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扶桑新娘

作品:《夺鼎1617

    毁三观的情节又来了,秋月馆和山打根八号其实是一回事,只不过一个是批发,一个是零售。差别就是提前了几百年而已。

    梁宽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带着新娶的媳妇,到这归乡祠来给祖宗上香。

    几年下来,特别是在守汉有意无意的限制各个姓氏的宗祠建设以来,归乡祠,便成为了南中,特别是河静居民的共同祖祠。人们每逢大事或者节气,都是先去天**给神仙烧香,然后再到这里,祈求列祖列宗的保佑。

    几进院落里人头攒动,都是临近年尾,执行着祭祖大事的人们,从祭祖的祭品,梁宽大概可以看出,是老人还是新来不久的新人。

    那用整头猪和高有一人的蜜供来祭祀的,应该是最早一批享受了主公的分田地仁政的林、黄几姓移民;其余的应该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来到河静、来到南中的新人。

    “我以后一样会用整猪来祭祀祖先!然后让新人们吃着我祭祀的祭品,来积累功德!”

    梁宽心里默默的发誓。

    这些祭品,按照守汉同老人们的约定,祭祀完成后,都要送到新移民集中的地区,为这些人改善伙食,守汉美其名曰,“为大家积累功德。”

    “惠子!走快些!”

    “哦!哈伊!好的相公!”

    娇滴滴的一声答复,梁宽身后的惠子,加快了脚步。

    她是岛津家,准确的说是桦山久高同南中展开贸易以来,第一批新娘。

    新任麒麟营新营甲长的梁宽,便是用自己在南征过程中积累的军饷、击毙一名队率的赏银,还有,为了击毙这,而付出的三根肋骨折的代价,获得的抚恤金以及将养津贴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名目繁多的钱,买到了,哦,不,娶到了这个媳妇。

    那一天,本来刚刚当上甲长的梁宽,向营中值日的军官请假,是打算到城中和商埠去逛逛,顺便到城里的酒楼中大快朵颐一番。营中的伙食虽然不错,但是在味道上就差了。

    酒足饭饱,却不想信马由缰之下,来到了商埠。在由倭国人新开设的秋月馆门前,他停住了脚步。

    “秋月馆?不知是茶楼还是酒馆?直娘贼,管他的!反正老子腰包里有钱票,还有银子,只管去就是了!”打着酒嗝,满心想着寻些东西来解渴的梁宽,望着秋月馆门口的门帘。

    看着不停的鞠躬的古掌柜(前面提到过的古贺一雄,他负责主持这个店铺),梁宽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家黑店。

    “什么!”听完了古掌柜对本店经营范围和业务的介绍,梁宽身体里的酒精一刹那间变成了冷汗排出体外。

    “在我南中治下,你们竟然敢如此放肆!?”梁宽一面大声训斥古贺一雄,一边伸手去拔腰间的解手刀。“明目张胆的买卖人口?!”

    “大人!大人!”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官话,古贺一雄不停的拱手作揖,“我们不是不守法纪之人!您看,墙上挂的,便是我们的牙帖,我们也是要纳税的!我们是户房合法注册的婚姻介绍所!”

    “啥是婚姻介绍所?”听闻说是在将军府有登记,且要交税,梁宽这才悻悻的收起解手刀。

    “大人,按照上国的习宫敝号便是牙行的一种,专司为上国青年男子介绍妻子或者小妾的便是。”

    “哦?!介绍媳妇?那你们不就是媒婆了?”梁宽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茶的温度不错,喝着正是解渴。

    “大人,是否可以向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出身名门,相貌姣好,保证完璧。”古贺很想用梁宽开张,否则的话,每天几十口子人,光是白米饭就要吃掉好几大锅,这些吃货!还都号称自己是旗本武士、庄头老爷家的女儿,见到白米饭,简直就是一群饿死鬼托生的!

    那个铁炮队长的女儿,居然不用吃菜就可以干掉一大碗米饭,当得知还有鱼肉青菜可以佐餐下饭的时候,竟然又吃掉了一大碗!吃饭倒还是小事,反正这里的大米就和不要钱一样。但是,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古贺怕自己或是别的男人一旦把持不住,出了点什么事,那后果……

    这已经是今天二人缔结婚姻关系以来,惠子第二次给梁宽跪下行礼了。上一次是在街头的一家小饭铺,当惠子看到摆在桌子上的红烧鱼,火腿肉,半只切好的酱鸭,一只不知道用什么原料加工的鸡,以及摆放在桌子一角上满满的米饭桶,不由得泪如雨下。

    “夫君!切不可以如此!惠子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岁月要一起度过,这样的对待惠子,惠子虽然觉得很幸福,也知道夫君对我很好,但是,这样的奢侈,是要折损惠子的寿命的!”

    跪倒在饭铺地上,也顾不得满地的油腻,梁宽的新媳妇惠子哭的如同梨花带雨,搞的梁宽甲长面对别人质疑的目光大为尴尬。

    “你说什么?!”

    梁宽的老长官,如今的新营队长鲁云胜,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子放你一天假,让你出去散散心,你就给我鼓捣了一个扶桑娘们来?你说,你把这个娘们,也就是你的媳妇放在哪里?你还到户房给她申请户籍了?这段时间她住哪里?总不能住在兵营里吧?!还有,你的新房设在哪里?!”

    看着眼前这个军官在自己丈夫面前吹胡子瞪眼睛的,惠子很是害怕,她担心丈夫会因此被责令剖腹谢罪,期期艾艾的站在梁宽身后,用小手拉着梁宽军服的衣襟。

    倒是梁宽很沉得住气,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长官和老兄。

    等过了一会,鲁云胜也骂的差不多了,“队长,我也想有个家,有个让我惦记的人,你看,我是多少年都不知道家在哪里的一个孤魂野鬼,只有来的了南中,才算是活人了。我也不想别的,只想有个女人,养几个孩子,把家里的香火传下去。”

    “可是如今,河静府啊,男的多女的少,我又不想娶一个蛮子回家,倒是这扶桑女人,和咱们汉家女人,广东的福建的女人差不多少。我也想好了,头,您家里不是还有一间厢房吗?暂时先让惠子到老爷子哪里叨扰几天,等她的户籍办下来,我在城里再找一处房子就是了。”

    “说什么呢?!啥叨扰?晚饭让伙房加几个菜,添一瓶酒,给你小子庆祝一下,然后,我陪着你们两口子回去。一会我就让人回家送个信,让老爷子把房子给你收拾出来。”

    “嘿嘿!要不说还是得老长官呢!”

    “你少废话!晚上的酒菜从你的菜金里出!这还不算完,你还得请老子们好好喝一顿喜酒!”

    “那是肯定的!咱这也是明媒正娶,户房发了龙凤喜帖的!”

    “还有一个事。”鬼鬼祟祟的往四外望了望,鲁云胜低声的问,“那个秋月馆,真的能够花二百石粳米就能娶一个媳妇回来?”

    “我的哥哥诶!我这鲜嫩水灵的一个媳妇在这里,您还怕是假的?”梁宽拍起了,“明天一早,我就陪您去!”

    “少在那里扯臊!好像老子着急娶媳妇似地!”鲁云胜踹了梁宽一脚,“赶紧的去买酒去!”他将腰间的钱袋丢给梁宽,“再给弟妹卖点胭脂花粉啥的!新娘子嘛!就得打扮起来!”

    古贺一雄很是高兴,第一单生意做成后,紧接着,便是十几单生意上门。很快,库房里便堆满了成捆的棉布,还有几匹新娘们寄给家里的丝绸。信袋里的家书也是一天比一天多,都是写给家里报平安,描述自己在丈夫家的幸福生活的。也有些信件是新娘们写给闺蜜们的,劝她们想办法来的河静,姐妹们一起过每天三顿饭,每顿都有大米饭的日子。

    “还有城主大人都不一定舍得给你买的丝绸衣服哦!”

    “这些信要是都寄回九州,主公那里,怕是比分配那些三间还要吵的凶哦!”古贺一雄想起那日岛津家的家主、少主和美浓守大人,为了六百名长足轻的武器分配问题,而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场景,不由得摇了。

    最后,那六百装备了丧门的足轻,摇身一变,都成了岛津家的母衣众,只不过,三百人是家主的,二百人是美浓守大人的,一百人是少主的。

    “不知道主公那里会怎么分配这些财富,怎么分配下一班船哦!”古贺一雄抚摸着眼前这些的棉布,仿佛在抚摸着情人的肌肤。

    “古贺一雄这个卑鄙的人口贩子!他的女性贩卖行为,极大的缓解了李守汉领地内青壮男人多,适龄妇女少的危机。”

    有人如此评价古贺一雄的作为。

    但是,也有人这样看:“双方的婚姻,直接导致了南中的工业品、粮食制品,特别是军事装备的大举输入日本列岛,直接导致了日本各大名之间的新一轮军备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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