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王越(二)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萧垚看着王越一阵无语。此人虽然贪恋权势,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王越本身并没有过错,当他通过正常途径完全无法往上走时,他被逼选择了世人不齿的道路,谁错了?萧垚扪心自问,没有答案。

    萧垚内心挣扎多次,看着地上的王越,一时下不了杀他的决心。旁边的护卫首领凑过来小声对萧垚说道:“王越此人,这几年来就是阉宦之徒在外的一把刀,不分善恶,只听阉宦的命令,不论他投入阉宦那边有什么样的委屈都无法掩盖此人坏事做尽的事实。”

    萧垚默默点头,知道这护卫首领所言属实,这王越心性已经被阉宦们给予的权势腐蚀,无可救药。萧垚可不敢收王越这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来了背后一刀。萧垚也不想放虎归山,王越这种人如果伤好后,那就是藏在暗处的猛虎毒涩不晓得什么时候又会谋害他人。萧垚心思数转,朝着王越开口道:“我敬你前半生是个英雄,后来虽为虎作伥,但也情有可原之处,只是你双手血腥太多,可谓恶贯满盈,我自然不会放你离去,你自尽吧,逃过这万箭穿身之苦。”

    王越听着萧垚的话,一颗心越来越冰凉,自知今日难逃公道了。王越慢慢的用剑撑起自己的身体站立起来,无视周围指着他的数百利箭,凄然一笑道:“我亦自知自己做过太多错事,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呵呵,天理昭彰,只恨悔之晚矣,回头无岸。多谢萧将军美意允我自尽。我这剑,是我早年所得一柄稀世宝剑,名为斩虹,削铁如泥。我死后请别再让这剑随我蒙尘。他日萧将军如果有机会碰到我徒儿史阿,请告诉他,切勿再像我王越。江湖子弟江湖老,想博功名马上取;攀权附势一场空,留得骂名千载传。”言毕,王越横剑自刎。

    萧垚朝着王越的尸身深施一礼,说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想博功名马上取。说得好啊,没想到王越你最后能醒悟。王越,你之最后遗言,如果我有机会见到史阿,必定如实转告。你能在死前幡然醒悟,也不负你前半生半世英名,就此走好吧。”说完,萧垚探手将王越所使用的斩虹剑提在手上,回头朝旁边的军士吩咐道:“此人已死,死者为大,敬他也算半世英雄,将此人好好归葬吧。”

    经过王越一事,萧垚自知张让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自己现在即使想报复张让也有心无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积蓄实力,等待时机。萧垚对招募工作越发用心,靠近南阳郡析县后,此地尚未被黄巾军攻破,但因天灾人祸造成的流民越来越多,招募足够的士兵变得比较简单了。萧垚为了防止有人来鱼目混珠导致士卒战力低下,每日招募士族都亲力亲为。萧垚定下一规矩,他持戟站在募兵点,宣言凡是能接他一戟的可为伍长,接他三戟的为什长,接他十戟的则为百夫长,可和他百合内战平手的则为统率五百人的都尉,可和他三百合内战平手或者胜过他的则为统率千人的校尉。如此一来,萧垚倒还真是招募到不少身手不凡的军士。

    这日,萧垚募兵的地方来了个青年,自称李严,字正方,南阳郡人。这青年和萧垚比试,百余合内,与萧垚不相上下;又和萧垚谈论兵书战铂居然能有模有样的侃侃而谈;再和萧垚纵论内政处理,也是对答如流。要知道萧垚武艺师从黄忠,又和典韦时常切磋过招,很是不俗了,这青年百合内不落下风,很是了得。更让萧垚吃惊的是这简直是个全才,样样门清。萧垚熟读《六韬》、《三略》,理论方法当世可称俊彦,这青年居然在和萧垚谈论之时对答如流。萧垚大喜之下,直接把这李严任命为副将,就是这支军队的副统领。

    数日后,萧垚又得一将,此人叫牛金,生来有蛮力,本是南阳郡一个街头混混,打架悍不畏死,与萧垚过招之时招招抢攻,虽然武艺比较粗糙,但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萧垚将牛金任命为自己的亲卫统领,闲时也偶尔指导下牛金的武艺。

    萧垚自得到李严、牛金后,共招募得兵两万人,限于从洛阳带出的财力,不敢再招募兵马,只得暂据析县加以练。

    且说阎行自从长安与萧垚等人分别后,按照萧垚的布置赶回长沙郡招募义兵。阎行拜见萧垚父亲萧德后,说起萧垚的吩咐,倒是得到了萧府的大力支持。初时阎行的招募工作颇有成效,但不久后就受到了时任长沙郡太守程徐、郡丞张羡等人的阻饶。程徐和张羡害怕萧府招募私兵威胁到他们的统治,而阎行也不是省油的灯,带着自己招募的义兵和萧府原有的私兵共计约五千兵士与程徐和张羡对抗。双方僵持一段时间后,正好荀攸、贾诩、典韦三人携带任命萧垚为长沙郡太守的圣旨来到长沙。会见阎行后了解到阎行面临的困难,有了圣旨事情迎刃而解,没有圣旨阎行不敢诛杀程徐和张羡,那样杀了是杀官造反的大事。但有了圣旨,当日,阎行和典韦率军兵围程徐和张羡府邸,将这素日掌控长沙郡为非作歹的两家屠戮得干干净净。然后,荀攸作为萧垚任命的郡丞开始接手长沙郡的政务,阎行、贾诩、典韦三人则大张旗鼓的招募义兵,不但在长沙郡招募,还跑去桂阳郡、零陵郡、武陵郡等地招兵买马。数日后,共计招募得军士两万五千人,可为将领的有零陵黄盖黄公覆、零陵邢茂刑道荣。另外长沙郡门下督贼曹黄忠黄汉升是萧垚师傅,自然义不容辞的带着自己的儿子黄叙、女儿黄舞蝶、徒弟魏延等人一起萧垚军中。一时间,长沙郡这支新招募的军队统兵之将可谓人才济济,练士兵的成效也很明显。中平元年六月初,黄忠、阎行、贾诩等人以黄忠为大军统率带着两万军队赶往南阳郡准备和萧垚会合共同诛灭南阳郡的黄巾军,长沙郡仅留荀攸坐镇,典韦则贴身保护荀攸,还有黄舞蝶带着五千军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