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

作品:《恋恋小王子

    “我不会配合你将佩珊调去当仓管!”庄经理真的动怒了。“住我们去总经理那里!绝对不能动我家的佩珊!”

    “好,你去争。”洪邦信胸有成竹,跟在庄经理后面。

    眼看他们走出来,傅佩珊忙拉了王明珑闪到后面的茶水间,直到确定他们电梯后,这才回到办公室。

    她没想到,人事处竟是直接下派令,而平时怕事的庄经理竟会跳出来维护她,害她感动了一下。接下来,她的命运将会是如何呢?

    只见小王子不慌不忙拿出了手机,目光却是直直地盯住她,看得她发了毛,觉得那只许久不见的大海怪好像又跑出来了。

    “二哥吗?有事拜托你,待会儿我们总经理室见。”

    第5章(1)

    “唉,我竟然享用到特权,派令取消,还是留在财务处。”

    “洪邦信才是享用特权。”勇哥说:“他扇动总经理调动人事,企图赶走你,又要调阿猫阿狗进来,当然要请明泷动用特权了。”

    “佩珊姐,这就是用对地方的特权,你不要不好意思啦。”邱媛媛也全力支持,问向特权分子:“对不对,明泷?”

    王明泷微笑不语,举起啤酒罐,朝大家敬一圈。大家纷纷拿起啤酒,开开心心敬酒。

    今天晚上,傅佩珊请资金科七个人吃饭,名义上是迎新送旧。

    “明泷来时,没时间帮他迎新,倒是送旧一起办了。”同事笑说。“三个月好快,咻一下就过去了,谢谢明泷这段时间帮我们。”

    “幸好明泷离开后,庄经理又补人进来,你就安心上路吧。”

    “经理这回厉害了,不但全力争取佩珊姐留下来,还跟总经理助到两个空缺。老虎不发威,当病猫睡了好多年,终于醒了。”

    “很好笑耶,洪邦信弄不走佩珊,又跟经理闹翻,只好自己走人,以后他到总管理处,讲话更嚣张了。”

    “不一定。等到特助当上总经理,他若想生存下去的话,就得拿出实力做事,还想靠关系混啊?”

    “总管理处再调出去比较容易,他是提早给自己找退路。”

    傅佩珊听同事谈笑,前几日惊心动魄的过程已化作一场云烟,从此成为公司的一件八卦史迹。

    听说,特助出面,拿“总经理任期结束前三个月之内,不宜有管理阶层的人事异动”为由,要求李总收回成命;而庄经理有了特助当靠山,继续据理力争,说职员出缺已影响到财务处的运作,硬定一争到了两个员额。

    她相信,当天在总经理室必然经过一番争吵;除了总经理、特助、庄经理,洪副理,还有冷眼旁观的小王子,她这个当事人反而置身“室”外,让别人在唇舌剑之间定她生死。

    含就知道他还在计较这件事,她不再理他,转向跟同事聊天。吃完饭后,王明泷当着大家面说:“傅佩珊,我有话跟你说。”

    其他同事岂会没察觉小王子对傅佩珊的“恼怒”,虽然很想看他们如何斗嘴,但也只能装作无事,笑嘻嘻地赶快说再见走人。

    两人站在骑楼下,大眼瞪小眼。人家热炒店还要做生意,他们不约而同移动脚步到旁边一间已关门的银行前。

    “洪邦信早就威胁你,说要调走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一开口就是大声说话,看来他已憋了好几天,终于爆发了。

    “他只是口头恐吓。再说,按照正常的调职程序,部门主管或人事处都会先征询当事人的意见,不是说调就调,我想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他们不是正常人,又怎会依照正常的人事程序卓要不是庄经理跳出来,我再叫我二哥去压大姊夫,你现在就去工厂点存货了。”

    “我还是会去争取自己的权益——”

    “你争不到。你也看到了,那帮人的吃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信不信洪邦信将派令丢给你,马上叫你收拾收拾滚到工厂去!”

    “你凶什么凶!坏人是姓洪的,你不去凶他,来凶我?”

    “我——”他一时语塞。“我是要告诉你,你有事情可以来找我,这不是享受特权,而是朋友间的帮忙,我……我可以保护你。”

    “全公司那么多人,你保护得完吗?”

    “他们是针对我,他们扳不动我和我二哥,就会想办法让我们不好过。”

    “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有什么不让你好过的?”

    “你不是小职员,你——”

    “我怎样?”

    “你是——”他又停顿了,过了五秒钟,才说:“你是傅副科长。”她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平日的笑讳称呼,在此刻却变成了他坚持维护的头衔,她何德何能,竟能让小王子捧在手上保护?

    “哈!传副科长又如何。”她一出口却走了样。“这三个月来,我娱乐你也娱乐够了,等你去其它部门实习,照样有一堆漂亮妹妹蜂拥而上,她们知道如何娱乐你、奉承你,根本不必你去费心讨好,你很快就忘记我了。”

    为何口气这么酸?傅佩珊好气恼,她到底在讲什么啊。

    将来有多少女生追小王子,完全不关她的事。打,一开始,她就抱定好散的想法,小王子只数客,她不可能留住他,更不可能冀望他记得曾经有她这么一位实习共事的同事……

    她越想越恼,抬眼一瞧,就见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瞧她。

    她被这样的目光看过太多次了,但她永远不知道他眸光后的脑神经在想什么,有时风趣,有时装痞,有时又是这种凉凉的冷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