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金城破敌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且说韩约,单人独骑的杀出金城,回顾身后家园,本来是豪据金城的一方英杰,转眼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剩得孑然一身,不由得潸然泪下。韩约暗暗发誓要报今日之仇,然后收拾心情,认清方向,直奔先零羌而去。

    数日后,韩约、北宫伯玉、李文候举兵反叛,聚众十万。北宫伯玉和李文候争夺首领位置,互不相让,结果达成妥协,将首领位置让给已经手中没半个兵卒的韩约。韩约当上大首领,一遂心愿,又因韩约之名被陈懿画影图形、四处扑捉,韩约就改名为韩遂、表字文约。

    韩遂等人举兵叛乱后,在韩遂的要求下,也因金城是离先零羌老巢最近的大汉郡城,故此,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兵围金城。三月初,叛军抵达金城城下,韩遂等人安营扎寨。

    萧垚、贾诩、典韦、阎行、陈懿等人在金城城楼上俯视城下叛军营盘,这韩遂倒也真有几分本领,将那本来乱糟糟的先零羌叛军营帐扎得像模像样。贾诩指着叛军营帐说道:“韩遂此人,心思狡诈,今日必定对两个羌人首领说要防止我军劫营,必定令人安排好埋伏静待我军上钩。我军今日不要前去,且让羌人空等一夜,明日羌人必定怨恨韩遂。北宫伯玉、李文候都是性格焦躁之人,虽然韩遂要求再次羌人防备,羌人也必定不会答应,只要我们明天白天抵挡住羌人攻击,明日晚上我军可以劫营成功。”众人大喜,见韩遂今日不会攻城,纷纷下城楼休息去了。

    且说韩遂,傍晚时分,找来北宫伯玉和李文候两人说道:“汉人狡诈,今日见我军初来乍到,以为我军人困马乏,没有防备,今夜必定会来劫营。你们两位且请各自率领三万兵马埋伏大营左右,待金城兵出之时,断其后路。我自率兵马四万,挡住金城军马来袭方向,今晚务必尽歼来敌。”北宫伯玉和李文候都只是一介好勇斗狠的羌人、顶多会点勾心斗角的鬼蜮伎俩,对这行军打仗的军略之事一窍不通,听韩遂所言,连连点头,各自点拔兵马准备埋伏事情。三月初,西凉这地方虽然不再是冰天雪地,但还是春寒料峭,冻得叛军瑟瑟发抖。叛军十万兵马齐出,按照韩遂的要求埋伏一夜,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气得第二日上午北宫伯玉和李文候找到韩遂一顿臭骂。因众军齐出,一夜挨冻受饿,彻夜无矛人困马乏,别说攻城了,连骂人的力气都缺少,故此,白天一天,叛军都在补瞌睡,居然没有组织一次攻城。

    傍晚时分,韩遂虽然被北宫伯玉、李文候骂得不爽,但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还是厚着脸皮来找这两人说:“昨夜金城军马未出,但汉人狡诈,不得不防,今夜应该会来劫营,我等还是按照昨夜布置,如何?”话音未落,李文候暴跳如雷的大骂道:“韩文约,又来如此言语,昨夜害我军将士吃了一夜凉风,今日故伎重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北宫伯玉也面露不耐之色的对韩遂说道:“韩文约,别胡思乱想了,金城郡兵羸弱不堪,怎么敢半夜袭击我军,今夜我军就安心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攻城才有气力一鼓而下。”韩遂苦劝北宫伯玉和李文候两人,两人不耐之下拂袖而去。韩遂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啊!”韩遂又待自己领些兵马去布置,结果这些羌人都知道韩遂虽然是大首领,但只是一个傀儡,都不理他,韩遂手下无直系的一兵一卒,徒叹奈何。

    三更之后,金城城门悄悄打开,萧垚、典韦、阎行率领一万五千金城郡兵趁夜而出,只留五千郡兵守住城池。三月初,有风无月,三更时分,一片漆黑,金城军马默不作声,渐渐逼近毫无防备的先零羌叛军营帐。看着前面二十米左右的大帐,萧垚拉过自己的战马跨骑而上,手中画戟一指前方,对着金城军马低声吼道:“成败在此一举,众军冲击。”说完,一磕战马马腹,纵马向着叛军大帐冲去。一路上,萧垚、典韦、阎行分成三个箭头、率领着金城兵马冲进叛军大营,挑戟砍,见人杀人、见物挑物,杀得酣畅淋漓。叛军昨夜被折腾一晚,今晚毫无防备,正在补昨夜的瞌睡,睡得如同死猪,往往金城郡兵的刀临身了还在熟睡,就在睡梦中离去。当然也有叛军被惊醒,但是在这杀声四起的暗夜里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乱成一团,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北宫伯玉和李文候两人在酣睡中惊醒,衣衫不整的急忙冲出大帐,放眼看去,只觉一片漆黑之中,喊杀声不断,四面响起“活捉韩遂”、“活捉北宫伯玉”、“活捉李文候”的呼喊声。两人大惊失色,后悔没听韩遂所言已经迟了,只得将战甲草草披在身上,手提兵器准备组织抵抗,这时,两人的亲兵跑过来报告整个大营已经大乱,再不撤退,恐怕跑都跑不掉了,两人只得准备落荒而逃。北宫伯玉运气不错,黑夜中不辨方向,只是向着喊杀声稍小的地方冲去,居然被他走脱。李文候则倒霉了,本来想法跟北宫伯玉一样,只是慢了一步,被阎行撞个正着。阎行其实也没看清是谁,只是暗夜之中,影影倬倬的看见一骑骏马的敌将,暗想这是条大鱼,赶上前去,趁着李文候惊慌失措的时候,一捅个对穿。就在此时,恰好有营帐被点燃的火光亮起,阎行才看清楚所杀的居然是李文候,急中生智的大喊起来:“李文候、北宫伯玉都已伏诛,降者不杀。”一时间羌人六神无主,听得两个首领都被诛杀,有点伏地请降,有的趁夜而逃,乱中加乱。北宫伯玉刚要逃出大营,听得到处喊“北宫伯玉已伏诛”,气得吐血,怕引来追杀,又不敢大声呼喊来反驳,只得狠夹一下战马,落荒而逃。

    只有韩遂,料定今夜金城军马要来劫营,特意找了个偏僻之地扎下自己的营帐。等到大军来袭的时候,韩遂翻身而出,眼见事不可为,早早脱离战场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