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顺化城下

作品:《夺鼎1617

    一旦兵临城下,很多人会发生变化,原来口号叫得震天价响的人,也许就是打开城门投降的人。

    顺化城外。这个时候的顺化,其实还是叫富春,但是,为了大家能够知道说的是哪里,便挑一个大家熟悉的名字。

    几天的外围战斗下来,南中军已经将顺化城外阮军据守的全部堡垒、寨子一一攻克。顺化的城墙,已经在人们的视线里变得清清楚楚。在千里眼的镜头里,守汉仔细的观察着城头士兵的状态。

    城头上,阮军的士兵们手持刀,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远处的那些隐约看见的大炮,却让他们明白,即便自己再怎么振作,这座城,也是会被城外的那些明国军队冲进来,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很轻松的就将安南打回原形。而自己,估计会成为最先一批的京观建筑材料。

    看着城外那些不久之前还是自己的同袍的,如今,牛哄哄的打着大明讨逆诸军的旗号,拿着明国的军饷,不但保住了小命,还可以小小的发上一笔财,为什么,当初当俘虏的不是我?!

    “如今自新军有多少人马?”守汉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这支炮灰部队,哦不,先锋队的数量。

    “大约有五千人!这是根据他们的伙食消耗情况统计出来的!”一旁的营务处会办陈天华,向李守汉回报着自新军的人数。

    “不是只有三千多人吗?怎么这一路征战下来,人数反倒多了不少?”

    “主公,有所不知,”陈天华因为管理着营务处,各个部队往来公文,军械粮饷,兵员补给等事情都要经过他,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日丽收编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只有三千多人,但是,一路东进,他们一路招降纳叛,前几日的攻坚,又是收容了不少阮军残部。很多阮军军官听闻我军有此营,纷纷带着队伍前来纳降,要求加入自新军。这批人大约有千余人,另外,攻克城外堡寨,又有近千人按照自新军的程序,被编入营伍之中。”

    守汉点了点头,所谓自新军的程序,那便是在身体合格的情况下,军官要杀掉另一个军官,纳了投名状之后,才准许加入的。至于说那些自己带着队伍来投奔的,更不待言,往往寿有你当的,但是队伍却不是你的那支。

    “阮成达在不在?”阮成达,便是当日第一个杀掉身边的同僚,宣誓要效忠的那个尿了裤子的管奇阮成大,如今,也是自新军的统领。不过,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这样的人,是专门干脏活累活的降将,守汉今日召集各营议事,他自然是不敢太过于靠前。免得让主公看到了碍眼。

    远远地,他寻了一个座位,带着自己的几个营官老老实实的躲在那里。

    听到李守汉传唤,阮成达立刻如同屁股被安了弹簧一样,一跃而起,跪倒在地,“主公,标下自新军统领阮成达在此候命!请主公示下!”

    李守汉看了看眼前跪着的这七八个人,心中着实的有些别扭,换了以往,他压根不会收容所谓的自新军。但是,如今作为一个军队、一个团体的首领,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你等自日丽归顺以来也算是建立了不少功劳,克敌垒一十七座,劝降敌寨五座,受降、缴获无算。我军一向是赏罚严明,有功劳就必须要赏。来人,记录!”

    “自新军上下人等,统领、营官等人,各鸡一次,赏赐九龙江田亩一千亩,队率等人,各赏赐银十两,田亩百亩,士卒等,赏赐纹银五两,田亩五十亩!”

    “愿为主公效死!”阮成达等人听到这话,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家中都是不缺钱的主,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赏赐的银钱,但是这鸡一次,就说明李守汉已经拿他们当自己家的部队一样看待了。

    “我军不日就要对顺化发起总攻,你等对顺化城池熟悉,可有话要说?”

    “主公既然问起,那么末将就知无不言。”阮成达站起身来,“请主公移动贵体。”

    当晚,阮成达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守汉驻扎奠姥寺,要求见李守汉,并说有极秘密的军情禀报!

    “标下恭喜大人!”见到了李守汉,阮成达立刻跪倒叩头,口中说着拜年的话。

    “少废话,有话说有屁放!”守汉用脚轻轻踢了阮成达一脚。“老子没工夫听你的废话!”

    挨了这一脚,听了守汉的喝叱,不由得让阮成达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这分明是拿我当了自己的嫡系了嘛!投降的这些日子以来,阮成达处心积虑的想成为守汉的新贵,他听说,守汉对自己的那群最早的班底,都是说话很随便的,对于后来投入的人,视情况采取不同惮度,总之,越是生分的,越是客气。

    “大人,小人有一个亲戚,在对面的阮军中充当队率之职,他一心想着投靠王师,弃暗投明,也好修成一个正果。”

    “拣要紧的话说。”

    “他的管奇是阮福渶手下的心腹黎笋。据他说,阮福渶有意献城投降,只求大人能够保全他的身价性命。”

    “就这些?”

    “当然,来人说了,如果大人能够答应让阮福渶承袭阮福源的官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丢那妈!我都兵临你的城下了,你还想着继承你老子的官职?

    守汉心中大骂。

    借着摇动的烛火,阮成达看到守汉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也是暗自惴惴不安,历来,对于降将,最为忌讳的就是与旧日营中同僚们往来。如果守汉追究起来,怕是自己的这颗大好头颅便保不住了。

    “老软,”守汉叫着阮成达,“你回话给来宅告诉他,万事可以商量,但是,在我军攻城之日,他阮福渶必须打开城门,让出城墙,带着队伍在城墙下等候我军入城。入城之后,我保证他的个人身家性命,此其一。其二,他所说的,承袭他父亲官职的事情,等我入城之后,和他详谈。”

    “还有,你办事用心,这段时间也是立了些功劳,我答应你,入城之后,你的部队可以在城中驻扎,休整数日。明天,营务处会有文书给你。作为日后的依据!”

    听了这话,阮成达心中狂喜不已!

    入城之后,可以在城中驻扎、休整数日?这分明就是让我在城里撒开来劫掠一番啊!

    送走了阮成达,担任宿卫的近卫营营官兼中路军指挥叶淇走了进来,“主公,你真的相信他阮福渶是要投降?”

    “鬼才相信他是要投降!不过,凡是都是两手准备,一面准备打,用人命给我换这座城,一面,准备接受阮家的这位三少爷的投降。还有,我明天会回会安,这里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你必须这样的办好这几个事。”

    夜深人静,李守汉压低了声音,向叶淇交代着。

    几天以后,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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