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遇

作品:《诡岛秘境

    第九章遭遇

    刚把盛着水的罐头盒递到嘴爆林友发心中就感觉到有些不对,隐隐觉得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或许是先天的直觉,也或许是后来当飞行员培养出的。

    回想空战中,他每每被机身正后方突然出现的敌机套入瞄准具的时候,他不用回望都会瞬间产生这样的感觉,这也使得他多次在空战中化险为夷。

    况且他觉得这次的感觉特别强烈,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距离很近。他把慢慢从肩上取下,正准备起身回头。

    突然,左前方,没错,不是背后,是左前方,离他坐的位置隔条小路的对面,草丛深处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难道这次他敏锐的直觉给他开了个玩笑?

    正在疑惑的时候,间隔刚才那个位置大概十米远,右前方的草丛深处也晃动了一下,这下林友发心里有点慌了,他一时无法对眼前的局面做出评估,更没法迅速做出决断。

    他现在同时面临几面都有状况,虽然暂时不能确认那是什么,但感觉来者不善。而且这不是空战,这是在地面,是二维战场,他没法用他很擅长的拉起、俯冲、回旋、翻滚来摆脱这一切。

    与此同时,左前和右前的草丛暂时没有了动静,而身后那种感觉却愈发强烈。这种来自背后的恐惧感终于让林友发忍不住了,猛地转身,当时他的心差点蹦了出来,他几乎是面对面地快触到了一颗人头!

    “啊!”林友发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但他马上又意识到,这不是一颗人头,或者说不是一颗独立的人头,而是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潜到了他背后,也许是原本就在那儿,在草丛中蹲着,只露出了一个头,距离之近,以至于他转身的时候几乎触到了这个头,难怪刚才心里产生如此强烈的被窥视感。

    这里之所以要把这个“人”打上引号,是因为林友发的确不能肯定这能不能称为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面目狰狞,脸色成黄绿色,一边的眼球已经没有了,呈一个空洞,里面还有暗红色的线虫样的东西伸出,另一只眼睛是白色的,像是一个樟脑球,脸上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肉,露出森森白骨,有肉的地方也成溃烂状,流着脓水,林友发闻到了一股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有点熟悉,而且极其难闻的臭味。

    林友发略一迟疑,双方就这么对视了几秒,这个“人”突然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向他走来。

    恐惧归恐惧,林友发反应还算迅速,一边往后退,一边用早已端在手中的“百式”冲锋迅速开火,这种“百式”冲锋使用自由机原理,没有保险,始终处于开膛待机状态,虽然平时有走火的危险,但现在倒形成了快速反应的优点。

    由于紧张和后退动作的影响,加之从未使用过这种械,对后坐力估计不足,连续两居然都擦身而过,没有打中。

    那“人”一听声,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狂暴起来,速度加快,开始扑了上来。林友发稳定情绪边打边退,之后命中,直到机撞针传来空响声,这才发现,子弹打光了!

    找到这把时,中总共只有12发子弹,可能是日记中提到的那个小野队长测试械后剩下的,所以林友发采取了单发射击以节省子弹。

    这种冲锋使用的是与人比较熟悉的“王八盒子”手一样的南部式8毫米子弹,虽然“王八盒子”手是一种设计得很失败的械,卡壳频繁,连八路军都不爱用,但不可否认,这种手的子弹却杀伤力极大,基本与达姆弹相同,无防护的人员被击中,通常非死即残。

    这个“人”被南部式子弹近距离命中10发,其中一发打中面门,把嘴打了个大洞,下巴都打掉了,看上去无比的诡异,身上也有好多处弹洞,但刚才每打中一只起到让它略微停顿一下的作用,它现在仍然摇摇晃晃地扑向林友发,此时已近在咫尺。

    林友发心中发慌,突然瞥见了上的刺刀,于是发出一声喊,猛地向前一冲,把刺刀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腹部。

    二战中其他国家的冲锋上通常是不装刺刀的,“百式”冲锋带刺刀座,是因为日本陆军对白刃战有着特别的执着,往往喜欢在战斗的最后阶段拚刺刀,这个奇怪的设计在这时倒是起了大作用,这狠狠的一刺刀,终于让对方站住了。

    林友发又鼓足勇气拔出刺刀,再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胸膛,但他惊异地发现,只见白刀子进,但没见红刀子出,刺刀的血槽中根本没有血流出,只粘上了一点浓稠的液体,这两刺刀是否给对方真正造成了伤害完全无从判断,这下林友发连拔出来再刺一刀的勇气都没了。

    双方就这样隔着一把带刺刀的冲锋僵持了几秒。这时,对方嚎叫一声突然发力,而且感觉力大无穷,抓住身一扭一推,把林友发连人带扑倒在地。

    林友发仰面倒在了地上,那“人”扑在上面,中间还是隔着那把冲锋,刺刀被的力量扭弯了,但仍插在对方的胸膛里,和刚才站着不同的是,托这边死死地抵在林友发的胸膛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林友发感觉肋骨都要断了,肺部憋得快要窒息的感觉,反抗的力气越来弱。慌乱中,他右手摸到了腰间那把斧头,于是他用左手稳住,右手猛地抽出斧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对方脖子挥去。

    “刷”的一声,锋利的斧头直接砍飞了对方的脑袋,一股带着异臭而浓稠的液体喷溅而出,洒在林友发的身上和脸上,让他恶心不已。对方没有头的身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两只腐烂的爪子还隔着冲锋的距离抓挠了几下,终于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