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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开朵朵自芳菲

    可是再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她却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

    夕阳之下,余晖照得路边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闪闪发光。而靠在车旁的人,不是那个项华南还能有谁?

    他显然眼力不错,已经在一群人里寻到了她的身影。于是往车里一倾身,再起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束红得有些扎眼的玫瑰花。

    他举止自若,完全不将众人的侧目与议论声放在眼里,直接提着花走到芳菲面前,笑着递上道:“韩,晚上能否赏光一起吃个饭?”

    竟然,是冲着她来的?!

    芳菲一阵愕然。

    几天前那次,他虽然开车送她回家,但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更近一步的交流,根本是半点交情也谈不上。现在他却这样突然拿着一束玫瑰花出现,还一脸诚意地她共进晚餐,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

    她回了他一个疏远的笑,“项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挑了下眉,笑容闲适,众目睽睽之下半点不自在的神色也无,“韩,几天前我们还共乘一辆车回家,就凭这样的交情,一起吃个饭也很自然吧。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我就是很想你吃一顿饭。”

    这话说的,真是有水平。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分明是想让同事们都误会他们。

    芳菲在心里皱眉,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风度,“说起来那天也诗事,还劳烦项总你捎了我一程,我心里十分的感激。本来该是我请您吃饭才对,实在是今天还有别的事,改天等项总有空,我再约您,希望您到时候肯赏光才是。”

    她将主动权抓回自己手里,才不管他高不高兴。

    或许他是将她当成了新的对象,但遗憾的是,她对他并不太感兴趣。

    项华南满满一捧花还拿在手里,见她没有接收的意思,他也没有在意,朝着自己车的方向,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将花扔进车里去。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她挑了挑眉道:“看来你不喜欢玫瑰,下次我会记得换别的。”

    一群同事都在场,大家分明都是各怀心思看着好戏。而芳菲并不乐意自己是那个蹩脚的演员,更对亲自娱乐同事这种伟大的行为不感冒。于是她干脆回道:“项总,如果您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总这么纠缠着,天都快黑了,他很闲,但她还赶着回家去呢。

    项华南竟然出乎意料的干脆,说出来的一句话成功地震到了在场的每个人,包括芳菲。

    他说:“我对韩你一见倾心,打算追求你。”

    她倒真不免有些好奇,他怎么就这么空闲?想他的公司那么大,业务必定是繁忙的,为什么他却总表现得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难道公事都不用他去管吗?

    原本他那样外形出众的一个人,夕阳下倚车独立,画面美得倒是颇有几分令人心动的气质。只可惜,芳菲从来都不爱看言情剧,对那种白马王子式的人物自然也就不抱任何的幻想。

    她现在纠结的是,他既然出现,就必然是冲着她来的。

    他已经看到她,冲她挥了挥手,笑意盎然的一张脸。

    台长的车已经开了出来,驶过芳菲身边的时候按了一声喇叭,却没有停车让她上去的意思。老台长显然自认是个性情中人,对芳菲笑着道:“小韩,你坐华南的车走吧,你们都是年轻人,一路上肯定有很多话题聊。”

    芳菲还想申辩几句,他已经摇起了车窗,率先一步将车开上了主干道。

    不远处,项华南已经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对她做了个的手势。

    芳菲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找个机会,她一定会找他要个明确的说法。

    第三章无辜的人

    坐上车之后,这一次不等他来惹她,她主动挑衅。

    她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道:“我有些好奇,项总你是那么大一间公司的负责人,却总是一派潇洒的姿态。像您这样能将公事和私事都游走得如此从容的人,我实在是佩服不已。”

    听这话,是在讽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吗?当主持人的人就是比平常人能说,如此含蓄隐逸的话,换作一般人只怕说不来。

    看来是真被他烦到了,才会连基本的面子都不顾,摆出一副想与他吵架的姿态吧?

    他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习惯性地嘴酱起一抹笑。

    “能得到韩的肯定,是我的荣幸。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能干,实在是因为我对韩你太过倾心,日思夜念到连公事也没心思去处理。当然,缘分当前,我觉得自然要比那些根本忙不完的工作重要多了。”

    芳菲听了他的一番话,实在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这个人,行为轻佻也就算了,人生态度显然也有问题,看来他是将追女孩子当成了毕生的第一追求?

    自然这些并不关她的事。而她,也并不稀罕能成为他花花故事里的主角之一。

    对付他这种脸皮厚于常人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给他笑脸,义正词严地将话说清楚。

    于是她转过脸,眉目一凝,开始道:“项先生,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只想告诉你我的态度。你有你的生活方式,偏巧我的生活方式与你相悖,所以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还请你收回你的玩笑话,不要再来打扰我。”

    项华南的眉梢动了下,片刻之后,又是习惯性地嘴角一弯,回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