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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衾何以堪

    桑无焉复习考研的同时,也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于是,到了期中的时候,每个人都分配了实习任务。李露露一组人被调到A城市郊的高度戒备监狱做心理矫治。

    “什么叫高度戒备监狱?”桑无焉好奇地问。

    “就是里面全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李露露云淡风轻地回答。

    桑无焉立刻瞪眼:“都是杀人犯?”

    “不一定,”李露露微微一笑:“也有绑架的,贩毒的,走私的,j□j妇女的。”

    “……”

    “幸好你这些娇娇女没去,不然要被惊吓到。”

    的确,桑无焉那个组最轻松被分到社区的一所残疾人学校。学校有些特殊,要他们开春再正式过去。

    那一天,桑无焉去交实习表,从办公室走到场,正好是孩子们的第二节课时间。

    桑无焉从一楼的一间小教室经过的时候,她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然后桑无焉从窗户那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质地的白色衬衫站在讲台旁爆很闲散的样子。

    孩子们在写作业,他埋着头,不发一言地静静

    “苏老师!”一个扎着羊角辩的女孩儿在另一处喊。

    原来他姓苏,桑无焉轻轻一笑,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看着他们。

    他的盲杖并没有用在教室里,他脚步缓缓地走到了女孩儿那爆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今衣,衾?

    桑无焉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语文不好,不认得什么今衣衾。但是也不好意思再次追问,免得显得没文化,只好装作明白了的样子。

    晚上,桑无焉在家背单词的时候,突然想到他的名字。

    她已许久没翻过中文字典,费了点功夫才在一列同音字中找到它,

    今衣,衾。

    她看到注解,原来是被子的意思。

    “念衾?那一定是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被子。”程茵在一旁无趣的分析着。

    “万一出生的时候名字就取好了呢?”桑无焉反驳。

    “那就是他父母结婚以前很穷,父母嘛,都爱把希望放在孩子的名字里。”程茵继续着她的无趣。

    桑无焉终于投降,不再与这泼人冷水的女人讨论此类问题。

    苏念衾。

    桑无焉躺在沙发上捧着字典默默地念叨着三个字,回忆起白天他和她说话的情景,不禁浅浅一笑。

    男人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但是独独在念自己名字的时候,会将原本平声的“衾”字的尾音略微上扬一些。他应该是本地人,因为A城人就会将普通话里的一声模糊成二三声。当他说其它的字,让人感觉不到口音,却是在自己的名字上似乎改不过来。

    “无焉。”程茵打断她的思路。

    “嗯?”

    “赶紧擦擦嘴,乐得口水快流出来了。”程茵说着还像模像样地递了张纸巾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