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品:《袁氏三国

    本文不是双主角,主要是因为日后曹和袁绍在北方争夺霸主地位,为了让大家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和矛盾,所以对曹的描写比较多,以后我会尽量用简单明了一笔带过的。而且大家说的武将,谋士的问题,后面会陆续交代,我先卖个关子,还请大家忍耐下。——————————————————————————————————————

    袁斌急问道:“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拈须道:“四公子可知吕不韦与秦异人之典故?”

    “略有耳闻,不甚明了,还请子远先生解说一番。”袁斌赶忙正襟危坐道。

    许攸道:“昔日,异人在赵国做人质,生活朝不保夕。是大商贾吕不韦用金钱收买看守,把异人送回秦国,并让异人拜能影响秦王立储的华阳夫人为母,如此,才让本来默默无闻,没有丝毫根基的秦异人成为秦国的储君。公子就没从这个故事中看出点什么?”

    袁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道:“你是说,要我学秦异人?”

    许攸正色道:“不错,此计虽然有小损,但于大处无碍,还请公子以大事为重,不必在意小节。主公三子并非一母所生,大公子与二公子乃元配夫人所生,但夫人早逝;三公子乃妾室所生,虽已扶正,但年老色衰,已不得主公宠幸。今闻主公新纳五房小妾,个个年轻貌美。公子若用金珠首饰以结其心,并晓以利害,使其于主公旁时时为公子美言,天长日久,这世子之位还怕不诗子的?”

    “废长立幼,恐于法不合。”袁斌微微露出为难之色

    许攸摆手道:“此言差矣,若公子不来寻父,以主公对三公子之宠爱,这世子之位恐怕是要传与三公子的,同样是废长立幼,何妨立个更幼的?”

    袁斌沉吟道:“恩,就依子远之见。我为青州牧,远在外藩,并不能常在父亲身爆这冀州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拜托子远了。我会派人多送财物,以供子远花费。不但父亲身边的侍妾要疏通,就连父亲身边保持中立的文武大臣,也要投其所好,让其为我所用。”

    许攸大喜道:“多谢公子。我必为公子妥善安排。”

    袁斌又问:“前日,留下的两千人,不知子远训练的如何?”

    许攸道:“虽略见成效但时日上短,如今公子以在青州站稳脚跟,不如将其带回青州,再加训练,最近总有人在附近窥探,可能郭图和大公子已略有察觉,不事宜再在冀州训练。”

    “嗯,也好。”袁斌点头道。

    当夜,袁斌以担心青州为名辞别袁绍启程返回青州去了。

    袁斌走后不久,吕布就带着手下诸将来投袁绍,并重创黑山军张燕部,以为晋身之礼。但自恃功大,与袁谭争威仪,互不相让。袁绍闻而不喜,吕布惧其相害,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幼年丧父的孙铂以亡父遗留的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了一千兵马,带领昔日旧将及袁术部将汝南吕范(字子衡)、丹阳朱治(字君理)来到了庐江郡,庐江名士周瑜(字公瑾)带家小、部将来投,孙策与其结为兄弟,相待甚厚。周瑜又举荐了广陵张纮(字子纲)、彭城张昭(字子布)二人,众文武齐心协力,攻灭了汉扬州牧刘繇(字正礼,兖州牧刘岱之弟);接着又平吴郡严白虎,屠东冶;降会稽太守王朗(字景兴)、豫章太守华歆(字子鱼),收录九江蒋钦(字公奕)、周泰(字幼平)、庐江陈武(字子烈)、余杭凌、凌统(字公绩)父子、会稽董袭(字元代)、虞翻(字仲翔)、广陵秦松(字文表)、陈端(字子正)等众文武。尽有江东吴郡、会稽、庐江、豫章、丹阳五郡,共七十八县(另一郡九江郡在袁术手上)。扬州大半尽入孙策之手,天下又多了一位能与曹、袁绍相匹敌的诸候霸主。时为初平五年夏(公元193年4月)。

    话说曹平定兖州黄巾后,自以为功大,联合好友陈留太守张邈、功曹陈宫,胁迫或利诱其余郡县的长官,令其推举自己为兖州牧,想把头上那个“领”字拿掉。没想到朝廷任命了新的兖州牧,一个叫金尚的人来上任,曹发兵,把他赶走了,金尚无奈,只能投奔袁术去了。曹自称兖州牧(未经朝廷任命),只派人向朝廷上了一份表章,就算正式上任了(汉末皇权旁落,各诸候都是自称某某官,然后事后向朝廷上一份表章,备个案,就放心大胆的当起官来)。

    曹统领兖州后,见袁绍拥有冀、青、并三州,隐然已经成为北方的霸主。曹鉴于自己实力的弱小,向袁绍示弱,表示想同袁绍结盟,袁绍也愿意照顾自己从小的玩伴(北方话叫“发小”)。

    曹虽拥有兖州,但辖地残破,不能养军,他一方面任命河南中牟人任峻(字伯达)、颖川枣祗进行屯田,一方面想开拓新的地盘,以此来养军。北方袁绍新据三州,兵多将广,自己根本啃不动,况又新结同盟;司隶残破,又有李傕、郭汜之辈祸乱关东;豫州诸雄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徐州从未经历战火,徐州牧陶谦又是治世能臣,把徐州打理得如同鱼米之乡、世外桃源一般。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物产丰富、户口殷实的徐州,如同肥肉一般吸引着饥肠辘辘、眼冒绿光的曹。

    但苦于没有借口,无法对徐州发动战争。正巧这时泰山太守应劭护送曹的父亲曹嵩去兖州,走到徐兖交界之处,被盗贼所害『注:曹父亲曹嵩被害事件的四个版本:1,曹的父亲曹嵩死在经过徐州、去往琅琊的途中。曹嵩之死,是死在陶谦的部下,一个姓张名闿的都尉之手。曹认定张闿是奉了陶谦之命行事。曹嵩这人取死有道。他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很有一些钱,花过一千万买得了太尉之官,在初平三年带了一百多辆车的行李与金银财宝由洛阳去琅琊,准备到离开今日青岛不远、诸城县东南的海边地去养老。他不仅是招摇过市,而是招摇过了小半个。曹嵩与他的仆从,浩浩荡荡地到了徐州境内,陶谦派遣两百名卫兵,交给张闿护送曹嵩。依照《吴书》的记载,这张闿抵抗不了一百多辆车行李与金银财宝的,走到泰山与华县、费县之间,就指挥卫兵,把曹嵩杀了,劫去曹嵩的财物,逃往淮南。三国演义即采用此说法。2,《后汉书•陶谦传》不曾指出杀曹嵩的人,是否姓张名闿,也没有说曹嵩是死在“泰山华费之间”,仅仅说了杀曹嵩的是陶谦驻在(峄县西南的)阴平县的“士卒”。这些士卒,属于陶谦的一名别将所管。3,《应劭传》又有一个说法:杀曹嵩的不是什么阴平守将及其士卒,不是所谓张闿,而是陶谦的几名轻装骑兵。这几名骑兵,据《应劭传》,是陶谦自己所派。原因:陶谦恨曹,恨曹攻打徐州好几次。《应劭传》的说法,不合于事实。曹在曹嵩遇害以前,不曾攻打过徐州一次。陶谦没有理由恨曹,恨到必杀曹的父亲。4,就是笔者在本文所采用的说法,是为当地的土匪所害』。

    这下曹可有借口了,他指责陶谦派人杀害自己的父亲,自己要起兵报仇。但曹并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先让陈留太守张邈整备军事,守卫兖州的西大门;又写信给袁绍,挑唆袁绍去打公孙瓒,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他亲率主力军团(放下锄头不到半年的黄巾军^_^),以乐进为先锋,恶狠狠地扑向徐州。曹先拿徐州百姓开刀,心想:“你们这些贱民为陶谦交税、为陶谦服役,让陶谦有钱募兵来杀害我的父亲,我先杀光你们。”

    兖州兵专拣大县下手,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十室九空。戚县、昌虑、阴平、都阳、承县、傅阳、兰陵、襄贲等,所过尽皆屠灭。徐州百姓无故遭此劫难,大小郡县,全都人心惶惶,到处是百姓收拾行囊,准备搬离徐州这个昔日的乱世桃源避难。

    让人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一心拯救天下,爱护百姓的曹吗?现在他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未经历战火洗礼的丹阳军,根本不是强盗收编而成的兖州军的对手,何况那些强盗还有利益的驱动。陶谦军三战三败,连丢十余城,最后陶谦死守郯城,才让曹的攻势停止下来。时为初平五年冬(公元193年10月)。

    陶谦先派人向曹解释,此事与己无关,愿意与曹讲和。但曹就是来灭你的,好不容易有了个借口,怎能说讲和就讲和。曹不听,加紧攻城。

    陶谦无法,只得向盟友公孙瓒、刘备、袁术等人求援。如今袁术得到了玉玺,在淮南准备登基称帝的事,哪还顾得了你的死活;公孙瓒正与欲报杀父之仇的刘和对峙,也抽不出多余的兵来救援。只有刘备,早想离开奄奄一息的公孙瓒,苦于没有机会,而且在公孙瓒这个大恩人的危急时刻离开,他也怕别人说他是个势利小人。如今好了,徐州牧陶谦是人仁人君子,前来求援,救人于危难,刻不容缓。忙与关羽、张飞,还有新收的幕僚简雍(字宪和)尽起大军(召募的异族流浪骑兵一千人,收容溃散的百姓三千人,一共四千乌合之众),舍弃了平原的基业(平原郡归青州管辖,独在黄河以北,原来青州牧是田楷的时候,刘备还能安然呆在平原,如今青州成了袁绍的领地,自己的上司及老同学公孙瓒又与袁绍有仇,还不赶紧跑,等死啊),向徐州开进。他专拣兖、徐、青三州的边境行军,经高唐、历城、莱芜、平阳、蒙阴、费县、开阳、即丘,到达了郯城外东北方向的三公山。原九江太守边让,现居于陈留,是一位名士,深得兖州官吏和士族阶层的敬重。他看不贯曹杀戮百姓的禽兽行径,亲自赶到曹军营,劝戒曹,曹不听,边让见劝说无效,就痛骂曹残忍无道,曹当场翻脸,将边让杀害。边让有一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妻子,曹一向风liu好色,他杀死边让后,马上将边让的遗孀纳为妾室,不知道他杀边让,是因为边让骂了他,还是他看上了边让的妻子,想杀人夺妻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