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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夺爱痞子男

    “我刚搬来这里,还不太熟悉,有时候难免麻烦到你们,还请多多包涵。”乔锐装模作样地傻笑。

    “没关系啊,大家都是邻居!”黎子煜也不当一回事,每个邻居来的时候大都会说两句客气话,可现代人大都人情淡薄,不过是见面打个招呼、点点头的交情。

    “那就好。”乔锐笑笑,眼角不经意看到桌上摆着一碗面,有些歉意地看着黎子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用餐?”

    “没有,我吃饱了。”黎子煜轻描淡写地看一眼桌上的面,长时间放着,已经没了刚煮出来时的诱人,看在眼里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看来她今天的晚餐也只能这样凑合过去。

    碗里的面还剩下一大半,哪有人吃这么一点就能饱,乔锐心里慢慢盘算着,心不在焉地和黎子煜寒暄几句才离开。

    乔锐走到楼梯口就有了新的打算,飞快地跑下楼、开房门、拿钱包和车钥匙,又坐电梯到楼下,不顾下着大雨跑到停车处,这一系列动作娴熟而快捷,竟然不到五分钟!很快,一辆黑色车子从车库开出,消失在雨帘中。

    感觉到乔锐走时的心不在焉,黎子煜不放心地跟出来,看他像是想到什么飞奔下楼,忍不住笑出声,这人,真是个怪人!

    转身回房,感觉手里沉甸甸的,低头一瞧是吹风机,这才意识到刚才两人光顾着聊天,竟然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还真是奇怪!她从来对陌生人都很警惕、冷漠,怎么会和这个叫乔锐的男人聊了这么多,真的有些费解,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帮了自己吧,黎子煜想。

    大雨还在疯狂地落下来,打在车窗上叮咚作响,好像在听一首激昂的交响乐,大气磅薄;乔锐昨天还看了天气状况,说是这两天一直有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大,因为这场雨,原本热闹拥挤的街上突然安静下来,匆匆而过的车子里也大都载着归家的人,只有乔锐还慢悠悠地开着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透过雨帘看墙上的招牌。

    终于,他在看到一家川苏菜馆的时候,眼睛一亮,径直把车子停在门口;从走进川苏菜馆到走出来,不过短短二十几分钟时间,乔锐的心思却已经转了几千个弯,手里拎着打包出来的饭菜。

    不同于来时的缓慢,乔锐飞驰在回去的路上,等他把车子开进停车场,再奔回楼里,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彻底湿透,整个人成了落汤鸡,倒是怀里的饭盒被餐馆人员包的密不透风,手指摸上去还能感受到那温热。

    乘上电梯跑到黎子煜家门口,乔锐突然停下脚步,不耐地抚上额头,觉得自己疯了,不但疯了,还傻傻地做一些自作多情的举动;黎子煜已经忘记了过往,他却还为她一个小小的微笑而心动不已、为她吃泡面而感到心疼,以至于在大雨中跑出去,以往那个冷傲的自己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心里只想到她,也只能想到她,这让他觉得不安。

    房门突然打开,黎子煜一只脚迈出来,愣住。

    就那么毫无预备地彼此对视,乔锐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整个人彷佛被莫名的心悸控制住,像个傻瓜。

    “小黎,这是你要的资料。”敲下门,张姊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的那迭资料放下来,看一眼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看着计算机的女孩,欲言又止。

    黎子煜还在忙着整理手边的资料,匆忙抬头看一眼张姊,歉意一笑,“张姊您怎么过来了,送数据叫小妹就可以了。”

    “没什么,来看看你。”一身知性女士打扮的张姊凑到计算机前,浅笑着说道。

    黎子煜感到有些奇怪,张姊向来是律师事务所最忙碌的资深律师,怎么有时间来找自己聊天?不过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有什么话要嘱咐自己;黎子煜把手里的活放下,起身倒杯茶递给张姊,“张姊,喝茶;正巧你来,帮我分析一下,这离婚案还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小黎,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张姊叹口气,盯着黎子煜,“小黎,前些日子我有事回老家,如果我在的话,绝不会允许你接下这个案子。”

    “为什么?”黎子煜也不恼,张姊是律师界的头号女律师,她相信对方这样说自有理由。

    “两年前这位霍太太也来找过我,也曾哭着求我帮她打这场离婚官司,可是我没答应。”张姊缓缓开口。

    “两年前!”黎子煜一挑眉,“张姊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我怕。”张姊苦笑。

    “怕?”黎子煜实在把这个字眼和张姊联系不起来,她可是业界有名的铁血律师,也算是她的师父。

    “对,这案子虽然只是一个离婚案却牵扯甚大,当事人霍达仁更是本市有名的青年实业家,你知道三十多岁的男人能有这样一份成就会有多难,这中间关系纵横交错,有多复杂,怕是你想不到……”

    “张姊,我是真的不了解这些,可我不能眼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被家暴打死。”

    黎子煜想起霍太太来找自己时的第一次,遮遮掩掩像是做贼,满脸伤痕、哭声嘶哑,她一直以为这案子是一桩财产分割案,没想到事情这样复杂。

    “可怜的女人?她可不可怜天知道,霍氏企业前身是霍太太同父异母的大哥掌管,后来她的哥哥暴毙,才由霍达仁接掌下来,警方说她的大哥是心脏病突发,可这其中牵扯……实话说吧,霍太太的大哥和我有过几面之交,那是在森林探险的途中,一个有心脏病的人会去探险?这恐怕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