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生擒蔡瑁(二)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萧垚军机会零损伤的大胜一场,军队兵卒这几天连续赶路赶出来的怨气得以消解,军队士气重新变得高昂。萧垚看见军队的情况,颇为欣喜,安排兵卒打扫战场后,率军再回宜城。贾诩等人上前相见,谈论今日之战况,个个喜笑颜开,忽然传令兵来报说宜城向朗求见。萧垚对这个向朗有点映像,知道此人是荆襄名士,当即不敢怠慢,连忙迎接出去。

    向朗,字巨达,宜城人。向朗少年之时拜襄阳司马徽为师,八岁之时就能校订书籍,勘定谬误,在荆襄名士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萧垚现在被困宜城,正是落魄之时,听见有大贤来求见,也给足了向朗面子,亲自率领帐下文武前来相接。两边见面,向朗也大惊失色,连忙向前几步施礼道:“冒昧求见,不想将军竟然亲自接见,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啊。”

    萧垚笑道:“巨达之名,荆襄人人皆知,今日来访,我岂有不扫榻以待的道理”萧垚说完,众人一齐赔笑。萧垚又令人安排酒宴招待向朗。席间众人对向朗谈起昔日宛城之事,听得向朗唏嘘不已。后来众将谈起今日蔡瑁的丑态,众将言谈间对蔡瑁的轻视不言而喻。向朗起初只是默默听着,等众将谈得差不多了,向朗站起来向着诸将说道:“诸位都轻视蔡瑁蔡德珪了。此人为我荆襄名将,虽然品行令人不耻,然而此人心思狡诈,如若轻视此人,诸位将后悔莫及。今日我来求见萧将军,其实也是为蔡瑁兵进宜城之事而来,我料定诸位不加防范的话,蔡瑁今日晚间必定可以攻破宜城,诸位信不信。”

    众人非常不解,就连一向智计百出的贾诩都不懂向朗为何可以断定蔡瑁可以夜袭宜城成功。萧垚看着众将均迷惑不解,只得对向朗施礼说道:“既然巨达能来向我等示警,必定已经知晓蔡瑁阴谋,还请先生告诉我等,早做防范。”

    向朗见萧垚开言,也不再侨情,缓缓说道:“蔡瑁此人,生性狡诈。蔡瑁任南郡太守多年,在南郡各重要郡县都做好了布置。宜城东城门前方两里处有一小山岭,蔡瑁令人从此山岭之下开挖隧道,可直通宜城城内。另外蔡瑁在宜城多处民居或荒僻之处安置了引火和易燃之物。如果蔡瑁令人深夜从隧道进城,引燃大火,请问诸位及八万军士能存活多少。我也因为恰好是宜城本地人知晓此中内幕,实在不忍看我宜城父老与诸位一起葬身火海,故此才冒昧前来求见。”

    向朗一席话听得萧垚等人冷汗直冒,如果不是向朗这种本地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士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类情报,谁也没想到蔡瑁心思如此狡诈狠毒。本来萧垚等人还对蔡瑁明知萧垚军兵力高达八万,战力也明显比荆州军强,反而兵围宜城不解,现在才明白蔡瑁居然是想将萧垚军一网打尽。萧垚率诸将重新对向朗深施一礼,谢过向朗的救命之恩。萧垚谢过向朗之后,力邀向朗入长沙任职。向朗考虑良久点头应允。

    既然知道了情报,有了贾诩运筹帷幄,就不再怕蔡瑁的阴谋诡计了。在向朗的指点下,萧垚军出动将一应引火及易燃之物都做了处理,并同时做好了针对性的埋伏。

    且说蔡瑁率军败退三十里,当即收拢败军安营扎寨,初战惨败,众将都颇为沮丧,唯有蔡瑁自始至终都脸上挂着一丝阴笑。到了日暮时分,蔡瑁安排大军就餐完毕后突然将众将齐聚大帐,说道:“诸位,破敌就在今晚,还请诸君相助,破敌之后,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就在今朝。”

    众将都疑惑不解,蔡瑁得意的说道:“本将早有妙计,今日战场小败只不过为了将叛贼拖在宜城付出的小小代价,今晚必定要让叛贼血债血偿。任凭叛贼如何勇武,看他们怎么抵挡无情烈火。叛贼八万人齐聚宜城,我就是把整个宜城烧成白地也值了。”蔡瑁将宜城之安排一一告诉众将,众人大喜,想着蔡瑁此策实在是高明,叛贼初来乍到绝不可能识破此计,今晚建功立业不在话下,一个个都喜笑颜开。

    当夜丑时时分,蔡瑁仅留五千军士把守大营,保护剩余辎重,其余大军悉数调动,按照蔡瑁的布置将整个宜城围得水泄不通。蔡瑁则亲自率军来到宜城东城门前方这一无名小山坡之下,刨开掩体,现出一条隧道直通宜城。蔡瑁选出数百名敢死兵,安排他们通过隧道宜城纵火准备火烧宜城。蔡瑁眼看着数百名敢死兵鱼贯着隧道,想到不久后就要火烧宜城,屠尽萧垚八万大军,一时间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暗想此战之后,必定能名闻大汉十三州,能生擒名将朱儁的萧垚要是被他击杀,那他也能成为天下名将了。蔡瑁想得很美、很美。

    敢死兵通过隧道宜城,出口在东城门附近的一处宽阔民居内。这些敢死兵完全没想到,当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通过隧道出口往外爬的时候,其实也在一步一步的往地狱爬去,每爬出一个,就有一柄利刃毫无声息的划过敢死兵咽喉,将他们送往真正的地狱。在这里率领数百名兵卒堵截敢死兵的将领是稳重的李严,眼看着数百名敢死兵被屠戮一空,通道内好一会儿不再有爬出来的,李严才下令点起一片空地上堆积的引火之物,顿时熊熊火光冲天而起。这火光对荆州军和萧垚军都是进攻的信号,顿时两军按照之前各自的布置在这暗夜之中较量起来,就看谁能技高一筹。

    蔡瑁正等得有点焦急的时候,忽然,他看见了前方宜城内那冲天而起的火光,蔡瑁兴奋得大吼连连,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只不过他这种高兴劲没持续多久就被四面的喊杀声惊破,在蔡瑁的视野内出现的不再只有宜城的火光,还有四面八方亮起的火把,将他率领的荆州军团团围住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