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无名幽谷

作品:《霸王之王

    花恋端坐在温泉旁的一块山石上,一边悄然抚摸着被山风吹干的秀发,一边回想着方才与王洛威在那温泉之中的一番鸳鸯戏水,一时间羞红了脸,不觉掩面偷笑。

    片刻之后,花恋抚摸着那丝丝秀发,心中一番兀自思量。须臾,只见她两只手托着那悠长的秀发,一番飞舞之下,便将满头的秀发绾成了一个漂亮的花髻,高高的盘在了头顶。

    只是如此一来,她那白皙颈间的片片吻痕,顷刻间便露了出来。

    花恋看着温泉之中那好似颗颗的淡紫色瘀艾心中又是一阵偷偷发乐。

    突然间,身侧的雪狼猛然间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花恋闻言,旋即警惕的握剑而立。

    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山林中,陡然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花恋竖起耳朵,万分警惕的望向那山林。

    片刻之后,但见一名男子,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从那山林之中走了出来。

    群狼闻得纳鲜血,顷刻间咆哮起来。

    一头野狼早已按耐不住捕猎的,顷刻间飞起算,奔向那伤者。

    花恋见状,急忙持剑跟了上去。

    那伤者正一边警惕的回头张望,一边抚胸踉踉跄跄的向前跑着。

    突然间,听闻耳际传来一声骇人的狼嚎,惊诧之际,本能的伸出两根手指,口中一番急急的呢喃,但见顷刻间周身陡然间生成一个圆形的穹窿结界。

    异光闪闪的结界不断的收缩膨胀,似是因为那伤者内力不稳,顷刻间在天地间晃晃荡荡。

    但即便如此,这结界也完全可以用来抵挡那头野狼的进攻。待得那野狼咆哮着临近自己,但见那伤者陡然间搁着穹窿,伸手点向那野狼的鼻端。

    顷刻间,只见一把锋利的银色短剑自那穹窿结界中伸出,一把刺向那野狼。野狼鼻端受刺,顿时惊叫一声,摔倒了地上。

    那伤者闻言,急忙赔笑拱手道:“江湖险恶,是以在下方才过于谨慎了些,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也好,我就先不介意,你说吧?你究竟是谁?!”花恋一边摆弄着那把五行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刻眼前的伤宅对她而言,早已不是威胁,而是用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的乐子。

    只听那伤者缓缓道:“在下夜安。因寻找爱子,踏入燕国。见王喜生性残暴,肆意欺凌无辜百姓,是以出手相救,并打死几名士兵。王喜大怒,穷追不舍,派了各路人马来捉拿我,并放言,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是以,在下走投无路,这才坠崖而落,到得这无名谷。”

    花恋正兀自把玩那五行剑,陡然间听闻这伤宅口中所言“王喜”,顿时一怔,那五行剑竟不经意间自花恋掌心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一瞬间鲜血活沾染在那刀锋之上,令人望之生怖。

    那伤者说完,见花恋一瞬间惊怔在当地,心中不禁疑惑,随即开口呼唤道:“姑娘,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花恋被他一番呼唤,顷刻间醒过身来,一瞬间眸光闪烁不定,再次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是王喜派兵追杀你?”

    那伤者闻言,顿时一番颔首:“确实是那丧心病狂的王喜,要置我于死地!”

    这次花恋听得真切,一瞬间如坠冰窖,心中好不感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花恋虽然心中也十分痛恨,父亲王喜的一番作为,可是在内心深处,自己竟还是天然的有一种抵抗,那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王喜的不是,哪怕真的是王喜做得再过分,花恋觉得,单单是自己的一番谴责,便足以惩罚王喜的感情。可是,当冷静下来,设身处地的为一番受害者考虑时,花恋又觉得,王喜,这名无恶不作的坏人,恶棍,便是置于刀山,火海,千刀万剐,棍棒相加,烈火烹炸,也不足以消去内心的气愤。

    这番矛盾的心里曾经一度折磨花恋幼小而又善良的心灵。

    于是,她叛逆;她与王喜定下的一番条条框框,格格不入;她倔强,但凡是王喜吩咐的,即便是对的,她也要反其道而行之,为的只是彰显自己对父亲的不满。聪慧的她学兵法,混入军营,直到遇到了王洛威,她才将无处安放的情感,悄然依托,也就是从那时起,花恋知道了什么事解脱,当自己再不愿去思考王喜的所作所为,王喜的功过,王喜的一切,原来生活是那么的轻松,明朗。

    可如今,面前伤者的一番话,顷刻间又将飘在云端的花恋,猛然家拉到了现实。

    王喜,她的父亲,她的被万人唾骂的父亲,她内心深处仍然藏着丝丝爱意的父亲。

    “你没事吧?!”伤者见花恋紧皱眉头,一声不吭,旋即又是一番呼唤。

    须臾,只听那伤者疑惑的问道:“难道姑娘也与那王喜有什么深仇大恨?!”

    花恋听了他的问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