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青龙戟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阔别将近一年,萧垚站在长安城的城门之前,看着这坐千古名都,不由得感慨万千。此次西凉之行,被氐人追杀,被羌人围城,一路历经艰辛,险死还生,然而收获也是充足的,不仅得到“踏雪”宝马,更是得到两个人才贾诩和阎行。

    众人一起进城,寻得荀攸。荀攸这一段时间潜心藏于钟繇府邸,每日与钟繇及长安城中有识之士谈天论地,闲时读尽钟繇藏书,倒数得悠闲自在。在荀攸的询问下,萧垚将这一路上的经历一一讲述,听得荀攸大叹他自己错失如此精彩。荀攸听得贾诩被萧垚聘为幕僚,心中一动,暗想:“此次回到洛阳,又要被那屠夫何进烦扰,不如也像文和一样托庇于萧府。”贾诩最擅观颜察色,见得荀攸犹豫不定的样子,想起萧垚所说的荀攸的烦恼,心里大概明了,开口对荀攸说道:“公达此去洛阳,未免还得被大将军征召,不如于我等同去长沙,我对公达慕名已久,也好受教。”

    萧垚听得贾诩如此说,迅速接言:“那我是求之不得啊,就不知公达意下如何?公达若来,我自当扫榻以待。”

    荀攸闻言,略一思忖,笑道:“早前听得行之在金城大破先零羌叛乱,诛杀叛贼首领北宫伯玉、李文候,此去洛阳,应被封赏,不知行之有何想法?我去长沙倒是无妨,无非叼扰行之而已,只是若我等到达长沙,行之却被朝廷留在洛阳,那不是无趣至极。”

    萧垚闻言,不由得苦笑,朝廷封赏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还真怕被封一个清闲之职,留在洛阳混吃等死。旁边贾诩笑道:“这个无妨,我等从西凉一路东来,听得到处议论有人议论黄巾军暴动事情。此次黄巾军自二月份爆发以来,席卷我大汉多州。四月,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骑都尉曹率兵四万剿颍川郡黄巾军。波才所率黄巾军,大败朱儁军,又将皇甫嵩军围于长社,因缺乏战斗经验,结果被皇甫嵩施计突围。五月,皇甫嵩、朱儁、曹合兵大破颍川黄巾,斩首数万级,平定颍川,皇甫嵩以功封都乡侯,曹迁济南相。随即进兵汝南郡、陈国,大破两地黄巾军。现在朝廷命令皇甫嵩等人继续进剿东郡、南阳黄巾军。此时,若行之向圣上提出愿意像曹那样组织义兵征剿黄巾军,圣上必定龙颜大悦,我等众人也可以军中协助行之。”

    萧垚听得贾诩所言,尚未说话,荀攸已经抚掌大笑:“如此甚妙,我等也可军中,但凭我等所学,定要那黄巾军见识见识我等厉害,只是组织义军非旦夕可得,尚需安排一人回去先行组织。”

    旁边阎行自动请缨道:“如此,就由我先行前往长沙招募百姓,稍加训练。可好?”

    萧垚听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安排妥当,不由得失笑道:“如此就按此行事吧,彦明你持我手书前往长沙寻找我父亲,自能得到支持,还有上次被我放在此处的护卫,也由彦明你一并带去长沙,充作班底。待我等在洛阳得到圣谕后就传信息给你。”

    众人商议妥当,分头行事,阎行带着一众护卫前往长沙招募义兵。而萧垚、贾诩、荀攸、典韦四人则往洛阳而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洛河之畔,萧垚刚到洛阳就被鲍信等人拉到洛河相聚,这次聚集的人群少了曹等人,曹正在东郡围剿黄巾军。萧垚感慨的望着这奔流不息的洛河水,心神怅然若失。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正是那袁绍赶来了,老远就听得他大喊道:“行之,听闻你从西凉回来,不知可否得到绝世名驹,我那家传宝戟可准备妥当了。”

    萧垚失笑道:“本初兄,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笑话啊?既然本初兄今日来了,那我们的赌约也该了结了。”萧垚说完,示意典韦将“踏雪”牵来,萧垚翻身上马,一提缰绳,“踏雪”人立而起,一声长嘶,清脆悦耳。萧垚大笑着对袁绍说道:“本初兄,如此良驹,不知可否算作宝马一匹?”

    明眼人一看这“踏雪”马如此神骏,都知道此马不同凡响,袁绍也知道今日可能麻烦了,没想到萧垚还真的得到如此好马,不过袁绍那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萧垚这马是绝世名驹。袁绍故作大方的对萧垚说道:“行之,你找来的这匹骏马确实算作不错,不过你又如何证明此为绝世名驹?”

    萧垚气得失笑,对着袁绍说道:“本初,输不起可别赖皮哦,此马是不是绝世名驹,比试比试便知道,本初家豪门大族,家藏宝马应该不少,只要你能从你家藏之中找到一匹胜过此马的良驹,我自然愿赌服输。”

    袁绍一听萧垚如此说,心里更没底,也不敢拿家里的马匹来较量,只是赖皮的说萧垚的“踏雪”没有证据证明是绝世名驹,引来众人一片鄙夷目光。众人包围吵闹之时,前方来了两个博冠长须的中年人。这两人见得一群年轻俊彦围在一起争吵,就过来听听,等得两人听明原委,其中一个笑着走近“踏雪”:“暂且别吵,待我看看如何。”

    人群中有认得这个人的,低声议论道:“原来是制作‘月旦评’的汝南许劭许子将先生,子将先生善相,无论相人、相马,出言无虚,此马能引起子将先生的注意,主动出手相马,势必不凡啊。人群议论纷纷,萧垚也不以为意,“踏雪”神骏与否,萧垚自然清楚。许劭慢慢靠近“踏雪”,“踏雪”等闲不让外人靠近,见得许劭过来,就要发怒蹬踏,萧垚连忙安抚“踏雪”,方便许劭相马。许劭围着“踏雪”左看看,右看看,偶尔还抚摸下“踏雪”根骨,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劭此生不再相马,见识如此绝世名驹以后,再相其他马味同嚼蜡啊。”

    众人纷纷为“踏雪”叫好,“踏雪”也长嘶一声,似乎是满意许劭的评价。袁绍哑口无言,许劭善相天下闻名,袁绍不可能再耍无赖,连忙吩咐随从速去将那家传宝戟接来,一边对萧垚赔笑道:“行之,我袁绍愿赌服输,恭喜行之。”

    好一会儿,袁绍随从将那家传宝戟送来,萧垚伸手接过,轻轻一震,情不自禁的说道:“好戟、好戟。”

    袁绍在旁略微有些不舍的介绍起来:“此戟是先父无意中得到一块天外陨石,聘请名匠制作,尽重五十四斤,锋利无匹,戟上篆刻青龙,名‘青龙戟’。”

    次日,萧垚奉诏入宫见驾,灵帝早已知道萧垚系开国元勋萧何后人,又见萧垚一表人才,且平复西凉韩遂等人的叛乱功劳显著,更自愿再组义兵平定黄巾军的暴动,这自组义兵不要他这皇帝出钱才是灵帝最喜欢的,故此,大喜之下封萧垚讨逆将军领长沙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