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以棋会友

作品:《摸宝

    沈文信双手握着唐刀虚停半公分,看着早就吓瘫软的屈大龙,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只马峰,说道:“这么大只的马峰,很少见啊。”

    岂不知屈大龙的小心肝“砰砰”直跳,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回过神来的他,才明白刚才那一刀,表现出沈文信的功力强大。

    “原来老板一直藏拙!力度再大一分,我的脑袋就开花了,好险……”其实按理说,两人正面徒手对战,沈文信的三板斧用完,基本上就是被撂倒的命,不过这次沈文信先手震慑住了屈大龙,使得他胆怯之后,顾虑重重,丧失了一鼓作气的气势。

    轮实力,拥有密宗宝瓶气、铁砂掌等诸多国术基础的屈大龙,近身徒手搏斗的能力不亚于一般地种兵,沈文信不过是吓唬人的纸老虎,真实干,他根本不是对手。

    “怎么了?看你脸色发青,不对劲啊。”沈文信吹了吹刀刃,拿起葫芦,含了一口高度酒喷溅至唐刀上,酒液随着刀头流向了刀柄,洒落在地上,犹如嗜血的凶兽。

    这个动作,显然是为了让刀,砍在人身上不至于卡住,或者单单是消毒的作用?不论如何,屈大龙看到此处,心凉了半截,荒山野岭的,沈文信要砍他,还不是一瞬间的事?

    “老板,老板,我看切磋就不必了,我徒手,你拿刀,这不公平!”屈大龙原先想着,既然沈文信要求受虐,他自然不会拒绝,真正面对沈文信的时候,那把平时看起来残破不堪的现代工匠制作灯刀,散发出的威力,不亚于绝世神兵,血肉之躯与到刀剑之类的硬拼的确有点不切实际。

    “哟,你是专业的,我是业余武术爱好宅不拿把武器怎么和你对打,难道你就这么想虐你老板我?”

    沈文信舞了一个刀花,摆了一个架势,颇有威势,屈大龙看了一眼,攻防得当,他找不出破绽。

    “老板饶了我吧,我认输,我认输!”屈大龙无可奈何地道,徒手一战,还有可能赢,沈文信拿了一把唐刀,目前来说,如果不使出全力,根本没方法突破,但是会没轻没重,伤及了衣食父母就麻烦了。

    沈文信笑了笑,收起唐刀,走近屈大龙面前,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身材高大健硕的屈大龙,沈文信要踮起脚尖他勾得着,画面有些不太“唯美”。

    “大龙,我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跟你真的打起来,来马鞍山的目的无非是活动筋骨,你随意舞几套拳吧,我到处走一赚等下我们就回去,还要给你介绍新来的伙伴呢。”

    “那是,那是……”屈大龙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是打不过沈文信,主要是怕全力而为,伤及沈文信,内伤的话,一时半会难以痊愈。

    而且他隐隐感觉,站在沈文信面前,手持唐刀的老板犹如一名大唐游侠,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屈大龙在山顶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沈文信提着葫芦酒壶与唐刀,在马鞍山附近晃荡开了,临冬的季节,山上也没什么山鸡、野兔之类的乱窜,显得有些萧条、冷清。

    这个时候,沈文信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处,而在这里看到一间茅草房,门前开垦了许多菜地,上面种满了白菜,青白相间的白菜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才刚刚开始,老先生,不要妄下论断。”沈文信说完,有了一个大概反败为胜的思路,落下,啪的一声,敲山震虎!

    “好,能遇上是我的福气,我们以棋会友吧!”

    两人都沉浸在围棋世界呈现出的精彩画面之中,开始真正的角逐,而另一方面,在马鞍山山顶舞了几套拳法的屈大龙,看了看时间,大概8点左右了,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老板在干什么啊,这么久都没来?”

    纳闷之中,受到了一条来自沈文信的短信,大概意思是让他先行回去,如果他在开门营业的时候还没赶到,就让沈中亦介绍下新到任的掌柜、助手。

    “不会是遇到妹子了吧?”花和尚的心思很难猜啊。

    茅屋内,沈文信与棋友交手至中盘,老先生的优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被沈文信缩小,使得他陷入了长考,起身之后对沈文信说道:“小友,我去沏壶茶,很久没和你这类的年轻棋手交战了,思路有些跟不上,老了,老了……”

    不服老不行啊,华夏随便一个胡乱闯进来的年轻人就和他的棋力不相上下了,可见如今这个时代,还是华夏棋手独领风骚。

    当然这个想法,他没表露出来,借故沏茶,实际上是思考对铂这一盘棋局面很混沌不清,接下来只要出现一手昏招,必然会让沈文信趁虚而入。

    “老先生过谦了,您的棋路深通本因坊丈和的真传,晚辈并没占得先机啊。”沈文信很清楚,棋面上还是老者占优,按照这个情况下,沈文信心算过后,得出自己会输三目左右。

    而且是先手,那么可见老先生棋力很强大,至少达到了职业水准,到底是什么水平,作为一个没经常和职业棋手交战的“外行”,还真判断不出来。

    与聂老棋圣、桂西棋王的对弈,并无法准确得出老先生的棋力。

    参考的数值太少了,沈文信倒是释然了,老先生是什么身份与什么原因在这里定居,与他有什么关系?真如他所说的,这一次完全是偶然碰上,以棋会友,不枉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

    沈文信倒是没什么愤青情绪,尽管对老先生的出来的口音、棋路等,推断出可能是岛国人,却没什么过激的情绪,尽管有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两国人民的寻常百姓之间的交往,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对于友好的外籍人士,沈文信抱着欢迎惮度。

    “哈哈,小友说笑了,现在的棋面上,看似我占优,实际上,你留了一个后招!”老先生倒了两杯清茶,递了一杯给沈文信,然后说道。

    沈文信也随即站起身,活动下筋骨,长时间正坐,他的膝盖有些发麻。

    喝了一口,暖了下身子,暗叹道:“他果然不是凡人,这手棋都看破了,我还以为我隐藏地很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