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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苞公主

    被她这么一说,江煜远心疼地赶紧一把搂过她纤细的肩,将哽咽的她搂在怀里“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对爱情失去信心不是吗?若是那样,人生又怎会有可以期待?你没想过为什么别人都那么期待爱情?”

    她挣扎,泪水突地稀里哗啦的落下“我跟别人不一样!”

    大掌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擦拭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于是恐吓“你再哭我就吻你了。”

    谢子禾惊得动都不敢动,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直到发现他只是吓唬自己,气恼地推他“不许你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好好好!”

    他连忙赔不是,只要她停止哭泣!

    “你跟别人怎么不一样了?难道你连体验爱情的勇气也没有?”她惊讶地看他。“那你究竟是怕别人伤害你,还是怕自己伤害别人?”

    室友吕优曾质问过她“你怕伤害别人还是怕别人伤害你?”

    这两句话却是很大的分别,因为那代表一个人的内心,为此她地紧紧揪住他的衣袖,仿佛揪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该学习的不是去相信别人让自己不受伤害,而是要学会信任自己!信任自己不是会伤害别人的人!”他说的话再清楚不过,道理再浅白不过!

    这些,她都明白,可是做起来好难好难!

    她一直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因为戒备别人,而是不信任自己!

    可是……“为什么你会跟我那么像?”她一声叹息。

    然后,妈妈白皙痛楚的脸逐渐在弥漫的晨雾中明朗清晰,她向来温柔的眸子透着几许绝望……

    “像你不好吗?”

    比现在更年轻稚嫩的自己的脸甜甜地窝进妈妈怀里撒娇。

    “可是对感情又洁癖又挑剔的女子来说,爱情,是要人命的!”

    是要人命的!“会要人命的!”她妈妈不断轻喃,现实也发生了不是吗?

    尽管明白自己的问题点,可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去做到他所说的信任自己!

    她只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的是多残忍的血液,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江煜远!

    是,她承认自己对他心动!更喜欢眼前这个懂她而且成熟的男人,他第一眼看上去虽然冷酷,可是相处下来却又明白他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只是,她没资格拥有这样好条件男人的爱情!

    “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她轻说,撇开脸,不想看见他讶异的眼神及来不及说出口的欲言又止,但他的表情却还是透过车窗教她看得一清二楚!

    为此,好久不曾袭来的心悸再一次袭击了她。

    好痛、好痛!下意识咬住下唇,却还是克制不了溢出口被他听见。

    冷汗直流,忍不住地哆嗦!

    被她这表情给吓了一跳,江煜远咒骂了句,连忙将车调头转向医院方向。

    江煜远注意到她的不安,扫眼过来,看见雪白的坐垫上已经印上好几个暗红色不明液体,避免不了那一秒的心疼,可心里更在意的还是旁边爱面子的小女人的心情,于是他一直保持低调的沉默。

    谢子禾一路噘着嘴,试图说些什么,一看他暗沉的脸色也闭嘴噤口。

    要是她,她铁定发疯了吧,所以他这个反应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算大度,只是愠着一张脸而已!

    这皮椅一定好贵,自己肯定赔不起!才刚刚说两人不要见面这样决绝伤人的话,现在又给他惹上这么大麻烦!

    好郁闷!胸口一直堵着一股气,没处发泄,闷得发慌。

    到宿舍门口,谢子禾气鼓鼓地下车,开门到后座拿东西。

    “要帮忙提上去吗?”他在她身后问。

    东西很重!

    “不用了!”她闷声回答,“我应付得来!”

    她转头就走。

    “等等!”他又慢条斯理的唤她!

    她心里一跳,暗念他该不会要索赔吧!

    趁机敲竹竿或是要她答应跟他交往之类的!

    她不甘又惊怕地回头“干嘛?”话没说完,她看见他脱下外套走过来弯腰细心地为她围在身后遮住裤子上的污渍也化解了尴尬。

    最后他揉揉她的头发,凑过来在她额头轻吻了一记,在她耳边轻说“再见!”

    这一句再见他们都明白,“那,那外套怎么还?”还有没骨气说出口的是,车子的座垫要不要我赔?

    突然间,她强烈的不舍。

    她好舍不得,舍不得对自己这么温柔体贴的他!

    “当纪念留下吧!”话完,他转身离开。

    先勾引上床再装傻耍天真,反正这男人她是要定了!第一次初见,他是相亲会的男主角,她是搞破坏的第三栈

    第二次再见,她被球给砸得鼻血直流,他是最佳观众;

    第三次相见,她决定了,这多金男她要定了!

    谁知,英挺的江煜远的桃花乱乱飞,女人一个接一个送上门,为此,谢子禾决定帮男友快刀斩桃花,哪晓得,

    江煜远心中那朵青涩的小花,竟然不是她,而是另有她人……

    第4章(1)

    挨了几天,周末终于来了,逃不过的谢子禾此时很安静地坐在陈旧但仍很舒服的沙发上,认命地承受著面前两双饱含思念与泪水的视犀她能明白他们两位老人此刻的心情,所以更不敢接触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