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不奉陪

作品:《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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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的一声跺脚嗔喝,竟真就唤来了六派祖师的下凡显圣,言语间更好似颇为的客气,这怎能不让六派清肃者骇然震惊?

    闻听敕令语,自当遵从;

    而看着他们六人纷纷收法而立的女人,则是不禁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神色。

    好似是邻家阿姨揪出了家长,那女人轻飘飘看了六人一眼,自顾自离开他们的包围,向着yīn门清肃宫祖师殿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岳白曼目中嗔怒色更浓。

    齐仲良悄声传音道:“她来者不善,肯定是为师父的事情来的,可她到底是谁?竟连祖师爷都不得不显圣以礼相待!?”

    “会不会是KM市那里又出了意外?”钟艺忙惊问道。

    万宝华猜测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听她说是要问罪,难不成……金翁祖师已然杀了那位在世仙人东方先生?”

    “不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方恐怕就会直接来寻仇了,哪儿那么客气还问罪?”马柏丁沉吟道。

    陆乔木也道:“我总有种心惊ròu跳的感觉,怕是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甭管她是谁!”

    “甭管她什么来意!”

    “yīn门不可欺,金翁祖师不可欺!”

    岳白曼恨恨道罢,快走几步也去往祖师殿,其他几人见此纷纷追了过去。

    ……

    祖师殿;

    正堂高高供奉三列无字金碑灵位,分别对应着:天师、地师、人师之灵位,其下又分别供有六派祖师之灵位,分别对应为:行人、走yīn、灵媒、折纸、斩妖、煞鬼,再之后则是有典所记载的列位各派祖师之灵位,他们无不是曾经yīn门六派的大能者。

    左右两方侧殿陪祭一列列、一尊尊的灵位,这则分别供奉着近代的yīn门先辈,宫商羽、林英、王四、欧少卿、甄思明、甄昆、李宗国、段不凡等等许多人。

    长明灯火点烛;

    列位祖师陪祭;

    那数不胜数的灵位无不是曾经的一位位先烈前辈,他们虽然已经离去,但他们英魂所留下的传承意志却留在了这里,如此庄严而肃穆,如此神圣不可侵犯。

    高堂之上,三师灵位之后,则悬有一副开山祖师yīn翁的画像。

    画中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左手捏着酒葫芦,右手边搁置yīn阳八卦盘,面前则是围棋盘,黑白子落成残局,但在棋盘对面却不见另一位对弈的棋手,他眉宇神情似是有些愁苦忧思,对于棋盘上的残局专注而出神,仿若正在苦思破解之道。

    高堂之下,六派祖师灵位之下,则空置有六把太师椅。

    置身于这祖师殿中,便能够明显感应到无数道审视目光聚集而来,仿佛在无声拷问着己身元神,那份恐怖的威压感令人油然而生恭敬之心。

    经过许多日子的辛苦建设,如今祖师殿外已布置下法阵结界,拢于此地化为无形。

    齐仲良正在一步步扩建着法阵结界,想要将整个清肃宫都纳入结界的保护之下,如此既可避免世俗烦扰,又可让清肃宫彻底大隐于市中,而今这件事则由万宝华负责主持,因为齐仲良身肩守护天门之境的重任,实在无暇再顾及更多。

    之前那一跺脚,正是扰动了此处地气结界,这才显露出了祖师殿的方位。

    来人前脚刚进入祖师殿,六派清肃者便也紧随其后跟来。

    空置的六把太师椅,此刻已然坐上了六人虚影,他们形神缥缈不见形貌,宛如鬼魅却丝毫未有yīn邪之气,他们的目光淡漠而具有仿若实质般的压迫感,更好似能够看穿人的眼睛直击心神。

    “行人派弟子齐仲良……”591看小说网 .591kxs.

    “走yīn派弟子岳白曼……”

    “灵媒派弟子陆乔木……”

    “折纸门弟子马柏丁……”

    “斩妖门弟子万宝华……”

    “煞鬼门弟子钟艺……”

    “叩见……祖师圣灵!”

    六派清肃者来到太师椅前,纷纷俯身叩拜行以拜奉祖师之大礼。

    祖师们见此,无不是流露出满意神色目光,yīn门传承经历过数百年的动dàng飘摇,从几近传承断绝到如今浴火重生,不知经历了几多艰辛,而今得见传承渐渐开枝散叶,六派祖师无不是很欣慰,尤其是以面前的这些弟子们,他们乃都是如今翘楚,未来亦可给予传承厚望。

    “起身吧!”

    “今日之事,与你们这些后辈弟子无关,旁听即可。”

    淡淡话语,却饱含关切意;

    这句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祖师们无意让这些后辈的孩子们卷入这场纷争中,旁听的安排更意为告诫,这些事既与他们无关也无需chā手。

    六人稍皱眉头,彼此以眼神jiāo流担忧之情,但还是听令侍立于一旁。

    “yīn门如今真是家大业大啊!”

    “端的是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呢!”

    走进祖师殿的那个女人,说话仍旧是不依不饶的刺耳难听,冷嘲热讽。

    “这位仙友……”

    “请切莫再逞口舌之利,有事便说事嘛!”

    行人祖师看向她,语气很是委婉客气,似乎也拿这女人头疼和没有办法。

    “好!”

    “你不想多说,我也懒得多问,世间因果自有世间人自取!”

    那女人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六派清肃者,随后开门见山又道:“单就说说你yīn门弟子楚天,你们即为楚天的yīn门祖师,怎能有放任这兔崽子肆意行凶为祸而不管不问的道理?谁家的人谁带走,谁家的狗谁牵走,真以为撒了缰绳,你们就全然没了责任!?”

    话一开口,便又是一句得理不饶人,骂的更是无比难听。

    齐仲良、岳白曼他们当即面露咬牙切齿的怒意,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指着鼻子骂到家门口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怎能再继续容他放肆!

    而这时——

    走yīn祖师渐渐起身,凭空顿起恐怖骇然无形之力,禁锢束缚六派清肃者的形神,令他们动弹不得更无法开口说话。

    “妹子……”

    “你要说来讲道理呢,老哥儿们就陪你掰扯掰扯,孰是孰非自有公允。”

    “你要是来骂仗呢,那可不好意思了。”

    “yīn门自不似市井泼fù,更不是菜市口那种可以骂仗的地方,若你实在没什么好话可说,老哥儿们可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