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放了一包手机！”

    “手机！？”吴辉没想明白，为啥放这么多手机？

    “其实呢，包里每个手机对应一个圈子，或者一类人，以便防止自己弄混了，重要的电话自己亲自接，不重要的电话就旁边跟着的助理接。”

    “一包手机……”吴辉很难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认识这么多人，需要和如此多的人保持联系。“那他每天除了打电话恐怕没别的时间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每天很少有空闲就是了，他的时间可能提前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就已经安排好了，即使出差去外地，行程的安排也基本精确到半小时，甚至10分钟，甚至秘书都要提前把路线、堵车时间都要计算好，至于秘书一个两个是忙不过来的，通常要搞个秘书班，帮他整理和打理各种事务。”

    吴辉听得直咋舌，很难想象居然有人过得是这种生活。“那他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你不能说没有，他们的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已经很难分开了，即使私人时间也是精确计算并且提前安排好的。”

    “那这种人岂不每天都胜作？每天脑子里随时记着海量的事，他恐怕自己写邮件的时间都不会有吧？”

    “你说对了，他连从头到尾认真看完一份文件的时间都很少有，基本要别人先整理好摘要才行。这种人的记忆力往往非常好，并且脑子很厉害，转得非常快，一般布置工作都是几句话，切中要点，说完就完，绝不说废话，因为没时间，自己就得想法节约时间。”

    “……”吴辉怎么畅想也实在畅想不出来，这种人该是怎么个生活状态。“如果他谈恋爱，估计旁边都得站一个掐着秒表的吧？”

    范国强回想了一下，“这倒不至于，不过确实不会有谈情说爱的时间，可能见面三次，吃两顿饭的过程中，就需要一切挑明，然后确定关系。”

    吴辉有的时候挺气馁的，在这帮精明的老面前，总是被全面压制，无论从经验上，人情事故上，还是从手段上，敏锐性上，全都处于弱势地位，经常这边刚挑个话头，那边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我这能搞到些黄书记的证据，想着咱们是不是帮他推一把？”

    “是黄强提供的证据吗？”

    “不全是，还有别的渠道来的。”

    “别的渠道？”范国强喃喃自语的沉吟一下，一边自己琢磨所谓别的渠道是什么渠道，一边也是想着等吴辉自己解释。

    这个吴辉真没法解释，难道让他把阿米巴供出来吗？所以他就当作没听到范国强的重复。

    等了半天见吴辉没给解释，范国强心下一沉，现在吴辉独立的倾向越来越强，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又搭上什么人，居然又弄来一个消息渠道，此事堪忧啊！吴辉独立他不在乎，现在通过股份转让，还有晓静，他几乎和吴辉绑在一起，想切分开都不容易。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吴辉引入其他合作宅从他已经铺好的路上分一杯羹。

    想了想，范国强决定顺着吴辉的思路赚反正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喜闻乐见，并且毫无风险的。“你说的那些什么证据你打算怎么安排？是我来安排，还是你另外找人递上去？”

    吴辉现在哪有什么关系做这事啊，总不成让黄强检举他老爹吧。再不然走杜老的路子？问题人家都退休了，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他那个级别的人，这人情花得不值啊。

    吴辉的踌躇给了范国强信心，明山人事关系范国强一清二楚，不像是有什么重量级人物搭上吴辉的样子，看来他那个只是消息渠道。

    范国强豪爽的拍拍吴辉肩膀，“教给我吧，我帮你运作运作，狠狠的敲黄书记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