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张让之怒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鲍信等人其实也都认出了张贵,只是都不说破,看着袁绍在那装腔作势。众人心中还是暗暗佩服萧垚的,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暴打这个张让的假子,还踢碎命根子让张贵也名副其实的成为小太监。张贵被带赚一行人重上万花楼欢聚,只是各怀心思。

    且说这张贵被袁绍命人带赚张贵手下那帮喽啰慌了神,急忙去找张让汇报情况。张让得报,又气又急,既心痛他那宝贝假子,又恼恨居然有人在京城之地敢于当街暴打他张让的人,得知是昨日才封抵逆将军萧垚所为,恨声道:“一个区区杂号将军,小小太守,居然敢锊我虎须,触我逆鳞,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哭哭啼啼的去找灵帝申冤。张让七岁进宫,十三岁时汉桓帝即位,两人年纪相约,加上桓帝并番中长大,生性放荡,两人因此有断袖之交,后来被梁太后发现,梁太后及梁冀则利用张让监视桓帝。张让开始是在宫中供职办事,桓帝时担任小黄门。灵帝时,张让、赵忠一齐升任中常侍,被封为列侯,与郭胜、孙璋等人一齐被称为十常侍。宦官集团十常侍以张让为首,他们独霸朝纲,权倾天下,而他们的亲戚族人也仗势欺压百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昏庸荒淫的灵帝除了沉湎酒色以外,还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并说“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所以说张让在大汉朝廷中可以呼风唤雨,权倾天下。

    灵帝此时正在“裸游宫”内玩耍,张让也不需通报,径直哭哭啼啼的找到灵帝哭诉道:“皇上,有人暴打我儿张贵,老奴伺候皇上一辈子,好不容易收个假子,不想被人无故暴打一顿且踢碎命根。司隶校尉袁绍不但不抓捕凶手,反而将我儿抓捕监押。皇上,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他们这明显是见老奴伺候皇上尽心尽力,怕皇上太舒服,分明是要老奴的命,逼老奴去死,逼老奴和皇上分离啊。”张让嚎哭不止,对着灵帝就是一番颠倒黑白的哭诉。

    灵帝此人对张让这批宦官那是非常的宠信,见不得他们受半点委屈,听得张让哭爽翻身从被压在身下的宫女身上爬起来,勃然大怒道:“是谁这么大胆?”

    张让说道:“是圣上昨日新封抵逆将军兼长沙太守萧垚,这人出身低贱商户,刚得圣恩就大胆妄为。”

    灵帝听闻是萧垚所为,想起昨日萧垚的行为举止,不像特别暴戾的样子,又看看在面前痛哭流涕的张让,莫名的一阵心烦意燥,对张让说道:“朕即刻下旨给司隶校尉袁绍,让他严惩萧垚。”

    袁绍刚从万花楼回府就接到圣旨,看着圣旨上要求严惩萧垚,袁绍苦笑不已,这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当事人萧垚若无其事的在万花楼喝酒,将他这根本没参与的人却搅入其中。袁绍要是真正按照圣旨要求严惩了萧垚,那么袁绍在士人之间就要声誉扫地了,因为这是帮助阉宦谋害他人,要被视为阉宦一党了。可是不按照圣旨严惩萧垚,则是抗旨。袁绍没办法,虽然很不想帮萧垚,但还是连忙求见他叔父太傅袁隗。太傅袁隗不愧是老奸巨猾,联系上谏议大夫刘陶、司空杨赐、司徒陈耽等一班德高望重的老臣,直奔“裸游宫”求见灵帝,痛陈宦官为祸的事情,并讲明萧垚痛打张贵是因为张贵在天子脚下公然抢劫,蔑视皇权。灵帝见得这么多老臣出面,虽然仍想替张让出气,但迫于压力勉强撤销旨意,但下诏责令萧垚克日离开洛阳,免得再生事端。

    张让得知灵帝撤销严惩萧垚的旨意,气得在屋子里砸烂了好几件别人送来珍稀之物,大发雷霆之怒。这是,身后传来阴沉的声音道:“侯爷何必为这无知小儿生闷气,侯爷要是气不过,待我偷偷出宫,取此人性命即可。”张让闻言,思忖一番,最后阴阴一笑,自语道:“也好,那就麻烦你走一遭,此人被圣上下旨克日离京,你带此人离开京畿之地再下手,免得朝廷那些老不死的知道了又说三道四的。”那人阴笑着点头应道:“侯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再说萧垚,自打了张贵后,就知道这洛阳虽好,但不是久留之地,从万花楼回去后,连夜与贾诩、荀攸商议离开洛阳。众人烦忧的是此时阎行回长沙郡募兵尚未传回消息,四人无兵无将也不敢妄言去征缴黄巾军。

    荀攸献计道:“现今朱儁在颍川、董卓在广宗、皇甫嵩在东郡、卢植则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我等如果前去朱儁、董卓或者皇甫嵩处,都需要听他们调遣,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进攻南阳。南阳郡黄巾军甚多,特别是宛城附近。朱儁刚破颍川黄巾,就算要进南阳郡尚需时日,我等只要抢在朱儁前面攻破宛城,则是大功一件。预计彦明尚须一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在长沙郡募兵北上到达宛城附近,不如我等从京师出发,一路上大张旗鼓的打出募兵旗号,边走边招募士兵,这样我等到达南阳郡时也可凑足数千兵马。”

    萧垚闻得此言,大喜,立刻安排下去。萧垚从洛阳的萧府商铺内抽掉钱粮物资若干充当军用物资,再从萧府留守洛阳的护卫中选出一百名充当军队骨干,第二日大早即从洛阳出发前往南阳郡。

    鲍信听说萧垚被限克日离京,当即赶来送别,闻听得萧垚要从京师出发募兵,苦笑道:“京畿之地,难以募兵,只因京畿之地,百姓相对富足,百姓不愿当兵。”

    萧垚苦笑道:“我也知道如此,只是被圣上命令我克日离京,不得不为之啊。”

    鲍信思忖再三,说道:“行之,你已得罪张让等阉宦,以那些阉宦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何不与我同去拜见大将军,托庇于大将军麾下,可以保证安全啊。”

    萧垚谢过鲍信好意,不语。鲍信知道萧垚心意已决,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