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冠军

作品:《破天魔尊

    黎明破晓,决战之日如期而至。

    决赛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开始,开场舞,大会讲话,所以参赛选手依次亮相,最后走出来的是司徒和赵强。

    看台上,威姆波伊挨着蒋惠坐着,身后是剑道社全体同仁,也包括打着绷带和石膏的柴雨村。在他们旁边是以叶崇为首的核潜一三一所有同学,慕容就坐在邓佳旁边。杜鲁斯组织了很多一三届的其他专业,一起来为司徒呐喊助威。一三届三个剑道专业的同学,力挺司徒,还定制了一个巨型条幅,上面写的是:胜利与年龄无奸情,牛叉与专业不搞基。

    司徒喜欢出风头,但是今天,他突然感受到了压力,万众瞩目的压力,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压力,这是成千上万人的,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不只属于自己,自己和赵强的私人恩怨在支持者们的这份期待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而微不足道。

    赵强肩上的压力并不比司徒小,李刚和药联赐的仇要报,自己卫冕冠军的地位,还有作为一一届的老大哥,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一三届非剑道专业的选手,这样丢一一届剑道班的面子的事情是绝不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司徒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赵强依旧如此的不可一世,但是在二人对视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眼中都多了一份坚定,一份必胜的坚定。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开始了。

    赵强发力狂奔,摆臂的同时挥舞着剑花。司徒知道这是解决赵强的最佳时机,因为此时赵强的动作是最有规律的。

    这种速度感和司徒在看台上观看赵强比赛时可大不相同,此时司徒觉得赵强全身上下都是武器,肩、肘、头、膝、腿、脚以及赵强手里的那柄竹剑,全都蓄力待发。

    这第一冲,司徒靠着速度躲开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机会进攻。

    赵强停住,转身,眼睛死死的盯住司徒。司徒的身法很快,这样的横冲直撞是绝对不可能对司徒奏效的,赵强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

    司徒觉得有趣,药联赐是以速度为主,克里斯是以防御反击为主,而这个赵强完完全全是以进攻为主。前面两场战斗司徒耗尽了脑力,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一战了,司徒反而不再那么自信了。

    司徒已经看过很多场赵强的比赛了,要是有破绽,司徒早就能看出来了,这完完全全是一场硬仗,冲上去打扁他就可以了。

    司徒胸中升腾起一股烈焰,倒拖着竹剑冲向赵强。赵强喜欢这样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可以发挥出他最大的优势,赵强知道司徒的胜利都是靠着小聪明得来的,这样一来,司徒的优势就全然不在了。

    赵强躬身踏地,展臂狂奔。两人就像是两颗陨石,用尽全力朝着对方冲击。在即将相遇的一瞬,司徒拼命抽回倒拖着的剑划向赵强,挥动中划出了微微剑痕。几乎是同时,赵强强甩右臂,由上至下劈了下来,两把竹剑相撞,二人竟被受力而发出弹性的竹剑弹的倒退了三五步。

    两人的虎口一定受伤了,只是二人都没有想去查看伤势,此时此刻,除了击败对手,其余的事情皆是小事。

    两人互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肯定对方的微笑。司徒和赵强再一次提起手中的竹剑,剑尖均朝着对方,二人双手持剑,一同叫喊着奔向对方,奔跑的速度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心中都知道,这次的碰撞就会分出胜负。

    两人狂奔着,两人的喊杀声已经超过了全场观众的助威声。两柄竹剑的剑尖相对,的冲力撕裂了两柄竹剑的剑身,两柄竹剑瞬间变型成了两个大灯笼,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两柄竹剑齐齐碎成了无数木条,两人虎口处已经开始滴血。

    按照剑尖触到对手身体为胜的这个规则来说,这场比赛已经打和了,因为两人的剑已经双双毁了。

    司徒疑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我还不能说。”

    “为毛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好事呢?”

    “废话,你见过有几件好事是要瞒着别人的?”

    “那你用脑袋想想,就算我师父能把剑拿来给你,难道他不会问你吗?”

    柴雨村笑笑说:“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他,他听完一定会答应我的。”

    司徒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此时此刻,我师父没把那柄剑交到你师父手中吗?”

    柴雨村蔑视一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才会使用千里符吗?”

    司徒苦笑道:“我可以帮你,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司徒笑得更苦“因为我现在不能使用千里符。”

    柴雨村明白司徒的意思,赶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在兜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司徒。

    “瞅把你急的。”

    司徒咬破手指,在符纸上面写着联络用的咒文,写好之后,屏气凝神,用念力使符纸自燃。

    接下来的事情只是等待了,漫长又无止境的等待。

    足足等了一个钟头,依旧没有人来。柴雨村开始埋怨道:“我说,你是不是把咒文写错了?怎么这么半天还不来,你师父又不是女的,出门前还要画个妆不成?”

    司徒半信半疑的又画了一张符纸,这次还特意给柴雨村看了看,柴雨村表示没有问题之后,司徒才施法将其烧毁。

    又是一个小时,柴雨村又耐不住性子发话了:“怎么还没来?难不成在办事?”

    司徒也不肯示弱:“和谁办事?和你师父办事?”

    话音刚落,司徒的正上方凭空飘下一张泛黄的符纸。

    柴雨村恍然大悟道:“不是在办事,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