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书法大家

作品:《摸宝

    当沈文信、易小军再次离开油榨村的时候,QQ车的后备箱已经多了一个樟木箱子,里面装着五品清初文人羊皮纸手抄《鹤楼集》原稿,六品清初青铜暖砚。

    之所以这个手稿的价值颇脯到现在沈文信还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不是原作者手书的稿件,历史价值应该不会达到五品的程度啊?

    难道说这个书写者的历史地位也比较缚沈文信对这方面的鉴定造诣可谓是门外汉,也没仔细研究这部手稿,既然能达到五品的程度,可见手稿的综合价值一定很高。

    而且沈文信推断的所谓的清初文人书写,也是从路景百的只言片语之中,结合暖砚的结论,实际上妄加断代,并不妥当,也许是同时期的著名文人也有可能,可惜的是,此人并没有署名,单从笔迹上看,很难推断出这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以书法的角度来看,还是极具鉴赏价值的。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誊抄原稿,那价值达到五品也在情理之中。

    不论如何,沈文信和易小军首次合作,捡了两个大漏,对于准备开张的古玩店有莫大的振奋作用,坚定了两人的信心。

    易小军把沈文信送回了龙城高中的家门口,易小军说道:“宝贝还是由你保管吧,毕竟在学校里面安全一点。”

    “好的,和尚你对商业这方面熟悉一些,如果可能的话,把附近隔着的店铺全部收购了,扩大场地再进行装修,最起码要有保险库和各种宝物格啊,营业许可证方面的也要办妥。”

    “这个问题不大,我那间的左右两间小吃店的铺面本来就是我父亲原来买给我的,只是当初开数码店的门脸太大了不适合,所以就隔了出来,一百平米还是能扩得出来。”

    “那租出去的合约到期了没有?”

    “哈哈,我当初就加了一条,当甲方有意征用,乙方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搬离,提前跟他们打招呼就行了,租金本来就不是很高。”

    “你小子行啊,这么大的门面足够了开古玩店了。”其实十多平米开个小型的古玩店也成,沈文信的顾客群体限定在中产阶级以上,不打算做什么现代工艺品,但是有了这么大的场地,发展的模式就会有许多种。

    店铺和手续方面的问题,都交给易小军处理,他的那张卡还有七十多万左右,装修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古玩店的营业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就行了,主要还是货源方面,尽管有了两件镇店之宝,其他的一些中低档的老物也要备上一些,才显得这家古玩店品种丰富嘛。

    场地大了,沈文信打算门面工夫也是要做的,比如说现代工艺品的摆设,货源方面他觉得可以找丁立名,毕竟他是龙城数一数二的古玩店的老板,这点小忙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真品的货源方面,沈文信还是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与其花大价钱去拍卖行或者其他古玩店买,何不继续去捡漏?

    而且沈文信越来越享受这种淘宝的乐趣,也许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程度不打眼吧,这更能激发人对捡漏的兴致,如果一直打眼,那么必定会有心理阴影。

    上楼间,沈文信认为应该让易小军发挥特长,处理古玩店的杂物,而自己则可以专心在外面捡漏,想通了这一点,沈文信也不是很迫切在乎货源方面的问题,古玩店的筹建方面急不得。

    “龙撑玩店交由易小军总领,而我就到外面捡漏成了,毕竟与三教九流打交道,他还是比较擅长的。”沈文信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时兴起,从决定和易小军合作,他大概就规划出了两大股东的工作方向,概括为沈文信主外,也就是捡漏收宝,建立一个相对稳定的货源机制,易小军主内,负责管理古玩店,洽谈生意方面,当然沈文信认为,随着以后的事业扩大,人员方面还是必不可少的,掌眼的师傅、伙计、保管员、保养员之类的,请这些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暂时来说,还是不需要。

    刚回到家里面,正值沈中兴、吕凤来下课回家,昨天夜不归宿,说实在的二老还是很担心的,只是如今沈文信的身体无碍,做父母的也不可能一辈子庇护他吧,该放手时就放手。

    “文信,昨晚不会跟小军去哪鬼混了吧?这个箱子里面装着什么啊?”吕凤来见到沈文信搬了一个箱子,疑惑顿生,易小军的本性不坏,但是难保不会受到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的影响,从而使得沈文信也跟着不务正业。

    王铎可不了得,是天启年间的进士,累官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到了清初,依然官拜礼部尚书,官弘文院学士,加太子少保,在两个不同政权的朝廷都任高官,书法的成就极其高超,而且绘画方面,创造了“涨墨”的风格。

    所谓“涨墨”是指墨溢出笔画之外的现象。

    现代书法家、“草圣”林散之称其草书为“自唐怀素后第一人。”

    而且其书法的市场价值,无一例外都是几百万的,而且留存于世间的作品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大多是石刻,尺牍、法帖、题字书法方面有《拟山园帖》和《琅华馆帖》,在国外深受藏友的喜爱。

    绘画的作品有顺治三年(1646)作《渔舟萧闲图》、永历四年(1650)作《雪景山水图》、永历五年(1651)被满洲罢官归里,作《兰石图》卷、《山水卷》。

    所以说王铎的字迹,有许多的模板可以对比,沈文信一听之后,立马说道:“我上网查查。”

    半个小时左右,沈文信对照了王铎留存于世的作品,反复对比之后,最终确认这是王铎的手迹无疑。

    综合考量之后,沈文信认为这部作品的价值200万-500万之间波动。

    至于为什么王铎会抄写张翀的作品《鹤楼集》因为距离的年代过于久远,沈文信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是王铎对于张翀这位嘉靖三十二年的进士颇为敬畏吧,毕竟两人生存的年代并不久远,张翀是1579年病逝的,而王铎是1592年出生的,对于张翀勇斗严嵩是极为佩服的。

    “爸,这就是王铎的作品!而且最可贵的是,王铎抄录的是张翀《鹤楼集》的原稿,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综合评定之下,这本书的价值很高啊!”

    “的确,文信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连抄写者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拿下来,勇气可嘉啊!”

    “呵呵,勇者无畏嘛,相对来说这个暖砚台就无关紧要了。”

    “我看这个砚台的式样和某个博物馆的明代青铜暖砚台很想啊!难道你被‘一脚踢’了?”一脚踢也叫做一打,是收藏界得行话,说得是好的和坏的一起买了下来。

    “不会,这是清初仿明代的青铜暖砚,不会是现代仿品,这一点我能够保证。”

    “多少钱买的?”这才是吕凤来关心的话题,毕竟事关沈文信的事业。

    “三十万,不过……”

    沈中兴一听只是三十万,嘴巴都关不拢,咂舌不已地道:“才三十万啊,单单这本王铎的手迹都大大超出了三十万,怎么说都是几百万的吧,而且按你说的这个暖砚台是清初的话,价格也不菲啊!”

    “不过什么?”吕凤来并不在乎的是金钱的多少,而是后续的话题,三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少了,他虽然知道这两件宝贝的价值远远大于三十万,却也知道并不会这么简单,还以为沈文信和卖家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交易。

    “这事就要麻烦你们了,转让给我这两件宝物的人是油榨村的,家里面有三个子女,其中大儿子今年高三了,是不是可以转到龙城高中?二儿子和小女儿都要上龙城高中,这就是附加条件。”沈文信说完,心里面还是有点惴惴,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开这个方便之门,如果不能的话,沈文信可能还要花些钱找学校领导走后门,反正都要帮路景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