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8 用尽一生去爱

作品:《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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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19 用尽一生去爱

    云宁抽抽着眼角,避谈这个问题,偏偏清婷来了兴致,一直追问个不停,问的云宁后背发冷额头却又冒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夏君扬,你个混蛋,害死我了!

    “云宁,好羡慕你!”清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轻声说:“一定要幸福!必须幸福!”

    云宁噗的笑出了声,低声打趣:“我且等着看子扬怎么跟你求婚!等大伯的事情过去了,我就怂恿奶奶撮合你们。”

    清婷眸光一变,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云宁忙问:“怎么了?”

    清婷松开她的手,取出水杯,一一为大家倒上,淡淡的回应:“不必提,顺其自然。”

    “你们不是说…….”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某个阶段有某个阶段的想法。他是男人,他有他的世界,我不强求。”

    云宁意外,忙跑过去,仔细观察清婷的神色,想要给她几句安慰,却惊讶的发现,清婷神色正常,好像并没有伤心的意思。

    云宁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苦苦请求她帮忙让清婷进入夏家取得奶奶欢心的是他们,今天,各自表情淡淡不再追求结果的,也是他们。她就不明白了,感情如何能够来的快,去的也这么快?她和夏君扬,怎么挣扎了十几年还是一根树上吊死,死了变成鬼都逃脱不了对方呢?

    敏感的清婷,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没有回头,轻声回道:“也许,我们还是不够相爱。”

    云宁,其实我更想说,也许,根本就不爱。

    云宁叹息,轻声说:“有些感情,也不能强求,我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谢谢!”清婷笑着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轻声打趣:“你最近,可是越来漂亮了,气色也好的不得了,夏君扬滋润的还不错。继续努力!”

    “什么呀!胡说八道。”云宁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也低声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就是跟清婷投缘,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无奈,她好像都有心理感应一样,总是忍不住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而一起变化。

    真的好像前世的姐妹,心灵都是相通的。

    清婷将茶杯用托盘端了出去,按长幼顺序,一一递到众人手里。

    紫慧接过茶杯,眸光若有若无的飘过她,又飘过君扬和子扬,指指身边,淡淡的说:“清婷,来,别忙活了,你也是客人,坐一会儿吧!”

    清婷微笑着应了,在老太太身边坐下,紫慧握住了她的手,继续喝茶,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那个喝着茶还紧握着她的手的动作,却等于是告诉了所有人,这姑娘,她喜欢。

    清婷的视线扫过子扬,落在并肩坐在一起的君扬和云宁身上。云宁懒懒的,君扬静静的,但是靠在一起的他们,还是那么的般配。

    “你去房间歇一会儿,有消息了我叫你。”君扬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嘱咐。

    云宁摇摇头,继续懒懒的依偎在他身边,和大家一起静静等待。

    子扬的视线扫过他们,又落在紫慧身上,笑着问:“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了,肯定是个误会,回头大伯回来了,咱们出去吃饭,给他压压惊。”

    紫慧叹了口气,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都在这儿坐着,我喘不过气来。几个小孩子陪着我就行了,其他人,都去休息一下吧。”

    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四个年轻人陪伴着紫慧。紫慧握住清婷的手,又看向子扬,微笑着说:“子扬,你瞧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个合适的伴儿,我看清婷这丫头不错,要不然,你们交往一下试试?”

    “奶奶……”清婷眸光微变,忙轻声提醒:“您好好养着身体,就别操.我的心了。”

    “我看到你啊,就觉得亲切,像看到云宁一样。你的事,奶奶要管!”紫慧转头看向子扬,子扬笑着说:“奶奶,您甭看我。我愿意不愿意说了也不算,端看洛小姐的意思。”

    紫慧看向清婷,清婷垂下眼眸,轻声说:“奶奶,这年头哪儿还有包办婚姻?大家且像朋友一样来往着,有缘自会在一起,无缘拿绳子绑了,也注定要断开。”

    “这话说的有道理。”紫慧看向君扬和云宁,意味深长的叹息:“就像有些人,天天吵吵闹闹,吵了十几年打了十几年,到最后,还不是落入了五指山?”

    云宁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笑嘻嘻的问:“奶奶,您说的这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紫慧轻笑,君扬也笑,云宁又缓缓说:“我怎么听着像君扬和邹瀛呢?果然是真爱啊…”

    话音刚落,脑袋上挨了一记弹指,她痛呼一声,捂住了脑袋,撅嘴瞪向君扬。

    那眸光灿灿,眉眼弯弯又仿佛无比懊恼的样子,可爱死了,君扬差那么一点点,就不顾一切的低头吻上去了,在就要靠近她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低声呵斥:“以后再敢拿这个挑衅,当心我收拾你!”

    “奶奶,明儿让人买个搓板来。我罚死他!”云宁伸出自己的左手,搭在老太太手腕上,土豪般晃动着。

    老太太乐了:“哟,钻戒?”

    “奶奶,喜欢吗?送您了……”云宁眼睛看着君扬,带着挑衅和威胁,将指尖伸到老太太面前。

    君扬一下黑了脸,一把将她的爪子拍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笑着对紫慧解释:“假的,奶奶,玻璃珠子,不值钱。”

    “多少钱买的?”

    “十五!”

    “十五?”

    “嗯,十五!”

    紫慧也笑,点点头:“云宁,我才不信你呢!我还是信我孙子。”

    云宁吐吐舌头,君扬松了一口气,老太太拍拍手:“惠姐,拿一百五十块钱来,我出十倍,云宁的戒指,我买了……”

    夏小爷眼前发黑,即刻瘫倒。

    不久,金律师的电话打了回来,说有内部人士透露,夏港生的确是牵扯到一宗案子,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幕后主使,所以,目前来说,他还是没事的,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上午就能回到家中。

    大家长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安放了一些。

    有了大家的陪伴,再加金律师给的定心丸,紫慧心情好多了,夏家的气氛也变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老太太,颜警官来了,想见见您。”惠姐压低声音禀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没有外人。”

    惠姐出了门,将颜子禹带了进来。子禹轻轻弯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拿出纸笔,轻声说:“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我想跟老太太单独谈一谈,方便吗?”

    云宁等人都很诧异。警察和一个老人家,谈什么?难道是伯父的案子?

    疑问归疑问,但所有人还是选择了退避,颜子禹跟着老太太进了她的房间,惠姐留在门外守候,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颜警官,请坐!”紫慧指指身边的沙发,温声招呼。

    “谢谢!”

    子禹落座,看着紫慧,轻声说:“我知道,夏总被我们同事叫去问话,您心里不太踏实。毕竟是您看大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却仍旧是有感情的,您会为他担心。”

    “是,谢谢颜警官的理解。只是,现在可否告诉我,我那个儿子,怎么样了?”紫慧还是忍不住,焦急的追问。

    子禹轻笑着摇摇头,说:“他可能今天上午,最迟中午,就可以回来,但是……我估计,他的自由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紫慧眸光一跳,警觉的低声追问:“为什么?”

    “我现在过来,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同时……也算是违反原则吧啊,提醒您一些消息。”

    紫慧眸光再跳,沉声嘱咐:“你说!”

    “您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云宁的父亲,叫顾念榕,对吗?”

    “对!念榕,他父亲为他改的名字,念的是我,因为我的乳名,有个榕字。”紫慧眼眶微红,轻声解释。

    子禹点点头,轻声劝慰:“想必在天堂已经父子团圆,您也不要太伤心了,一切还应往前看,您还有云宁。”

    紫慧点点头,扯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

    子禹沉吟了一下,缓缓试探着解释:“当年的肇事者,抓到了…….”

    紫慧脑中又是“嗡”的一声响,眼前晕眩,差点歪倒,子禹忙伸手扶住了她,轻声唤:“老太太,您没事吧?”

    紫慧紧紧抓住身边的沙发扶手,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我没事……我怎么能有事?我要看着这个人受到法律的严惩!我要看到他得到应用的报应!”

    子禹松开手,又轻声说:“这么跟您说吧!现在巽阳警方怀疑当年导致顾伯父受伤离世的车祸,不是……不是意外,是人为!”

    子禹低声说完,紫慧猛地一惊,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顿了许久,她才蓦然惊醒,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冷声提醒不敢继续说下去的子禹:“你继续说,我没事…….”

    “你可曾感觉到,您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吗?”

    紫慧何等精明的人物,马上就联想到了夏港生被警察带走调查的事,遂没有回答子禹的问题,而是立刻反问:“你们是不是怀疑我的大儿子?”

    子禹沉吟了片刻,坦诚相告:“巽阳警方得到的部分证据,指向了他,但是他不承认,而证据又不够充分。所以,还在调查,至于结果怎么样,现在谁也不知道。而且,这个案子也不是我负责的,我是经侦,如果涉及到经济方面,我才会参与。我现在出面,纯属友情。”

    紫慧眼睛发红,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轻声说:“颜警官,谢谢你。方便告诉我,你们得到了什么证据吗?”

    “不能说的太具体,但大体上吧,就是警方得到了两个号码。缉捕归案的肇事者承认,他是受雇撞人,撞了人他就逃了。而雇凶的买家,他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与对方都是靠电话联系,钱也是电话约定后放在某个地方,他自己去取的。但是他留了一手,记住了所有的通话号码,大部分都是公用电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疏忽了,其中有两三次,对方居然使用了手机卡。那个时候,移动电话在中国还没有那么普及,能使用手机的,大部分都是经济条件良好的人群。而这两个号码,其中一个,是用夏港生的证件办理的;另外一个,是他的现任保安经理,据说,许多年前这个人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

    紫慧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沙发上,子禹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您继续说…….”许久,紫慧扶着额头,低声提醒,声音轻轻颤抖。

    子禹松开扶住她的手,轻声说:“要不然,我们改天…….”

    “不!您说!儿子去世我都撑住了,现在案子要破了,是好事,我怎么能倒下去呢?说!那个保安经理叫罗飚,对吧?他从不到二十岁就跟着港生混,是他的跟班。他人呢?”紫慧缓缓起身,稳住身体,深呼吸一口气,沉声提醒子禹。

    “据说罗飚出差了,是夏港生安排的,但是,一个保安经理,负责的是公司的保卫安全,平时是极少有出差的的机会的,另外,我们根据夏港生提供的罗飚出差到D市的信息去追查,没有找到他。确切的说,他失踪了…….”

    紫慧愈发震惊,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冷声追问:“他失踪的怎么那么巧?”

    “所以……夏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消息您早晚要知道,我想在他回来之前问问您,可曾感觉到他这些年,在您身边,尤其是在您儿子意外离世的问题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如果信息比较重要…….”

    子禹的话顿住了,可精明的紫慧已经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港生有什么异常举动,而且可以作为证据的,今天夏港生可能就回不来了。但是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的,所以他不能以公的角度来调查,只能以私人身份给予一些帮助,且不能过于违反原则。

    紫慧的心,已经乱透了。

    如果说夏港生没有任何异常的话,也是违心,他对自己财产和夏家产业的虎视眈眈,谁不知道?如果说他有什么异常,甚至出手害死她亲生儿子的话,她又不敢相信。夏港生虽然贪婪而且势利,但是杀人的事,以他的性子,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

    那么,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紫慧一想到自己身边围绕的,可能是一群狼,就浑身发抖,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

    “云宁…….”紫慧忽然一个激灵,喃喃的脱口而出。

    子禹眸光猛地一跳,忙追问:“云宁怎么了?云宁有异常?”

    不可能!那时的她可是个孩子,更何况,她是顾念榕的亲生女儿,他在世的时候那么的疼爱她。老太太糊涂了吗?

    “云宁的车祸…….云宁的车祸……”

    子禹眸光再跳,眼底闪过精光,微微俯身,低声追问:“您怀疑…….”

    “当时有人说,那车速度非常快,一下就冲了过来…….云宁走在后面,君扬走在中间,李韵走在前头…….车先对着李韵冲了过来,君扬反应快,一把将李韵推开,紧紧抱住,车猛地一打方向盘,撞向了云宁…….她想躲来着,也躲开了一些,可是,还是被撞到了……血……浑身都是血…….那天,君扬好像疯了一样……”

    紫慧不敢回想,浑身都开始颤抖,捂着胸口,好像有些难受,子禹呼吸也急促起来,猛的转身,打开门沉声提醒惠姐:“快进来照顾一下,拿药!”

    惠姐大惊,匆匆跑进房中,房外的君扬和云宁等人也大惊失色,想要跑进去,被子禹拦住了:“老太太只是情绪稍微有些激动,其他还好,惠姐一个人留下照顾就可以了,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再等候一下。”

    “你到底跟奶奶说了什么?她情绪很激动吗?”君扬心急如焚,抓住子禹的手臂,紧紧追问。

    “我提前跟她打个招呼,也许一会儿夏先生回来,她能冷静面对。不好意思!”子禹推开他的手,冷静转身,将房门又紧紧关闭了。

    门外的人,心都紧紧提了起来。

    云宁吓得脸色都白了,双手合拢,不停祈祷,而君扬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暗沉了。他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血腥气。

    “我也查了资料,但当时没有太重视,因为那件事,肇事司机没有逃逸,而是积极展开施救,并且车辆的撞击方向一开始是对着李韵去的,司机慌乱处置之下才撞向了云宁,看起来,云宁像是运气比较背,而且最后是以对方赔偿、双方和解而告终。所以从表面上看,太像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了,特别容易让人忽略。”

    “是!当时那个司机吓得浑身发抖,见到夏家的人,跪下哭着道歉,还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积极为云宁治疗,而且我们事后了解,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司机又年轻,后来就和解了。”惠姐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低声解释。

    “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件事和顾伯父的案子是同一个人所指使,那就说明,这个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善于动脑子。肇事者不逃逸,勇于承担所有责任,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以为这一次的意外,只是一个巧合。”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咱们身边,这么危险啊?”惠姐扶着紫慧,忍不住低声嘀咕。

    “老太太,请恕子禹说话冒昧唐突,我第一次踏进夏家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跟云宁接触的越多,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总觉得,在她周围,有无形的网,总是试图网住她,网住所有的人,但是,我们又看不到那张网,到底操控在谁的手里。”

    “颜警官,谢谢你来提醒我…….”紫慧紧紧闭上双眼,沉声说:“都是钱惹的祸!都是钱!我如果把我的一切都捐出去,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

    “不是的。”子禹轻笑,低声说:“是有些人太贪婪,总想要的更多。您捐出去了,他会更加懊恼,报复的手段,也一样存在。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事情,只是私人角度的了解与提醒,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事就百分百是夏先生所为,也有可能,他是替罪羊。但是,最起码这些事情可以让你和云宁,多几分警惕,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谢谢!我明白了。那个罗飚…….”

    “警方正在全力追查,但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有消息的话,如果可以说,我会告诉您的。现在,我们来谈谈您身边其他人,可以吗?”

    紫慧已经对他生出信任,重重点点头,指指身边:“您坐!”——

    子禹离开的时候,紫慧亲自将他送出房门又送出大门,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回去。

    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年事已高的紫慧向来很少亲自送客,能送出房门已经是莫大的荣耀,颜子禹,何德何能,竟让老太太这般高看?

    “妈,颜警官到底跟您说了什么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辈,你瞧瞧您,这么大岁数了,还亲自送他出来,真是给足了面子……我爸跟我妈还在的时候,到咱们家来,也没见您这么敬着…….”二婶张静兰又看不过去了,拉着脸小声嘀咕。

    子扬赶紧扯了扯母亲的衣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张静兰心里憋屈,一把拂开他的手,悻悻的问:“我不过是问问,又怎么了?现在就是有人肯送,我爸妈也活不过来了。”

    云宁气的脸都紫了,君扬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用眼神安慰,示意她不要冲动,云宁咬咬牙,忍了。

    “妈,要不您先回去吧?”子扬皱紧了眉头,轻轻推搡着母亲,不想让她跟着进去了。

    张静兰没好气的瞪了云宁一眼,语气尖酸刻薄:“我为什么要回去啊?别人住得别人留得,我就留不得?这可是夏家,我…….”

    云宁忍无可忍,迅速转身,微微一笑,温柔回应:“二伯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虽然房产是奶奶的,而且已经送给了我,但咱们既然是一家人,您当然留得!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让工人做些您爱吃的。有客人上门,我和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说要赶您走了?除非,您自个儿不想留下,又不好意思说,才寻出这些缘由来。二婶,您要是真心不想留下,我让司机送您!老林…….”

    君扬碰了她一下,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二婶一向客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吧走吧,到客厅里说话吧!”

    一个“客人”,一句让司机送您,噎得张静兰又气恼,又不敢再吭声。这个向来小猫一样缩着爪子的小丫头,可是越来越犀利,牙也越来越尖了,最让人懊恼的是,老太太宠着她,她又成了夏氏的股东之一,以后,她的话也越来越有分量,他们二房的日子,还怎么过?

    “人家云宁可是越越会说话了,我这个做伯母的,都招架不住了,以后这要是谁娶了这丫头,可真是要受一辈子气了。”张静兰岂是省油的灯,怎么也不想咽下这口气,遂话锋一转,开始挑弄是非,矛盾直指君扬。

    君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念在她是长辈,没有吭声,低头扶着奶奶上台阶,假装对她无视。

    “妈,您就少说一句吧?我让司机送您回去!”子扬看起来也已经忍无可忍,打了一个响指,高声唤:“老林…….”

    “我要是回去的话,妈也像送颜警官一样,把我也送到大门口么?”张静兰脸色难看极了,不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她真过不了这个坎。

    紫慧的脚步一下顿住,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回头,冷声回应:“如果你也和颜警官一样,明事理顾大局,如果你能像颜警官一样,拨开重重迷雾,为我冤死的儿子昭雪伸冤,别说是送你几步,就是给你跪下磕头,老太太我也一样做的到!我且等着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折服!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不是颜警官有心,念榕的案子到现在,还是以交通肇事案来处置,且已经被搁置了多年,最后难免不了了之;正是因为颜警官的警觉和费心,这个案子才有了让人震惊的变化,肇事者才被绳之以法。在这件事上,你但凡能起到一点点好的作用,我就心甘情愿的对你鞠躬磕头,如果不能,就给我闭嘴!别让我再听到你废话一个字!惠姐,送客!”

    老太太怒声呵斥完毕,猛地转身,推开搀扶的众人,大步往房中走去,众人忙快步跟了上去。

    “妈,您太过分了!”子扬也万分恼怒,高声呵斥了一句,扔下张静兰,大步追上众人,完全不再理会脸色无比尴尬的母亲。

    张静兰拔脚要追,惠姐一伸手拦住了她,微微一笑,轻声说:“二太太,我送您!请……”

    张静兰咬牙,悻悻的一甩手,转身上了车离去——

    “云宁,你跟我到房里来,其他人,现在外面等候。”紫慧在门口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冷冷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进了房间。

    云宁意外的看看君扬,君扬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去吧!奶奶有话要跟你说呢!想必是你父亲的事。”

    “嗯,那你等我。”

    “好!”

    云宁快步走进房中,转过身,关上房门,君扬就站在门外,灼灼的凝望着她,关门的一刹那,两人竟有些恍惚,仿佛关上这扇门,便又一次将两人关在了不同的世界里。

    门关上了,云宁和君扬的心,都轻轻颤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脑中,忽然就有些乱腾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许是祖孙二人压低了声音在交谈,大家守在门外,焦躁的等候着,没有人开口说一个字,因为大家都明显的感觉到了,自从颜子禹走后,老太太的脸色和心情,明显都不一样了。

    “不!不是这样的……”

    忽然,一声夹杂着痛苦情绪的惊呼,凄厉的响起,紧接着,是云宁的痛哭声。

    君扬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忙奔回去,啪啪拍\响房门,焦急的询问:“云宁……云宁……你怎么了,云宁?”

    片刻,门开了,惠姐走了出来,将房门又紧紧带上,轻声制止了他:“她们在说话,没事。”

    “可是云宁哭了…….”

    “换了是谁,能不哭呢?”惠姐幽幽看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开,轻轻叹了口气。

    君扬的心一下就乱了。

    他看错了吗?惠姐看向他的眼神,跟以往完全不同,那种复杂,他说不清,但是,让他心底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变化,随时如风暴般袭来。

    房间内的哭声还在继续,君扬恍惚听到,不只是云宁的,似乎老太太也哭了。

    “奶奶…….”君扬急了,忙抓住惠姐的手臂,焦急的提醒:“我听到奶奶哭了,奶奶……”

    “换了是谁,能不哭呢?”惠姐还是那句话,轻轻推开他的手,垂眸静静站立着。

    君扬惊讶的看着惠姐垂下的手,脑中一片空白。

    一向温婉的惠姐,似乎在隐忍天大的怒火,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轻轻颤抖。

    “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君扬再次握住惠姐的手臂,苦苦追问。

    惠姐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同样惊愕的林秋雅脸上,片刻,又垂下了眼眸,轻轻叹了口气,一个字也没有说。

    又过了片刻,门开了,顾云宁脸色苍白,满脸泪痕的走出来,脚步虚弱,身形摇晃,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悲伤。

    君扬的心撕扯一般的痛,忙上前将她扶住,她软软的往下滑,却在看到是他的时候,眸光猛地一变,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后退,紧紧咬着唇,用陌生人一样的眼光,冷冷盯着他。

    君扬的心,一下坠入了深渊,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起。

    颜子禹的突然来访,父亲被警察带走,罗飚的失踪,奶奶的怒火…….

    “云宁……”君扬颤抖着轻声唤,想要向前一步,云宁却惊慌的后退,腿软软的下滑,被身后的清婷紧紧抱住了。

    “云宁…….”清婷紧紧搀扶着她,心头的搂住,手轻轻抚上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低声安抚:“云宁别哭…….冷静一点…….”

    云宁紧紧咬着唇,死死盯着对面脸色苍白的君扬,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君扬的腿有些发软,他恍惚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是,他不敢相信,不敢…….

    “夏先生回来!”

    楼下传来工人大声的禀报,云宁一个激灵,猛地转头,随即,疯了一样的往楼下冲去。

    “云宁…….”

    背后传来君扬的痛呼,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到了…….他明白了……

    君扬和子扬、清婷等人,拔脚就追,可是云宁疯了一样,虽然踉踉跄跄,却跑的比任何人都要快。

    “先生,您能没事,太好了!”邱姐正端着茶放在一脸疲惫的夏港生面前,笑着说奉承的话。

    金律师脸色冷沉,一言不发,夏港生目光躲闪,甚至有些惊慌,竟呆滞到没有伸手去碰茶杯,明明,他渴死了。

    云宁下楼的急促脚步声惊醒了坐在沙发中的几个男人,夏港生抬头,在看到云宁的时候,猛地一惊,竟本能的往沙发深处退去。

    云宁眼底含泪,眸光冷沉,一步一步的走近,冷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这一刻,她脸上,再也没有了对他的惧怕和尊敬,有的,只有恨!

    “云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夏港生平时头一次怂了,艰难的张嘴,战战兢兢的解释。

    云宁一言不发,眸子里的狠,却像刀子一样,能杀人。

    夏港生吓的脸色苍白,不住发抖。

    虽然警察说,现有的证据还不能指控他有罪,但是……但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罗飚又忽然失踪了,他更加难以逃脱买凶杀人的嫌疑。

    瘦弱的云宁,此刻却像一座大山一样,缓缓逼近,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心还是慌乱的不行,以往的盛气凌人,都早已烟消云散。

    “云宁…….”背后传来君扬颤抖的呼唤,云宁一个激灵,蓦然惊醒,腿一软,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缓缓转身,对上的,是君扬朦胧的泪眼。

    他懂了,他已经懂了…….

    “凶手!凶手!”云宁的眼泪滚滚而落,猛地伸手指向夏港生。

    林秋雅尖叫着怒斥:“你别胡说八道!”

    “你也是凶手!”云宁的手指,缓缓移向林秋雅,眸子里都是浓浓的恨。

    林秋雅也颤抖了一下,脑中蓦然浮现一个少年的身影。

    那个少年满脸是血,仰倒在地上,她透过车窗看过去,打了几个哆嗦,忙颤抖着摇晃身边的男人:“不要再打了,要出人命的!快让他们住手!快!”

    身边的男人也很慌乱了一下,沉声提醒副驾驶的助理:“过了!快让他们住手,快去!”

    助理下了车,匆匆往前方跑去,林秋雅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停的发抖——

    林秋雅恍惚的躲闪的眼神,让云宁的心猛地停跳。

    她心虚!林秋雅明显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云宁的牙紧紧咬了起来,猛地向前迈了一个大步,林秋雅惊慌后退,云宁还要向前,却被君扬死死抱住了。

    “云宁……求求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吗?”君扬声音哽咽,苦苦哀求。

    子扬和清婷震惊,双双对视一眼,恍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都猛地变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云宁彻底崩溃,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君扬,君扬死死抱住她,一言不发,但就是不肯放手。

    命运怎么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他们?昨夜情深意浓,一转眼,又成了旧梦。为什么每次快乐都来的那么短暂,而伤痛,从来不曾远离?是不是,他们注定了,天生无缘在一起?这段情太苦太累,累的男人的心都已经疲惫,可是,他不要放手,宁愿死了也不要放。

    君扬的心在滴血,碎成了一地狼藉。他紧紧抱着云宁,恨不能抱着她就这样死去,只要不让她离开自己。

    “你们杀了我父亲,你们杀了我父亲,你们是凶手,你们是凶手……”云宁崩溃痛哭,疯了一样的挣扎,却怎么都无法从君扬的怀抱里挣脱。

    她在发抖,他也是,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泪水,滚滚而落。

    “顾小姐,您冷静一些,现在证据不足,只是一个表面的证据,警察还不敢下这样的定论呢,您千万别多想。”金律师站起身,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这个长者,是云宁来夏家之前,见到的最早的与他们有关的人,他一直像父亲一样,给予他许多关好与照顾,云宁对他,向来敬重。他的话、他的冷静,对她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云宁看着他,痛哭失声,情绪,却终究还是慢慢冷静下来了,她瘫软在君扬怀里,被君扬打横抱起,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明白了,颜警官和云宁关系要好,他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而顾伯父的意外事故另有真相也是他最先发现的,所以,他在大伯父出来之前,提前提醒一下奶奶,让她们祖孙俩有个心理准备,能够冷静的面对,可是云宁毕竟是女孩子,出事的人又是自己的父亲,她承受不住。”子扬转头,低声对清婷解释。

    清婷点点头,子扬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下,轻声说:“如果大伯父知道是颜警官插手,才导致这起交通肇事案有了新的走向,害他名声扫地麻烦不断,他会恨死颜警官的…….”

    清婷眸光一跳,脸色微微一变,但仅仅片刻,她便恢复了正常——

    将云宁放在床上,温柔的为她脱去鞋子,盖上被子,君扬低头,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将她残存的泪痕抹干,云宁睁着眸子,呆滞的望着他。

    他的脸,在她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

    就在昨晚,他们还痴缠的像一个人,命运,为什么总是跟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云宁……对不起……”君扬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遍又一遍的吻,哽咽着道歉。

    云宁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去看他,眼泪从眼角,缓缓滚落。

    她知道,即便是大伯父做的错事,也和君扬无关,她心里很明白,可是,证据已经指向了夏港生,一旦得到确切的证明,那道杀父的坎,她该怎么跨越?

    她真的,要和杀父仇人的儿子,过一辈子吗?

    可是,如果要她放弃,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爱他,爱了十几年,整个青春,心都是为他而疼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今天,她怎么舍得放开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云宁紧紧咬着唇,隐忍着,却还是哭的抽噎不止。君扬的心都碎了,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住,贴在自己胸口,陪着她一起落泪。

    她像小猫一样,伏在他怀里,从无声到低声,再到痛哭失声,哭到不能自已。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说好,不分手,不放弃,好不好?云宁,好不好?”君扬缓缓开口,被自己咬破的唇,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他怕的要死,好怕失去她。

    云宁哭的浑身颤抖,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却缓缓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指尖抓住他的衬衣,牢牢不放。

    “我不要离开你……无论你是谁,我都不要离开你…….”云宁抽噎着,吐出几个字,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为这场爱,她真的愿意用尽一生的力气啊!不放,死都不放,无论他是谁!夏家的继承人也好,杀父仇人的儿子也罢,她都不放……

    舍不得放…….没有办法放…….

    君扬隐忍的眼泪,终于溃堤。手臂再度收紧,用尽全力紧紧拥抱着她,碎成了片的心,因为她这句断断续续的承诺,一点一点重新黏合。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还有多少风雨,云宁,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不放弃,我愿意拿生命,陪着你……——

    夏港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扶着脸色冷沉眼眶红肿的紫慧的膝盖,哽咽着解释:“妈,我知道,我这些年做了许多许多错事,让大家都不再信任我……可是,我真的没有买凶杀人!我真的没有,我发誓!妈,那是您的儿子,我怎么敢?我再狠,再不是东西,我也没有杀人的胆子…….”

    紫慧一声不吭,眸光冷冷的投向前方,一下也不曾眨动过。

    这个经历过半世风雨的老人,早已修炼成精,遇到打击,她会伤心难过痛不欲生,可是,要让她倒下,对手,还需要再加几把力。

    “妈……”林秋雅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腿一软,也扑通跪倒在地上,哭着哀求:“妈,您相信我们相信港生吧!您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胆子您还不知道吗?要他打人骂人他还行,要他去杀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紫慧冷冷转头,眸光狠狠盯住她,冷笑,幽幽的反问:“他不敢,谁敢?你不是一向喜欢在外面炫耀,港生有今天,你出了多少力出了多少主意,他的荣耀里,有你多少功劳吗?难道,他不敢,你敢?”

    老太太冷冷几句话,险些吓破了林秋雅的胆,她痛哭失声,不住解释:“妈,我也不敢啊!我那……我老了,我怕他抛弃我,所以我抓他抓的牢牢的,我什么都过问,我爱虚荣,我在别人面前炫耀,是怕人瞧不起我……可是我不敢杀人,我真的不敢……那是您的儿子,我什么时候敢对您说一个不字?让我害您的儿子,拿刀逼着我,我也不敢啊……”

    清婷咬咬唇,迈动脚步想要走过去劝慰紫慧几句,子扬迅速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狠狠瞪了一眼。

    清婷微微惊愕,子扬压低声音提醒:“你是夏家的人吗?”

    清婷脸色一变,苦笑一下,微微垂眸,退了几步,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是啊,她是夏家什么人?怎么有她说话的份呢?她不过是来探望老太太,恰好遇上了而已。

    “那颜子禹,他没事找事,他一定另有目的,他冤枉我…….”夏港生惊慌失措,已经口不择言。

    紫慧犀利的眸子眯了眯,冷冷盯着他,夏港生忙又解释:“他一定有其他目的,要不然,那么多年的事了,他怎么能想得到……”

    “他是云宁的朋友,他是站在帮助朋友的角度上,才出手管这件事的。结果……给你们添麻烦了?”紫慧冷笑,腿一动,狠狠踢开他的手,冷声怒喝:“事到如今,依然不知反省,你真是嚣张惯了,该受到惩罚了!自作孽,不可活!”

    “妈,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现在丢人丢大了,整个鑫城都知道我被警察带走的事了,我……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问你,你说实话,我可以看在咱们母子几十年的情分上,考虑原谅你几分。”

    “您说!”

    “罗飚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警察在找他,我一出来也马上让人去找了……”

    “人,是你授意他离开本市的,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妈!”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这个时候忽然离开?”

    “我……”

    紫慧眯起眼睛,夏港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今天回头想一想,实在太对了!他要怎么解释,罗飚的出走,是因为另外一桩不能说出口的错事?——

    子禹将车停好,飞快的跑上楼,推开江于晏的办公室,低声招呼:“局长,我回来了!”

    江于晏从文件堆上抬起头,勾勾手指:“把门带上,过来说!”

    “是!”子禹走近,低声将去夏家的情况交代了一番。

    江于晏认真的听完,屈起手指敲敲桌面,低声说:“注意了解着夏家那边的动静,如果真的是其他人所为,大抵会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另外,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洗钱组织的线索,断在了夏家人周围,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要继续和夏家保持联络,消息必须畅通,当然,他们的安全,更重要!”

    “是!”子禹沉声回答。

    从局里出来,子禹踏上了回家的路,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

    “您好,我是颜子禹。”

    “您最近有些麻烦,请随时注意自己的安全。”

    电话那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挂断了。

    子禹愣了一下,忙拨回去,却是公用电话。

    是个女人,明显用了变声,听不出是谁。她在提醒他,还是在警告他?

    子禹眸光流转,努力思索,将自己可能遇到的麻烦,与夏家的事情紧紧挂钩,遂淡淡一笑。

    袭警?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清婷挂断电话,左右观察了一下,迅速离开,走了好远,才摘下头上的假发和脸上的墨镜,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跟了那人那么多年,已经猜到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子禹,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一定要多多小心,多多保重!——

    云宁哭累了,气息渐渐平稳也渐渐微弱,君扬才缓缓松开她,坐起身,趴在她枕边,再次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云宁双眼肿痛,呆呆看着天花板,许久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戒指硌痛了君扬的脸,也让他愈发清醒。他意识到,想要赶走风雨,最好的方法,只有拨开云雾,而拨开云雾唯一的方法,就是调查!查到真凶,才是让所有人所有事归于平静的唯一方法!

    到底,真凶,是谁?( 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