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4 男人的气息

作品:《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2871

    V024 男人的气息

    “云宁……”大门口传来子扬的呼唤,云宁忙转过身去,等着他跑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了吗,送我到家门口就行了。”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还是陪你一起进去吧!这也是我的家,我想回家了,想奶奶了呗。”子扬笑的不太自然。

    云宁眸光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是怕我沉不住气,把事情闹大了,对吧?鄙视我就直说!”

    子扬低声笑了起来,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这丫头,怎么那么傻呢?走吧,进去吧!”

    云宁哼了一声,让开路,让他走在前面。

    客厅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回头的夏港生脸色猛地一变。

    他最担心的,就是云宁忽然回来与他狭路相逢,而且还是当着李韵的面,她还真就回来了。

    “云宁回来了!”紫慧疼爱孙女,看到她的时候,笑容不由自主就加深了,轻声招呼:“你李伯父和李伯母也来了,快去招呼一声。”

    云宁转头,轻轻点头,不卑不亢的唤了两声,将视线缓缓移到坐立不安的夏港生身上,再看看带着微笑看向她的李韵,眼神微微动了动。

    她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放在轮椅上,轻声问:“李韵姐,你怎么坐着轮椅?”

    “腿摔伤了…….”李韵轻声回道。

    “怎么回事?我看看,伤的重不重?”云宁低头,去撩她腿上盖着的毯子。

    李韵眸光一变,忙用手紧紧按住,轻声解释:“都快好了……就是走路有点疼,所以我哥不让我活动,其实不坐轮椅也是一样的。”

    云宁轻笑,收回了手,轻声说:“李致哥心疼你,是为了你好。还是好好休养,少走动。”

    “嗯,我会的,谢谢你,云宁。”

    云宁微笑着点点头,君扬看了她一眼,沉声问:“你去哪儿了?”

    云宁站起身,不冷不热的回应:“我去哪儿,要向你报备吗?”

    君扬脸色微冷,沉声提醒:“你出门去,当然应该跟家里人说声,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安全…….”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云宁没有看他,语气愈发冷漠。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惠姐忙轻声劝说:“云宁!快把你的包放回房里,一会儿下来陪大家说话。”

    云宁嘴角微微倾斜,幽幽反问:“陪谁说话呢?陪奶奶吗?我天天的陪奶奶说话,老太太都快烦死我了;陪李伯父和李伯母吗?可我不太会说话,会让两位老人家笑话;陪大伯母吧,她恐怕更希望我不要张嘴;那么……大伯父,我是不是应该陪您聊聊呢?不过,我说的话,您能听得见吗?耳朵,会不会有问题呢?”

    夏港生和林秋雅的脸色都猛地一寒。云宁大闹公司的时候,林秋雅正在老宅,夏港生打了电话过来,因为她正陪着老太太,不方便,所以他先把电话挂了,匆匆往老宅赶,刚赶过来,李韵他们就到了,所以,林秋雅只是知道云宁去公司大闹了一通,因为什么事,夏港生还没细说。

    “云宁,你怎么说话呢?”林秋雅马上皱起了眉头,冷声呵斥。

    “我用嘴说话啊!”云宁轻轻转动着手机,缓缓走近夏港生,笑了,微微弯腰,低声问:“大伯父,我们在公司还没聊够呢!不如,去三楼的休息室聊聊?关于我朋友…….”

    “云宁!”夏港生猛地变了脸,胸口不停起伏着,压低声音苦苦央求:“我们一会儿再聊那个话题,好不好?现在家里有客人,你让大家都安生一会儿,行不行?”

    夏港生眼神里闪过了 清晰的恐惧,云宁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怕什么?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架丢人,还是怕…….怕她当众戳穿他当年指使人伤害以轩的真相?

    “不行!”云宁直起腰,盯着他,冷冷的拒绝:“我觉得,某些真相,就应该在人多的时候说出来,也让大家都看一看,什么叫做虚伪,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

    “邹灜哥,麻烦你推我去花房,可以吗?我想看看花开的怎么样了,我喜欢夏家的那些花,品种又多,又漂亮…….”李韵忽然开口,转向有些惊讶的邹灜。

    邹灜反应过来,忙说:“好好……我推你去!”

    李韵对大家轻轻一笑,与邹灜和李致一起离开了客厅,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几个长辈和君扬云宁。

    轮椅刚刚驶下斜坡,李致轻声说:“邹灜,我推小韵去,你等一等,好像有什么事,你听一听,回来提醒我们。”

    邹灜点点头,李致推着李韵去了花圃,而不是花房。

    “哥,我说的是去花房……”

    李致蹲下身,轻声说:“我知道,你是看他们要吵起来了,怕自己留在那里,他们就有所顾忌。爱你的人会担心破坏在您面前的形象,不爱你的人,你又怕人家有所顾忌。”

    李韵微笑着问:“哥,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吗?”

    “我愿意做你肚子里蛔虫。”

    李韵又笑,轻声说:“我是不想参与夏家的家事。我是夏家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

    “你是君扬的朋友,是夏总经理夫妇的干女儿啊!”

    李韵侧眸,视线投向远处的窗口,苦笑,低声说:“其实……我也是夏家的一员,对吗?”

    “你是夏家和李家的桥梁!”李致打趣,逗得李韵扑哧一笑,轻声说:“我可千万别是那断桥就好!”

    李致也笑,握紧了她枯瘦的手——

    “云宁,这种话不能乱说!”君扬一把握住云宁的肩膀,冷声提醒。

    云宁红了眼眶,咬着牙冷声发誓:“我乱说?我如果乱说,天打雷…….”

    “云宁!”君扬迅速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沉声哀求:“求求你,看在今天有客人的份上,回头查清楚了这件事,我们再讨论,好不好?”

    云宁冷冷推开他,厉声质问:“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你从心里,根本就不相信我,而是相信你的父亲!当年,打伤林以轩的凶手之一,就是罗彪!而罗彪,是第一次替他卖命吗?不是!买凶杀害我父亲、暗害颜警官、指使人打伤林以轩,都是他!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和罗彪有关系?哪一件不是跟他有关系?他才是真正的凶手,说不定,罗彪早已被他灭口!”

    “云宁!”君扬也怒了,冷声提醒:“颜警官出事的时候,罗彪已经失踪了,怎么能将这件事,也扯在爸爸身上?”

    “是失踪,还是藏起来,谁知道?我不信!罗彪一天不出现,你们就一天也说服不了我!”云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指着夏港生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就是凶手!警察不是宣告你无罪,是在寻找证据,一旦找到,你一定会受到惩罚,受到报应!你会死无……”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震惊了所有人。

    云宁微微趔趄了一下,头还保持着被打那一掌时微微偏转的姿势,一动不动。

    “对不起……云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君扬看着自己的手,眼底闪过震惊,颤抖着,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用手覆上她微微发红的脸,云宁却惊惧的后退一步,躲开了他。

    他和她之间只隔了一步,可是她冰冷失望的眼神,却像是和他隔了几个世纪。

    所有人都呆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激愤的云宁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痛斥脸色苍白的夏港生一句,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她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夏君扬,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看到他的心里他的灵魂里去。

    “云宁…….”君扬喃喃的轻声唤着,再次伸手,想要抱住她,温柔安抚,可是云宁再次后退,一步又一步,离他越来越远,远的,像是你在天涯,我便要逃到海角。

    “云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君扬缓缓收回手,试图再次道歉,换来的,却是顾云宁一声冷笑。

    “打的真好!一巴掌,让我看清了你,也看清了这个家!看清了一个个虚伪的假面具背后,是多么肮脏的灵魂!夏君扬,我鄙视你!我真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把你推下楼梯?我不该招惹你,我应该躲的远远的…….我宁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想跟你订什么狗屁婚约!我后悔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可是,为了奶奶,我不得不坚持……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履行婚约,为了不让奶奶伤心,我也只能选择放弃自己……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是你的好父亲,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害的他没有了健康,害的他命运改变,可是,那么善良的他,却一遍一遍的对我说,不是你父亲做的,一定不是!但是,我不是傻瓜……”

    “云宁………”紫慧颤抖着伸出手,揪住在自己胸前的衣襟,哽咽着说:“这些话,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每次我说要你们履行婚约,你都不说话,只是笑,我今天才明白,那些笑,原来都是……无奈的苦笑?”

    “奶奶…….对不起,我不想让您伤心,可是…….你告诉我,如果换了是您,最好的朋友、您在乎的人,居然被自己未婚夫的父亲害的听力丧失,前途尽毁,你会原谅他们吗?你还能抛弃一切,跟他在一起吗?对不起,奶奶,我也想听您的话,我也想好好履行婚约,可是……今天的我,做不到…….真的再也做不到了…….”

    紫慧垂下眼眸,一手紧紧捂住了脸,痛悔不已:“是我耽误了你,是我误了你们这些的好时光,罪魁祸首,都是我……”

    “不是…….奶奶……”云宁哽咽着说:“是我不想再坚持了,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紫慧紧紧咬着唇,不吭声。

    林秋雅怒了,指着云宁低声骂:“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吃着碗里,还望着…….”

    “秋雅!”李夫人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红着眼眶轻声劝慰:“秋雅,这里面也许有误会。再说,这是孩子们的事情,咱们不懂,就去先别管了,好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

    “家门不幸!遇上这种无耻的女人!”林秋雅红着眼眶,跺脚。

    “你闭嘴!”一直苍白着脸色,坐在沙发上没动的夏港生,冷声呵斥。

    “她在冤枉你,你还…….”

    夏港生拿狠厉的眸子狠狠剜了她一下,她一个激灵,乖乖闭了嘴,悻悻的坐回沙发上,再也不肯看云宁一眼。

    君扬脸色暗沉,紧紧盯着云宁,他不说一个字,可是眼底的痛,谁都能看得出来。

    云宁也含着眼泪,紧紧盯着他,她眼底的痛,也无法隐藏。

    有那么一阵子,室内一片静寂,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互相凝望着,一句话不说,眼底,却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好…….我今天终于等到了你的实话。虽然这个结果,让我很难过,但是,最起码,还不晚……在我们都泥足深陷之前,拔腿抽身,都还来得及。真好!”君扬举起手,轻轻鼓掌,苦笑,点点头说:“顾云宁,我佩服你的勇气!可是,我很好奇,是谁给了你这种勇气?林以轩,对吧?他回来了,你的勇气,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他果然是你的劫,不,你的牢!我打不开的牢,他走不出的牢…….OK,我成全你!解除婚约是吗?好,我答应!我他妈的马上就答应,你满意了吗?”

    最后一句话,夏君扬是吼出来的,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猛地转身,背对所有人,胸口不停起伏,一拳砸在墙壁上,整个手背都红了起来。

    “云宁……”惠姐急出了汗,焦急的劝解:“你快跟君扬解释,你那是气话,不是真的…….”

    “我不是气话…….惠姐,对不起…….这婚,我不结了。谢谢你的费心!”云宁红着眼眶,低头,弯下腰对着紫慧和惠姐,轻轻鞠了一躬,低声道歉。

    紫慧一直不肯看她,紧紧闭着双眼,似乎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云宁直起腰,缓缓起身,转身要走,夏君扬忽然猛地转身,紧紧盯着她,一个大步,就要追到她身边。

    子扬迅速迈动脚步,一把拦住了他,挡在云宁身后,轻声劝说:“哥,冷静一点!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云宁情绪也不稳定,你们都再想一想,别冲动,但是也别逼她,越是逼她,她的性子那么倔,也就越是赌气不肯就范。我来劝劝她,好吗?”

    君扬眸光紧紧盯着他,子扬轻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劝她的。”

    君扬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子扬背后传来云宁低低的回应:“子扬,谢谢你,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我,是认真的!分手吧,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云宁说完,迈开大步向外走,子扬犹豫了一下,迅速追了上去。

    客厅里的气氛,忽然变得低沉起来,所有人都表情痛苦,无法自已。

    “君扬…….”李夫人呆呆看着一脸痛色的君扬,一声呼唤脱口而出。

    林秋雅猛地将目光转向她,咳嗽了一声,轻声说:“芳芳,不好意思,我们夏家内讧,让你看笑话了。不过,你们李家家风一向很好,估计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李夫人蓦然回神,忙低垂下眼眸,没再吭声——

    “吵起来了!”邹灜脚步匆匆才跑到兄妹俩身边,沉声说:“君扬和云宁吵起来了,在闹分手!”

    李韵震惊,忙问:“然后呢?君扬不会同意的…….”

    邹灜轻轻叹息一声,低沉回应:“同意了……”

    “啊?”李韵跌靠在椅背上,看看李致。

    李致沉吟了一下,轻声说:“我想,也许云宁本来就不够爱君扬,而君扬……他坚持了这么多年,也许,也累了、乏了、倦了…….”

    “是啊!什么样的感情,能经得起这么折腾?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他们也就是嘴硬,斗斗气,现在可是横着未明的仇怨呢!谁能迈的过去那个坎?”邹灜也叹息,轻声说:“前段时间你们不在本市,所以不知道,君扬心情不好,我们出去喝酒,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实在不行,分了就分了吧,他也不会像许多年前那么难受了。至少,他努力过了,就没有遗憾了。”

    “傻话!”李韵气恼的哼了一声,又因为情绪不稳而剧烈咳嗽起来,李致忙低头轻轻拍着她的背,递给她一张纸巾,悄悄对邹灜使了一个眼色。

    邹灜会意,假装看不到,轻声说:“你们等着,我赶紧再去瞧瞧…….”

    邹灜转身离去,转头的一瞬间,紧紧捂住了胸口。

    疼!

    可是,他不敢在那里呆着,因为李韵会紧张,她一定不想让他看到她咳出的血。

    李韵慢慢舒缓过来,客厅的门响了两声,兄妹俩忙回头,看到云宁大步走了出来,身后,夏子扬紧紧跟随,却不见君扬。

    “这回,是真闹掰了!”李致轻轻叹息。

    李韵紧紧咬住唇,眼底浮现忧色,却没有说一个字——

    “你不用跟着我,我没那么脆弱,难道我还去跳楼不成?”云宁没好气的驱赶紧紧跟随自己的子扬,大步不停的向外走。

    “我不担心你跳楼,”子扬轻笑着逗她:“我是怕你不跳楼…….”

    云宁趔趄了一下,举起包给了他一下:“你也是坏蛋!”

    子扬轻笑,打开自己的车门,轻声说:“来来,上车,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我哪儿也不想去。”

    “要不然,去你母亲那儿?”

    “不,我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去那儿,我会哭的…….”云宁跺脚,红了眼眶。

    “先上车再说!”子扬将她推进副驾驶,又细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轻声说:“云宁啊,生气是肯定会生气,换了是我我也会生气,而且会比你闹的还厉害,毕竟大伯父……但是,都是一家人,气归气,冲动的事情,做不得!咱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好好冷静一下,好不好?”

    云宁没有吭声,低垂着眼眸揪自己的指尖。

    子扬关上车门,迅速发动汽车,调转方向,往市区驶去——

    “君扬…….”李韵看着慢慢走出客厅的君扬,低声唤。

    君扬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苦笑,轻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云宁也许是误会了,等她冷静下来,你们再好好谈谈…….”

    君扬摇摇头,轻声说:“这样的误会太多太多了。每一次都是我退缩,都是我让步,我累了…….小韵,去美国的三年,感情已经沉淀了一大部分,现在,又沉淀了许多,还剩下的本就寥寥,再这么反复折腾,谁能受得了?谁能坚持的了?”

    “那你大学和研究生那么几年,比去美国更久,不是也没能放下她吗?”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我经常回来,可以看到她。而这三年,我们几乎全无联络。你知道吗?说好的,每周互发邮件,将自己的照片发给对方,我照做了,给她发照片,也会说几句话,但她给我发的……丫的,全是背影!还没有一个字,哪怕一声虚伪的问候呢!”

    李韵噗嗤笑了,轻声叹息:“傻云宁啊…….”

    “算了,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君扬拍拍腿,看向李致和邹瀛:“老太太以前可是一直反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提出解除婚约的,这一次,居然没说一句否决的话。基本上定局了,哥几个,晚上陪我去庆祝一下吧?”

    “庆祝什么?”李韵忙问:“庆祝你被甩吗?”

    “庆祝我恢复单身,摆脱女魔头!”

    李韵再叹息,摇摇头说:“君扬,别傻了,你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敢打赌!”

    “赌什么?”

    “赌你放不下云宁!”

    君扬眸光轻轻颤抖,垂眸定定望着胸有成竹的李韵。

    这个女子,始终是最了解他的。

    “不,这一次,我赌君扬可以放下。”邹瀛及时化解了君扬的失态,轻笑着说:“爷谈过的恋爱最多,他的心情,爷最明白。累了吧?各种姿势腻了吧?那换个人换个角度吧?下一个,永远是最好的。”

    “禽兽!”三声异口同声的鄙视,震得邹衙内心尖尖疼——

    “真的决定分手了?”子扬轻声问。

    云宁垂下眼眸,轻轻点头。

    “只怕你们又是闹的厉害,但分不开。”

    “这一次不一样!”云宁抬起头,认真的说:“这一次横在我们之间的,是杀父仇、伤友恨!虽然证据还不够充分,但夏君扬的父亲,摆脱不了买凶杀害我父亲的嫌疑;伤害颜警官的案子,他的嫌疑更大;现在,又多了一个林以轩的伤害案…….你觉得,我会原谅他吗?”

    子扬轻声劝:“毕竟是一家人,又是你未来的公公,就给他一点时间去证明他是无罪的,好不好?”

    “我给了他时间呀!我父亲的事情出来,尽管我也恨,但我努力说服自己,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可结果呢?结果是把颜警官给坑了…….”云宁一脸痛悔,轻轻搅动自己的咖啡,低声说:“我不会再忍受了,我必须要为我的朋友讨回一个说法。”

    子扬沉默了片刻,轻声问:“我能帮你什么?”

    云宁眸光一跳,轻声问:“你真的愿意帮我?你跟君扬父亲才是最亲的哦…….”

    “我帮理不帮亲,而且,我也特别希望能够为证明伯父无罪而出几分力。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我愿意去做。”

    云宁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想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和罗飚联系。”

    “这好办,查他的通话记录。”

    “可是我没有他的证件。”

    “让警方去查啊!颜警官的案子警方那么重视,他们会监控的。”

    云宁点点头,恍然大悟:“哦,这个我还真不懂,回头我去问问颜子禹。”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回老宅?君扬肯定也会回老宅,你们最近不都在老宅住的吗?”

    “不,他在我就不去,他不在我才会回去。”

    “那你睡哪儿?睡大街?”

    “去你的!”

    云宁想了想说:“我先回自己的公寓,如果奶奶同意我们解除婚约,我就一直在那儿住着,如果奶奶不同意,我就把房子还给她,自己搬出来。我有工作,养得活自己。”

    “你这回可真是铁了心要分手?”子扬依然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云宁答的干脆利落,片刻,又轻轻叹息,幽幽的说:“可能你们也有这个感觉……我,从来都不够爱他,对吗?”

    子扬叹了口气,轻声说:“还真是的!”

    云宁轻轻搅动咖啡,却一口也没有喝,低垂眼眸的样子,能看出情绪的低落,但也能看出她的坚决——

    当天晚上,顾云宁没有回家,夏子扬不放心,一直紧紧跟着她,管吃管喝还做垃圾桶,收纳她所有的不良情绪。期间,他接了几个电话,有惠姐的,有君扬的,也有林秋雅的,大抵都是询问顾云宁在哪儿,情绪怎么样,子扬一一耐心的答了。最后,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张静兰压低声音问:“儿子,你是不是跟顾云宁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子扬低声回道。

    “她是不是真跟夏君扬闹分手呢?”

    “嗯,暂时是吧?”子扬答得模棱两可。

    “儿子,这可是个机会,你长点心!”张静兰压低声音提醒:“你把她照顾好一点,说不定…….”

    “行了妈,就这样吧!您瞧瞧您,都想哪儿去了,真是的!”子扬紧紧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在桌子,眼皮直哆嗦。

    “谁啊?”云宁忙问。

    “我妈!真是的……”子扬摇摇头叹息:“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不能把我想好一点吗?真是!”

    云宁轻笑,继续吃着自己碟中的菜。

    他的手机离她那么近,张静兰说了什么,她听的一清二楚,初始还真都有些尴尬,好在子扬坦荡,她也就不用往心里放了。

    “你真回家一个人住?”子扬低声问:“你不害怕?”

    “不怕!法制社会,我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劫财吧,估计你现在也没有;劫色吧,估计歹徒看到你,就没了胃口…….”

    “夏子扬!”

    “好吧,我不该说实话…….反正你愿意自己冷静一下,也是好事。要不然,我陪你呆一宿?”

    “不用了,我怕歹徒来劫色,结果是个重口味的哥,霸王硬上弓把你给劫了!万一你怀孕了再生个娃,我觉得对不起清婷。”

    夏子扬低头,剧吐,云宁噗嗤笑了。

    这一夜,顾云宁果然没有回老宅。子扬把她送到她从前的公寓,又帮着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阵子,看看天也不早了,便起身离去,临走嘱咐她,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平时没发现,这才觉得,你也挺细心的。谢谢你今天的开导,子扬!虽然不会改变我和他的结果,但是让我觉得心里很温暖。”

    子扬轻轻一笑,挥挥手:“回去睡吧!晚安!”

    “晚安!”

    子扬驱车离去,云宁站在阳台上静静目送。

    她微微转眸,清楚的看到,楼道口前方的空地上,多了一辆陌生的车辆。也许,是找其他邻居的,也许……

    云宁微微眯起眼睛,冷笑,转身回了房中。

    如果是陌生人,也许,他们想等的不是她,而是夏君扬吧?

    但是今晚的他,一定不会来!——

    这一晚,夏君扬果然没有来,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云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亮。

    早上八点多,门铃响,迎来的不是君扬,而是拎着早点的夏子扬。

    “你怎么来了?”云宁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问。

    “怎么还在睡?顾云宁,你还真是猪!”子扬将早点放在碗盘中,笑着说:“怕你不放心,来给你送消息了。”

    “什么消息?”

    “老太太昨儿是真有点恼了,说没你这个孙女,惠姐劝了好大一阵子,后来总算是踏实了。君扬…….君扬昨晚跟邹瀛他们出去喝酒,醉的不省人事,一直在叨叨…….”

    “他说什么了?”

    “他说必须分手,这样的女人…….”子扬顿住了,笑着说:“你意会吧!反正也没冤枉你,我顶我哥!”

    “你顶你哥?”云宁冷笑:“那叫**,重口味。”

    子扬趔趄了一下,泪流满面的问:“顾老师,你节操呢?”

    云宁一边打呵欠,一边满不在乎的指指卫生间:“顺着马桶冲走了,颜子禹说的。”

    子扬抚额叹息:“可怜了祖国的花朵们…….”

    云宁噗嗤笑了,转身去刷牙洗脸。

    新的一天,她还是没有见到夏君扬,彼此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但子扬每天都会替她刺探消息,所以,她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对夏家每一个人的动向,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恼了、烦了、倦了、悔了、平静了、释怀了、不管了…….

    夏君扬失望、伤心、烦躁、焦虑、冷淡了、乏了、平静了、释怀了、淡然了……

    夏港生每天如坐针毡,紧皱眉头,各种烦恼忧郁,各种心惊胆战,在老太太面前,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虽然君扬选择相信父亲,但是和他的关系,还是越发疏远,基本上一周也难得见上一面。

    总之,夏家各人之间,关系降到了冰点,一回到老宅,就让人觉得压抑。

    云宁听了子扬的汇报,就越发不肯回去了。她对子扬说,她就是要拖,拖到老太太答应解除婚约为止。

    好在,有仗义的子扬和清婷开解陪伴她,她的日子,也过得不是那么孤独。而夏君扬,除了工作,便是和李家兄妹、邹瀛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果然是他的女神啊!”云宁闻言,轻轻叹息,苦笑,却并没有多少伤心的意思。清婷担忧的红了眼眶,子扬唏嘘不已。

    这一对,看样子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子禹一早就接到了江于晏的电话。

    “林以轩,祖籍江苏扬州,出生在鑫城,长大在鑫城,十八岁那年离开本市,后来辗转两地,据说是为了治疗耳伤,治愈后落脚于斌阳市,一直到现在。他在鑫城的学业中断,后来也没有再参加高考复读,而是直接去找了工作。销售、文员、快递,他什么都做过,真正开始命运改变,是在安鍥。那个时候,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员工,是保安。我觉得真的有些可惜……在鑫城一中我得到的信息是,他曾经是全校排名前三的尖子生,不,是全市!如果没有那次的耳伤,他后来不会到安鍥,应该会考入某所名校,继续自己的学业。”

    “行了,头,少发感慨,说正事!林以轩后来呢?我是说,进入安鍥以后呢?”子禹不耐烦的催促了一遍,恰好清婷端着刷好的杯子从洗手间出来,便迅速闭了嘴。

    “后来,他平平稳稳的过了半年,工作也很踏实,兢兢业业的。因为他平时喜欢看书,所以他的同事们还笑他是小书生什么的。”

    “头,你废话真多…….”

    “你小子活腻歪了是吧?”

    “赶紧说正题!”

    “后来,安鍥的一名大股东在公司门口遇袭,林以轩恰在他身旁,危急时刻一把抱住了他,将他扑倒在地,让他躲开了第一颗子弹,又用自己的后背为他挡了第二颗子弹,自己差点送了命。后来警方调查的结果是,那个大股东因为和人有生意上的纠纷,对方买凶,想要他的命。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吧?”

    “林以轩用自己的半条命取得了这个大股东的信任,也得到了机遇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没错!不过,在安鍥,他的口碑非常好,业务能力也非常强。哦,对了,那个大股东啊,只有两个女儿,后来就认了他做义子。”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想不到,人的命运,会在哪里拐角。”

    “当地警方做了详细的调查,证明他身家清白,没有案底,也没有不良信用,甚至,这些年他都没有回鑫城的信息。而这次回来,他从来也没有主动找过罗飚或者夏家的人,他是为公事而来的,而且一直都很忙,业务,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他到底跟罗飚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呢?”

    “我们正在查当年与罗飚关系密切的人,可是其中一个,就是当时出面与林家协调的那个人,已经离开本市许多年了,踪迹全无,找到他,也是需要时间的。”

    “安鍥的背景比较强大,林以轩的问题,还是要谨慎一些,没有证据,不能乱动。”

    “当然!主要是,如果弄错了,影响会比较大。”

    “是!”

    挂断电话,子禹垂眸沉思,清婷将水杯和药递了过来,轻声问:“在忙工作啊?”

    子禹笑着点点头,清婷轻声说:“身体还没恢复好,先不要理会那些事情了。”

    “还不是为了顾云宁那白眼狼?”子禹笑着将药吃了,低声问:“她和夏君扬怎么样了?”

    “还冷战着呢!”清婷轻声叹息:“估计,是真的要分了……都快一周了,谁也没跟谁联系过,而且彼此情绪虽然有些低落吧,但也没要死要活的。估计这一次,是真的悬了…….”

    子禹眸光轻轻颤动,清婷打趣说:“颜叔叔,你的机会来了!”

    子禹端着杯子的手顿在唇边,片刻,将头转向她,忽然问:“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吗?”

    清婷点点头笑:“不好说哦!你们关系不错,如果夏君扬退场,也许真有!”

    子禹的笑容缓缓落下,将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身子下滑,扯起被子,沉声说:“困,睡觉!”

    清婷抽了抽眼角,发了傻。

    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安慰他也不对?——

    夜,阴沉的黑;风,刺骨的冷。

    荒野,密林,乱石堆。

    罗飚什么也看不到,头上蒙着口袋,手被反绑着,后背被人推搡着,踉跄着前行。

    “嗷…….”他不慎踩到了乱石,一个没防备,整个身体都向前栽去,嘭的倒在石碓上,全身都痛了起来,尤其是脸,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一把将他扯了起来,踢了一脚,推搡着继续向前走。

    密林深处,风呼呼的吹着,冻得他不停哆嗦。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冷,更因为怕!

    身后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仅靠耳朵辩听的罗飚也站住脚步,片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低低 唤了一声:“先生,就在这儿吧?这儿远离市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几十里路,做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前面不远处就是江面,绑上石头扔下去,他就沉了…….”

    罗飚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不停颤抖。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没有人说话,但背后带他来的人似乎得到了某种提示,伸手将他头上的口袋摘了下来。

    密林漆黑,罗飚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调整视线,模模糊糊看到自己面前不远处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是,他看不到是谁。最近,他被饿的头晕眼花的,又天天被打,能走几步,已经是极限了。

    高大的身影缓缓转身,面向他,不说话,但凌厉冷冽的气势,让他愈发瘫软,哆嗦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缓缓迈动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低头俯视了他一眼,缓缓蹲下身。

    借着朦胧月光,他能看清,漆黑的夜里,这个男人还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让原本一身寒气的他,愈发让人心悸。

    男人依然没有说话,伸出手,指腹缓缓托起他的下巴,有人拧亮了手电筒,并没有指向他们。

    男人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罗飚一眼,冷笑,轻声说:“胖了许多……”

    罗飚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可是,只能看到一张薄薄的唇和高挺的鼻梁,看不到他的眼睛,他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人。

    “太胖了……”男人摇摇头,一声叹息,手轻轻举起,助手将一只针筒放在他手上。

    男人缓缓撕开包装,指尖抚过针头,轻声笑,将针筒慢慢举到他面前,轻声嘱咐:“记得,千万忍着点,抽脂的话,可能会有点疼…….”

    罗飚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哭着嚎叫:“不…….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

    男人噗的笑了,轻轻拍拍他的脸,低声说:“只是给你减减肥,恢复到你从前玉树临风的样子,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罗飚试图后退挣扎,男人笑了笑,马上有人紧紧按住了他。

    男人轻轻伸手,利落的将针尖扎进了他的脸颊,轻轻抽动。

    那种痛,无法形容,让人生不如死,想要哀嚎,又怕扯痛脸部的肌肉,想要忍着,又实在痛的钻心。

    罗飚腿间,慢慢有液体渗出,男人皱了一下眉头,捂住了 鼻子,一把抽出针筒,后退了几步。

    罗飚吓的小便失禁了。

    “咦?怎么抽不出脂肪?难道,抽脂减肥,不是这个方法?”男人看看还沾着血迹的针筒,一脸诧异。

    “当然,先生!不过,您可以再试一次。”助手低声默契提醒。

    罗飚险些吓昏过去,脸上的痛,让他恨不能一头撞死。

    “好主意!”男人又笑,薄唇轻抿,握着针筒,再次向前几步,缓缓蹲下。

    “别…….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饶了我吧!”

    男人又笑,针尖在他脸上轻轻画圈,比划着,小声说:“真的吗?你这么听话?”

    “嗯,我听话,我听话…….”

    男人后退一步,站起身,挥挥手,有人握着一部手机走了过来,低声嘱咐:“你懂得怎么说,对吧?”

    罗飚哭着狂点头。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怒吼的。

    “罗飚,你个混蛋,你还知道开机?你死哪儿去了?赶快给我滚回来…….”

    罗飚深呼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回应:“老板,我替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警察都找上门了,我怎么敢回去?你说过让我躲的远远的,我当然躲的远远的…….”

    “你现在赶紧回来,给我证明我没……”

    “老板,顾云宁的父亲是你让人害的、颜警官的车也是你让人做了手脚、林以轩的耳朵也是你让我去打伤的。你就认了吧!你认了,我就解脱了…….”

    “你胡说!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回来!你……”

    “不用说了,我已经挂了。”助手收起手机,看了罗飚一眼,缓缓起身,走到男子身边。

    男人抬头望向夜空,轻笑,用最平静的声音吩咐:“每天两通电话,时间不要固定。现在,带他出城,在各个乡镇转悠,每天换一个地方。”

    “是!”

    男子再笑,缓缓向前走去,罗飚松了一口气,男子忽然猛地转身,手中的针筒飞箭一般向后猛地甩了过来,正中罗飚又粗又肥的大腿。

    “嗷……”罗飚痛呼,不住惨叫。

    男子拍拍手,再轻轻笑,助手低声赞道:“您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还真准!”

    男子顿了一下,幽幽的说:“我是奔着他的胳膊扔的……”

    “……”——

    云宁下了公车,先在小区门口的餐厅吃了些简单的饭菜,又拎着包,无精打采的进了小区,坐在长椅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居民发了一阵子呆,才缓缓迈动脚步,垂着眼眸,回家。

    这已经成了最近的习惯。发呆、观察,回家!

    自己这栋楼附近的车辆,她几乎都记住了,连车牌号都背的清清楚楚,哪辆车是谁家的,她也都侧面打听的明明白白。所以,在自己家附近可以观察到的位置,有没有可疑的陌生车辆,她也一清二楚。

    有时候想一想,也觉得很神奇。

    从来只懂得教书育人的她,居然也可以拥有这么强的侦查能力。应该跟江于晏和颜子禹那俩厮谈判一下,看看他们公安局可不可以破个例,把她也调进去?

    一身警服的帅女警,多拉风!

    云宁苦中作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低头,往自己楼道疾走。

    开门的一瞬间,她又呆在了那里。

    不久之前,偶尔回来拿东西,某个人陪着她,他常常会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把抱住,抵在墙上痴缠热吻,而且还是路人最多的时候。她心惊胆战的求饶,他才会狠狠占几把便宜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云宁继续往上走。走到电梯里,是他的影子、走进家门前,是他的气息,仿佛他已经离开,可是却又无处不在。

    她拼命甩脑袋,脑袋都甩晕了,可他还是顽固的存在。

    整整一周没有见过了,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这种滋味,有多苦,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笑容,不代表开心;拒提,不代表不相思。

    开了门,她竟倚靠在门后又呆了一阵子。

    他一周没有来过,之前也很少过来,可是这房子里,仿佛仍布满了他的气息,让她空落落的心,愈发难受。

    扔了鞋子,换上拖鞋,再扔下包,她低垂着眼眸,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想要洗把脸。

    她摸索着开灯,一阵冷风从背后吹过,打开的门,忽然在背后关上了。

    云宁心里咯噔一声,正要回头,一个身影俯身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寒气,扑面而来。( 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