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弑兄

作品:《我爹是袁绍

    袁熙走进了灵帐之中,定睛查看,只觉得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足够大,比寻常的大一圈,看起来至少能够容纳二百多人站在中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一座如此大的灵帐?也许是是为了方便三军将士祭拜吧,袁熙这样想道。

    的最里面摆着一张黑色的灵柩,灵柩前面是一张床,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上用缟素覆盖着。前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牲畜以及水果等供品,两端各有两根粗硕的白色蜡烛在燃烧着,随着偶尔的寒风吹进来,火苗不时地晃动,更添阴森之气。

    让袁熙放心的是,里除了袁买之外,并没有闲杂人等,这样就不怕麴义图谋不轨。偌大的里,只是在入口处站了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缟服的卫兵,打扮成引路童子的模样。

    “我的四弟,是愚兄害了你呐!”感觉到灵帐里面没有什么危险,袁熙便再次发出一声嚎啕,迈步向前走去。

    一边抹泪一边走到了灵柩前,在袁买的遗体前半跪下,悲悲戚戚的哭泣:“我的四弟呀,是二兄没有守好边疆,让匈奴蛮夷了腹地,害得你你命丧黄泉……”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袁熙悄悄的打量着袁买的遗体,只见他面色惨白,但却十分安详,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他死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痛苦。

    “显雍啊,我们兄弟一场,我本不想杀你……”袁熙把脑袋凑到了遗体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你对我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输了,所以你死了……”

    “成王败寇,说的好!”一直平躺着的遗体忽然睁开了眼睛,恐怖而骇人,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声笑道:“如果我没死呢?”

    袁熙惊呼之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只感到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一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中,穿透了心脏,鲜血瞬间如泉水般汩汩流出……

    “你……好……狠……”

    袁熙捂住胸膛上的匕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想要大声呼喊,喉咙里却被血水堵塞,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他实在无法相信,死的竟然不是袁买,而是自己。这个从小就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竟然变得这般狡诈,这般狠毒,毫无同情之心,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冰冷的匕首一下子就刺破了自己的心脏,让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何其狠毒!

    袁买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这是枭雄才有的表情,“你不是说了么,成王败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输了,所以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既然让带着兵卒进去,杨秀便放下心来。自从进了大营之后,所有人兵器不离手,而麴义也没特意要求他们卸下兵器,所以杨秀的警惕之心才稍稍放松。既然让带着人进去,也不怕里面有埋伏,自己这边二百多人,想要赶尽杀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都是一个主公手下的人马,想来他们也不敢做但过分了!

    “赚随我进去祭拜四公子,一个不留,全部进来。”

    杨秀大声的招呼着随从,当下第一个走进了灵帐之中。只见偌大的中空空荡荡,灵柩前面的空场,足够容纳二百多人同时行祭拜礼,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出来给士兵们祭拜的?

    杨秀大步的走向中央,边走边问站在两边的引路童子:“熙公子方才进来行礼,为何不曾看到人影?却是去了哪里?”

    “熙公子悲伤过度,刚才已经由田丰大人陪着,从灵帐后门出去喝茶了。”引路童子回答道。

    杨秀虽然心中生疑,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保持警惕,然后带着所有的人在灵柩面前作揖行礼。在麴义的催促下,所有的随从陆续的走进了灵帐,跟在杨秀后面作揖行礼。

    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拥挤,但却也能容纳的下来,当差不多进来的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外面只剩下三四十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蓬”的一声,所有人只感到脚下一软,足下的土壤迅速的下坠,一百五六十人齐齐的惊呼一声,坠落到了三四丈的大坑中。

    原来是袁买提前命人挖好了陷阱,在上面用木头、芦苇、苇箔等做了伪装,如果上面的重量超重了便会塌陷下去。按照袁买本来的计算,这个陷阱上面的人数达到了一百七八十人才会坠落,可能有些细节没有做好,这才进来了一百五六十人,表面的伪装层便不堪重负,塌陷了下去,站在上面作揖行礼的士兵不曾提防,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坠落进了陷阱之中。

    陷阱里面早就布置了利刃、刺刀、鹿角、荆棘等暗器,掉进去的人顿时遍体鳞伤,惨叫声此起彼伏。杨秀最惨,坠落之时摔到了一杆长上,被从颈部一下刺穿,顿时一命呜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外面剩下的二三十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麴义一挥手,顿时从四面的营帐里涌出一百多精悍力卒,围成一面墙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撵进了,推进了陷阱中。

    “给我射!”

    麴义一挥手,四周杀出二百多弓弩手,把陷阱围在中央,乱箭射下,顿时惨叫声一片。弓弩手射完,又出现了一支扛着布袋的士卒,纷纷上前,把袋子里面的沙土倒进了坑中,不大会功夫,三丈深的陷阱就被填成了平地,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就连血渍也米有留下一滴。

    风吹来,大营里缟旗飘动,仿佛在为这些冤死的鬼魂们唱一曲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