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将性命托付

    两天后的清晨，万籁俱静之时，木叶一行人便赶到了纲手所在之地，见到了这位享誉的女豪杰，虽然已经近乎眼盲的零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不过听到她依然嘹亮的嗓音，他便也明白，即使这些年过的艰苦，眼前的女子并没有被生活打败，或许生活的磨难已经给她刻上了深深的烙印，不过她的心依然皎洁，那一刻，零便知道，虽然免不了费些口舌，不过事情却也不是毫无希望。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零的预料之外，虽然有同为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出面，纲手也并没有一丝好脸色，尤其是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声音便越发尖锐起来，事情的发展立马僵局，众人也不得不在离纲手不远的酒店住下。

    即使不能请回纲手，那么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零的眼睛治好。

    这是自来也的看法，当然也是这一行人中大多数的看法，不过在零看来，比起让纲手治好自己的眼睛，或许请她回木叶去担任第五代火影更简单一些，再一次见面，零才明白，纲手，这位忍界最强大的女忍宅她的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还要痴迷。

    爱本就是痴迷，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她们面对这种情况即使难过、惊讶却不会对面前的长得和恋人一样的男子厌恶，恐惧，可零在纲手的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恐惧，这种厌恶。

    她在厌恶什么？她在恐惧什么？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那个叫断的男子实在是占据了她的全部身心，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其他男子存在，零不行，甚至是一直默默站在她旁边的自来也也是不行的。

    此刻，零站在窗爆即使从小南的口中知道了今晚的月色皎洁而美丽，零却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在晚饭过后，就在他将最后一口饭伴着蔬菜扒进嘴里的时候，一震剧痛袭上眼球，下一刻，他便什么光亮也感觉不到了，可除了一瞬间的停顿，他便又如以往一般咀嚼，吞咽，最后平静的放下碗筷，离席。

    期间，他有过一瞬间的不安，惶恐，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小南的一句问候，他便将一切掩藏，甚至将心底的不安也掩藏了。

    平静，便是他此刻的心情。

    天边的月依然皎洁，无云的苍穹这一刻显得特别幽静，特别剔透，零一动不动的站着，即使一丝极细小的微风也没有逃脱他的感知，零发现，没有了眼睛的世界，他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更加情切起来。

    一丝虫鸣，一汪泉水，一次叶动，还有一声轻不可闻稻息，女人稻息。

    零微微一动，却没有显露出来，屋檐上有一个人，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

    “为什么？她会在在这里？”零在心中轻问，却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她在看着我吗？”零又问道，却只觉得这有点滑稽，或许她看的并不是自己，只有白天和他说话的那个纲手看的才是自己，现在的这个，看的或许是另一个人，一个已经不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人。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愤怒，莫名的愤怒，她又在以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么？那样迷离，哀伤的眼神？

    零摇了，将心中的莫名祛除，即使为了小南，他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将这位女强人说服，所以

    纲手闻言一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零侧耳倾听，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心中怅然若失，他收拾好心情，说道：“我经常在村子里走动，听到过无数人叫我断，也从无数人口中知道他的事迹，你们的事迹，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和他长得想象，以前不关心这些，以后也不会，可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站在这里，我不奢望你能拯救我，或者拯救木叶，我只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面对现实的机会，逃避，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你说你爱着断，爱的如此深刻，可在我看来，你只是在一他作为借口，逃避现实的借口！”

    纲手身子一震，怒声说道：“逃避，借口？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别以为拯救了木叶便可以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还不配！”

    零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对于你们的事我并不了解什么，可我却始终明白一件事，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断，是想成为火影的，他想保护大家，更想保护你，他以此为目标，并一直不懈的努力，虽然最终死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可他的希望，他的梦想，不是应该有人去背负吗？你可以逃离，可以躲避，可如果连他最喜欢的你也抛弃了他的梦想，那么他不是死但委屈了吗？”

    纲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看着天上的月亮，默默无言。

    零没有理会她的沉默，继续说道：“你看到今天那个男孩了吗，那个满头金发的男孩？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吧，他是四代目波风水门的儿子，是一个立志成为火影的人，或许他还很弱小，很年轻，或许也会死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可没有人会去责备他的选择，如果他像断一样努力，一样刻苦，一样锲而不舍，我们不是应该为他的前路保驾护航吗？纲手，如果连你也放弃了，那么木叶还有什么希望，那么木叶中无数和断一样的孩子还有什么希望，回去吧，纲手，为了你自己，为了断，也为了木叶，回去吧！”

    零平复心中的情绪，静静的等待纲手的回答，不管结果如何，这一番话，已是他的全力。

    “你真是有口才！”纲手看着零平静的脸庞，久久才说道：“可是我的道路在这里，不在木叶，更不在你生活的木叶，所以，今天的演讲，你是白费了！”

    说完，零便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呼吸声，零满脸惆怅的站在原地，默默无言，时间久久，他终于还是摸索着向屋下爬去，对于看不见地面的他来说，这种办法虽然缓慢却安全。

    而就在他身旁不远处，纲手静静的站着，看着，屏住了呼吸。

    她看着零一步一步，手脚交替，小心翼翼的向下爬去，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哀伤，这次她很明白，不是为了断，只是为了这个坚强，平静的男人。

    当零最后的身形也消失在纲手面前的时候，纲手暗暗叹息一声，耳边又回荡起零的话语，还有他那在月下也平和的令人心痛的脸庞，这一刻，她想起了离开许久的木叶，想起了那个一直严厉的老师，还有那些刻意遗忘的过去。

    “守护希望么？”行走在街道上的纲手在心中默默念叨，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涌上心头，似乎天上的月亮都似乎明亮了些。

    “纲手姬，我的伙伴，即使十几年不见，你还是没有一丝改变，真是让人羡慕啊！”

    忽然，一声沙哑的嗓音在纲手的耳边回荡，这一刻她浑身，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

    “大蛇丸？你来干什么？”纲手也不回头，冷冷的说道，只是一种深深的敌意环绕四周。

    “呵呵！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可不是来和你战斗的，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一个你一定感兴趣的交易！！！”

    纲手缓缓转头，一张白的吓人的陌生脸庞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瞳孔不由一缩，有些恐惧，又有些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