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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野蛮总裁索爱记

    “靳哥……”

    “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不许你伤害我外公!”颜夏不甘示弱地顶回去。她错,她认,可是,他不能拿外公恐吓她!

    原来,靳狂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他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可是,颜夏一句话呛回来,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燃了起来。

    “你敢命令我?我非教这女人好好见识见识!”靳狂一边吼一边袖子,作势上前。

    小万兄弟、老伍和杨名士闻讯赶来,几个人合力架住他。

    “靳哥,何必跟个小妹妹一般见识呢……”

    “颜夏,你还不快住”

    颜夏的倔劲上来,早把刚才的危险忘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喊打喊杀有本事吗?披上羊皮还是一只狼,你以为学人开公司就能摆脱粗俗的身份?”

    “好!”靳狂奋力一挣,五个男人都制不住他。

    靳狂掸掸衣服,佞笑道:“我没什么了不起,我粗俗,那又怎样?起码我一切正常,不像你……”他轻点太阳,冷含“这里有问题。”

    颜夏浑身一颤,“你、你说……什么……”

    靳狂肆然一笑,“哎呀,你看我怎么忘了,刚刚某个女人才在这里发完疯,明显精神有问题。我也是,怎么能跟一个神经病一般见识呢。”

    神经……病……颜夏一阵昏眩,踉跄了几步,竭力支撑住身体。神经病……她不是……不是……

    颜夏魂不守舍地走出去,纤弱的身影那样的脆弱。

    等人没了影儿,老伍瞅瞅自个儿的靳哥,“刚刚那话,好像对她打击很大。”

    小万兄弟击掌附和:“她是不是真的有病?靳哥戳中她的痛处,所以……”

    “会不会寻短见呢?”杨名士不冷不热地说。

    靳狂皱眉。这帮人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确实,过分了。”一向温和的程昀,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责怪,“她诚心诚意地道歉了。”

    “你想说我小气是吧?”靳狂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溜达,“敢情被打的人不是你们,一个个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就是吓吓她,又没真的难为她。事实是,她确实发疯了,抓破我的脸,还扇我一巴掌,我骂句神经病合情合理吧。那女人还骂我白痴、笨蛋、粗俗、无耻,我……”半天,靳狂见没有人附和他的话,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兄弟,“我……真的做的过火了?”

    众人频频点头。

    靳狂略一思索,点了万云的名字,“调监控出来,看看颜夏去哪了。”

    万云拨了内线电话,按在免提上。

    “喂?”

    “小黑,靳哥要颜夏的位置。”

    “是!”

    一分钟后,小黑报告:“万哥,颜夏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走楼梯上了天台。”

    天台?

    众人愕然。

    靳狂那边已经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了。

    颜夏忍住笑,故作冷漠地说:“我尝一尝好了。”

    “哎?”事情意外顺利,倒让靳狂愣了。

    颜夏向前赚快碰到棒棒糖的时候,靳狂却往后退了一步。颜夏再向前走一步,靳狂紧接着再退一步。

    这会儿,颜夏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他以为她要跳楼,这才想方设法把她诱到安全的地方。

    颜夏轻叹:“我没想自杀。”

    靳狂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被人讽刺几句就跳楼,那我活到现在不知要死多少回。”颜夏没好气地说。

    靳狂皱起眉,“你不想跳楼,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干吗?”

    “那边风景好。”颜夏笑,“你说的。”

    看到她的笑容,靳狂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被你吓死了。”

    “其实,你没说错。”颜夏轻巧地捏起他手心的帖,走到台阶那边坐下,“我的精神的确有问题,不过,只在特定的条件下发作。”

    “开什么玩笑,你要是精神有问题,那我也不正常。”靳狂双手插进裤袋,慢步走过来。

    颜夏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你站在那里,不要再靠近了。”

    “哈?”

    “我有男性恐惧症,见到男人就会发病。”

    “哈?”

    “轻微的症状是头晕,四肢无力,严重的时候就会歇斯底里地尖叫,有暴力倾向,甚至呕吐……你已经见识过了。”颜夏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曾经在精神病院住过两年……我也不确定我现在是不是正常。”

    靳狂本能地排斥她此刻的态度。他有点意外,有点惊讶,有点同情,还有一点……难过。

    颜夏剥开糖纸,轻轻地笑着说:“我很多年没有吃过糖了,感觉……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颜夏轻轻了一下,开心地看着他说:“橙子口味,我最喜欢的。”

    靳狂眉毛扬了扬,原地蹲下,“你不生气了?”

    颜夏扬扬手里的棒棒糖,“收了你的糖,没有理由生气了。”

    靳狂撇撇唇,浅浅地笑着。

    “你呢?自尊心受损,是不是怀恨在心啊?”

    靳狂。

    “骗人,男人的心眼都很小的。”颜夏把糖含在嘴里,左腮鼓起一个大包,“我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一些自己不记得的事情,我真的不适意的。”

    “跟你的男性恐惧症有关?”

    “嗯。”颜夏含含糊糊地应了声,便不在继续那个话题。

    “这是天生吗?”靳狂忽然想到,她如果对男人有恐惧,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谈恋爱?没来由地,靳狂泛起心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