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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好事喜孕成

    很快,两个人便握手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鸭嘴帽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戴着大眼镜的脸转向了言子飞的方向,看到了正在低头喝咖啡的言子飞。

    关易精明地看到那人明显地一怔,随即脚下飞快地离开了咖啡店。

    良久之后,言子飞才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前几天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心脏病突发送进了我们医院,是他抢救的。可是最后由于老人年事已脯最终抢救无效,宣布死亡。而后,在送入太平间后,我偷偷地溜进去,他的眼角膜已不在。关易,”言子飞一字一句地叫着,惹得关易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加快步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有种愤慨的意味。

    “无论如何,你自己要小心。”关易说,“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可子飞,你是……”他突然停住了。

    言子飞看着他,“我知道。”

    关易笑了笑,“换个话题吧。说说你的新婚妻子如何?”

    一听到新婚妻子,言子飞眼底的情绪敛去,换上了另一种的神色,虽然仍旧是那双凤眼,那张薄唇,可守易看着却觉得向来冷淡的他竟然透着一股温暖。

    “看来,你的新婚生活很幸福。”他下着结论。

    幸福吗?言子飞的嘴角弯了起来,每天都有亲人陪在自己的身爆哪怕是做着最普通的事,也觉得很温暖,也许这真的就是幸福……

    早起对于叶翎羽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她前一天晚睡的情况下。

    所以叫醒贪睡的母亲对于小小的一木来说,是每天的一项非常好玩的任务。之所以觉得好玩,是因为她得到了姨婆的授权,可以肆意地“虐待”妈妈(原谅一个小孩用词有限吧)。

    现在一木更加开心的是早上叫妈妈的任务从此多了一个帮手,那就是亲爱的爸爸。

    七点整,言子飞和一木站在叶翎羽的房门口。他先敲,等了三秒钟没有反应,然后手按在门锁上,驾轻就熟地开锁。

    房内的大,某人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趴着,被子掉到了腰上,乌黑的长发被手臂压着,而一旁的床头柜上,闹钟正喧腾着。

    一木小小的身子先跑过去,快速地爬上了床,“妈妈、妈妈”地叫着叶翎羽,可是某人还在会周公,就是不肯醒过来。

    言子飞也走了过去,拿起闹钟递给一木,一木望了眼爸爸,见他点了点头,小小的嘴唇弯了起来,有种“阴谋”的感觉。

    她把闹钟放在叶翎羽的耳爆五秒钟后拿开,接着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妈妈,迟到了——”

    的人毫无动静,但几秒钟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叶翎羽一跃而起,手还乱舞着,嘴里也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要迟到了迟到了……”然后惺忪的睡眼对上了窗边的一木和言子飞。

    “一大早就唉声叹气,小心遭天打雷劈哦。”一手搭在了叶翎羽的肩膀上,小孙张扬的笑脸从她身后露了出来,“新婚燕尔,我以为你过得很滋润啊。”

    “去你的。”想起当初被小孙出卖,叶翎羽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小孙身手敏捷地避了开来,她还不怕死地叫嚷着:“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叶翎羽顿时更加的气番为什么在家要被姨妈说,在警局还得被小孙调侃,啊,她们看她好欺负是不是?

    如此想着,她手脚并用地追着小孙打,两个人就在警局门口你追我赶起来。

    突然,小孙停了下来,面上的嬉笑神色收敛了起来,“所长早上好。”

    听她这么一喊,叶翎羽也收起了动作,低头恭敬地叫了声:“所长早上好。”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她狐疑地抬起了头,就看到面前的小孙抱着双臂,一副要笑不笑隐忍着的表情。瞬间她就明白自己被小孙耍了,心底的火焰更是炙热地燃烧了起来,“叫你骗我,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是学不乖了啊。”

    叶翎羽对手哈了口气,接着就往小孙的腰里探去,小孙怕痒,腰是她的死。

    果不其然,小孙一看她的架势,马上抱着头求饶:“翎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人,顿时立正站好,叫了声:“所……所长好。”

    “小孙,这招你用过了,不要再骗我了。”叶翎羽背对着来人,所以手下的动作不但不停,反倒更见张狂,直到她听到熟悉的咳嗽声,再看看小孙的挤眉弄眼。

    她马上把手垂在了身侧,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她缓缓地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带着讨好,“所长,所长好。”

    所长看了两人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就走进警局了。

    叶翎羽和小孙才舒了口大气,这下,两个人嬉闹的心也都没有了,乖乖地走进警局,开始一天的本职工作。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让叶翎羽和小孙投身在了一桩刑事案件中。

    内科病房内,鲁可成身边跟着言子飞,等他做完每天的巡房工作后,鲁可成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给言子飞出难题,而是直接把他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鲁可成坐在办公桌后,看了眼桌上的黄色文件夹,不咸不淡地开口:“这份报告我看过了,你做得不错。”

    言子飞点了点头,眼一直垂着,让人有种“他很谦逊”的错觉。

    鲁可成看着面前的这位后生晚辈,觉得自己一直都猜不透他是个怎样的人?说他是靠院长的关系内科的吧,可是自己每次丢给他的专题报告他能做到让自己挑不出毛病。说他是后起之秀吧,可是他却一直碌碌无为,从来都没有主动要求过参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