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邬德的新任务(三)

作品:《临高启明

    邬德吃完海鲜饭,又给保温杯灌满水,带上装备,邬德继续他的执勤警戒任务去了。今天的任务地点是筑路工地的3号标段,昨晚听任务分配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执委会领导要来工地劳动,所以警卫人员加倍。据说这梳彻执委会“人人参加劳动,避免干部特殊化”的文件精神的新举措。

    不费多大力,他就找到了干部的工作地点――想找不到都难。因为丁丁这个无孔不入的已经爬在推土机上,一面指挥大家摆POSE,一面大呼小叫的叫他的洋马女朋友拍照。马千瞩和几个执委带着僵硬的微笑,拿着个折叠工兵铲作挖土状。

    靠,这画面好熟悉啊。待到记者散去,执委们倒还在埋头挖土运土的,没有立马上车走人,也没搞什么握手慰问劳模之类的事情。看来小丁的业务还不够熟练。

    “哎,挖坑准备埋谁呢?”邬德走过去调侃道。

    “当然是埋你这种闲人咯,老子在修路啊。”老马没好气的回应。

    “修路?我咋看你像挖坑呢。”

    “挖坑?我很有公德心的,不像某些人。”马千瞩挥了一铲子,对着那边也在干活的叶孟言吼了一声,“干啥呢?我们是取土,你挖那么深的坑做什么?害人啊!”

    “哈哈……哦,对了,你手里的那是骗那些前世没干过农活的娃娃们的,我这有把二齿开山锄,装个柄就好用。那才是干活用的。”邬德停止了玩笑,指着老马手里的铲子说。

    “还不快去拿?没眼力见的……”马千瞩停下活计,举起铲子作虚劈状。

    邬德于是又回到窝棚里,把锄头、铲子、镐头、篾刀、斧头一股脑的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他带来的工粳自己用过的比较称手。他选上几根合适的树杆,给工具都装上柄,打上木楔,在一个树墩上磕结实。取了一把锄头带回工地给马千瞩。

    马千瞩接过锄头,呸呸的往掌心里吐口唾沫,伦圆了锄头就刨了下去,一看这把势,邬德连连。

    果然,马千瞩锄了没几下,锄头就脱落了……而他自己捏着锄头柄仰面倒在坑里。

    “哦哈哈哈……这个民工是假冒的嘛。来来来,暂住证办了没,拿出来看看……”看着马千瞩的狼狈样,他忍不住又调侃起起来。

    “扯啥淡呢,快拉我起来……”

    “好好,不开玩笑了……”见马委员真火了,赶紧倒嘴。

    他跳下坑,帮马千瞩把锄头装好,教他如何使用这种千年来基本没进化过的工具来。

    “哎,昨天你吃什么?”一边拿着洋锹把马千瞩刨下的土铲到坑外,一边问道。执行警戒顺便干点活,免得在领导面前显得太悠闲。

    “脱guang衣服!”

    这次的命令加了手势,指着他们身上的破衣烂衫。机灵点的明白了,这是要他们脱衣服,不过这破衣烂衫也不值钱啊,这伙海贼哪个都穿得比他们好。正迟疑间,小袁的又劈头盖脑的打了下来,这下立刻全把衣服脱得精光,一个个瑟瑟发抖。

    “河大夫,你检查吧。”

    既然要把人留下当劳工,以后就会有许多和穿越众接触的机会,搞好他们的卫生也就是维护穿越者自己的健康。

    河马负责给这些人体检,虽然还没有动手,凭他的经验也知道,这些人主要是寄生虫、皮肤感染之类。没有清洁的衣服、很少能够洗澡、住宅环境恶劣、人畜杂居,这样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足为奇。

    再接着邬德的口令和袁秋实的下,几个可怜的人终于明白要把自己的屁股撅起来,还得掰开着把ju花出来,这群海贼难道要菊暴么?自己长得可一点都不象老爷们身边的小僮仆那么雪白啊,这几位海贼虽然个个威猛,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菊暴,他们的口味还真好……

    河马戴上口罩和乳胶手套,看这五个扒开的屁股里面有明显的肠道寄生虫的卵,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还是产生了呕吐的感觉。

    所有俘虏身上都有许多疮疤,皮肤上有跳蚤、臭虫之类的寄生虫叮咬过的痕迹。不过没有什么大毛病。他检查了这些人的头发,不出所料有许多的头蚤、虮子,出乎意料的是他还发现了有二个人头皮上还牢牢的吸附着蜱。这东西在他们来的那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只有在比较荒僻的野外还能遇到。

    又检查了所有人的牙齿,都有牙结石和营养不良造成的蓝犀但没有龋齿――估计他们也没有机会得龋齿。河马原来担心他们有麻风或者梅毒这样的恶性疾病,但是看起来这些人都很健康。

    “让他们洗澡吧。”河马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很健康。”

    “就在河里?”邬德问,“不会感染血吸虫吧?”

    “不会,我查过临高的医疗卫生志,从来没提过有这个病。另外这里的水源里也没发现过钉螺。”

    “下河洗澡!”邬德的这个命令却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几个俘虏还以为是要把他们赶到河里淹死,任小袁乱抽,就是不动,熊卜佑挥舞着钢刀才把他们都给逼下水去。其实水并不深,邬德特意选了一个很浅的河湾。几个可怜人在和刀光的威逼下在水里打滚,不时还得全身没入水中。直到憋不住了才冒出来。

    河马在河滩上架起了从路上跑空的民房里找到的一口锅,把衣服都给煮洗了一遍――简单的话直接丢火里烧了最好,但是眼下穿越者没有多少服装储备可以给当地劳工――纺织工业还只是在纸面上。

    终于被许可上岸的人,又被拉到在一块石头上,这次轮到了杨宝贵的老婆上阵,五个俘虏眼看又来一个女海贼,一身白衣,脸上蒙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不由得魂飞魄散,都把手按住了自己的。有个人还马上跪爬到邬德脚下连连磕头,说他三代单传,要他干什么都可以,唯独太监是不当的。

    护士虽然不会剃头,给手术病人剃毛的经验可是足够的。手里的剪刀剃刀一阵飞舞,顷刻五个人的脑袋就被剃成了秃瓢。

    乡下人虽然没有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之类的熏陶,但是突然被剃光了头发,还是觉得又惊又惧,有人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极其凄惨,连河马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