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V007

作品:《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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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死缠绵V007

    君扬与云宁开始以一种半同居的形式交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有时,她会在他的公寓里留宿;有时,他会在她的住处过夜,偶尔她想清静清静一个人回了家,他也会找各种理由被赶走再回来;周末回夏家,原本一人一个房间,早就拿到云宁房间钥匙的他,也会在被赶走后,夜里悄悄溜进去。

    牛皮糖一样的夏医生,让顾老师十分抓狂,仿佛除了上班时间,他就必须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在人多眼杂的夏宅。

    吃饭,他要和她坐相邻的位置,桌上人模狗样,桌下衣冠禽兽,不是手悄悄摸一下,就是脚悄悄踢一下,或者用膝盖去蹭她的膝盖,搞得像偷.情,让云宁每次吃饭都有种将汤盖在他头上的冲动。当没有人的时候,她质问他这算不算性.骚扰的时候,他想了想说:“欢迎回访。”

    她喜欢极了他送的鸟笼花房,没事便上去坐坐,他自然也会跟着。她坐在秋千上轻轻荡,他在后面慢慢推。她微微荡高,又缓缓落下,后腰总会撞在他身上。一开始还好,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颊微红,深情一笑,云宁悻悻回头,继续轻轻荡。腰又一次撞在他小腹上,她猛地回头,视线直击他的腰下,果然看到……不该看的风光。衣冠禽兽啊!荡个秋千他都YY出花来,眼神那么销.魂,小帐篷顶的那么高,心里的火,不知道已经燃烧了多久呢!那天,顾老师一顿拳打脚踢,将夏医生锁在鸟笼里乖乖反省了三个小时,午夜十二点才将他放了出来。那晚他没敢来骚扰她,她终于睡了一个清静觉。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的男人狠一点,他才会听话!

    周末过后又是繁忙的一周,云宁相对要清闲许多,君扬就忙的多了,常常一整天见不到,也就是晚上才能见面,自然的,便整晚整晚的腻在一起,连睡觉都是紧紧抱着的,她略微一松开手翻个身,他便跟着转过身,将她抱的更紧一些。

    天越来越冷了,可有他在的晚上,却时时都是火热的。

    花还是每天会收到,但云宁渐渐的没有了惊喜,有时传达室的大爷打了电话,她也是下班后顺道再取走,不再为了这束花而多跑一趟。

    她隐隐猜到了是谁,却又不敢确定,更不敢随便去见他。毕竟,那人是君扬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只能躲避着。他们现在正是热恋的初期,关系并不是那么稳定,她不想横生枝节。再说了,林以轩既然知道她的工作单位和家里的地址,却从未找过她一次,是不是说明,他也只是怀念那些逝去的青春,而不是非要延续过去的情谊?

    也许,他也懂得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所以,他不会向前多走一步,那么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杨姐真的辞职了,但是初期还是不放心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云宁,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知道君扬常常陪着她,便渐渐放心了,电话才慢慢少了起来。

    让夏医生最懊恼的是,云宁不同意公开同居,打着试婚的名义也不行。怎么说她也为人师表的,节操本就剩的不多了,再掉就真没了。夏医生脸色青了半天,吐出一句:“您太谦虚了,不是剩的不多了,是早就成渣被吹散在风中了。您现在就是拿刨子使劲刨,也捡不到一点沫了。”毫无悬念的,他又被饱揍了一顿。

    生活便在骚扰与反骚扰的斗争中快乐的继续着,云宁自己没有感觉到,但周围所有人的都说她越来越漂亮,也 越来越有味道了。这让她觉得疑惑,每天照镜子也看不出自己哪儿好看了,但每个人都那么说,她还是挺高兴的。

    和夏君扬在一起的日子,过的简直像猪一样,她越来越懒惰,周末也开始不回夏家了,就赖在自己或者夏医生的小窝里等她的男人侍候。

    她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她再也不用纠结如何才能吵的过他,她再也不用担心下了班追不上公交车,他再也不用担心早晨上着课胃却痛的像是在撕扯,她更不用担心,漫漫长夜踢了被子冻了肚子折腾坏了大姨妈。

    她再也不用望着月亮,体会一个人的清冷与孤寂。无论多晚,总有一个人,不时捣乱骚扰的陪着她。

    早晨,她再也没有迟到过,没有空腹过,因此,也没有胃痛过。每天都是在他的热吻里醒来,轻轻嗅着早餐的香气,迷迷糊糊的去刷牙。就连刷牙的水都是倒好的,不冷不热刚刚好,牙膏也是挤好的,假如不是挤出的洗面奶不太好存放,她想他也会为她挤出来的。吃早餐的时候,她一般都还迷糊着,不过不用担心,即使她闭着眼睛,也会有人把软糯的米粥一勺一勺盛了喂进她嘴里,她有时懒得连指尖都不愿意动弹一下,那个人同样会把小笼包咬开小口,放了热气,温度最合适的时候塞进她嘴里,她想,假如她懒到嚼都嫌累的地步,让他替她嚼着他也愿意。

    吃过甜蜜的早餐,好司机会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她如果马上下车,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几次被吻的到嘴唇红肿之后,她学乖了,每次下车前,都会嘟起粉.润的小嘴主动送上一个热吻,才悻悻的下车。上了楼站在窗口摆摆手,他的车才会发动离开。午餐也不用担心,她愿意在学校吃就在学校吃,不愿意在学校吃,一个电话,他就化身外卖小哥,把她喜欢的饭菜送到面前。当然,没有人的时候,他也会索取几个热吻,作为自己穿越半个城市送货上门的报酬。

    晚上,他会先来接她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回家自己做饭,偶尔也会在外面吃。做饭的时候,她极其偶尔的良心发现,溜达到厨房,想要打打下手,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支使去做了别的事。比如,替他吃些水果、替他喝些果汁,替他挠挠痒痒,替他揉揉夜里放纵导致酸痛的老腰。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他在炒菜的时候,她忽然伸进他睡裤里面捣乱的手,哪怕因此而糊了菜,他也照样笑的销.魂不已。

    她想请个钟点工,他不肯,什么都是他来做。地脏了,他拖;衣服脏了,他洗;玻璃污了,他擦;她累了,他捶腿;她乏了,他揉肩。总之,钟点工厨师司机保姆男公关各种工作,他全替她做了。但前提条件是,夜里她得任他蹂躏。

    有时候,他也会厚着脸皮带着希冀求她给个评价,她一边吃着他切成块插好牙签的水果,一边含糊不清的嘀咕:“亲,给你点赞!”

    “亲,给个综合评价吧!五十字以内的返现金两块五。”

    彼时某励志宫廷剧正全国火爆,她想了想,指着屏幕上说:“你就是那么全能的人!”

    他大喜,忙问:“我有皇帝那么厉害?”

    她摇摇头:“不,你就是那全能太监——苏公公。”

    “……”

    夜里,他用了各种姿势来证明自己不是公公,直到她泪流满面痛悔求饶,才肯罢休。此后,她再也不敢蔑视他了,换了一个极内涵的称呼:中常侍。他得意洋洋,可是不晓得中常侍到底是个什么东东,于是上网查了一下,旋即严重内伤。

    公公也好,中常侍也罢,不都是个阉人吗?

    此局,夏医生终于再次以禽兽般的体力证明自己不是中常侍,顾老师尖叫着求饶而罢休——

    夏英云缓缓走向楼梯,林孝文忙快步走过去,轻声唤:“英云……”

    夏英云定定看了他数秒,转过身,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紫慧,轻声唤:“妈,您叫我?”

    紫慧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淡淡的说:“孝文说他来接你回去,我还没有同意,问一下你的意见,你想走妈就放你走,不想走也没有关系,主意,全凭你自己拿。”

    “妈,我陪着您,我哪儿都不去。”

    林孝文脸色一变,眸光忽冷,但转过身,他又恢复了让人纠结的痛苦神色,跟过去,苦苦哀求:“英云,妈已经搬到大哥那儿去了,你们以后不会再吵了,求你回去吧!”

    英云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不吭声,英云仍旧摇摇头:“不,我不回去。”

    林孝文一脸沉痛,轻声劝说:“英云,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也错了,我不该一昧愚孝,明明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不知道保护你。你放心,从今天起,不管是妈还是大嫂跟你吵,我必然会站在你这边,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英云……想想佳佳,她是多么渴望仍旧保留我们原有的这个家啊!”

    夏英云仍旧不吭声,紫慧摆摆手,示意孝文不要过于激动,又拍拍英云的手,轻声劝慰:“好了,明明你也放不下孝文,就别赌气了。虽然说过去的委屈不能再受一次,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他们,就跟孝文走吧!”

    英云不语,林孝文松了一口气,紫慧忽然话锋一转,微微一笑,轻声问:“孝文,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妈,您说!您只管说。”

    “假如有一天,英云一无所有,也没有人再管她的死活,你还愿意与她共度一生吗?”

    林孝文毫不犹豫的回答:“妈,我当然愿意。英云是我的妻子,她与我认识近三十年,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之间早已经血脉相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分开。到了这个年纪,我已经不会再去说年轻人常说的爱与不爱,我只想好好的,平静的和她走完这辈子。”

    紫慧没有吭声,转头看向英云,淡淡的说:“你做决定吧!”

    英云垂眸,冷笑着叹息:“孝文,不是我不孝,也不是我狠心舍弃这个家,实在是我太累了。与其回去之后一次一次重复从前的争吵,一次一次伤害我们所剩不多的亲情,还不如长痛变短痛…….”

    “英云…….”林孝文一脸痛色,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劝说:“你想一想佳佳……她说过,如果我们离婚,她就跳楼!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女儿,请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妈已经搬出去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常去看看她,如果你不愿意,只要我带佳佳去就好了,我不会再勉强你,我保证!”

    “搬出去,也许我回去了,她老人家也回去了……非是我不孝,是我实在承受不了了。”

    “英云,我保证,她不会回来!”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的紫慧,放下茶杯,轻声说:“英云,其实妈看得出来,你对你们这个小家,还是万般不舍的,既然如此,就回去吧!妈虽然心疼你,可是也不愿意勉强你做任何决定,不如,暂且回去,再好好想想,你们两个也好好沟通一下。”

    林孝文又松了一口气,但紫慧忽然话锋一转,不轻不重的说:“金律师已经制定好了财产分割协议,如果你要跟孝文回去,你们先把字签了吧!”

    英云垂眸,没有吭声,可是心底却是冷笑,林孝文眸光微变,但仍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轻声问:“妈,什么协议?”

    “你们整天闹啊闹啊的,无非是因为财产,把财产分割清楚了,也就不吵吵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至于谁在住谁在用谁在花,只要主人愿意,倒不是大事,但产权,是一定要分清楚的。你们自己赚下千万亿万老太太我也不管,但我送出去的东西,是我的心意,也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自然的,要跟我其他财产一样,件件去向都要一清二楚,否则,我就要收回来。不是有些东西还在我名下吗?今儿,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都过到英云名下,但是……”

    老太太话锋一转,缓缓将身后的文件袋拿出来,推到林孝文面前,轻声说:“但是,我送给英云和佳佳的房产首饰及今后其他一切赠与,全部仅是对他们个人的赠与,与林家任何人无关,也不能作为婚内财产进行分割,这一点,请孝文你理解。但你也放心,在婚姻存续期间,只要英云开心,你们一样有使用的权力。”

    林孝文拿起文件,一条一条看过去,眸光渐渐黯淡下来。协议恨不能细微到了一根针是谁的都分得清清楚楚,但是,又用温婉的口气表明了夫妻关系良好的情况下,他是有使用权的,算是对他的尊重。

    林孝文清楚的知道,自此,夏英云的东西,便只是夏英云的,再也没有他的份了,如果他们家好好的还好,如果再把英云气走了,伤心已久的她,大概是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无论她是离婚,还是想不开有了意外,她的财产,一部分会被老太太收回,一部分会留给佳佳,他是什么都得不到。也就是说,只要他和夏英云在一起,他就可以享用她的一切,而一旦他们关系破裂,他也就靠边站了。

    林孝文淡淡一笑,放下文件,看了默不作声的夏英云一眼,轻声说:“妈,这样的协议早就该签了。只是我们家没有专门的法律顾问,竟然不懂这些。若是早签了,我妈那人也死心了,英云和您也放心了,我也省心了。我签!当然 要签,即便是让我净身出户,只要英云和佳佳能够回来,我也会签!”

    林孝文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夏英云看着他镇定而坦然的态度,心微微动了一下。

    林孝文笑着将文件推到英云面前,轻声说:“英云,你也签了吧,签了跟我回家。我不在乎咱们住哪儿住什么房子,只要跟你和佳佳在一起就好。”

    夏英云定定的望着他,微微垂眸,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略微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说:“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样的路,以后就都好好的。孝文,以后在你们家,你也要挺起胸膛保护自己的妻女,别总是一昧的愚孝。你看,我们家比你们家人多,关系也更复杂,不照样好好的。我老太太什么都不愿管,只是别犯到我的忌讳上就好。你母亲,年纪也不小了,该歇歇了!”

    林孝文不住点头称是,紫慧又转向英云,轻声叮嘱:“怎么说婆婆都是长辈,以后你也不要犯小姐脾气,该忍让,还是要忍让,实在忍让不过去了,还有孝文呢!若是他再不管,我也不管了,你直接去找金律师吧,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嗯,谢谢妈。”夏英云轻轻点头。

    这一局,在老太太的帮助下,终于以夏英云的胜利而告终。嚣张的林老太太被为了保住房子和孙子前途的大儿媳接走,日子虽然不好过,可是也不敢再提回二儿子家里去了,大儿媳对英云等人的态度也没那么张狂了。毕竟,这么久的冷战纷争也让他们清楚的知道了,夏家人以前是不出手,一出手就能让自以为了不起的林家人一无所有!不斗不知道,斗了才知道,林家根本就不是夏家的对手,确切的说,根本就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洗漱完毕,双双躺在床上,林孝文的手缓缓抚上夏英云的身体,英云微微颤抖了一下。林孝文的手从胸口滑移到她的小腹,轻轻摩挲了半天,忽然幽幽开口:“橘皮纹淡化了么?”

    英云心底猛地一凛,黑暗中,脸色微微苍白。

    二十多年前的新婚夜,他不许她关灯,将她的身体看了一个遍,也爱抚了一个遍,最后落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着问:“你全身皮肤白皙如玉,怎么小腹的皮肤略微松弛,还有一些花纹。”

    英云一惊,忙坐起身低头看过去,惊讶的发现,自己小腹果真有些隐隐的花纹,以前她是从未曾注意过的。

    “这种纹路叫什么来着?”背后传来那个男人幽幽的询问:“妊娠……”

    “不是!”年轻的夏英云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眸子里闪过惊慌,但一瞬间就冷静下来,缓缓回头,微笑着说:“你不记得了?我从前很胖,便老是减肥,方法又不得当,胖了瘦,瘦了又胖回去,再减再瘦,瘦了又胖回去,如此反复折腾,把皮肤都折腾坏了。这是橘皮纹!”

    林孝文的手再次抚摸着那些纹路,轻轻的笑,低声呢喃:“原来是橘皮纹…….”

    他的手微微用了力,竟抚摸的 她的小腹轻轻颤抖。

    从此以后,每一次吵了架又欢爱的时候,他的手,总是会抚过她那里的细纹,幽幽的呢喃:“橘皮纹……橘皮纹…….”

    每一次,他在暗夜里忽然响起的呢喃,都让她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有一种痛瞬间便窜往全身,撕心裂肺蚀骨抽筋般的疼,于是,欢爱就变成了一种不能言说的折磨。

    心理上的折磨。

    偶尔,并肩看新闻,他会忽然幽幽的指着屏幕问:“英云,你说,那些被遗弃的孩子,都能活下来么?会不会……冻死、饿死、被老鼠咬死…….”

    夏英云的心总是会狠狠抖几下,努力堆起一抹笑容,轻轻摇头:“怎么会呢?总是会被好心人收养,或者被送往福利院的。”

    话音刚落,她便无法支撑,找了借口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不停颤抖,抖的天地似乎都在跟着旋转。

    不会死的……会活下来,全部都会活下来的……

    夜里,她不敢跟林孝文同床共枕,找了借口去了女儿的房间,却在午夜哭泣着从噩梦里惊醒,差点将佳佳都吓哭了。还好,女儿跟她贴心,从来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英云,你怎么跑神了…….”林孝文吻了上来,夏英云浑身都在颤抖,一直到他进入、离开、睡着,她藏在身侧的手,还是不停的颤抖。

    有些记忆,有些恨,就像打开了闸门,汹涌的让她无法招架,折磨的她夜不能寐。

    傅锦笙,我好恨你!是你让我的一生,都得不到安宁!若我再见到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云宁推开家门,将包扔在沙发上,正要弯腰,被人按到了换鞋凳上,旋即小短靴被脱了下来,塞进鞋柜,脚上套上了拖鞋,外套也被扒了下来。

    云宁手臂都懒得抬一下,全部都是君扬像摆弄木偶一样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脱掉的。

    君扬将她的衣服挂好,一转头看到她还坐在鞋凳上,便诧异的问:“你怎么还坐这儿?”

    云宁抠着指甲,淡淡的说:“懒得自己走路,你把路也替我走了吧。”

    “….….”

    最后还是君扬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软软的沙发上,打开电视,选好她喜欢的频道,扔给她一包零食,才匆匆忙忙去做饭。

    云宁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窝在沙发角落里舒服的叹息:“这样颓废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夏小爷系着花围裙端着水杯从厨房里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水杯递到她嘴边,喂着她喝,笑着说:“多吃点多喝点早出栏,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喝了一大杯水,他又颠颠的去做饭,她则继续躺在沙发上颓废。

    晚餐端上餐桌了,她还懒懒的躺着,他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只好过来拉她起来。她躺在沙发上,眨巴眨巴晶亮的眼睛,不吭声,只定定的望着他。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云宁唇角微翘,缓缓吐出几个字:“没有开启工作开关,所以动不了。”

    君扬笑出了声,弯下腰,狠狠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云宁马上像是机器人充满了电,腾的坐起来,跳到他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笑着说:“工作开关已启动,能量满满,出发!”

    君扬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像抱孩子一样,就那么抱着快要一百斤的她到了餐厅。

    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她还是不动,微微张开嘴,做出 要吃的样子,君扬舀了一勺粥吹凉,递过去,云宁张口喝掉,咽下,又张开嘴等着,君扬将碗扔在桌上,冷声命令:“真把自己当猪了,自己喝!”

    云宁笑嘻嘻的踢了他一脚,这才收起玩笑端起碗,一边吃饭一边叹息:“夏君扬,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坏主意,你要是再这么宠我,我真的就变成对社会无用的人了。杨姐辞职之前我九十四斤,今天我称了一下,九十八斤,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年底长到一百二十斤没有问题。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从楼上踢下去?你是我的天敌!”

    君扬摇摇头,揉揉她的头发,揉成鸡窝,才笑着继续吃自己的饭。

    “你是想把我惯坏,惯的我对你依赖,然后没有人敢要了也不想要了,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你就放心了,对不对?”云宁放下碗,趴在餐桌上,微微仰头,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盯着他追问。

    君扬顿了一下,一边嚼饭,一边淡淡的回应:“不是!”

    “那哪儿有你这么宠女人的?真的会把人宠坏的,你的原则呢?你的底线呢?”

    “我的女人,我高兴宠坏。”他轻轻一笑,继续吃饭,又扔下一句:“能有个人被你宠,是幸福的事,哪怕她爱耍赖脾气坏不讲理人也菜,只要你喜欢,她的一切缺点,都会变成可爱。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没有什么原则,没有底线。”

    云宁心尖尖有小花朵在绽放,就那么趴在桌上,望着他乐呵呵的傻笑,许久,忽然轻声说:“夏君扬,我觉得我捡到宝了哎……可不可以再多宠我一点点?”

    君扬淡定的继续吃饭,扔下一句:“可以,床上!”

    云宁想起自己满身的草莓印,一下变了脸,从桌下狠狠给了他一脚,才悻悻的端起自己的碗——

    “林先生,今天送去的花被拒收了。”助理走过来,低声禀报,林以轩敲击键盘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继续送!”他头也不抬,片刻,忽然说:“等一等,加上卡片,每天一句话,不留名字。”

    “是!”

    周二,昨天拒收玫瑰花的顾云宁又收到了一束花,传达室的大爷说,这一次有了卡片。

    云宁匆匆跑下楼,果然见到花上夹了一张卡片,只有一句话。

    “西郊的枫叶红了吗?”

    云宁的心轻轻颤动。

    遥远的记忆里,她和夏君扬争执的最厉害的那一年秋天,她心情差到不行,周末,总有一个人会带着她去散心,去的最多的,是西郊山顶的枫林。枫叶火红,漫山遍野都是,美不胜收,落寞的心情,便在那样的美景里渐渐消融,回去的路上,洒下的都是她和他清脆的笑声。

    那些关于友谊的温暖,至今想起仍旧让她觉得感动。

    云宁默默捧着花回了办公室,花分了,却将那张卡片收藏了起来。

    周三,花又来了,卡片换了一句话。

    “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反正你也走不了几步。”

    那一次,成绩一向优异的她考砸了,她哭的伤心,他手足无措的安慰,安慰了半天她还是哭,他笨拙的用自己的手帕为她抹眼泪,最后还是这句略带无奈的嘲讽让她破涕为笑了。

    那些充满感动的岁月,云宁依然深感怀念。

    周四,花再来,卡片果然也换了句子。

    “没有再见的再见,是因为不能接受将要分开。”

    那一年,她听说他跟人打了架,可是又见不到他,便托人给他带了一封信,但她没有收到回信,也没有听到他的道别,他就忽然像雾一样,从她的世界里消散了。很久之后,她收到了一封来自外地的信件,没有地址和寄信人的姓名,也没有问候和署名,只有一张小小的书签,上面便是这句话。

    以轩,没有说过再见,我们便可以假装彼此还在彼此的生命里,是吗?

    云宁再次将花分了,卡片夹进笔记本,小心收藏。

    无论明天怎样,我都 会好好收藏关于友情的那份最美的记忆。可是以轩,既然相见不如怀念,又何必一再的联系却又不见?花,不要再送了,就让记忆留在最美的年华里,不是也很好吗?

    尽管云宁没有想过让彼此再跨越一步见个面重续前缘,可是他的花,还是每天执着的送来,卡片上的话也每天更换,都是关于他们的少年记忆的,她对他说过的话,或者他对她说过的,或者,他们的某些片段。

    原来,浪漫有的时候不是因为爱情,友情也一样可以。

    云宁没有再拒收他的花,只为了那张写满温情的卡片。只是,玫瑰实在不适合他们的关系,所以她从来不留,也不再抱着给夏君扬看,全部分给了同事,或者插在了自己的班级教室里,惹的小女生们次次尖叫,偷偷摘了不少夹在书本里。这些孩子,让云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予她的玫瑰,却留住了几室的香,温暖了许多人的少年时光,挺好——

    林以轩定定的望着电脑屏幕,手缓缓收紧,将桌上的纸揉成了团,狠狠扔在地上。

    送了那么久的花,居然没有看到一点点他所期待的效果。

    夏君扬平静如初,顾云宁平静如初。无论他们之中的谁,只要去花店查一下,就能查到是他,更何况,顾云宁不可能不对卡片上的那些话熟悉,否则,她就不会在拒收几天花之后,忽然又继续收下了。

    顾云宁的平静和夏君扬的淡定让他胸口犹如火在烧,灼痛的是自己,别人却依旧云淡风轻。

    夏君扬,果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桀骜的少年,他的聪明和冷静,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曾经的判断,太轻率了,他小看了对手!——

    “怎么这几天都没抱着你的花出来?没收到?”君扬为云宁打开车门,笑着看她上了车,轻声问。

    云宁淡淡一笑,坦然的说:“收到了,但是我分了。”

    “哦?”君扬挑挑眉,轻笑着望向她。

    “我觉得那花不适合我,或者说,送的人,不适合我。”云宁坦然承认,眸光转向他,大胆而热烈的说:“又不是某些不讲理的人送的,或许,现阶段,只有他送玫瑰才合适。”

    君扬终于咧开嘴笑的灿烂起来,长臂一身,掀开车后座上扔着的衣服,一束鲜艳的玫瑰赫然出现在云宁眼前,他微微启唇,轻声说:“不讲理的人其实很想送,只是怕你更喜欢别人送的。”

    “嗯,其实也有点…….”云宁故意气他,夏小爷果然黑了脸,瞪向她的眼神也发了狠,眼看手就要收回去。

    云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玫瑰,放在鼻尖轻嗅,微微歪头,笑着说:“不过看在他那么宠我的份上,别人送的我会分了,他送的,我就自己留着吧!真香!”

    君扬抿着嘴,眼底都是笑意,又伸出手,狠狠在她头顶揉了几下,满意的看着她懊恼的去整理头顶的鸡窝,才发动汽车,吹着口哨往她的公寓飞驰而去——

    君扬正在做饭,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云宁看看厨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起来。

    “喂,您好!君扬在做饭,请问您是谁?”

    对方显然顿了一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云宁呆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放下手机仔细看那个号码。没错,是本市的,可是怎么就挂了呢?

    云宁转头看看厨房里依然在忙碌的身影,停了两分钟,又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对方很警觉的没有开口,云宁犹豫着,又低低唤了一声:“喂…….”

    电话再次挂断,云宁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什么鸟人的电话,居然一听到是她就挂掉,如果是君扬的朋友或者同事,应该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能想得到是她啊!可是,为什么呢?

    云宁的倔脾气上来了,又飞快的拨了回去,对方还是接通,然后不吭声,听到是她就挂掉,如此反复打了十几个,对方关机了。

    云宁悻悻的扔了手机,等了一会儿又打过去,还是关机,她扔掉,再等,过一会儿继续打,居然开机了,而且还是接了挂断,云宁不停的狂打,对方狂挂断,最后再度关机,可是不死心的云宁在对方关机后依然狂打。

    有一种联系方式叫全时通,还有一种联系方式叫小秘书,姐烦死你!哼哼!

    夏君扬端着菜出来,放在餐桌上,一转头看到云宁正抱着自己的手机狂按,他皱了一下眉头,忙问:“你在玩游戏吗?”

    她头也没抬,咬牙回道:“嗯,猫捉老鼠!”

    君扬笑着摇摇头,继续做饭,而顾云宁一直狂打到手机没电才算罢休。

    下午下班后,君扬给手机充满电,马上有电话打了进来,他相熟的私家侦探用哭腔苦苦哀求:“夏爷,求您了,管管您媳妇,给小的一条生路吧!我这电话是办公电话啊……”

    君扬抚额,尴尬的道了半天的歉。

    对方只和他联系,听到云宁的电话当然会挂断,可是倔强的云宁却无端怀疑对方很可能是觊觎夏小爷美色的女人,打翻了醋坛子的她,简直把电话往死里打了。

    君扬可以预见,假如自己真的招惹了桃花债,一定会在顾老师手里死的很惨。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君扬低声追问。

    “杨女士在家里休息了一周,然后出门了,不过是真的去探望她与前夫的儿子了,我们的人跟着她来着,但是对那个小地方不熟悉,所以给跟丢了…….”

    君扬抽了抽眼角,对方不好意思的致歉说:“对不起夏先生,但是也是有原因的,或者说,也是又发现的。”

    君扬眸光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我们在那个地方发现,她有跟其他人接触过。确切的说,是一辆车!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捷达,很不招眼。她在那个地方连续跟那辆车接触过两次,后来我们再去盯着她,就发现她不见了,应该是被那辆车接走了。”

    “然后呢?她回鑫城了?”

    “不!没有,她没有在鑫城的家里出现,也就说,她从那个地方,很有可能直接去了别的地方。”

    “她会去哪儿?难道是延城?”

    “很有可能,还好我们的另外一拨人,早已经出发去延城的了,他们会在进城的收费站附近等候,如果发现那辆车的影子,应该就能跟上。关于跟丢杨女士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跟您道个歉。”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我猜,她应该是平时小心惯了。我明白了!我们没有查到过任何人使用身份证坐任何交通工具的信息,是因为她每次去延城,都有人专车接送,也有可能连坐的车都不是一辆,而且不是特别招眼的好车,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遇到了熟悉的人,也很容易解释。”

    “对!还有一点:她在延城没有任何银行卡的使用信息,是因为她从不出门,或者,从不使用银行卡,而只用现金。”

    “但是电话呢?上次我怀疑她在延城的时候,她给我回了电话,通讯记录显示,她的所在地明明是她前夫所在的地区。这一点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让我再想想。麻烦您嘱咐你们在延城的同事,好好盯准了,务必跟到有用 信息!事成之后,我重谢!”

    “行,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

    君扬挂断电话,回到办公室,眉头依然紧锁。

    他依然坚定的认为,有段时间她一定在延城,可到底她是如何人在延城,却从另外一个地方打电话给他的呢?好奇怪!

    但不到五个小时,便有好消息传来。私家侦探在延城发现了那辆白色捷达!

    君扬大喜,冷静的听完所有的汇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白色捷达显然对人的防备心很深,车窗玻璃全部是深色,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坐了谁。车在市区转了几个大圈,开的很慢很慢,没有目的一样,中间加了油,又转了几圈,在人烟稀少的路上,司机曾经停车观察过前后,幸好私家侦探社派出了三辆车轮流跟着,才没有被人看出端倪。司机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又一次发动汽车,这一次速度很快,径直驶往了郊区的某个村落。

    那个村子依山傍水,空气质量非常好,只是山路崎岖,转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而私家侦探的车又不敢靠的太近,走走停停的,将车停在村外,又徒步寻找了很久,才找到目标。

    那是一处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周围没有人家,最近的一处也有几十米远,属于村子的角落。

    但是从外面可以看出,院子和房子都很大,从门缝里望进去,也可以看出,内部设施不错,但防盗设施做的也很严密,比如高墙、顶部砌满了玻璃碎片,让人无法攀登;院子内外似乎还安装了摄像头,而且不只是一个,院子的角落里还拴着两条狗,但不怎么叫。

    私家侦探没敢贸然进入,只能在远处观望,但是院子里的情形他们是看不到的。后来他们悄悄做了打听,得到的这样的消息。

    院子是本地一个外迁的村民的,后来卖给了一对中年夫妻。女的有病,男的请了保姆在细心照顾,保姆偶尔会更换,大抵是在轮流照顾她。这家还有一个孩子,三十岁左右,据说是做生意的,偶尔会带着换班的保姆回来,平时大门紧闭,没有人进去过,这家人也比较孤僻,从不与周围的邻居来往。女主人好像病的挺麻烦,偶尔能远远听到她痛苦的哭声,但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安静的。

    君扬的心因为这个突然的发现而瞬间激动起来,自此便再也无法冷静。思量再三,他匆匆请了假,做好了出发前往鑫城的准备。但是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然也包括云宁。

    在没有了解清楚真相前,他不能贸然告诉任何人,因为有人想要隐瞒,那一定是牵扯着某些秘密,更何况,他也不能确定,房子里住着的就是云宁的母亲。因为私家侦探打探到的消息是,这家人是一对夫妻,而云宁父亲,是早就不在了的。况且,消息说对方还有一个儿子,而云宁母亲只有云宁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忽然冒出一个那么大的儿子来?——

    “你要出差?去哪儿?”云宁略微惊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抱住他的手臂,轻声说:“你要出去几天?”

    君扬轻轻揉揉她的小脸,轻声说:“两三天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你去干什么?”

    “公差!”

    “去哪儿?”

    “北京。”

    “去北京干什么呀?我也跟你去!”

    “我是为了工作,你去了我没法照顾你,而且,你也得上班啊!”君扬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揽在腿上,轻声说:“我忙完了马上回来,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给你发照片,好不好?”

    “不好!”云宁答的干脆利落,眼眶都红了。

    刚刚开始蜜恋,他就忽然要出差离开,她一时还真的接受不了。他在的时候她习惯了,不觉得怎样黏腻,他要离开了,她忽然感觉有些怕。

    如果他离开几天她都受不了,那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无缘厮守一生,她会有多痛?

    云宁忽然心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死死的黏着他,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君扬感觉到了她瞬间失去了安全感,忙紧紧环抱住她,不说话,只轻轻的吻,柔柔的爱抚,用温暖的肢体语言告诉她,他还在,他是爱她在乎她的。

    顾云宁在这一刻,初次感受到了那句话:没有失去,便不知道珍惜。

    真的是这样!这些日子,她习惯了他的宠爱,也习惯了自己对他的依赖,好像这些都变成了必然,现在他忽然要走,她慌了乱了怕了,忽然觉得世界都变了。

    “都怪你!这段时间把我宠的都不是我自己了,我从前不是这样的…真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是独立的,从来也不会依赖谁……你害了我,你赔我…….”一向倔强的顾云宁,这些日子没有学会别的,就被他惯的学会了撒娇和耍赖,谁让他不吃硬,就偏偏爱她这一套呢?

    她趴伏在他肩头,轻轻扭动身体,红着眼眶撒娇,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

    他的温柔和安抚让她短暂愉悦,却不能让她彻底心安,她就等着他开口说,他不走了。

    可是,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

    杨姐不在了,他又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我怎么办?你不管我了?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不管不管……你说话不算数!”

    “我真的只是走几天而已,两天或者三天,我保证,只要忙完了,我一定在最快最快的时间里回来!我保证!”

    “不要…….”她真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落了泪,泪珠滴落在他脖颈上,湿湿的痒痒的,他的心微微有些撕扯的疼,却又忍不住开心的笑。

    他的小猪啊!果然被他成功惯坏了,撒娇耍赖装可怜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只为了不舍得他离开。可是她这样的态度,让他很欣慰。

    付出再多的努力和真心,为的,便是在你心里扎下根,如果现在我的根系已经蔓延牵扯到了你的情绪和你的喜怒,云宁,我真的很开心!

    君扬还要解释,云宁却不给他机会,捧着他的脖颈,狠狠的吻他,吻的他满脸湿痕,吻的他的心也在轻轻颤动,吻的小腹的火一阵一阵跳动。

    她笨拙的将手滑入他的睡衣领口,去捏他的胸尖尖,用自己挺翘的胸口去磨蹭他,隔着彼此薄薄的外衣,都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君扬呼吸急促起来,很想翻身将她压住,肆意放纵,可是,他更希望看到她学着主动,主动取悦他,偶尔也做一次在欢爱里把握全局的女王。

    那就来吧,我的小猪,我的女王,别羞涩,今夜,让我看你如玫瑰般绽放!( 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