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西湖岸边的骚动

作品:《变革1938

    不论是民国党第三战区兵力的反常调动,还是解放军的蓄势待发,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杭州城内的日本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吴兴一战的失利,杭州战区的日本陆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战车以及大口径火炮,就连那些各个联队用来支援步兵攻击的75毫米山炮都被最近几天解放军的炮火给压制了。而且用来压制的不是别的炮弹,正式那种散发上万小钢珠的人员杀伤弹。

    杭州城周边的几个炮兵阵地现在几乎是绝地,四溢的鲜血与满地的钢珠将地狱的气息向日本人诠释的无比清晰,日本人不是没有想办法,但是每次重新派去的炮手,总是被突如其来的钢珠雨给留在了原地。

    如果派卡车去拉,那么这些卡车就会在半路上被击毁,如果想给这些炮顶上加个盖子,那么引来的就不是钢珠而是实实在在的高爆炮弹,来来回回几次后,心灰意冷的日本人也就再也不理会这些看上去已经是鱼饵的火炮了。

    月亮已快到天顶,西湖边的岳武庙,从小崇尚英雄的松浦淳六郎自从退到了杭州,便将自己的指挥所放在了这里。

    此时此刻,岳飞像前,喝着极品龙井的他却并没有细细品茶的鞋,自从第9师团和第106师团所属的所有战车随着铃木幸村大佐在太湖之滨还原成废铁后,第9师团的吉住良辅中将就彻底沉沦了。

    没有人知道吉住良辅现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自从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战车和火炮淹没在敌军的炮火下,再看着自己的第6旅团消亡在那些狰狞的钢铁巨兽的履带下之后,便完全的消沉不再说话,甚至最后还是他的副官眼明手快把他拖到吉普车上一路逃回,要不然,可能他早就和第6旅团的勇士们一起回归了九段坡。

    然而对于原先互相有些看不对眼的松浦淳六郎来说,吉住良辅的崩溃并不是好消息,因为他的第106师团虽然损失并不大,只是没有了炮兵和骑兵联队的战车,但是,乱糟糟没有人约束的第9师团的残兵却拖住了他剩余的兵力。

    光光是控制这些残兵不要为祸杭州城就已经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凶猛的炮火吓破了胆的第9师团的士兵现在几乎已经处于西斯底里的地步,只要一不注意,他们就会干出完全丧失理性的事情。

    现在的松浦淳六郎手上就拿着刚刚送来的报告,第9师团的一伙人在富阳受降乡开自杀派对,不单单自己死了100多号人,还杀了当地的老百姓百多口。

    松浦淳六郎早就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结局,不过作为刚刚到达华夏大地的他,手上没有沾染太多的鲜血,所以也不愿意在最后时刻到来的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因此特别关照手下的部队,约束自己的行为,不要太过骚扰当地的居民。

    昏暗的月光下,团长孙伟正站在自己的指挥车车顶上给自己的战士们做着战前动员,今天是他们来到这个时代所遇到的最为艰难的任务,虽然孙伟相信在自己这暴风雨般的火力之下,日本人绝对没有还手之力,但是由于战前要求的尽量不在战斗过程中使用30毫米以上重武器的命令,让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同志们,想必大家已经清楚战前,指挥部对我们的要求,我想说的是,我们对面的日军虽然装备落后,但是战斗意志强烈,因此我希望大家在战斗中注意安全,自己的防护器具都给我穿戴好了,知道吗,我希望你们再给我打个零伤亡出来。”

    “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所有参战战士的战术终端都开始震动起来,出击的时间到了。

    “敬礼”在场的所有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行了个军礼,随后战车发动,400多辆各式猛虎犹如下山之势向不远的敌营冲去。发动机的轰鸣声混杂着钢铁的碰撞声,远远的就将那个本来沉睡的伪军军营惊醒。

    “敌袭”,门口的哨兵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二话不说,抬起了手中的38大盖向不远处的深邃开了一,回馈他的是如雨水一般的12.7毫米机子弹,成排的子弹直接将他拦腰截断,纷飞的血水中,摔落在地上的上半身还没有完全死亡,白浊的唾沫混合着血手从口中喷出,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两个字,“敌袭!”

    随后,一只黑色的防爆装甲车胎从他的身上径直压过,将他肺中最后的空气与血沫硬生生的从身体里挤出,喷洒在那黑色的轮毂上,为这黑色带来了一丝携带着死神意志的色彩。

    哨兵的那一并没有白开,整个兵营犹如一滴清水掉入油锅般的把整营的士兵都给惊醒,他们或者茫然,或者一脸狰狞的拿着步跑出了营房,训练有素的日本人曹长四处呼喝着要求大家准备抵抗。

    但是他的努力换来的是更为猛烈的机子弹,大部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伪军士兵立刻都被打倒。手臂,肠子,大腿,脑浆,这些平日里绝对不会离开身体的零件正在半空中飞舞,四溅,把营房外的地面绘制成了一幅活生生的炼狱图。

    那些趴在地上或聪明,或运气好的,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辆狰狞的战车从他们眼前飞驰而过,车轮上各种人体器官留下的印记斑驳,让他们脆弱的心灵瞬间奔溃,大部分残兵高举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高喊着“我投降!”。

    然后,那些战车并没有理会,在四射的机子弹的伴随下,穿过兵营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黑夜中,留给这个兵营的是四溅的鲜血与低沉的与哭泣身,所有趴在地上的残存宅没有一个人愿意爬起来,一直到许久后续攻击部队的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