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韩约边章(一)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萧垚一行三人安顿好贾诩家小事宜,也不再耽搁,于中平元年(184)年一月出发,离开武威前往金城寻找金城太守陈懿陈仲德。非止一日,三人于二月初到达金城,当即拜见陈懿。这陈懿倒也真是如同贾诩所说,虽是一介文人,却有豪爽任侠的脾性,见贾诩等人来到,二话不说就设宴款待三人。

    酒过三巡,贾诩提起萧垚要进西海寻找野马群捕获绝世良驹的想法,并表达想求得陈懿的帮助。谁想,这陈懿听完,久久不语,忽然长叹一声道;“文和、你等三人初来乍到,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既然你们三人的目的是西海捕获宝马,那么必然与先零羌人产生冲突。而我这里却正因为先零羌蠢蠢欲动而烦忧啊。”

    贾诩奇怪问道:“仲德兄身为一郡太守?因为什么事情烦忧先零羌呢?”

    陈懿回道:“先零羌近年东征西讨、在东部首领北宫伯玉和西部首领李文候两人的带领下,两部先零羌势力越滚越大,我得到可靠消息,两部密谋反叛。更可虑的是,郡城之内豪族韩约与边章两人也蠢蠢欲动,此两人,每户至少私兵近千人,且都是能征惯战的猛士,不是我所掌握的郡兵可以比拟。而且韩约、边章两人都是勇武之士,更有韩约新近得到的小将阎行,被韩约招为女婿,阎行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我郡城之内无可挡这三人的猛士。我估计我这项上人头,就是他们预定的反叛之日祭天之祭品。”

    贾诩大惊:“那仲德兄就没想想办法?比如将这等事宜报告朝廷。请求朝廷派大军下来征讨。”

    陈懿苦笑道:“凉州刺史左昌,暗自收取这韩约、边章等人的好处,将我的奏报置之不理,我能如何。”

    这时,萧垚起身道:“那请问金城有郡兵多少呢?”

    陈懿再次苦笑:“金城郡兵两万人,而叛贼要是起兵,先零羌加上韩约、边章手中的兵力,不下于十万人。”

    萧垚倒吸一口气:“这实力悬殊好大啊,难道陈太守就坐以待毙吗?”

    陈懿傲然一笑;“两万郡兵,自当奋力死战,而金城城破之日,就是我陈懿为国尽忠之时,凉州刺史左昌昏昧不明,我愿以我热血洒遍金城,以金城之噩耗唤醒那些沉醉之人。”

    萧垚等三人沉默不语,为陈懿肃然起敬。良久,萧垚方才对贾诩说道:“我知文和素来足智多谋,金城之残局有没有翻盘的可能?我与知蛮自当听你调配。我的想法是由我和知蛮即刻带兵兵围韩约和边章府邸,擒贼先擒王,擒拿下这两人,有我等三人在此,则单凭先零羌无法撼动金城。”

    贾诩闻言,略一思索,回道:“行之所言在理,只要擒获韩约、边章,金城危局即刻解除。单凭先零羌那些羌人,不通攻城之法,不知带兵之道,虽然举兵十万,不过土鸡瓦狗而已。凉州刺史左昌,不过一个愚昧文人,我们带兵剿灭韩约、边章,将从此两人府邸之中抄出的叛乱凭证交予左昌,左昌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即使抄不出凭证,那就伪造几份糊弄左昌就行了。只是不知仲德兄是否同意。”

    陈懿在旁,大笑道:“我岂会不同意,难道我愿意将我首级交予叛贼祭天。”

    众人商议妥当,第二日上午,按照布置,萧垚和陈懿一起率兵六千兵围边章府邸,典韦和贾诩一起率兵六千兵围韩约府邸。

    且说萧垚兵围边章府邸,萧垚和陈懿并辔而出,陈懿大声朝着府邸之内喝道:“边章叛贼,尔等筹谋反叛之事,现在大军来剿,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边陈懿刚说完,那边边章全副武装的策马从府邸之内冲出,后面紧跟大约一千左右的私兵,个个手持兵器,显得铁血无情,彪悍无比。边章冲出府邸,手中大刀一摆,勒马人立而起,爆喝道:“陈懿、你一介腐儒,不识时务,妄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我等本来还不想此刻起兵,不过今日你既然兵围我府邸,定要你来得去不得,看你做个断头太守还是否如此强硬。”这边章欺负陈懿一介书生,手下无大将可用,所以肆无忌惮,直接开口要杀官造反。

    陈懿冷冷一笑,回道:“我即使为断头太守,也是绝不向叛贼屈服的强横太守,今日天理国法不容你边章嚣张,如果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不然让你后悔莫及。”

    边章见陈懿如此强硬,大怒,纵马抡刀就朝着陈懿冲来,口中大喝道:“今日只诛杀陈懿,其人人等闪开,伏地投降,饶尔等不死。”

    众军并不知晓萧垚策马藏身陈懿马后,也不知道萧垚的武艺如何,见边章策马直冲陈懿,大惊之下倒也个个都不是怯懦之人,奋不顾身的朝着陈懿涌来,想要保护陈懿。萧垚在陈懿身后瞧得真切,暗暗点头,爆喝一声“闪开,待我来擒杀叛贼。”言毕,策马持戟从陈懿身后冲出,手中画戟一式最普通的“鹤点头”朝着边章咽喉要地扎去,只是那画戟的速度快到极致。

    边章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料到陈懿身后藏着萧垚这样的高手,边章的武艺也只能说一般,如果与萧垚正常搏斗,斗过三五十个还是能撑得住,不过这会却是一个也躲不过了。萧垚的画戟从陈懿身后悄然杀出,速度又极快,在边章作出反应之前,已经刺入正急速冲来的边章喉部,远远看上去还真像边章故意凑上去在萧垚戟尖找死一样。

    边章一死,他那些手下顿时神色大变,有悍不畏死朝着萧垚等人冲杀过来的,不过还没等冲杀近前,就被金城郡兵的强弓硬弩射杀一地。也有见势不妙试图逃之夭夭的,不过大部分都被包围府邸的郡兵截杀,仅有寥寥几个跑脱的。也有少数胆怯之辈立刻伏地请降,只是可惜这些伏地请降的大部分都被边章手下那些激进之辈屠杀。边章的家小全部被缉拿,一个都没跑脱,只怪这边章也忒过大意了,没想到居然就此死在萧垚戟下。萧垚也无心理会这查抄边章府邸的事情,见边章死后的残余顽固分子基本被诛杀完毕,就带着上百名熟识韩约府邸的郡兵朝着韩约这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