吸口气,用力调息才逐渐在袁天赐诡异的目光中缓过气来,狠狠地剐了一脸冤枉的袁烈血一眼,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这就是袁贤侄啊,果然是一表人材,人中龙凤,不错不错”袁天赐脸色有点古怪地看着这位燕国使宅虽说这邹无忌说的是好话,但配上他现在这幅表情怎么总给人感觉他是在寒掺自己呢?“额邹叔叔您,过奖了”袁天赐无奈地挑挑眉,只得再次躬身谦逊地道,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今天这大厅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呵呵,好好”邹无忌毕竟是先天强宅虽说之前先是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上了一股邪火,随后又被袁烈血呛了一下,但终究是无大碍,略一调息,脸色也都渐渐恢复正常,当下呵呵一笑,用手捋须对着袁烈血道:“袁兄,既然贵公子已经到了,不如就将这喜事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决断,暂且听听他的意见吧。”

    “这好吧”袁烈血闻言面露苦笑,当下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对着台下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袁天赐道:“天赐啊,事情是这样,这次燕国使者此来”当下便将此次燕国使者的来意详细地告知了袁天赐。

    “这”袁天赐听完,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愕然地望着面露无奈的老爹和捋须微笑的邹无忌,直接被这个惊悚的消息雷的外焦里嫩。啥?给我找老婆?!袁天赐顿时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开什么玩笑?燕王是老糊涂了吧?还是自己听错了?堂堂大燕王室要和袁家堡联姻?本来这种家族邦交大事自己也懒得管,就算是联姻也任由父亲和长老们去决定,但当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时,那可是真的让袁天赐坐不住了。要我和一名素未蒙面的陌生女子订婚,这怎么可能?按玄烨大陆习俗,订婚几乎就是等同于结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岂能那么草率?!“这个只怕不妥吧?”袁天赐虽说心中不满,但好歹不是冲动之人,势不比人强,看看老爹的脸色就知道今天的事让他有多难做,当下一边用心组织好措辞,一边道:“堂堂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小子不过是一小家后辈,实在是不敢高攀,何况晚辈一心醉于修炼,实在是没有婚配之意,还望此事能够从长计议。”

    “含”邹无忌的耐心终于被消磨的一干二净,自己贵为堂堂大将军,屈尊下士地来到你袁家为我朝公主提亲,你袁家堡好大威风,上至老子下至儿子,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地都什么意思?还真以为给你们点面子你们就牛上天了!好歹也是堂堂公主,下嫁给你们袁家难道还委屈了你们不成?但邹无忌毕竟是老成稳重的名将,仍不忘临行之前燕王的吩咐强忍着怒气道:“这么说,你们袁家终究还是拒绝喽?”袁烈血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他是何等老江湖,邹无忌的鞋变化岂能瞒得了他?感受到邹无忌言语中那一股隐晦的怒气,当下忙打断欲言又止的袁天赐,陪笑道:“老将军息怒,小儿并无此意,绝非轻视贵公主,只是实在眼下这年龄是修行的要紧关头不容分心,何况我小儿天赐又非明言拒绝,只是说从长计议,眼下贵公主与我家天赐尚年纪较小,不如再过两年”

    “混账!”饶是一邹无忌的定力也是再以按捺不住,一声怒喝,拍案而起:“什么从长计议,纯属是缓兵之计!袁烈血,老夫敬你在江湖上的威名给你几分薄面,可你也别这么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地拿老夫当傻子耍!”一股雄浑的气势犹如洪荒猛兽咆哮一般轰然暴涨,一股股强劲的气流凭空出现在邹无忌身上游赚衣襟猎猎扬起,使得偌大大厅都发出微微轰鸣:“老夫虽然修为不及你,但好歹也是朝廷左将军,当朝大将!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我大燕公主乃是我朝王室,代表着我大燕的颜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袁家堡再是超然也是在我大燕辖境之内,算是我大燕子民,你可知欺侮王室是何等罪责?!我等重礼显使赫赫而来,由当朝大将带队做媒,给足了你袁家堡颜面,可你们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你莫不是以为我大燕燕云十八军铁骑都是纸糊的不成!今天你袁家好歹给我一个说法!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此言一出,大厅内气氛顿时凝重冰冷到极点。

    袁天赐此时离邹无忌不算远,顿时被邹无忌释放的气势所冲击,先天级的气势岂是他小小一巅峰武者可以抵抗的?即便是修炼了《皇极惊世录》也不行!当下受气势所迫。脸色苍白,顿时闷哼一声,蹬蹬蹬地连退出几十步,嘴角溢出一缕淤血,依靠在大厅一侧的柱子上勉强站立,竟是再也丝毫动弹不得。“含什么!”袁烈血闻言先是一愣,登时暴怒,想他向来就性格暴烈,人如其名,江湖人称‘烈血纵横’的他当年一人一剑纵横凉州何曾受过这么大的气?自从这燕国使者到来一开始他就百般隐忍,以他的性格早就已经到达极限,此番再受到邹无忌的呵斥及威胁,顿时一股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声怒含刹那间一股更加雄浑霸道的气势伴随冥冥之中一声若有若无龙啸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来,浓郁的犹如液态黄金般的金光凝聚成一个个漩涡出现在身上,无与伦比的磅礴浩大之威严气息以睥睨天下的霸道态势横扫而出,轰然扩散,瞬时间以整座议事大厅为中心,方圆十里,风云色变,百兽哀鸣,整个袁家堡内堡数千袁家子弟感受到这股惊天动地的威压无不脸色苍白地在血脉与修为的双重压制下,惊恐万状地匍匐在地,潜藏在百米深地下各大密室中闭关的众长老也在一瞬间猛然睁眼,面露惊诧之色地望向气势的源头,一脸骇然。余威不减的气势甚至弥漫到外堡,城堡中无数地点潜藏的各大高手在一瞬间面色苍白目光惊骇地望向同一个方向,心中忐忑不安地猜测。整个城堡中鸡犬不宁,百兽或是惊恐乱窜或是匍匐在地吓得屎尿横流,口中发出绝望的悲鸣,方圆数十里袁家堡所有百姓都在一瞬间感到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透不过气来。

    议事厅上空,原本风和日丽奠空忽然乌云密布,犹如泼墨般十数米方圆的乌云极有针对性地在议事大厅上空翻腾,隐隐雷鸣之声在九天深处狂鸣!先天强者一怒之威,竟恐怖如斯!作为已经达到先天四阶顶峰的袁烈血几乎媲美先天五阶初期的战斗力,在气势上由于功法的加持几乎可以与先天五阶中期相当,几乎站在人间巅峰的他,不怒则已,一怒之下竟使气机牵引九天深处游离的先天之气勾动天地异象,致使风云色变!

    议事厅内,袁烈血犹如战神一般傲立首位之上,身上玄力凝生的金色漩涡缓缓停止转动,竟在所有人的惊骇目光中凝练为一袭金色披风,极度炫目华丽,但其金芒流转间散发的恐怖能量波动,没人敢怀疑其防御力之可怕。先天战衣!玄天四阶强者的标志!仔细看可以发现,披风上一些重要位置,例如心口等处都已有凝练为铠甲惮势,致使先天四阶修为达到极致的表现,一旦全身都彻底转化为铠甲,那就代表其正式迈入拥有先天战甲的作为先天五阶人间绝巅修为强者的境界!

    此时大厅内除了袁家四长老尚能稳稳坐在椅子上外,邹无忌带来的那几名随从都是脸色铁青地被这股气势压的直接趴在地上,一动都动弹不得,全身的力量都用来大口喘息。这几名随从的修为都是不低,碧游九层,巅峰武宗!但在先天之下,皆为蝼蚁。仔细可见,便是袁家四长老虽坐在椅子上,但也是脸色发白,双腿微抖,虽是玄功同源,但修为和血统依然对他们也造成了压制!袁天赐此时再也站立不住,半跪在地,拼命调息这股仿佛要将他碾碎的威压,所幸并不是针对自己,再加上每到自己快坚持不住时,胸口那枚紫玉总是溢出缕缕紫气涌入体内,缓缓渗透到肌体当中,抗衡着纳威压。

    此时的邹无忌无疑是压力最大的一个,此时他心中后悔不迭,虽说同为先天,但阶级之间的差距绝不仅仅是一个数字那么简单,只有当真正面对才可以体会到修为差距的可怕之处,就在袁烈血爆发的一瞬间邹无忌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几乎来不及反应,全身其实就被狠狠回压进体内,顿时让他差点喷出一口逆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刚站起来的他被袁烈血爆发的气势直接压的又重新坐了回去!半瘫似的紧紧贴在椅子背上一动动弹不得的邹无忌羞怒交集之下,又感到十分惊恐,自己在袁烈血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我袁烈血,横行半生”在刺目金光中的袁烈血犹如神王天降,周身弥漫滔天威压,仅仅是站立在此,便已镇压四方,冰冷地目光望着邹无忌,缓缓开口:“自我成名几十年来,从未受过一次威胁,也从没有人胆敢对我有过一次威胁!我袁家堡,屹立大陆六百年,淡看王朝兴衰,比你燕国强盛十倍的王朝也经历过,但从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扬言要灭我袁家堡!莫非今日你大燕国,要做第一个?”“我”邹无忌张口欲言,但面对袁烈血那睥睨天下的霸道如刀仿佛能直斩人心的目光,这位在尸山血海中打滚多年,见惯腥风血雨的老将居然在这一瞬间感到心里发寒,不敢直视其目光:“袁袁堡主误会了,绝绝无此意是老夫一时情绪激动,胡言乱语了还望袁堡主息怒。”邹无忌此时心里又想起出发前燕王所托,心里后悔得要死,简直是自取其辱啊。明知自己在人屋檐下怎能如此冲动?但燕王交代的任务是决对不容有失的!想想燕王的手段,邹无忌心里一抽,咬咬牙,壮着胆子道:“老夫是燕国大将,奉燕王之命而来,本意就是促成两家结姻,修百年之好,本是一件喜事,源于我王美意,如果袁堡主对老朽有何不满,尽管处置,老夫绝无怨言,但万万不可因老夫一时失言而坏了两家关系。”

    “含”袁烈血闻言,目光连续闪烁,最终一声冷含缓缓收敛了气势,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甚,毕竟燕国势强,终不是袁家堡一力可敌。而刚才邹无忌所言极具技巧,虽表面给足了袁烈血面子,但最深处威胁之意也是甚为浓厚,唯有两者心中明白。他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自己或者不是你袁烈血的对手,但他毕竟燕国大将,更是燕王的心腹,代表的是整个燕国!燕国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先天,更重要的是燕王本人更已经是先天五阶的人间巅峰强铡更何况他是以结姻之名而来,纵有失言,袁家堡也不能因此就冒然翻脸,如此还是袁家堡不占理,毕竟燕王是君,你袁家堡始终名义上是臣!

    那给所有人无限压力的先天战衣也随着袁烈血气势的收敛缓缓收入体内,一霎那方圆数十里所有人或兽都觉得整片天地都为之一轻,十数万修士民众都在这一瞬间松了口气,更不济者甚至心情一松直接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息,心有余悸地望着袁家堡内堡方向。在这一刻,袁家堡外堡所有外界到子和高手都开始行动起来,退走也有,加急送出讯息者也有,在所有这些心怀不轨的外来者看来,这是袁家堡有意针对他们的一次警告,即便如此,效果依旧出奇的好,几乎代表人世间绝巅战力的威慑迫使一大批人放弃了原本针对袁家堡的计划,袁烈血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一次爆发,无意间为袁家堡解决多少麻烦。

    无论是袁家堡内堡或亦是议事厅内,所有人都随着袁烈血的冷静下来深深地松了口气,内堡无数子弟缓缓爬起身,无不心有余悸地望望议事厅方向,不久之后就恢复常态,继续各干各的了,在这一刻便表现出其训练有素处变不惊的优秀战斗素质。而在某条街道上,袁柳寒缓缓从盘坐的状态站起身,伸出衣袖轻拂一下额角的汗水,望着议事厅方向喃喃:“这老小子没事又发什么邪风就算是威慑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大”随即一阵后怕地苦笑,幸亏自己反应够快,对袁家玄功十分的他在感受到在这股气势袭来的一瞬间急忙盘坐下来,才没有被压趴在地上,不然就真的丢大脸了。想到这,急忙回头一望,脸上立即涌现一片尴尬和古怪的表情,之前正陪他闲聊的剑无痕师徒三人以及袁强因为没有他那样对袁家玄功的度,所以在气压袭来的一瞬间来不及反应,顿时都吃了大苦头。袁强不用提,和大多袁家子弟一样,直接被压制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剑秋剑辰师兄弟修为虽脯但也是屈膝跪伏在地,虽不至于趴下,但也压得全身骨骼吱吱直响,此时脸色铁青地摇摇晃晃站起身,估计当时还不如趴下呢,至少现在还能好受点。真正让袁柳寒忍不住脸色古怪的还是剑无痕,老剑客天生傲骨自然不肯轻易下跪,再加上作为先天强者遇到外压自然是下意识反抗,结果受到反噬下场比他两个徒弟还惨,直接成了滚地葫芦,此时早已没有之前仙风道骨的摸样,束发丝带不知何时已经断开,此时披头散发地,雪白的长袍上尽是泥土,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老乞丐。使得作为主人家的袁柳寒既尴尬又有定想笑又不敢笑,只见老剑客愤怒地咆哮一声,怒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抓住袁柳寒的衣领,怒骂道:“你这老混蛋倒是只顾得自己悠闲,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声?”袁柳寒顿感冤枉:“老混蛋你别自己吃了亏就乱找人发脾气,刚才那种情况来得何等迅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是凭着玄功同源之间的一缕感应才仅仅来得及盘坐在地,甚至来不及运功抵抗,我倒是想提醒你,可我当时都自身难保,我也得有那个能力算啊”说着一巴掌把老剑客抓住自己领子的手打开,又道:“再说,谁又知道你这老混蛋会蠢到运功去抵抗这股力量?你傻啊你呀,好歹也是先天修为,来的这股力量强弱如何自己都判断不出来么,明知道挡不住还挡,你自己白痴还赖我!”老剑客被袁柳寒骂得吹胡子瞪眼还偏偏挑不出理来,喃喃地:“我也是下意识抵抗”作为剑修,本就是修得宁折不屈之道,哪有遇见不可挡力量就主动退避的道理?随即狠狠瞪了袁柳寒一眼,老剑客一边在两个徒弟帮助下整理仪容,一边愤愤地:“谁知道你们袁家堡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老东西你用那眼神看我干什么,要笑你就赶紧笑吧,别憋着怪难受的”

    大厅里,气氛比之之前无疑缓和了很多,这次邹无忌无疑比刚才显得拘谨了很多,袁家四长老依旧神色不变地坐在座位上,对面的燕国几位官员则面露惊惧之色,不时用惊疑不定地眼神看着袁家诸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原本趾高气扬的气势此刻一点都不剩下。袁烈血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袁天赐再次缓步走到场中,对这首位两人微微一躬身,随即站定,一语不发。

    整座大厅都陷入寂静之中。

    良久,邹无忌终于缓缓叹口气,转过头,对袁烈血道:“袁兄,今日之事结姻虽是有我提媒,但却是燕王所命,老夫身为人臣,不得不从,其燕王本意如何你我心里都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不藏着掖着了,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今天的局势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袁家堡别无选择!”说着,神色凝重地盯着袁烈血脸上的表清。之间袁烈血闻言脸色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拳头紧握,但随即冷冷一含再不吭声,算是默认了。邹无忌心中松口气,又继续道:“既然如此,这样互相僵持下去又有何意义?换种方法想想,不过就是订婚而已,难道区区一纸婚书,就可以锁住一条蛟龙?袁家公子天资绝艳天下皆知,但眼下说句不好听的,势比人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袁公子有此天赋,有何惧这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有一天袁公子能有如袁兄这般修为,自然是万事自己做主,又有谁敢逼迫?到时候婚约作效与否,还不诗子一句话说了算?!”“骸”袁烈血闻言冷汉“你听说过有几十年的婚约么?我儿就算天赋再强,要达到先天四阶以上也至少要二三十年,纵然是王室订婚,婚期最长也不过五年,你认为我儿能在五年里从玉虚三层达到先天四阶?”话虽这么说,但袁烈血的神色却是缓和了许多。“这”邹无忌闻言也大是尴尬,五年从碧游三层到先天四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简直是做梦,就算是传说中十万年前最后一位登临神位的那位,在史书上记载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邹无忌这么说的确有拖时间的意思,但也是间接给袁烈血一个台阶下,在他看来,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今天谈判的结局,他只想更好地收场而已,却想不到袁烈血直言不讳地就这么明说了出来。“这”正在邹无忌一脸尴尬不知该怎么说的时候,突然一句话打断了他:“不用再说了不就是联姻而已,我答应了!”

    “什么?!”

    (呵呵,这一章其实是两更,孤天知道不少读者讨厌不少作者把一段情节因为字数的原因分为两章来提更,这样大家看着也不舒服,所以孤天干脆把两章整合为一章,但事实上这已经是两更的文字量了,大家可以看看,这几乎是三更的字数了,当然孤天这么说绝非邀功,而是想告诉大家,读者永远是上帝,我再累都不要紧,只要大家满意!最后,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孤天保证会更加努力地写书,永不断更!绝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