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曲(序)

作品:《异色曲

    2017年/10月/9日【序曲李杰、田夕、张铎】当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时,李杰就有种爱上的感觉。那是一个下雨的午后,李杰开着自己的奔驰,在一个小巷遇上了堵车。按了几下喇叭,发现无济于事后。他支起手臂,活动着筋骨,偶然向窗外望了一眼。他看到了那个女人,身穿浅绿色的连衣裙,脚踏着高跟凉鞋,挽着头发,撑着一把小伞。这是一条脏乱破旧的小巷,在雨水的冲刷下,各种污物蔓延在地面的凹陷里。路边的小店大半都停止了营业,小老板坐在店面里低头看着手机,仿佛画家绘画中忘却上色的背景。而那个女人则是这幅阴沉画卷中唯一的彩色。她的眼神是低垂的,似乎对周围的事物毫不关心。她的步伐却是优雅而从容的,仿佛脚下是洁净的大理石地板,又或是鲜红的地毯。女人在李杰眼中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当李杰回头望向她的背影,只看见衣料下凹凸有致却不浮夸的曲线,和雨水润湿下闪亮的小腿肌肤。喇叭声响起,李杰不得不重新向前驶去,不会再见到她了,李杰这样想着。二十五年的人生,在他人眼中是成功的。优厚的家庭条件,名牌大学,留学硕士,著名公司。似乎每一个条款背后都有一个醒目的名字为之背书。不菲的收入,挺拔的身躯和端正成熟的面容,都让李杰成为相亲界炙手可热的存在。但是也就如此了。李杰知道,自己只不过如同一台机器,只有在接受命令时候才行动,自己的意志什么的,似乎从来没在身上存在过。金钱,女人,职业,李杰开始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并不缺乏什么,但也没有对事物特别的欲望。更多是在和朋友亲戚交谈时,享受他们的艳羡。然而独处时,思考时,却仿佛一无所有。“你根本不爱我,是我说爱你,才和我在一起的。”前女友的话又在耳旁响起,五年的感情并不那么容易忘却。但李杰却已想不起和她的甜蜜,也无法记得从何时起变得相对无言。每次争吵都好像是对方单方面的发泄,而自己则用无声来面对。而正是这无声的冷酷,最终杀死了两人最后的情感。学校是父母选择的,专业也是,自己的提议也被否决。女人是对方表白的,自己接受了。工作是家里安排的,因为自己并没有找工作的动力。真正想要的东西,那个女人会是吗?李杰突然觉得可笑,明天,不,估计几个小时后,那个女人的身影就会从自己脑海里消失吧。但她让自己想起高中时期的语文老师,长相也许不像,但是两人有种共通的什么东西,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吸引着李杰,撩动了他内心的某个东西。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刚刚回国工作,想去寻找老师,但是她已经不在以前的学校。虽然刨根问底也许能找到,但是李杰却踌躇了。也许年少时期的幻想在现实面前会变得可笑,甚至丑陋。如果老师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校园女神呢?为什么我总是害怕失望所以裹足不前,李杰木然地看着雨刮器有节奏地甩开着玉珠,前方车辆暗红色的刹车灯在雨雾中呆滞地闪动,他的心里感觉到一阵的空虚。***********************************************************************田夕一年前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城市,离开了曾经工作的学校,将曾经的幸福,喜悦,与耻辱和苦痛合葬在记忆的坟墓中。现在,下午三点,在雾雨弥漫的小巷,她孤独地行走着。刚刚落下幕门的小店,在阳光出没的时分是自己栖息的小窝,是唯一和他人接触的前台。一般小店会开到五点,然后她会去超市采购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再回到公寓里料理晚餐,从六点一直慢慢地吃到七点。接着出去散步,偶尔健身,回来看看电影,看看新闻,上床睡觉。机械般的生活日服一日,保持老师的高雅和矜持,是那个人几乎唯一的要求。他帮助田夕驱赶掉如同豺狼一般的前夫,将她安顿在这个城市。经过了一年多地狱般的生活后,身心俱疲的她实在过于渴望平静而正常的生活。平时的她,依然和两年前那个站在讲台上的高校讲师气质一般素雅。就如同她现在的外装,淡绿色的套裙平淡而优雅,白色细带的高跟鞋并没有夸张的高度,只是微微强调着主人身姿的优雅。除了手腕上浅色珍珠白手镯,再没有多余的饰物。但今晚,恬静的女人在平静的田园生活后,不会回到同样平静的木屋。只因为那个熟悉的短信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田夕知道今晚要暂停日常的生活。她提前关了小店,向那间隐蔽在都市深处的房间走去,那个男人称之为“暗房”。下午三点半,田夕打开了暗房的房门。这是一间高档的酒店式公寓,一张硕大的双人床,一张宽大舒适的圆形沙发,构成了房间的主要部分。长长厚厚的双层窗帘分在落地窗两旁,下午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卫生间里足够两三人共浴的浴缸装修的格外整洁,只是洗漱用品显得有些稀少。此刻,整间公寓毫不像它的外号,明亮通透,精致有余,只是缺少生活的气息。田夕脱下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解开带子,合上一层窗帘。她烧上一壶水,将沙发和床上的罩子收拾走。接着,脱下了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十五分钟后,她赤裸着身子走出了浴室,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内容后,拉开了衣橱。衣橱里被细致地分成了几个隔间,田夕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几分钟后,她穿戴完成。打开抽屉,拿出茶包泡上一壶茶。接着坐在梳妆台前,略略整理了妆容和头发。站起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田夕忽然有种虚假的感觉。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包臀套裙,清晰但不夸张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这身打扮和以前在讲台上的几乎一样,只是衬衫紧身了一点,裙摆向上缩了几公分,肉色的丝袜更具丝质的质感。仅仅是些微的改变,就能让一个本来端庄的打扮,轻易能激起别致的性情。这也是那个男人告诉自己的。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吸了口气,走到鞋柜,穿上了一对黑色鱼嘴的高跟鞋。鞋跟很高,一下子将整个身材都挺送了出来。田夕移步到沙发上,轻轻坐下。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对方一向非常准时的。一开始的时候,每次等待的时间都很难熬,心理上总有一种障碍。即使自己的自尊已经被前夫践踏地所剩无几,但这样的行为让内心有些纠结。门锁打开的声音,田夕靠在了沙发上,她翘起了二郎腿,将整条高档肉色丝袜包裹下的美腿展示了出来。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他年约四十出头,面相有些书生的感觉,身板却很是厚实,对比田夕的纤细柔弱,显得充满了雄性的力量。打理得轮廓分明的胡须,衬着国字形的一张不怒自威的严肃面孔。漆黑的眼珠仿佛抹上了一层石油,并不急于向他人展示心灵的窗户。他脱掉了外衣和鞋子,走到了地毯上,接近了田夕。男人不喜欢说话,从第一次认识以来,他就几乎不说没有意义的多余话语。仿佛每一个从嘴里蹦出来的字都要剜下一块肉似的。这样的约会,他也会要求田夕早点过来,有时会问上一句,更多的时候,是像现在这样,默不作声地行动。田夕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男人的行为,虽然和自己少女时期的幻想已经相差甚远,但是生活的苦痛早已碾碎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念头,她学会了接受。比起野兽般的前夫,男人无疑好上了太多。他坐在了沙发上,手温柔地搂住田夕的腰肢,抬起她的膝弯,将女体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他轻轻将田夕的脸转向自己,然后吻上了女人的嘴唇。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她按照男人的要求换上了一对黑色的镂空雕花胸罩,稀疏的花纹只能遮挡少量的肌肤,男人的手已经按上了田夕的乳房,那对并不大,却轮廓分明,形状坚挺的乳房,缓慢但用力地揉动着。男人分开了她的双腿,裙底是同一套的黑色内裤,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周围露出了稀疏的阴毛。田夕一度想修理一下阴毛,但男人似乎喜欢毛发略微浓密一些的女人下体。他的手游移在丝袜包裹的大腿上,曾为人妻的女性肉体显得丰腴而柔软。男人喜欢这样将田夕的肉体抱在怀中体验,他似乎不太愿意过多的眼神交流。而一件件剥开穿戴整齐的端庄女人,似乎能激起他的热情。在很多时候,田夕都觉得他有些过于冷淡,但当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上时,男人的欲望也在一点点爆发。“啊……”轻启朱唇,田夕看到了自己的胸罩滑落下去,一对的成熟圆润乳房落入了男人有些糙砾的双手中。他的动作频率一直不快,但是都很到位,总能用刚好达到自己忍受的力道来爱抚。田夕扭动着身子,她的情欲渐渐被点燃了,在这间“暗室”里,自己仿佛从现实堕入了幻梦。一个让人有些害怕,有些向往的梦,一个开始有些退缩,但是会慢慢陷入疯狂的梦。田夕被按倒在了大床上,丰满的臀部高高的耸起着,她感受到内裤顺着腹股沟和大腿被褪至膝弯。男人的手指剥开了已经火热的唇瓣,在蜜穴的入口打了个转,试了试已经湿润了以后,他的身体压在了田夕的背部,一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一手却伸到她的嘴边,将刚刚下体分泌的淫靡汁液涂抹在她的唇上。男人总是这样,用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让田夕感到羞耻。肉棒侵入田夕身体的动作和他的爱抚一样,不疾不徐,却无可动摇,每一寸的挤压和扩张都如此的鲜明,渐渐扩大着与女体肉壁的契合,一点点压榨出雌性本能的欲望。在遇到男人之前,田夕只体验过两种性爱,情感主导的,和暴力主导的。这种纯粹的,纯感官的动作,是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机械般坚定的动作,男人的身体一次次撞击着身下的成熟肉体,但每一次的深浅力道都有些不同。渐渐酥麻的阴道开始传来难耐地感觉,田夕差点呻吟出声,男人的手指却在此时插入了自己的嘴唇,搅动着自己的口腔。下体的蜜穴开始渗出丰盈的汁液,濡湿着入侵的火热的肉棒,看似柔弱的阴唇不断地被分开,在坚韧的撞击下发出颤抖。感觉着龟头在阴道深处的研磨,阴道一阵阵的紧缩着,田夕闭上眼睛,肉体的刺激不知道带来的是快乐还是恐惧。“要来了。”男人低沉吼着,田夕感到肉棒的动作开始激烈起来。突然,龟头从阴道里抽离了开来。阴道突然传来的空虚让田夕有些无所适从的奇怪感觉,结束了吗?身体仿佛困惑地发问着。然而男人并没有结束,他拔出肉棒只是为了调整姿势。他翻过田夕的身子,将她的双腿扛在肩头,真丝的丝袜在汗珠的润湿下颜色一片深一片浅,黑色的鱼嘴高跟鞋高高低指着天空。他的龟头顶在阴唇的入口,调整好位置后,慢慢地再次贯入。“哦……“田夕的手遮着自己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再次传来的充实感并不讨厌。一小时后,“暗室”的房门打了开来,男人了走出来,轻轻闭上了门。田夕躺在浴缸里,感受着热水的温度,性后爱的肉体显得格外的敏感和细嫩。她望着一旁脱下来的丝袜,胸罩和内裤,心里依然有些莫名的失落,但也有些安心。她闭上眼,前夫狰狞的面孔渐渐淡去了,身体对性爱的恐惧正在消散,随着和男人的一次次温存,女体与生俱来的性欲开始复苏。但是,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了呢?两人只是在默契的做爱,在生活上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这样的关系难道能算正常吗。自己对他有爱意吗,似乎没有,但是如果说完全为了报答而奉献肉体,身体的反应却在反驳着。试图理清这些繁杂的思绪,对现在的田夕来说有些难为她了。刚刚越过二十九岁门槛,她仍然在尝试摆脱过去,并没有勇气去追逐未来。***********************************************************************秋日的下午,天色有些暗淡,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一阵阵暖风为即将到来的雷雨报着早信。张铎坐在路边的花坛旁,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依然十分不爽。交往了三个月的女友,竟然坚决地拒绝自己开房的要求。在花言巧语了半天后,女友依然不为所动。张铎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就做起了平面模特的行当。仗着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和轮廓分明的好面孔,一开始倒也接了不少工作。只不过他有些好逸恶劳,虽然经纪人再三叮嘱他将身材练好会有更多机会,但由于锻炼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今腹部仍然是白斩鸡一块。事业马马虎虎,泡妞就成了张铎的爱好,但他却不愿意到酒吧类似的地方去搭讪。高中时期,张铎曾经暗恋了班长好久,和成绩吊车尾的他不同,班长一直都稳定在班级前三,最终也顺利考上了本地的名牌大学。凭着外形的优势,他成功吸引了几个女生,但班长却从来没有对他正眼相待。家境平平的他观察到了班长应该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金钱和才能的双重自卑,让他始终没有对她表白。现在的女友来自师范学校,是个学美术的姑娘。自己是在学校绘画课上当模特和她认识的,同样也是对方先主动搭话。虽然不像班长那般优秀,但她身上某种气质还是吸引了自己。张铎承认,她只是班长的投影,和她交往的唯一目的,就是占有她的身体,满足曾经无法达到的欲望。他之前和几个女人都上过床,但并没有这般的渴望。现在她竟然拒绝自己!当初不是她主动的吗?张铎有些愤愤不平。和女友分开之后,他有些烦躁地随便在校园内晃荡着,一不留神走到了教师区。美术学院位于师范的东区,而这边则是西区,和那边的人头攒动,噪杂声不断相比,教师所在的区域明显安静了许多。“小龙,别瞎跑,快过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张铎抬起头,是一个女人正在带孩子在旁边的小公园玩。她盘着头发,穿着一身素雅的浅灰色连衣裙,束腰的设计显露出依然婀娜的身姿。腿上穿着肉色的丝袜,脚蹬一双略带高跟的凉鞋。她有些忙乱地跟着到处乱窜的小男孩,虽然不断用责备的语气喊着他,嘴角却一直带着甜甜的微笑。这个女人还真不错,生了孩子身材还保持的很好,虽然脸蛋上可以看出时间的痕迹,但受过滋润的成熟肌肤像黄中透红的蜜桃一般动人。张铎偷偷看了她几眼,她应该也属于那种安分守己的女人,看上去挺有气质。如果班长也到了这个年纪,可能也会是这种感觉吧。女人蹲了下来,帮小男孩拍走衣服上沾满的沙尘。她整理完,微笑地说道:“好了,累了吧,我们回家去好不好?”“好,妈妈,我想吃冰淇淋。“男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他大概三四岁的样子。“不行,马上要吃饭了,回去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小男孩倒也听话,没说什么,女人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准备站起身来。她站立的地方可能有些滑,脚一下没站稳,向前摔了过去。好在双手立刻撑住了身体,没有摔倒。就在此时,一股不怀好意的妖风竟然恰到好处的袭来,掀开了女人的裙摆。只一秒不到的时间,仿佛含羞草在瞬间打开叶片又瞬间合上。张铎瞪大了眼睛,血液冲上了大脑,恰好在此时他没有移开目光。“这是……”女人的下体穿着华丽的吊带袜,欧洲贵族般的蕾丝和勾花映衬着透雪白丰满的大腿根部,细精致的吊带紧贴着细嫩的肌肤。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是,大半的臀部肌肤都暴露了出来,甚至隐约可见女人的阴毛从大腿根部之间的隆起向外探出,形成一片漆黑的杂乱阴影,如此端庄的打扮下竟然是一条连阴部都不遮掩的情趣内裤。香艳的景象转瞬即逝,甚至连女人自己都没注意,她背朝的方向也只有张铎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刹那的走光。女人牵着小男孩走远了,张铎却站了起来,跟了过去,他感到心脏在一阵阵地莫名悸动着。他们家离这里很近,没走多远,张铎就看着女人领着孩子走进了一栋公寓。这间公寓应该有些年头,楼梯间还是用着网格式的设计,从外面也可以看到里面。张铎确定看到了她进了三楼左边的房间。他看了看四周,旁边有几个四五十岁的大妈,正在闲谈。“阿姨,您好,能帮我一个忙吗?”他展示出模特职业的笑容,凑了上去,对着一个较为面善的大妈说道。“哎,有什么事吗,小伙子?”“是这样的,我是来给这栋楼三楼,呃,我想想,对,左边那间送快递的。但是快递单被刮花了,看不清收货人名字……”“没事,你直接敲门嘛。”大妈倒是爽朗,直接打断他的话头。“不是,我想问问您几位有谁知道住户的名字?对了,是一位女士订的。是这样,我们公司管的很严,如果送的时候不确认名字,万一出了问题就坏了。”张铎满口胡诌道。“你们什么公司管这么严?诶,你这个样子不像啊,我记得送快递的都有制服的,或者有帽子什么的,什么圆通啊,顺丰啊都有。”一旁的大妈插问到。“哦,是这样,我是给蛋糕店打工的,不算快递公司。东西要保温,所以我放在了车里,想问清楚了再拿出来。”张铎继续圆到。“这样啊,不过你这小伙长的挺精神的。”张铎诚恳的态度似乎打动了大妈,她说道:“那家,我想想,对了,是不是王老师家?”“对对,是,他爱人姓余,叫什么来着?”“叫余素瑶嘛,哎,王老师出国要待好几个月呢听说,我看她经常一个人出来带孩子玩。”另一个大妈有些得意地插嘴道。张铎心里发笑,得亏了大妈们热心,自己又生的一幅好面容,才能套出话来。他一边道着谢,一边假装往路边的一辆车走去。趁大妈们没注意,一闪身跑了开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时冲动去问了女人的名字,此时他远远望着三楼的房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惊鸿一霎。下体不禁又有了些反应,张铎吞了吞口水,心里开始孕育起自己的计划,被女友拒绝的事情,此刻已被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