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杀机密布

作品:《汉末之铁马冰河入梦来

    萧垚因为行踪,为免节外生枝,再遭到洛阳派出的兵马追杀,况且荆北之地仇家密布,王睿、蒯良、黄祖等人欲杀萧垚而后快,故此,萧垚不敢经由荆北直接荆南。几经思索之后,萧垚决定装成商贾之人从平舆沿汝水直下寿春,决定经合肥庐江郡,再从庐江郡插过豫章郡返回长沙。萧垚的刻意躲避,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萧垚带着典韦等三人刚从平舆出发,他的行踪就被人快马报给江汐守黄祖。

    黄祖自从自己的独生爱子黄射被荀攸率领典韦、黄舞蝶活生生烧死在葫芦谷之后,对萧垚那是切齿痛恨,时刻惦记着报复萧垚。此次萧垚在平舆滞留半个多月,行踪早已天下皆知,黄祖自从得到消息之后就派人赶到平舆死盯萧垚的动静,准备半路截杀萧垚一行人。

    黄祖得到萧垚四人沿汝水南下的消息之后,仔细思量一番,对着身边被他召集过来的几个亲信说道:“萧垚此番南下,迟早必定要返回长沙,而看萧垚此行路犀我断定萧垚必须经过彭泽湖,在柴桑上岸,经历陵过幕阜山回去。萧垚四人均为绝世猛将,早前洛阳于禁率三百虎贲之士围歼还被萧垚四人反杀,不可在陆地之上与萧垚他们纠缠。然而,这四人均不识水性,在大江大湖之上,要擒杀这四人易如反掌,故此,此番定要萧垚葬身水里,以祭奠我儿在天之灵。苏飞,我命你率艨艟三十艄,散布于彭泽湖,一旦发现萧垚身影,格杀勿论。赵慈,你速去安排人沿路探查萧垚信息,他们四人中武陵蛮族首领沙摩柯面貌怪异,虽然装扮成商贾之人,但行踪并不难掌握。”众人纷纷俯首领令,只是没人发现赵慈在低头领令之时眼中露出的寒光。

    赵慈,江夏本地人,也是江夏城中一个不算太小的士族豪强,在江夏城中可谓豪门望族。赵慈本来有一女,生得娇俏可爱,容貌清秀,本来该女与江夏城中另一王姓士族定有婚约,不料此女在一次外出时无意间被黄祖之子黄射看中。黄射本是纨绔子弟,眼看这赵慈之女生得颇为可人,当即色心大起,当街调戏之后又死缠着黄祖出面求娶为妾。赵慈家族和王姓士族当然抗不住黄祖的压力,委屈万般的答应下来了,不想这赵慈之女颇为烈性,知道消息之后以三尺白绫悬梁自尽。赵慈爱女身死还不敢在明面上有任何怨恨,黄祖也心中抱愧,许以赵慈郡丞之位以图拉拢安抚赵慈。没想到这赵慈表面上对黄祖毕恭毕敬,但内心里对黄祖暗自怀恨,此番知道黄祖要为黄射报仇截杀萧垚,自然要想尽办法不让黄祖如意。赵慈从黄祖那里退下后,连忙安排心腹门人密报长沙荀攸等人。

    荀攸等人得到赵慈心腹门人的密报,知道黄祖要在彭泽湖截杀萧垚,大惊失色,众人均知萧垚四人陆地之上倒还是不怕一般的伏击,只是在水面之上,四人战力几乎为零。贾诩连忙发动暗影军沿途寻找萧垚等人身影,以便汇报情况,而荀攸则安排甘宁、黄盖率领甘宁麾下的那八百锦帆军速去彭泽湖支援。

    却说萧垚自从把平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又得到许劭的效忠,为避开洛阳及荆北的阻截,一路上沿汝水南下。汝水沿岸水道甚多,不利纵马奔驰,加上萧垚旧伤虽已渐渐康复,但仍然不利于奔波劳累,故此四人扮作商贾包了一艄轻舟,顺水而下,这让没坐过多少船的四人倒是既轻松,又惬意,浑然不知杀机逼近。

    这一路上,因为许劭对萧垚说过可以帮他延揽人才,相信以许劭的声望,效果还是不错的,故此,萧垚对于再次寻访贤才不是特别感兴趣了,再加上上次与黄舞蝶分别之时已经知道黄舞蝶珠胎暗结,萧垚即将升级为父亲了,故此可以说书心似箭,一路毫不停息,倒也平安,只是这路程也确实较长,萧垚历经二十日才到达芜湖,决定再由芜湖溯江而上。萧垚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在水面之上,偶尔弃船登陆也马不停蹄,硬生生的让贾诩派出的暗影军找不到接触萧垚的机会。十一月底,萧垚四人才到达豫章地界,马上就要彭泽湖。时值初冬,水面寒冷彻骨,萧垚四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再也不复刚开始乘船之时的新鲜感,整日呆在这方寸之地,只觉得心烦意燥。

    萧垚没有得到贾诩的示警,但大略行踪还是瞒不过两方面人员的窥测。苏飞率领三十艄艨艟已经到达彭泽湖多时,早已将这水道探查清楚,为了避免惊扰地方泄露消息,就假装水匪潜藏湖里,轻易不登陆靠岸。而甘宁率领麾下的锦帆军有了赵慈的协助,也悄悄潜伏在苏飞附近,只待苏飞一有异动便可出击。苏飞和甘宁都不知是忽视了还是不愿旁生枝节,都没有与这彭泽湖中本来盘踞的水匪接触。这彭泽湖中有一股水匪的实力可不输于苏飞和甘宁带来的人马,他们的首领是九江下蔡人周泰和九江寿春人蒋钦,麾下水匪也有数百人。这股水匪盘踞彭泽湖中,专以劫掠为生,突然闯进来的苏飞和甘宁两股势力当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是一时间弄不明白他们的动静,暗自忍耐着。

    这日临近彭泽湖,船上艄公对萧垚四人说道:“彭泽湖湖面阔大,历来水匪迭出,虽然现在盘踞在这的周头领和蒋头领一般不会劫掠过往的普通客商,但我还是建议公子您在进去之前先找个地方休憩片刻,探查一下消息,看看进来有无水匪为患的情况。”

    “那好吧,烦请您靠近最近的渡口,我等正好去找个酒馆喝上几杯水酒,探听一下消息。”萧垚见这艄公如此说来,便也听从他的建议。

    萧垚四人弃舟登陆,这个渡口名为尧渡,相传为舜躬耕之地,尧访舜时由此渡河,留下众多遗址和传说。四人找到一个酒馆开怀痛饮,这段时间以来龟缩船上,实在是闷得难受,好不容易找个机会上岸,正是大快朵颐之时。萧垚等坐了不到两刻钟,却有一侍从打扮的人靠近萧垚,暗暗作出一个只有萧垚才能懂得的信号,这是暗影军中特有的信号,萧垚一见自然明白。萧垚见这人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身份,知道此人有机密之事汇报,就佯作大醉,吩咐找个客栈休憩。等到到了客栈之中,四面无人能窥视之时,这个暗影军的兵卒才将一切原原本本的汇报出来,并说甘宁已经率人赶到彭泽湖接应。萧垚暗想这次还幸亏听了艄公所言上岸一行,不然真要被苏飞率军堵截住,到那时估计在劫难逃了,既然甘宁等人赶来会合,自然要给这个苏飞一个好好的教训。

    萧垚假装游览尧渡的风景名胜,在此呆了三天。三天内,甘宁和黄盖秘密赶到这里,与萧垚商议。三日后清晨,萧垚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乘船直奔彭泽湖。苏飞派出到子自然将萧垚登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道萧垚的船走出不到五里之后就在一个偏僻之处暗自进行了一番运作。